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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安德烈,我要把他送军事法庭。”皮里多诺夫中尉恨鼠胆地骂道,“安德烈,你这王八糕子,狗杂种。你除了会交配还会做什么,你他妈的还不给我滚出来…死哪里去了…”
“波尔科乔夫兄弟,有没有见到安德烈那条公狗!”皮里多诺夫中尉问道。
波尔科乔夫耸耸肩,说道:“我的注意力一直在你身上,你是知道的,皮里多诺夫中尉。”
安德烈没有回来,也许被迫俄国人打死了。不过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他投降俄国人了…”旁边的一个哥萨克说道,“他本来就不像咱们哥萨克人,倒是像足了俄国人,就算不完全是。也是个杂种,杂种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皮里多诺夫中尉提了提裤带,说道:“他娘的,如果被我抓住他,一定把他扒光了…让兄弟们都鸡奸他…”
“要奸就你奸吧,中尉,我们可没有兴趣!”哥萨克说道。
“没兴趣也要上,这是处罚,每个人都要进行…这样才能表达出我们被人出卖的怒火。”皮里多诺夫中尉又提了一下裤带,让人愈加怀疑他的性取向。
不过,安德烈不见了,皮里多诺夫中尉无可奈何地来向王一民报告,“安德烈这小子,一定是找女人睡觉去了…这狗杂种…”
“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做?”王一民说道,“安加尔斯克我是一定要进去的,那里有面包、香肠还有女人…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轻易放弃,人生在世,为的是什么,不就图一下快活吗?看到前面有漂亮的女人和面包,是男人的话,怎么能够后退、逃跑呢?”
“长官说得对,前天那个女人屁股虽然大,但是实在有点老…安加尔斯克里面肯定有很多娇嫩的女学生,甚至女政委,睡一下女政委,是我皮里多诺夫中尉的毕生愿望。“皮里多诺夫中尉又提了一下松挎的裤带。
“我命令你们派一部分人轮流去骚扰俄国人,如果他们追击的话,就把他们往这边引。其余的人在那边的山岗设一道防线,挖一条沟壕,阻挡俄国人的进攻。”
“那么你们中国军队呢?”皮里多诺夫中尉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是骑兵,坚守不了多久。”
“我们在那边山岗侧面的树林里埋伏,只要俄国人一来,我们就从侧面发起进攻,两面夹击,消灭俄国佬。”王一民指着前面的一处密林说道。
这处密林还在哥萨克们设防线的前面,皮里多诺夫中尉放心下来,中国人并不是要让哥萨克为他们殿后,然后丟下他们哥萨克自己逃之夭夭。
事实上,中国人也没有这个必要,他们虽然只有一个排,但是却是骑兵,俄国军队两个营左右的人,不可能围得住了他们。
“我们是骑兵,不擅长打沟壕战。”皮里多诺夫中尉犹豫着说道。
“我会派四挺轻机枪,另外让迫击炮班也支援你们。”王一民说道。
“好吧!”皮里多诺夫中尉说道。他回去布置了任务,让波尔科乔夫他的老搭挡哥萨克眼中的皮里多诺夫中尉的基佬,带领一个排的骑兵去骚扰苏俄军队,其余的人下了马,掏出小铁铲,在山岗上挖起散兵坑来,然后连接成沟壕。他们的马集中看管在后面的树林里。
王一民带着他的部队从小山岗背后绕了一圈。来到预先看好的树林里,然后下了马,吃起了干粮,专等那边山岗的战斗打响。
过了两个钟头左右,前去负责骚扰的哥萨克骑兵回来了,在他们的后面。果然跟了一群俄国军队,大约有一个营五百多人左右,在路上拖得长长的。在后面还用马拉着三门75毫米的山炮。
苏军来到小山岗面前,看到哥萨克在山上,于是停了下来,让后面的山炮近前,然后向山岗上开炮。以为开几炮就能够将这些哥萨克哄走。
但是哥萨克没有理会,哥萨克躲在散兵坑里休息,稀疏的炮击一直进行到中午十二点。俄国人就开始冲锋了。因为情况已经摸得清楚,山上的哥萨克并没有多少,而且失去骑兵的机动,所以俄国人全线发动了进攻。
这时,中国军队的迫击炮才响了起来,这让俄国人相信刚才那支给他们兄弟部队重创的极少数的中国军队也在那里。
兄弟部队刚才只是一时大意。吃了中国人的亏,不过这一次不同了。这支俄军的指挥官营长伊万诺夫自负地认为,中国人的战斗力有点被夸大了,而且在人数的优势面前,绝对可以冲淡中国人的枪法优势,况且部队有了防备,中国人一个排的骑兵奈何不了他一个营五百多人。还有三门山炮。
在伊万诺夫的命令之下,进攻的号角激烈地吹响了起来。两个连的苏俄士兵,分成左右两翼,冒着枪弹拼命地往山岗上冲。
俄军排成稀疏的散兵线前进。山岗不高。整个山岗的正面都是俄国士兵。刚推进到能看见敌人战壕的地方,苏俄军队就以猛烈的火力进行攻击。连队跳跃式前进,没有喊杀声;一会儿卧倒,倒空步枪的枪膛,装好子弹,又爬起来往前冲一阵。
最后,俄国人在距沟壕一百多米地方就再也前进不了。敌人的两挺轻机枪形成扇面的火力分布,把他们进攻的士兵一个一个地打倒在山坡上。
这两挺轻机枪火力并不凶猛,很多时候都是以点射为主,但是非常邪门的是,没有人能够突破它们的封锁。
这被压制在山坡上的俄军战士觉得进退两难,因为头顶上并没有响个不停的子弹飞过,按常理这种情况之下,应该飞身而起再度向敌人的阵地发起冲锋。但是只要谁敢跳起来,下一颗子弹一定会找上他,把他打死。
俄国士兵只能不抬头进行还击,一个年轻的士兵扔出了两个手榴弹,手榴弹在坡地上边跳了一下,爆炸了。他刚一抬身,想扔第三个,这时一颗子弹打进他的左肩下,从后背穿了出来。卧倒在离他不远的一个大胡子看见了,滚了过去,但是年轻的士兵已经蜷起身上抽搐起来,旁边流了一大滩血,眼看也活不了了。在这位年轻士兵的旁边,是一个比他更加年轻的小伙子,也被打死了,胸口破开了一个洞,还在汩汩地流血;但是紧接着大胡子老兵也被击中,子弹从他的脑门顶击入,破开了天灵盖,脑浆和血液覆盖下来,样子很难看很恶心。
半个钟头的工夫,山坡上倒下了一层层的尸体,敌人的机枪“突突…突突…突突…”地有节奏地响着,每响一下,都有人死去。
第一轮进攻的左右两个连就基本被打残,左翼那个连的大尉连长和四个排长都阵亡了,连队失去了指挥,就向山岗后面滚下去。一直滚到子弹打不到的地方,俄国人才停了下来,聚在一起点了点人娄,能够回来的人不到四人之一。
接着右边的连队也退了下来了,损失更为惨重,但是营长伊万诺夫可不顾这一切,因为刚才遭到中国军队伏击损失惨重的一个营差不多上来了。他可不想让别人笑话他。
虽然第一次进攻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了一点,但是到底还是摸清了敌人的底细,接下来的进攻,只要针对敌人的部署进行反部署,就不会重蹈覆辙了。
伊万诺夫又传下命令:“立即恢复冲锋,务必把敌人逐出安加尔斯克。这对成功地恢复战场形势,具有重大的意义…”
另外一个步兵连。被派了出去,连队分散成更加稀疏的散兵线,又开始进攻了。同时三门山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剩下的炮弹一下了打了出去,山岗上又再次冒起了一条条浓浓的焑柱,直冲云天。像古时的狼烟。
炮击停止之后,轮到中国人的迫击炮打了起来,由于数量太少,打了一轮之后也沉寂下来,剩下来的就要靠步兵的交锋了。
场面跟在刚才那样没有什么样变化,哥萨克大呼小叫声中,杂乱的枪声响起来。不过这些并不是最要命的,要拿的是那几挺轻机枪的声,并不是很特别,没有重机枪的沉闷,也没有步枪那么清脆,但是在这个小型的战场,却是关键性的因素。
在轻机枪准确连续的打击之下,俄国士兵又在离战壕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卧倒了。队伍的人数又在不断地减少。被死亡的恐怖吓得发疯的人们拚命往地里钻,躺在那里,脑袋也不抬,一动也不敢动。
另外一个步兵营的营长谢耶维奇带着两个半连的士兵支援上来,谢耶维奇为早晨被人暗算的事情愤恨难平,不听伊万诺夫的劝告,亲自带领他的两个半连队支援上去。从其他地方开辟进攻的路线。争取一举歼灭山岗上的敌人。
在那边的密林里,王一民和王维刚一直密切注视着这边的情况,这时王维刚说道:“是时候发起进攻了,这个时候。我们从后面一冲,敌人一定会崩溃。“王一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急,现在还不到最后通牒的时机!”
“我担心哥萨克支持不住,毕竟他们是骑兵,耍惯了马刀,让他们守沟壕实在难以想像,他们当中有一些人怕是连枪怎么打都忘记了。”
王一民开玩笑说道:“哥萨克是你大舅子吗?要你担心?”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担心战局而已。”王维刚说道。
“对于这些野蛮人一样的哥萨克,永远要留一手。”王一民说道,“现在哥萨克还同有受到真正的压力,那些俄国人大多数都是我们的机枪手,和迫击炮打死的。另外,俄国佬还没有到强弩之末,还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只怕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那边的哥萨克也死伤惨重了!”
“那不是我要考虑的范围!”王一民镇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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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愈加入激烈起来,由于谢耶维奇的加入,哥萨克所在的山岗被重重包围了起来,哥萨克的处境越来越困难,不过在中国人的四挺轻机枪的压制之下,俄国人还一时占有不到便宜。
黄昏以前,伊万诺夫气急败坏了起来,因为打了这么久的战斗,这么多人还就打不下一个只有不到两百人的山岗?这叫他怎么向上级交待?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