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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茫然地望着天空,如同旁观者一般看着落月璃与落月琰之间发生的种种,那个清雅的男子如珍宝般呵护宠爱着那个神智不清的傻丫头,胸口的酸痛袭来让阿璃不禁捂住胸口……
“瞧,即使换了灵魂,身体的记忆依旧无法磨灭,”女孩看着阿璃眸光中竟带着几分得意。
“所以呢?”阿璃抬眸望向女孩的眼中带上了几分严厉,“那些并不是我的记忆,身体会有反应,应该是你这个小幻灵在作怪吧,不必故弄玄虚了,说你的目的。”
女孩一惊,没想到阿璃能够这么快在幻术下回神,手指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犹豫片刻,挥手一晃,天空中出现一个倚栏观星的女孩,只见夜空中流星划过,女孩双手紧握,闭目许愿……
“在六岁以前落月璃的魂体还没有被南斗之气吞噬,所以那时候的她是清醒的,六岁生日那年她对着流星许愿,希望能在樱花树下为哥哥跳舞,也因为这个执念支撑了记忆残片才有了我的存在,”女童微微一顿,转眸望向阿璃,满眼期盼,“只要你能帮她完成这个愿望,我就可以消失了。大文学”
阿璃奇怪地看着女童脸上的期待与兴奋,“为什么你会希望自己消失掉?一般幻灵不是希望能够永远存在吗?”
女童垂头,晶莹的泪水一滴滴落入海中,同这海水一般咸苦,“他们希望永生因为他们至少是自由的,可是我永远都被禁锢在这片死海,被无尽的孤独折磨,你不会明白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幸福。”
阿璃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当头一个巨浪打来,挣扎中只看到女童悲伤的眼……
“唔……”胡乱挥动手臂却打落身上的蚕丝被,阿璃缓缓睁开眼,床头粉色的纱幔上绣着金边蝴蝶,淡淡地薰衣草花香在鼻翼间游移,茫然起身,心下疑惑,这是什么地方?
凉意袭来,阿璃微微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地坐在可以够十人睡的大床上,本能的惊叫出声,引来了屋外侍奉的婢女。
见有人闯入,阿璃立马躬身捡起地上的蚕丝被如同裹春卷一般将自己裹起来。
哐当一声,婢女手中金盆落地,双目圆睁死命地盯着阿璃,“皇后娘娘,您总算是醒了”。
皇后娘娘?阿璃左看右看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后,腾出一只拽着被子的手指向自己,“你在叫我?”
侍婢连忙点头,“是的,娘娘,陛下抱娘娘回来的时候娘娘身上缠满了绷带,陛下用了十几颗雪玉龙果才让娘娘的肌肤新生”,说到此处,侍婢眸间尽是羡慕的光彩,那雪玉龙果是至宝,全天下也不过二十颗。
阿璃蹙眉,难道她家相公造反做了皇帝?可是不对呀,这屋里的陈设与瑞国风格大相径庭,“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璃突然发问让侍婢微微愣神,“这里是庆国皇宫。”
闻言阿璃吞了吞口水,尽量保持镇定,“可以把镜子递给我吗?”低等幻灵应该没有将灵魂从一个**打入另一个**的能力吧?老天爷千万不要给她开玩笑,把她弄到庆国皇后的肉身里。
接过婢女手中的菱花镜,阿璃高悬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还好,镜中的人是她没错,轻吁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救她的人不是琰哥哥吗?这庆国皇帝把她弄到皇宫还让人叫她皇后到底是何居心?
落月已被庆国所灭,他们没必要费力抓一个亡国公主来泄愤,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她恒王妃的身份,如今大陆上庆国最大的劲敌便是瑞国,瑞国兵权半数在她家相公手中……阿璃越想越觉得庆国皇帝想拿她威胁姬玄色这个可能性最大。
眼珠微转,阿璃抬头对一旁的侍婢道,“可以拿件衣裳给我吗,总裹着被子也不是个办法。”
婢女一听不疑有他,转身往衣柜去,谁知尚未迈步便觉脖颈间一痛,一个闷哼昏倒在地。
身后,赤脚站地,光溜溜的阿璃扔掉手中‘凶器’,铜镜一面,轻轻摇头,不要怪她偷袭,她也是没办法,要跑路当然只能来阴的,从衣柜中随便扯了一件衣裙胡乱一套便匆匆离开寝室,完全忽略了没穿鞋子的问题。
不得不说庆国的皇宫很大,大的空旷,最让人头痛的是建筑物单一都是一个模样,让一直以方向感强自诩的阿璃也当了一回路痴。
绵长的埙声传来,淡淡的忧伤让云雀也不想歌唱,阿璃顺着埙声来到一片樱花林,树下白石上一青衣男子垂眸吹埙,好似天地都化为灰白,只有他这一道光彩……
是兄妹又如何
“琰哥哥?”阿璃呆呆望着树下男子,轻声唤道。大文学
埙声应声而止,青衣男子回头对上阿璃澄清的眼眸,随后笑意在嘴角荡起涟漪并放肆地延伸扩大,最后干脆哈哈大笑起来,“傻丫头,还是这般不会照料自己”,说着抬步走到阿璃面前,单膝跪地替阿璃把穿反的下裳重新穿好。
阿璃低头看着在自己腰间系蝴蝶结的男子,只觉得脑袋嗡的炸开,脸颊好像烧着了一般,好不容易回神跳开,低头望去却正好对上男子不悦的眸光。
阿璃跳开的瞬间,裙摆扬起,青山君正好看见阿璃沾满了泥土的一双玉莲,眸间闪过一丝不悦,眉峰皱起,“怎么也不记得穿鞋就跑了出来?”
阿璃眨了眨眼,抬脚一看,自己只记得打晕侍婢跑路都没问她鞋子在哪,将光光的脚丫缩回裙底,不好意思的低下小脑袋,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惊疑间已经被稳稳放在了白石之上。
青山君伸手握住阿璃纤细的脚踝将那双小脚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腿上,取出手帕细细擦拭,好像对待精美的瓷器一般,轻柔而专注。
阿璃不用照镜子也可以预见她此刻脸红的程度,她现在就是蒸锅里的螃蟹,即使自己肉身的主人和眼前人是兄妹,可这样的亲昵也让她极其不适,“琰哥哥,已经干净了,不用擦了。大文学”
青山君微微抬头,淡淡的笑意对上阿璃窘迫的脸,将掌中的玉足包裹在怀中的衣襟间,“这样会暖和些”。
一丝丝暖意顺着脚底一直传达到心间,晨曦的寒凉让这股暖意显得弥足珍贵,阿璃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子,说此刻没有一点动心绝对是假的,只可惜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占得满满的,真羡慕落月璃有一个这么疼爱她的哥哥。
微风吹落了片片樱花,树间花瓣飞舞好像下起了雪,忽然一双悲伤的眼睛闯入了阿璃的脑海,记忆之海,礁石上的那个白衣女童,那个渴望消失的幻灵。
“琰哥哥……”阿璃的轻唤让青山君茫然抬头,失神间,阿璃已收回脚,婷婷站在白石之上,“我想为你跳支舞”,话音混着飞旋的花瓣。
青山君伸手想抓住那飘飞的衣袂,可那倩影却早已和花海相融,摇头轻笑,拿出袖中的埙,和着舞步吹奏,只是那埙声似乎没了之前的忧伤。
阿璃在花海中腾跃,回旋,玉足轻点花瓣,放肆地让自己尽情舞蹈,欢笑声让漫天的花雪都不住跳动,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去想,任那花香沾满衣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真的累了,懒洋洋地窝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静静看着天边的浮云,“琰哥哥的怀抱和相公的真的很不一样”,阿璃轻声囔道。大文学
“嘘,阿璃,这里只有我们”,青山君眸光微闪,原本他以为掌控好了一切,却没想到落月皇帝竟然背着他将阿璃嫁给了姬玄色,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他有多么绝望愤怒。
‘咕噜……咕噜……’肚子不争气的抗议声打破了花树下这难得的片刻温馨,阿璃懊恼开口,“琰哥哥,我饿了”,没办法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刚才一运动饿得更快。
青山君低头抵着阿璃的额头轻笑,“贪吃的小丫头”,站起身将阿璃抱在怀中,径直向院中亭子走去。
亭子里,蹲在石座上的阿璃埋头于桌上的点心,玉米烙和榴莲酥都是她的最爱,间或抬头瞅了瞅安静饮茶的青山君,“琰哥哥不吃吗?”
青山君莞尔,望着阿璃的眸间满是宠溺,“我看着你吃就好”,他一向少食,毕竟有太多的事让他烦心,不过看着阿璃吃东西他却觉得很幸福,好似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所在。
阿璃眨眨眼,和她家相公在一起时她就习惯有人在一旁观赏她吃东西,所以在礼貌询问过后,她就不用再客气了,继续埋头和食物开战……
“陛下,这是制衣监刚做好的绣鞋”,一名内侍拖着托盘步入亭中跪在青山君脚边将托盘呈到他面前。
青山君接过绣鞋放到掌中比画,刚刚一掌大小,微微颔首,起身半跪到阿璃面前亲自给她穿上绣鞋。
看到这一幕的内侍不由惊掉下巴,连忙退出凉亭候命,而被穿鞋的正主阿璃也好不到哪去,只是阿璃吃惊倒不是青山君给她穿鞋,而是听到内侍称呼青山君为陛下。
阿璃低头凝望面前淡雅的男子,“琰哥哥是庆国皇帝吗?”
阿璃认真的语气让青山君微微愣神,“是”,对她,他不需要任何隐瞒,落月国无人问津的冷宫给了他经营另一个身份的绝佳机会,让他在另一个国度成就了自己的势力。
闻言,阿璃闪神,回眸望向院中飘落的樱花,“那么,琰哥哥将我带到庆国皇宫是想用我来威胁相公吗?”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受伤的味道。
“没有,我从未如此想过,”青山君掰过阿璃的肩膀,让那双水眸与他对视,她受伤的神情让他惶恐。
“真的?”对着那双深情的黑眸,阿璃茫然开口。
阿璃声音中的怀疑彻底激怒了青山君,“他对你如此重要吗?”手指滑向阿璃胸间,“还是你这里已经有了他?”
阿璃瞪大眼奇怪道,“他是我相公,我心里自然是他,哥哥的问题好生奇怪。”
青山君眉峰皱起,满是伤痛,定定看着阿璃,“那么,从现在起把他忘掉,因为不久之后,你会是我的妻子”,阿璃啊阿璃,要知道我不仅仅守了你十六年,我们之间已有了太多的错过。
“妻子?这怎么可以,我们明明是兄妹啊?”阿璃瞪着青山君,满脸难以置信,这世上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