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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品皇家猎妖师若是败在一个见习猎妖师手中,以后出门都要把头埋到裤裆里了。
陈诗偌这个丫头是个旷世奇才,他们服了,真的是心服口服。
可是就这样向陈诗偌认输的话,他们同样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别人会说,有一个被陈诗偌打下台,其余的人都被吓得不敢上台了。
皇上看着这三个人一脸为难的神情,知道他们想退缩了,他怕下面没有精彩的好戏看,于是立即开了口,指着其中年纪最大阅历最深的一位猎妖师,用一种不容违抗的口气道:“曹大人,你上去指教一下晚生后辈。”
白发苍苍的老猎妖师曹岩面色一变,却又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向台上走去。
他僵直的身影和沉重的步伐很有一股悲壮的味道。
其余一个年青的和一个中年的猎妖师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不用上去出丑了。
“曹大人是猎妖师中的泰山北斗,愿意赐教小女子真是小女子的荣幸。”陈诗偌款款上前一步,言语温婉,说不出的温柔秀丽,可是她接着话锋一转,幽深清澈的眸子里闪出一丝寒气,倨傲地道,“不过若是大人在赐教小女子的过程中,小女子有什么冒犯之举,还请大人见谅。”
皇上看着陈诗偌,这丫头先礼后狂,而且狂得不惹人生厌,仿佛这种倨傲和狂妄是她与生俱来的,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她的神智。
不错,是个可塑之才,配做他皇家的儿媳妇。
这丫头清丽脱俗,好比出水芙蓉,同时又德才兼备,圣洁高雅,有母仪天下的威仪和处变不惊的气魄,让她来辅佐自己的儿子是再合适不过了。
“陈小姐,曹某得罪了。”白发飞舞的曹大人本来是垂首抚剑,突然抬头暴喝一声,眼中闪现凄厉杀气,斩妖玄剑对着陈诗偌直劈过来。
陈诗偌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曹岩看似又快又狠却没有加任何法力劈头盖脸乱打一通的斩妖玄剑。
两个人都没有用法术,用的是武术。
台下的观众一阵莫名其妙,这两个人为什么都不出手用高招呢?
尤其是皇上,他把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眨都不眨一下,却见他们只是乱打一通,感到很没有意思,他非常期待**。
曹岩已经年方六十,晋升为皇家一品猎妖师也有三十余年,他的资历比陈致远和陈诗偌的父亲陈家斌还要老。
他自认为吃过的盐比陈诗偌吃过的饭还要多,所以他不是像朱光潜那样急于求胜的莽撞之辈。
陈诗偌中招
猎妖师学府法术测试那天上空盘旋着一股奇异力量之事,曹岩也有所耳闻,为此他还亲自向在场的一位猎妖师学府的师傅求证过。
那位师傅是一位中级猎妖师,法力比较高深,能够感受到当时的异常情况。
经询问,曹岩才知道不是一股力量,而是两股力量,一阴一阳。
当一股寒气笼罩在比试台上,陈诗偌立即表现得力不从心,被八公主步步紧逼,后来寒气结界被破,一阴一阳两股奇异的力量在上空暗暗较量。
因为当时身为猎妖师学府总负责人的陈致远没有出来干涉,其余的能够感知到那两股奇异力量的猎妖师们看了看陈致远的脸色,也都没有吱声。
那件事情在大家心中至今依旧是一个迷,没有人知道那两位高手是谁?
曹岩从那件事情中得出一个结论,陈诗偌怕寒气,所以他现在就在寻找机会,利用她的这个弱点击败她。
曹岩从二十岁就开始练习一种非常古怪的法术,叫做寒冰转移结界,苦心研究了十几年,一直没有成功过,后来他就放弃了。
最近几年,冥寒宫兴起,冥寒宫主用的都是至阴至寒的法术。一般人都想到以阳克阴,以三昧真火来驱除寒气,可是曹岩却想到以寒治寒,于是他又从新开始研究练习寒冰转移结界,而且最近就练成了。
所以他打算用寒冰结界来对付怕寒气的陈诗偌。
两人纯武术的拆了几十招,陈诗偌见曹岩一直不使法术,她也没有抢先出招,毕竟在皇上眼中是对方在指教她,她没有必要急于把对方打下台。
虽然两人的对拆剑法甚是轻灵飘逸,但是皇上已经看得生厌,他刚想出声吆喝,要台上比武的两人来点精彩的,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立即双眼圆瞪,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曹岩在虚幻一招之后,他猛地抽回斩妖玄剑,口中念念有词,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的弧度,一股亮白的旋风大作。
台下的众人惊悚了。
他们很明显地看见半空似乎被曹岩的斩妖玄剑划破了,好似空间突然被划破一个洞,洞里面亮白的光芒洒落在地面上,一地碎银,看起来特别的漂亮,柔静。
起初,陈诗偌感觉周围一股狂风卷起,隐隐夹带着几分肃杀的寒意,吹得她衣裳和长发也凌空飞扬起来。
后来,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她拔离了比试台,往那个破洞中飞去,她的眼前一片花白,整个人一阵眩晕……
陈致远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腾空跃起,欲冲上去抓住陈诗偌,他的妹妹怕寒气,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一个见习猎妖师向皇家一品猎妖师认输根本就不丢人。
周御璟早就预料到陈致远可能会出手,他飞身而起,身影顿然一闪,挡在陈致远的前面,一个半空旋转,把陈致远的手臂拉偏了方向。
陈致远看着陈诗偌消失在半空中,大怒,担忧地道:“你们想干什么?诗偌天生就怕寒气。”
“致远,你放心,曹岩不会没有分寸,怎么说诗偌都是我的靖王妃,父皇的儿媳妇。”周御璟眉梢一厉,紧抓着陈致远的手臂不放。
周御璟之所以拦住陈致远就是在等那个带着半截狐形面具的男人出手,他有一种预感,似乎那个男人就在附近某个地方窥视着这个比武台上发生的一切。
陈致远脸上面无表情,他感觉到寒冰转移结界已经移动到很远的地方,他已经追不上了,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深深的担忧,生气地拂袖,走下台,不再理会周御璟。
等台下的观众回过神来才发现,台上两人已经都被一阵狂风被卷进刚才的洞中消失不见了。
校兵场上有短暂的几秒钟的沉寂,紧急着一阵哗然,大家纷纷交头接耳……
在陈诗偌和曹岩消失的瞬间,皇上一脸的不乐意,他刚想看点精彩的,这两人却转移战场了,真他丫的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眼里了。
就在皇帝转过头来刚想对着卫亦舒抱怨的时候,却发现卫亦舒也凭空消失了。
“亦舒……”皇上惊得大叫。
周御璟从比试台上走下来,他知道卫亦舒定是追随着寒冰转移结界而去了,他抿唇,半垂的眼眸掠过一抹沉戾,整个人都弥漫在一股可怖的冰寒之气中,低声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个男人怎么会是小舅舅?”
站在苍劲的大树上的欧阳墨韵本来正在全神贯注地看台上的曹岩和陈诗偌的纯武术的剑法比试,可是身上的铃铛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娉婷在呼唤他!
他不听娉婷的劝阻,强行离开了雪山,到人类的领地来找陈诗偌,很是伤了娉婷的心。
欧阳墨韵连忙低头,伸手捂住铃铛,不让它再晃动发出声响。
毕竟不远处的陈致远和周御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稍微一点异常的声响就能暴露他的存在。
可是等他再抬起头来看向比试台上时,只看到周御璟和陈致远在比试台上的半空中一个交手,陈诗偌和曹岩凭空消失了。
欧阳墨韵心里一惊,感知到一个寒气极重的结界刚刚从这里消失,他已经来不及追赶了。
糟糕!
陈诗偌那丫头会不会有危险?
欧阳墨韵漆黑的眸中凝聚了一股风暴,娉婷恰恰在这个时候摇铃,这该死的铃铛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
这个铃铛挂在欧阳墨韵身上两千多年,他第一次对它有了厌烦之感。
陈诗偌一阵眩晕,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然后感觉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地上好冰,好冷。
这是哪儿?
陈诗偌修长洁白的手撑在地面上,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终于爬了起来。
柔软的长发飘散在背后,迎面而来的是狂风呼啸,大雪纷飞。
陈诗偌恍若梦中,她明明是和曹岩在皇家校兵场比武,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
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白茫茫,一望无垠,在这里,除了白,她看不出其余的颜色,鹅毛大雪纷纷而下,寒冷刺骨。
陈诗偌转头,身后亦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真她丫的玄幻了,她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
就在陈诗偌疑惑时,一个浑厚、凝重而又苍老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陈诗偌,你认输吗?”
这是曹岩的声音。
一股不服输的情绪油然而生,陈诗偌挑眉怒道:“曹岩,你出来,不要和本姑娘玩捉迷藏,你出来我们一较高下。”
“哈,哈……”曹岩的声音突然变得鬼魅而又恐怖,“陈诗偌,这是我的寒冰转移结界,怎么样,你现在感到难受吗?”
陈诗偌孤身一人站在大雪中央,茫然四顾,举目飘雪,并未见曹岩的身影。
那个家伙到底躲在哪里?
曹岩把自己隐藏在一块寒冰背后,神色阴冷地看着陈诗偌,他想等一会儿再出手,让陈诗偌多受一会儿寒气,他得手就会更容易。
陈诗偌眉梢如雪,她定了定心神,想要寻声找曹岩,骤然北风怒号,卷起无数雪花,一股巨大的雪花宛若雪龙咆哮而来……
陈诗偌扬起手臂挡住袭来的风雪,刺骨的阴寒,冻得她的手臂几乎麻木。
她比一般人更怕寒气,虽然吃了九尾神狐给她的那颗丹药以后好了很多,但是她还是不能忍受这种刻骨的冷气。
曹岩静静地看着陈诗偌。
狂风怒飚,暴雪纷飞。
陈诗偌一身白衣宛若融入漫天冰雪中,只有身后乌黑的青丝在寒风中飘扬,在一片雪白的天地中别外的刺眼。
周御璟一再嘱咐过他们四人,只要杀杀陈诗偌的锐气,千万不要伤了她。
可是刚才陈诗偌毫不留情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