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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和他的警卫连就坐在最后一列列车的最后两节车厢里,当然张一平是有一点特殊照顾的,他有一间专用的包间,可以单独地睡觉,甚至可以单独上厕所。其它的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士兵们像牛肉罐头一样塞在车厢里面,好在天气寒冷,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除了大小便不方便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可以互相取暖。
列车于德国大地上飞驶,车窗外面飞快地驶过一个个高高的烟囱。冒着浓烟。烟尘滚滚,地上一片暗灰色。把那些村庄和小镇都笼罩在这一片灰暗里面。但是就的一个热气腾腾的国度里。张一平却觉得天地之间透露着一股萧杀的气息,这也许他知道德国的历史有关,历史上两次惨烈的世界大战都由这个国度发起的。
张一平睡了一觉,半夜的时候被石尉兰叫醒,通过窗户向外面看去,在半夜过后最黑暗的天空里,幽暗的雪花开始轻轻地飘降落地上。
火车站是在一个小镇的火车站上加煤加水,在火车站的外面。昏暗路灯的灯光之下,挺直地站列着一排德国士兵。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按照跟德国人谈好的条件,中国军团穿过德国境内的时候,中国军队不得下火车活动,更加不能够接触德国人,当然除了德国政府派出的联络人员之外。
不过,士兵们下车方便还是可以的。但也仅限于在火车站内,不得越过德国士兵的警戒线外。
警卫连的士兵下车小便,不过上来的时候,却带来了一个德国人。并且由石尉兰带到张一平的面前。这人戴着一个帽子,把头的脸蛋都严地遮挡了直不,只看到这人的一副长长的胡子。
石尉兰拉上的车窗的窗帘,然后走了出去,这人才摘下头上的帽子向张一平伸出手来,用法语说道:“张先生,久仰大名了。在下卡尔?李卜克内西!”
“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卡尔?李卜克内西先生。”张一平也伸出手来。握住这个德国马克思主义者的手,“德国是马克思的故乡,我能够在马克思的故乡见到最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战士,我感到非常荣幸!“张一平真诚地说道。
张一平在法国支持法国社会党,搞苏维埃政权,搞军队建设,可以说是法国社会党的导师,可比作法国的列宁,他的一些理论和做法更加能够切合当时的法国社会实际,受到法国社会党的拥护。同时,法国社会党的成功,也为德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增强了革命必胜的信心,指明了革命的方向。
听说张一平要经过德国之后,卡尔?李卜克内西冒险来求见,为的是就是希望得到张一平对德国革命的指导,希望他为德国革命指明方向,当然如果给德国革命提供必要的援助,那就更好了。
全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一厢情愿的认为张一平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张一平其实不是,他现在对什么主义都不感兴趣,他之所以支持法国社会党,帮助他们组建军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分裂法国。
就是现在,张一平冒险会见卡尔?李卜克内西,目标也只有一个,就是想给德国人添一点堵。虽然他知道卡尔?李卜克内西在德国的所谓革命最终会以失败告终,但是如果卡尔?李卜克内西把革命的运动搞大一点的话,多给德国带来损失,对他和他的中国军团是有好处的。
如果德国人强大了,可以单独应对英美了,那么还要中国军团做什么?中国的地位在欧洲变得不重要,就会慢慢失去在欧洲的影响力,那中国军团打死打活又有什么用?
卡尔?李卜克内西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际左派领袖,德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德国青年运动的领袖,著名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著名的宣传鼓动家和组织家。
在原来的历史当中,卡尔?李卜克内西领导的社会党的左派是最激动的,是当时德国革命的主要力量,只不过后来最终遭受到了失败。这与德国的社会情况是分不开的。
张一平通过分析德国现在的国情,觉得德国缺乏像俄国那样的革命土壤和群众基础。他觉得无论如何卡尔?李卜克内西领导的德国共产党都不可能取得像俄国那样的革命胜利,迟早会失败,所以才会跟他见面。
毕竟,张一平并不希望德国发生像俄国这样的变化,这样反而会帮了英国人和美国人的忙。
“卡尔?李卜克内西先生,你觉得俄国为什么会取得革命的胜利吗?法国社会党为什么会取得革命的胜利吗?“张一平门口问道。
不等卡尔?李卜克内西回答,张一平就说道:“其实就一句话:枪杆子出政权,列宁他有士兵支持,他们掌握了军队,而俄国军队又弱。法国社会党更加简单了,因为有强大的中国军团支持他们,为他们粉碎了各种恶势力的进攻。”
“但是德国军队现在非常强大,你们靠什么推翻德国皇帝的统治?靠游行罢工吗?”张一平反问,接着又自己答道:“不,不,光光这些是没有用的,我们要学习俄国革命,用反革命的暴政去反对反革命的暴政,简单来说就是起义,毫不犹豫,坚决地起义!用枪杆子打倒德国军队,这样革命才有可能取得成功…”张一平兴奋地说道。
第五百一十七章 吃掉他们的牛羊
1919年1月30日,张一平带领的第101师率先越过哈萨克斯坦和中国的边界阿拉山口,回到中国的新疆。
除了101师之外,其余各师基本上还在哈萨克斯坦境内,因为铁路只能够到达哈萨克斯坦最靠近中国边境的科尔吉鄂坡里、列普辛润业一带。这里离中国内边境还有两百七十多公里,而国境线到最近的县城精河县也有八十公里,而这里中国境内的铁路只修到迪化(现在的乌鲁木齐),如果要修理铁路的话,要修八百多公里。这是整个欧亚铁路需要修的最长的一段,尽管张一平有几十万的修路大军,但是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
101师虽然是最后离开欧洲的,但却是最先回到中国的,因为张一平已经迫不及待了。
中国军团的士兵从1917年离开祖国,至今也只不过两年,但是张一平却相隔了一个世纪!他非常渴望早点踏上这片土地,他的这种情感不是其它人可以理解的。
这时,正值冬季,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天空中雪花纷飞,飘飘扬扬,大地一片白茫茫,这样的天气并不利于部队的行军,这也是为什么张一平要把大部队留在哈萨克斯坦,等天气好转之后再跨越国境,而他自己只带101师回国了。
天气非常寒冷,骑在马上久的话很容易让人冻僵,张一平从马上跳下来。拉着马走了一段落路。好让自己暖和暖和,看到前面有一片平整的地块。张一平就在路边停下了下来,叫过石尉兰,指着那宽广平整的雪地问道:“石尉兰,前面会不会就是艾比湖了,查一下地图,咱们是不是到了?”
石尉兰已经对地图了然于胸,他说道:“前面这块雪地这么宽广平整,一定是结了冰的艾比湖了。艾比湖的湖面面积有1200平方公里,看样子一定是这里了,这一带也只有这个湖,只是现在冬季,水面已经结了冰。如果是夏天,这么大的湖,101师的兄弟全部下去洗个澡。也只不过占了它的小小的一个角呀。““过了艾比湖,再过七八十里就是精河县城了,这是我们回到祖国的第一个城镇,到时一定要好好庆贺一下。”
“还要七八十里这么远呀!”张一平叫嚷道,“一路上,我总是对自己说。快到了,快到了,但是没有想到这最后的七八十里,对我来说还是那么遥远,好像刚刚从欧洲出来一样。”
“也许这就是近乡情怯!”石尉兰说道。“何况又要过年了,真想一下飞到家里去。跟家里人一起过一个年。”
“什么时候过年,石参谋?”胡从甫从远处就叫过来,他裹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口鼻直往外喷着热气。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今年的西历2月1日是春节,今天是1月30号,也就是年二十九,明天是1月31号也就是年三十,后天就是大年初一。”石尉兰说道,“你不会算数吗?”
“听你再说一遍,我就不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胡从甫笑嘻嘻地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不错,真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现在开始,我希望有人不断地跟我说明天就过年,提醒我不是在做梦,否则我总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我也有同感,兄弟们也有同感!”胡从甫说着,站在路边对那些骑着马走的、牵着马走的,坐在马车上的,坐在雪撬上的101师的官兵叫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前面就是县城了,明天就是年三十,咱们加把劲,到县城里去过年喽!”
队伍忽然兴奋起来,速度明显加快了,石尉兰说道:“大家都想回去过年,虽然不是在家里,但是只要是中国心里还是暖的,比在欧洲的时候更加渴望过年的来临。”
第二天中午,张一平来到时精河县城的城门,这里已经全部被101师占领,101师的先头部队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进驻精河县城了。
张一平到来的时候,除了前来迎接的胡从甫之外,还有几个本地的乡绅。
胡从甫其实也只是比张一平早几个钟头入城。他向张一平报告说道:“那个什么…总指挥!这几个人是以精河县的县长为首的几个乡绅,他们送了一批牛羊来犒军,我已经叫人收下了。虽然咱们不缺这几个钱,但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也需要这些人的帮助。何况兄弟们一路辛苦,而且要过年了,我想让兄弟们过一个好年。吃上几口新鲜暖和的肉。”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你做得对,的确要让兄弟们好好过一个年,洗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么远一路走来的确不容易。”
“精河县的县长想见见您。”胡从甫说道。
“让他过来吧。”张一平说道。
一个穿着厚重大皮衣的,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