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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如果陆排长到军校培训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升到了连长了。”刘伟解析说道。
陆小雨却轻轻哼了一声,“你这个连长连打枪都不会,只不过虚有其表罢了,有啥子稀罕的。”
天气暗了下来,接着就是一个漫漫的长夜,中间有侦察员来回走动,但是大部分时间内大家都躺在树丛中,一动不动。
刘伟疼痛难当,试着按照陆小雨所说的,依旧枪法训练的法门强行进行呼吸调息,果然运行一段时间之后,痛楚减轻了许多。于是一直这样进行下去,如此,夜反而很快就过去。
天明之后,太阳升了起来,众人不耐烦之际,但是陆小雨依旧命令继续埋伏,好像有意外煅炼战士们和耐性一样。
“作为一个枪手,潜伏是基本的要求,有时候甚至需要更长时间的潜伏,连这么长一点时间都忍耐不了,回去之后,小爷俺通通把你们赶出俺的排去,省得丟小爷俺的脸面!”
“二班长,轮到你带几个人再到前面去侦察侦察。”小爷俺不改变原来的带着一点嘲弄的声调,接下去说,“再扩大一下侦察的范围,放上警戒哨,明白吗?”
“明白!”二班长板着脸说,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言不由衷,他明明有点讨厌这个陆小雨。“这个瘟神!”,他这样想道,慢慢从地爬起来,心里怀着对陆小雨不由自主的、用尊敬掩盖着的敌意以及对自己的怜恤,叫上几个人,悄悄地向前走了。
中午的时候,一班长和二班长都相继回来了,不过这次他们带来令人振奋的消息,从山里出来了一群俄国人,看那装束有很多人都穿着红军的服装,有的还背着步枪,牵着马。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约有两百来人。”一班长说道。
“不,后面还有,不停地从山谷里出来,起码有三百人。”二班长说道。
“甭管他有两百三百,都一样打,在小爷俺的眼中。就像三百头羊牯差不多,各班准备了…”
陆小雨分派了任务,见到刘伟凑了过来,就多说了一句:“刘连长有什么指示?”
“没啥好指示的,一个字就是:干!”刘伟说道。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陆小雨举起手中的步枪,说道:“他奶奶的。老毛子真狡猾,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聪明的猎手。爷们在山上呆了这么久,总算等到猎物到来了,一会儿开始之后,听小爷俺的命令,全部干掉,一个都不留下!”
四个步兵班从四个方向忽然向正在逃难的游击队发起进攻。这是一群漏网的远东人民军,其实也是一群刚刚入伍不久的老百姓,从山区千里跋涉,回到原来的住地,在山上停留了两天,不过最终最陆小雨这些更加狡猾的猎手捕获。
这批人眼看就到达自己的家里,就差一步就被打倒在家门口。不屈地死去。
刘伟打光了他步枪弹仓里的子弹,带着通信员一直冲到村子的外围。碰到陆小雨,刘伟像一个一般的战士一样,兴奋地叫了起来:“陆排长,我打光了所有十发子弹!”好象陆小雨才是他的排长,而他不是陆小雨的连长似的。
“浪费了十发子弹,有什么值得你嚷嚷的。”陆小雨讥笑着说道。
“不,十发子弹打死了十个老毛子!”刘伟叫道。
“我可以做证!”通信员小周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了一条香肠。一边咬着一边说道。
“而且,我的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刘伟说道。
陆小雨惊奇地看了一眼刘伟,说道:“看来刘连长真的领悟到了枪法的精髓了。”说着走上前去,一只手搭上了刘伟的肩膀。说道:“刘连长,看来经过小爷俺的悉心指导,你的枪法有了进步,你不会不知感恩吧?”
“当然,我非常感谢你,我决定请你吃一顿,好好吃一顿。”
“吃一顿,谁稀罕呀,咱们在法国的时候,什么好吃的没有吃过?”
“那你要什么?陆排长。”
“嘿嘿!”陆小雨奸笑几声,“你的连长给小爷俺做怎么样?反正你也做不来?”
“这绝对不行!”刘伟一下繃住了脸,甩开了陆小雨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斥道:“谁做连长,不是由我说了算,也不是想让就让的,得由上级任命…”
“陆排长,我多谢昨天给我的建议,但是这是原则问题,请你还是提别的建议吧!我不是那种不知道感恩的人。”刘伟说道。他这样说是真心的感谢陆小雨,陆小雨的一句话,让他受益匪浅。”切,不让就算!小爷俺不稀罕。”陆小雨甩甩手,“要是小爷俺想当,营长团长都当上了,凭小爷俺当初俘虏英国远征军总司令这么大的功劳,当个把团长也不过份。”
一个战士跑过来报告说,村子里只剩下几十个老幼妇孺,问怎么处理。
陆小雨就把怒火发泄到这个战士的身上,叫道:“老的弱的又怎样,这些老毛子太能够装可怜了,你要是给他一杆枪,看他们会不会在你身上打两个窟窿?
至于那些女人,跟那些老毛子睡上一觉,就能够下一群兔崽子。长大之后,准会拿枪跟咱们的人干,不如一早就连他娘一窝端了。““那个啥,咱们到底要怎么干?“战士一脸为迷糊地问道。
“都枪毙了,房子烧了,咱们走…“
刘伟摇摇头,不过陆小雨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师部的确下过这样的命令。事实上,之前苏俄红军为进攻海参崴进行了一次全民动员,每镇每村每户都有人加入进攻海参崴的远东人民军,不是当战士就是当后勤支援,这样算起来也不算枉杀。
在海参崴前线,欧阳任前来告诉张一平阿加塔的情况:他已经查实,阿加塔并没有回到莫斯科,而是参加上对海参崴的军事行动,并掀起了军事内讧,最终被中国军队埋伏误杀。欧阳任还告诉他阿加塔的埋身之所。
张一平倒是显得很平静,对于这一个结局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尽量避免这一天的到来,阿加塔回到莫斯科,本来是最好的结局,但是没有想到,最终她还是死在中国军队的枪下。只是没有逼张一平自己下令或者亲自下手而已。
以阿加塔对革命热情似火的性格,她选择参加海参崴战斗而不去莫斯科报道。这很符合她的性格。
夜里,张一平突然醒来,--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情形,--想起他跟阿加塔的一些经历,再也睡不着,就从走出外面去。向值班的警卫要了一支烟卷,点上之后,就拿起墙上的步枪前去查岗,他的身后,两个警卫紧紧地跟着他士兵们睡在野外,张一平悄悄地在阴燃的篝火中间穿过,极力避免踩在熟睡的人们的大衣上。
靠最边的一堆篝火燃得最旺。一个年轻的战士蹲在火旁,伸出手去烤火,他显然是在出神,钢盔一丝不苟地扣在脑袋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象在沉思,脸上还露出善良的、孩子般的笑意。
“我们的未来总是美好的!…”张一平想道。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结果不都显示在这个战士微笑的脸上吗?他看着这些微燃的蓝色篝火和微笑的战士。心情被感染了,又想到在黑夜中朦胧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于是感觉到时一阵隐隐的、宁静而又有些喜悦的心情,顿时涌上头。
于是他把脚步放得更轻,走起来更小心并不是怕被人觉察,而是怕把年轻战士脸上的微笑惊走。但是那个战士始终在出神似地对着火光微笑,大概是这火光和原始森林里传来的春鸟的清脆的声音。使他回忆起童年的家乡的夜景:一弯新月照着满是露水的田野,远远地传来村中的鸡啼,安静下来的牛羊不时把棚栏弄得发出声音,篝火的活泼的火苗在孩子们迷惘的眼睛前面晃动。
那堆篝火惭惭暗淡下去。但是它在战士的想象中就显得比眼前的更为明亮、更为温暖。
张一平离开宿营的地点,就被芬芳潮湿的黑暗包围起来,脚底下踩着什么有弹性的东西,鞋子陷了进去,空气中散发出菌类和朽木的气味。
“这片土地是如此肥沃,无论如何都要把它收回来!”他心里想着,回头看了一看。后面那两个警卫紧紧跟了上来,在他们的身后,连一线金色的微光都不见了,营地仿佛连同微笑的年轻的战士一起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张一平深深呼吸了一下,有意跨着轻快的步子,顺着小路往前边的森林深处走去。
走了一会,他听到潺潺的泉水。泉水带来的清爽气息让他为之一振,心中最后的一些忧郁也随之消散了。他站下来聆听了一会黑暗中的声音,便加快脚步,脚底下传出悉悉的响声,在静寂的夜里,传得好远。
“口令?”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坚定而低沉的嗓音,张一平将自己感觉的触角循声撒过去,眼前的一切就像在他的眼光直视下一样,树枝的摇摆,小虫的活动,还有水珠在枝头的晃动,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沥沥在目,在这个广大的世界里,万物都在俏悄地活动着,缓慢地过着人们所不熟悉各色各样的生活。
那个暗哨的一举一动都在张一平的感觉的世界里,他手里举起步枪,枪口对准张一平来的方向,并且闭上眼睛,两只耳朵不停地抖动,搜寻着一切可疑的声响,并根据声音作出准确的判断。
张一平知道是王一民,但是他并不答应,径直向他走过去。在令人瑟缩的寂静中,王一民将枪收了起来。
“总司令!”王一民站起来说道,在森林的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两人却像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样,各自对对方的动作都好像一目了然。
“王一民,你看见是我?”张一平说。
“我可以感觉到您的一举一动,但是我看不见您的容貌,本来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但是接着我又听到轻微的两声响指,这就是我们的口令,还有暗号!”
“啊,原来是这样?”张一平恍然大悟,脱口说了出来,“不,如果你能够在这么黑的环境之下,都能够看到我的样子,你的功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吗?”张一平问道。
“我是一种不安的感觉,但是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