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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墨韵心里悲喜交集,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喜的是陈诗偌还想着他,悲的是她要把这些烤鸡全部拿给那个冒牌小白了。
“欧阳公子,你也喜欢吃鸡?”陈诗偌戏谑地道。
“嗯,是挺喜欢的,诗偌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眼神看出来的。”陈诗偌轻蔑地道,“欧阳公子,你不知道你现在的神情看上去好馋么?”
“哈……哈……”
陈诗偌说完放声大笑,笑得很爽,丝毫不顾及欧阳墨韵已经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色。
谁让他刚才在听了烤鸡店老板的话以后笑得那么肆无忌惮了,现在轮到她来笑话他了。
他最好记住,她陈诗偌大小姐是不能随便乱惹的,若是她吃了亏,迟早会让别人还回来。
欧阳墨韵看着陈诗偌得意的神色,这个小丫头真是太邪恶了,想着发子来羞辱他,本王尝不到烤鸡的滋味,就来尝尝你的滋味。
欧阳墨韵一把抓住陈诗偌的双肩,如雕刻般俊美的脸庞邪魅一笑,挑眉道:“诗偌,你误会了,我馋的是你,不是烤鸡。”
“欧阳墨韵,男女授受不亲呀!”陈诗偌连忙伸出自己的手挡住欧阳墨韵就要落下的唇。
“你怕了吗?”欧阳墨韵邪笑着问。
他的声音刚落,马车的帘子被人挑起,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欧阳墨韵,你在干什么?”
欧阳墨韵连忙松开了陈诗偌。
两人转头,抬眸,看到陈致远骑着马挡在他们马车的前面,他清雅俊逸的脸庞上露出难得的阴鸷和森冷。
“哥哥……”陈诗偌有些尴尬。
“我迎面经过,听到你的叫声,所以才掀开马车帘子看看,果然是你。”陈致远的眼眸里明显有一丝受伤。
他和陈诗偌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从来没有对她做过如此过火的事情,感觉这样会亵渎了她一般。
也许,越是深爱,越是珍惜,越是深爱,越是怕失去,所以就越是彷徨,越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自从那天向她示爱遭受拒绝以后,两人之间变得好生疏,虽然陈诗偌每天早上坐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护送下乘马车去猎妖师学府,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心相距很远。
可是这个欧阳墨韵却甚是轻佻地随便就和陈诗偌做这些越礼之举,陈致远很是生气。
如果陈诗偌和欧阳墨韵那天在皇家校兵场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让周御璟死心,那么他们今天的举动又算什么?
“诗偌,下来,跟我回家。”一向温柔的陈致远今天的态度也似乎有些强硬了。
“哥哥,我想先去看看小白,然后再回家,我有好几天没有见它了,今天我给它买了烤鸡。”陈诗偌说着举起了手里的袋子,陈致远受伤的眼神让她有些心疼。
“你早点回府,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陈致远的眸光黯淡了下来,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润如玉,却掩饰不住极其隐忍的情绪。
“哥哥要离开京城?”陈诗偌一惊,心里凭空生出一些不舍,她轻声道,“哥哥,你等我,我去看过小白以后马上就回去。”
陈致远的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在陈诗偌的心中,一只小狐狸都比他重要吗?
这种被她想念着的感觉真好
“好,你早点回来,我在府内等你。”陈致远垂下眼眸,放下马车的帘子,一拉马的缰绳,掉头离开。
风呼呼地陈致远的耳边吹过,发丝被吹到他的眼边,迷离了他的眼,手中的缰绳狠狠地抽打在马的屁股上,似乎带着一丝情绪的发泄。
陈诗偌掀开帘子,看着陈致远驾马飞驰的寂寥背影,和他身后扬起的一阵尘烟,她的心里微微抽痛。
也许自己上辈子真的爱过他吧,要不然,为什么看着他失意伤心,现在的她会心痛?
欧阳墨韵看着陈诗偌惶然的表情,然而却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这个丫头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单纯好懂了。
接下来马车内是一阵长长的,诡异的沉默。
放下帘子的陈诗偌没有说话,欧阳墨韵也不再吱声,两个人各有心思。
卫亦舒曾经告诉过欧阳墨韵,陈诗偌和陈致远不是亲兄妹,而且他们上辈子是未婚夫妻。
起初欧阳墨韵并未当回事,因为他知道陈诗偌已经不是原来的陈诗偌,她的身上已经换了灵魂。
但是自从卫亦舒讲过以后,欧阳墨韵就特别用法力窥视过陈诗偌的灵魂。
结果,他很讶异的发现,陈诗偌的三魂七魄中有一魂一魄很虚,几乎是不存在的虚魂,换句话说,这个丫头魂魄不全。
虚魂只不过是鬼差做的假帐,能让她安全转世投胎,但是在现实中不起任何作用。
欧阳墨韵蓦然想起,那晚在吴山上,原先的陈诗偌的魂魄被黑白无常拘走时,他也瞄过一眼。
那个女子的魂魄很弱,只有一魂一魄强盛一些,其余的两魂六魄也很虚。
在那个瞬间,这个魂魄就上了陈诗偌的身体,而且她还带来了无极乾坤玉。
欧阳墨韵和所有狐狸的注意力都被她身上的无极乾坤玉吸引了,所以就没有注意到魂魄的异常。
前几天当欧阳墨韵发现陈诗偌魂魄异常时,他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马车到了恋诗阁的门口,陈诗偌和欧阳墨韵下了马车。
陈诗偌抬头,前几天都不曾细看恋诗阁的牌匾,今天在发现这烫金的牌匾甚是气派堂皇,上面的三个大字更是龙飞凤舞。
店里有几位女客,本来都在装模作样地观摩墙上的字画,见到欧阳墨韵回来,立即满脸堆笑地过来,假意讨教一些关于字画的问题,同时还不时地偷抛一两个媚眼。
陈诗偌瞥了一眼这些个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专门在这里等人的。
这个欧阳墨韵还真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居然惹了一大群花痴一般的女人。
陈诗偌越过她们,径直径自地向后院走去,她知道小白狐狸在后面的院子里。
白狐狸本来正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倚靠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晒太阳,一阵诱人的香味飘到了的它的狐狸鼻子里。
它连忙睁开眼睛,翻身跃起,两眼放光地盯着香味的来源——陈诗偌手中的布袋子。
陈诗偌看着白狐狸的可爱模样,莞尔一笑,连忙从袋子里拿出一只鸡递给它。
白狐狸眉开眼笑地接过,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原来天下狐狸都爱鸡,不消三两口,一只鸡就解决了。
陈诗偌立即从袋子里又拿出一只递给狐狸。
她略带享受地看着狐狸吃鸡的过程,以前的小白吃起鸡来也是这般狼吞虎咽的模样。
她伸手抚摸着狐狸如月华般光洁柔软的白毛,心里一阵惆怅,那只该死的九尾狐狸,它怎么就还不回来呢?
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一张带着半截狐形面具的神秘脸庞,他飘舞的银色发丝似乎就在陈诗偌的眼前张扬着。
只要一想起,陈诗偌的内心就忍不住一阵悸动,一阵很微妙的甜蜜感觉在身体里流畅着,被他吻过的唇边似乎还在发烫。
他是陈诗偌唯一见过的,一头银发却又看上去是那么年青,样貌俊美,姿态优雅的男人。
不知道这个男人拿掉半截狐形面具以后会是怎样的绝色姿容,书上可是记载那个妖孽有一笑倾城,二笑倾国的绝色容姿的。
应该肯定不亚于欧阳墨韵和周御璟这两个极品妖孽美男吧!
不过,他应该不能算是男人吧,只是一只公狐狸而已。
陈诗偌内心有点纠结了,那只九尾狐狸到底算不算是个男人么?
“他到底算不算男人呢?”陈诗偌失神地自言自语。
“谁不是男人?”打发掉那些无聊的女客人,欧阳墨韵立即到院子里来找陈诗偌。
陈诗偌被欧阳墨韵的声音一惊,慌忙转身,恰好撞上欧阳墨韵的胸膛,她的面色一红,她居然感觉到欧阳墨韵的胸膛和哥哥陈致远的一样结实又温暖。
这时,地上的白狐狸又消灭掉了一只鸡,抬头仰望着陈诗偌,一副意犹未尽还想再要一只烤鸡的样子。
陈诗偌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欧阳墨韵的问题,从袋子里又掏出一只烤鸡递给白狐狸。
欧阳墨韵瞥了一眼地上的鸡骨头,立即伸手夺过陈诗偌欲给白狐狸的烤鸡,道:“伙计跟我说刚刚才给小白喂过食,别让它吃多了消化不良,等它睡觉前再让它吧!”
“好吧!”陈诗偌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欧阳墨韵,交待道,“我先回去了,哥哥在府内等我,你把这些烤鸡喂小白吧!”
可怜白狐狸眼巴巴地看着刚刚要到手的烤鸡又被欧阳墨韵抢走,王上真是睁眼说瞎话,伙计刚刚哪有给它喂食,从中午吃过午饭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
“诗偌,我送你吧!”欧阳墨韵把手上那只烤鸡放到布袋子里,抬眸看着陈诗偌征求她的意见。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哥哥看见你会不开心的。他明天就要离京了,我不想刺激他。”陈诗偌摇了摇头。
“诗偌,你很在乎陈致远的感受吗?”欧阳墨韵的眸色微微一黯。
“他是我哥,我当然在乎他。”陈诗偌的心头有些沉重,她看了欧阳墨韵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严肃认真地道,“欧阳墨韵,这些烤鸡是我买给小白吃的,不是给你吃的,所以你一只也不许吃。”
“诗偌,你放心,我知道这些鸡是你买给小白吃的,我向你保证,这些鸡肯定全部进小白的肚子好不好。”欧阳墨韵俊脸上一本正经。
陈诗偌终于放心地离开,欧阳墨韵把步袋子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同时瞪了白狐狸一眼,警告它不要偷吃,然后送陈诗偌出门,看着她上了马车。
回到院子后,欧阳墨韵立即拎起布袋子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听到后面白狐狸的轻微的哀嚎声,他转过身来,义正言辞地道:“诗偌说这是买给小白吃的,本王才是真正的小白,所以这些鸡本来就是属于本王的,你的明白不?”
白狐狸点了点头,努力地想牵起一张笑脸。
其实它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但是它知道,倘若尊贵的王上看上了它的食物,它应该感到很荣幸才是。
莫说是王上看上了你的鸡,就是看上了你的母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