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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御璟的皮肤冰冷,让陈诗偌感觉到如触冰块,她轻轻打了个寒颤。
“你是半人半妖,而我是猎妖师,你把我留在身边,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我的法力恢复,我会杀了你?”陈诗偌挑眉,云淡风轻地道。
“欧阳墨韵也是妖,为什么你可以接受他呢?”
“他和你不一样,他心存善念,不伤害世间任何生灵,而你们冥寒宫频频害人,你孙御璟更是残忍无度。那一次,你为了救忛雪出锁妖塔,先设计把皇家一品猎妖师们都调离京城,在那一次事件中,你们杀死了多少无辜的孩子。”陈诗偌说得咬牙切齿。
“诗偌,你不要生气了。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以后我一件也不会做。”孙御璟的轻轻地抚摸着陈诗偌的秀发,温柔一笑,“我不会再害人了,我会一心向善,我会做得比欧阳墨韵还要好。”
孙御璟说完,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陈诗偌,一向冰冷的眼眸此刻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陈诗偌的心忽然跳得厉害,孙御璟近在咫尺的脸,华美而绝色,他定定地看着她,瞳眸色泽,浅蓝逐渐转深蓝,她顿时心慌意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垂下了眼眸。
“诗偌,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给你准备晚饭,你的肚子饿了吧!”孙御璟轻轻在陈诗偌的额头上一吻,然后转身离开竹屋。
陈诗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她的心里念叨:“墨韵,你从雪山回京城了没有,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快点来救我。”
这时候,陈诗偌忽然想到,如果她和欧阳墨韵也有一对那样的鸳鸯神铃也好了。
一阵微风吹拂,窗帘被吹起,陈诗偌从吹到半空的窗帘看到孙御璟的身影,他已经往山上去,走出了好远。
这是个好时机,也许应该尝试一下,能不能离开这里。
陈诗偌慢慢挪动自己的尾巴,动作相当笨拙,老天,自己的一双腿脚变成了尾巴,她还真是不适应。
她慢慢地把尾巴探到地上,想尝试着站起来,结果柔若无骨的尾巴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她跌倒在了地上。
陈诗偌不知道蛇是如何游动的,她慢慢地向前爬动,拖着身后笨重的尾巴,匍匐而行,移动缓慢。
这样的速度,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逃离不了孙御璟的魔掌了,但是陈诗偌依旧不想放弃,她仍然在慢慢地向前爬。
陈诗偌爬出了竹屋,爬上了下山的山路,汗水已经完全浸透了她的衣衫,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她抬眸顺着这双靴子向上看,英俊非凡的孙御璟正垂眸看着她。
“诗偌,如果你嫌屋子里闷,我抱你出来,你不用这么辛苦,你看,胳膊上的皮都磨破了。”孙御璟充满怜爱地抱起她,又把她抱回了竹屋。
陈诗偌咬牙,气急,她费尽心力爬了出来,如此这般轻而易举地又被他抱了回去,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定然逃不出去的,但是还是很不甘心情愿。
把陈诗偌放到床上,孙御璟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皮肤被磨破的胳膊,很是心疼地道:“你应该学着调节尾巴的平衡来在地上游动,这样就不会这么吃力了。”
陈诗偌忽然怒了,道:“我是人,又不是蛇,孙御璟,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又让我法力尽失,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别生气,诗偌。”孙御璟小心翼翼,温柔备至,他动作轻柔地为她包扎着伤处,同时道,“我承认,我是想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半人半蛇,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过让你失去法力,这是卫亦舒的功劳。”
“我是人,不是蛇,我不要这条尾巴。”陈诗偌怒吼,尾巴忽然舞动起来,重重地抽在孙御璟的身上。
被陈诗偌的尾巴抽打了一下,孙御璟并没有生气,他宝蓝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精光,有些欣喜地道:“诗偌,你能自由地控制你的尾巴了。”
“不要,我不要尾巴。”陈诗偌发了狂,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尾巴在空中肆意舞动盘旋。
“诗偌,你别激动,你会适应的,你会适应这条尾巴,适应我是你的夫。”孙御璟抱起陈诗偌。
“啊……”陈诗偌忽然痛苦地呻/吟一声,脸色变得苍白。
由于陈诗偌从一个人蓦然变成了半人半妖,身上一半魂魄现在已经开始从人魄向妖魄过渡,所以,她感觉有一股气流在体内乱串,乱撞,让她痛苦不已。
孙御璟看着陈诗偌痛苦的神色,立即猜测到原因,他低头贴着她的唇,片刻,一丝灵气从他口中溢出,渡给陈诗偌,她逐渐平静了下来,体内急促窜动的气流顿时像受到了什么威压似的平复了下来。
灵力在陈诗偌的体内激起一阵暖流,她感觉到自己的法力似乎恢复了一丝丝,原来孙御璟的灵力可以帮助她恢复法力。
陈诗偌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偎在孙御璟的怀里,貌似闭上了眼睛,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如果欧阳墨韵不能及时找来,她就必须自救,因此想办法恢复法力才是最重要的。
孙御璟见陈诗偌的脸色又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欣慰地笑笑,把她拥在了怀里,轻轻点点地吻着她的发丝。
陈诗偌抬眸,伸手想给孙御璟一个耳光。
除了欧阳墨韵,她不能忍受任何别的男人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吻她。
孙御璟轻巧的闪过陈诗偌的巴掌,蓝眸中骤然升起一股怒意,他把她的两只手腕紧紧地桎梏在他的手下,然后又继续吻了下来。
“唔……”陈诗偌的手腕被孙御璟勒得生疼,她情不自禁地痛得叫出了声。
“诗偌,对不起,弄疼你了吗?”孙御璟听到陈诗偌吃痛的声音,他连忙松开了手。
她是你的妻
陈诗偌的手一得自由,立即再次重重的掴向孙御璟俊美的面颊。
孙御璟不避不闪的承受了她这一巴掌,嘴角逸出一丝血红,他抬起手,手背慢慢拭去嘴角的血痕,低下头,冰冷的唇不容陈诗偌闪避地覆上她的唇。
孙御璟的唇冷得犹如南极冰川,一股寒意从唇边开始,迅速向陈诗偌的全身扩散。
就在这一瞬间,陈诗偌的呼吸被夺去,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寒冰一样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寻找出口,肆无忌惮的对她狂咬,完全不带温度的吻让她全身打了个战粟,她的心跳到了噪子眼上。
现在她没有任何法力,若是孙御璟用强想要她,她该怎么办?
陈诗偌一边强忍着唇上的疼痛,一边使劲推着他,却没办法从他怀抱里移开半分,她咬紧牙,不愿让他继续深入。
孙御璟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了陈诗偌的牙关,他的舌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一般霸道地扫过她嘴内的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都让她感到冷咝咝的疼痛。
(文)然后,孙御璟的舌不知倦怠地缠绕着陈诗偌的香嫩小舌,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好似品尝着这世间最罕见的美味。
(人)唇上和嘴内的痛楚把陈诗偌的怒火瞬间点燃,她以进为退,配合着孙御璟的动作,将手绕上他的脖子。
(书)孙御璟一阵欣喜,立即开始变得温柔,很轻柔地吮吸着陈诗偌的玉舌。
(屋)陈诗偌眉梢一冷,倏地狠狠地咬了孙御璟的舌头一口,同时双臂使劲挣扎。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立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着,孙御璟感到一阵疼痛,这个丫头,若不是她失去了法力,可能就要将他的舌头咬断了。
终于,孙御璟抬起头来,陈诗偌赶紧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孙御璟的舌头在唇边伸缩了一下,疼痛的感觉并没有激怒他,反而让他感觉到一丝欣慰。
这份疼痛让孙御璟感觉到他自己终于真实地拥有陈诗偌了,这是真实,不是梦境。
“诗偌,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孙御璟放开陈诗偌,转身走到锅灶边。
刚才,孙御璟从山上摘了一些野菜,然后又打了一只野鸡,在回到竹屋前,他把野菜已经在山泉前清洗干净,野鸡也放血,去毛,洗净。
回到竹屋后,发现陈诗偌不见了,他料定她没有走远,放下野菜和野鸡,他就立即出去寻找陈诗偌。
果然,在竹屋前的山路上,陈诗偌缓慢而费力地向前爬动着,她还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尾巴保持身体的平衡,同时让她轻松地游动起来。
那条蛇尾如一个累赘般拖在陈诗偌的身后,让她的移动速度堪比蜗牛缓慢。
石头台阶上有隐隐的血迹,孙御璟一阵心惊,飞身落到陈诗偌的面前,才发现是她的胳膊被磨破了。
他一阵心痛,连忙抱起她,抱着她回了竹屋。
看到陈诗偌因为一半的人魄向妖魄转换而引起的痛苦和疼痛,他心痛不已,立即把自己的灵力输送给她,为她消去痛苦。
然后,看着陈诗偌娇嫩媚人的面容,他又忍不住地吻了她,虽然因为偷香窃玉而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但是他的心里依然是充满了甜蜜。
现在的陈诗偌是属于他孙御璟的,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陈诗偌斜靠在床边,看着孙御璟修长挺拔的背影,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个妖孽真是铁了心想要得到她吗?
陈诗偌翻了个身,背对着孙御璟,看向窗外。
窗外夕阳西下,淡淡余辉洒落在山坡上,为葱茏的树木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
欧阳墨韵这个时候应该从雪山回京城了吧,若是发现她被孙御璟抓了,他该是如何的心焦?
若是没有意外,他们明天就要成亲了,可是现在她不但做不成欧阳墨韵的新娘,却多了一条蛇尾。
*
夕阳西沉,几缕残留的光辉散落在陈府的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和假山流水上,整个陈府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房间里,长平郡主哭得悲切:“都是我的错,致远,我应该听你的话,放手让诗偌去追寻她自己的幸福。这样,那个蛇妖就不会有机可乘了。是我害了诗偌,是我害了诗偌……”
“娘,你不要太自责了,等欧阳墨韵回来,我和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诗偌救回来的。”周致远安慰着长平郡主。
“是啊,娘,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诗偌出了事,你不能让致远再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