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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时候。跟一伙逃窜的美军交上了火,安娜受了伤。好在离这里不远,于是急速送了过来,现在卫生所里…“团部的卫生所就在隔壁不远,张一平三两步赶到,只见一群法国女红军正在手忙脚乱地将一个女子从马车上搬下来,抬进入了卫生所里,马上放在病床上。
这正是张一平的安娜,那个说战争结束后要跟他结婚生孩子的法国女人。
安娜伤在胸口的位置,一层层的急救包压在她的伤口上面,急救包已经浸满了血,鼓胀起来,变成了黑色,然后血又往地下掉,像上午暴雨时的雨点,连续不断。
张一平一时失去控制地叫道:”医生在哪?快点,快点给她止血。”
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跑出来,解开安娜的上衣领子,将那发黑的急救包全部剪掉。
张一平看到胸部的伤口上,鲜血冒着泡往外涌,热气直往伤口里钻,安娜的脸变成了青灰色,嘴在痛苦地哆嗦,肺还在不停地呼吸,空气从嘴里和伤口里冒出来。
医生又剪开她的衬衣,无所顾及地露出她那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不过还冒着热气的身体。
好不容易才用急救包把伤口堵住,把血止住。
不过,医生很快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她活不了了!等一下她有可能会醒来,跟她道别吧!”说完黯然地走了。
过了几分钟,安娜恢复了知觉。但是她失血太多,而且还在继续失血当中。她非常憔悴,眼睛深陷到充血的黑眼眶里面,原先漂亮的脸蛋和闪亮的大眼睛通通失去了神采。
安娜朝张一平看了一眼,认了出来,眼睫毛颤抖着,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大一点。
“亲爱的张,没想到了真的能够见到你,我听到这里有战斗的枪声,知道是中国军团在战斗。于是就想到你,因为我太想你了,所以就下来找你,没有想到会碰到美国人…”安娜艰难地说道。
但是她的病情已经恶化,她的身体发起了高烧,像火碳一样发烫,她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了。
“水!亲爱的张,给我一点水,我要热死啦!”她喊叫起来。
石尉兰递过一个水壶,张一平给她喂了一点水,不一会儿又清醒过来,不过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张一平握住她的手,安娜用仅有的力气紧紧地抓住。
“亲爱的,我是不是要死了,不,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做……”
“不急,会有时间的!“张一平安慰着说道。
“你只告诉我你姓张,是一个中尉军官,其实你叫张一平,中国军团的总指挥,是不是?“安娜断断续续的,艰难地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就是那天在野战医院里,有一个姐妹指着你的背影告诉我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张一平。那时我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我亲爱的张竟然是一个大人物。虽然之前你没有告诉我,我是有一点生气,但是马上我又不生气了,我想,如果事先知道了你的身份,也许我也不会这么深爱着你了…”
渐渐地,张一平已经听不到安娜的声音了。窗外的一束夕阳照在她那白得像纸一样的脸上,她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已经放松了开来。
她的痛苦已经解除了。
张一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痛了。
天上的雨已经停了,像年轻美丽的训马女郎身上的血干涸了,不再流动。
沙隆郊外的野外,漫天的小草,洒了许许多多的露水珠。残阳照射下来,小草立刻泛出一层银白色的光来,光芒四射,像一片金色的银海。
一百多位美军战俘被押在这里,张一平拿起他的专用步枪,正在慢慢地一颗一颗地压子弹。
“陈富,今天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天下第一枪!”张一平地旁边的陈富说道:“你给我告诉这些美国人,我放了他们,如果他们能够逃脱我的步枪的射程的话。”
“我有一支步枪。步枪里有十发子弹,另外我口袋里还有一百颗子弹…”
一声令下,美国人疯狂地向前奔跑起来,张一平让他们跑了几秒钟才开始飞快地击发…飞快地换子弹…美国战俘飞快地倒下。
鲜血溅射到了天空,染红了那片草地,漫天的小草,洒了许许多多的红色血珠,残阳照射下来,闪耀的是一片血红。
第四百五十四章 分别击破
第戎作为美国远征军的一个重要的后勤基地,因为这里有两条铁路线直接连接到地中海的港口,大量的物资从轮船上卸下来,装上火车直接运送到美国远征军的前线去。
其中一条铁路线经过沙隆,不过现在沙隆已经落在张一平带领的324团的手中。
而另外一条铁路线在沙隆以东约二十公里的地方。
暴雨过去之后,太阳并没有及时出来,而是害羞似的遮遮掩掩,时而躲在阴云背后,时而又露出半边脸蛋,吝啬地洒下一缕阳光。
大地上一片泥泞,即使是沙隆镇的街道上也是如此,街道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稀泥。
在324团的指挥部门前的街道上,堆着一堆堆的沙包,沙包之前是一层一层的铁丝网。监视哨的士兵眼中闪着像重机枪挡铁护板那样的黯光,监视着每个经过的人。
指挥部建筑的窗户里,透出稀疏的光亮。石尉兰在指挥部的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把手往自己身上擦了一下,抖落衣服上的一些泥水,并且在门口的一张快被踏烂的地毯了擦了擦长筒靴,这才推开门,弯腰走进里面。
没有电灯,沙隆镇里的供电系统已经被战争破坏,里面点着十几支蜡烛,光线油晃晃地照在石尉兰的脸上。
一个敞着上衣的粗汉躺在会议桌上,这时才抬起身来,一只手摸了摸光光的脑袋,打了个呵欠。
“潘五百,你怎么能够睡在会议桌上?”石尉兰斥责说道,”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吨位,压坏了桌子怎么办?““又没有开会,为什么睡不得?难道要睡地板上,感冒了你赔我?不对,你一个大老爷怎么陪我,要陪也找要一个法国妞陪,听说沙隆这里的女人不错。营养丰富。普遍有一点痴肥,但结实耐用,滋味应该不错。““别胡扯了。”石尉兰说,然后脱下头盔挂在门边的钉子上。
“屋里舒服多了,外面又湿大闷。”
“屋里也湿。地板老是结水。他妈的,好像地上是水塘一样,真正邪门…”刘亚民说着,他为石尉兰装了一杯茶。
“比起外面街道上的黑得发臭的稀泥。这里好过天上去了,毕竟是干净的地板,可以光着脚走,对了总指挥呢,上哪儿去啦?”
“睡觉哪。”
“睡很久了吗?”
“查哨回来就睡啦。”
“该叫醒他了吧?”
“没有交待什么时候叫醒他。除非他自己醒,或者有事,石参谋有事吗?”
“一点小事!不急。”石尉兰说道。
“总指挥失去了一个好女人,估计伤心着呢。”潘五百凑过来插话说道:“石参谋,我听说你刚刚得的那个女人也叫安娜,总指挥的女人也叫安娜,不如将你的安娜送给张总指挥,或许他老人家就不再伤了,这对任何人都有好处。”
“你真是一个棒槌。潘五百,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总指挥要女人,用得着我用过的吗?”
“别管他,咱们下一盘棋,怎么样?”刘亚民说道。
石尉兰用食指擦掉眉毛上的汗点儿。没有抬头,轻轻地说道:“也好!一边下棋一边等。”
在第一盘快要下完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两个军官,一个是324团的团长季武。一个是营长陈富。
“好消息!”季武还在门口就喊叫道。“咱们团很可能又有战斗任务啦。”
“这是哪来的消息?”石尉兰怀疑地笑着问。
“你不相信吗,石参谋?”
“坦白地说。我不相信。”石尉兰示意了一下张一平睡觉的那个房间。”总指挥都还没有表态。““陈富,你来分析一下。”季武说道。
陈富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你一个古代军师似的,手里就差一把鹅毛扇了。
“注意,诸位兄弟!”潘五百忽然叫道,象演戏似的向四面鞠了一躬,指着陈富说道:“这位再世诸葛马上就要指点江山,三分天下了。”
陈富用手扇了扇风,说道:“很简单,我们324团占领沙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破坏铁路,炸掉铁路桥,销毁仓库里的物资,也就是我们准备撤退的象征,否则我们为什么要销毁仓库里的物资,这都是很值钱的东西。”
“有一点道理,不过既然你可以想得到,美国人也自然会想得到,而我们的总指挥…”石尉兰笑道:“当别人以为他一定这样做的时候,他偏偏不这样做!”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之间,谁也搞不明白!”石尉兰笑道。“不到最后一分钟,谁也搞不明白!你最好不要去猜,否则很容易变成脑瘫的。”
陈富和季武两人都摇摇头,很是泄气。
“我们不猜,但是我们可以赌!”潘五百两手撑在台面上,叫喊道:“我开一个盘口,左边赌三天之内撤走的一赔二;右边三天之内不走的一赔一,快来下注了呀!”
没有人下注,潘五百又叫喊了一番,忽然一叠钞票“啪”的一声搭在桌子上,一个声音叫道:“我赌三天之内撤走!”
潘五百一惊,抬头一看果然是张一平,不过他的脑子比较迟顿,还以为是好事一件,于是又叫了起来:“来来来呀,总指挥都下注了呀,快来下注了呀…”
众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下,忽然都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来,押在跟张一平一样的赌注上面。
“一赔三!”大家都这样叫道。
“那可不一定哦!”潘五百叫道。
“你这个二百五中的二百五,连总挥挥都这压了,他老人家说走就走,如果没有把握,他会这样做?难道他会让自己输吗?”刘亚民说道。”啊!“潘五百傻了眼,”我没有想到这个呢?“说着就要把桌子上的钱往怀里搂。
季武警告道:”潘五百,你想赖我们的本钱?你先惦量惦量你的五百斤够不够我们这么多人分。““各位大哥,我是一个笨人,你们就不要跟小弟我计较了好不好。”潘五百求爷爷告诉奶奶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