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梧,安躲他后面谁都不会想到。但是安也为难,他们几个人站一堆,她只要撂倒一个,其他人立即察觉,他们如果对着她泼风似的舞起刀剑,她固然是可以逃走,但原本设定一个个解决的计划就要破产。她只得缩在高僧阴影下慢慢寻找时机。
安听得他们说话。
“任意手上血债累累,这回大家齐心协力,务必不能放过她。”
“是,安大鹰,何笑之,还有我徒弟黄大块,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子,今日务要请各位替我做主。”
“可是这女子擅长用毒,连飞鹰盟安盟主都丧于她手下,今日她要不出船相拚,我们还真不容易对付她。”
“老弟忒是好心,这船上不过也是一帮下三流,我看任意那妖女妄图挟那帮妓女为质与我们对峙,我看也不用太有顾忌,拿大船撞沉了那花船是正经。另外安排好手水下活捉,谅她一女子未必水下功夫也拿得出手。”
“这也是办法,总不成我们一直这么对峙着,天亮了,人来人往更不容易。我们尽可以多派几个人手下水,能救几个妓女就是几个。”
“不可,,这群妓女小时也是好人家子女,他们何尝愿意做那腌臜营生,怎么都是一条命,谁也轻贱不得,我们都是侠义道上的人,不好罚一恶人,自己却连带害死其他无辜。”
安听得出这是她藏身的和尚说的话,觉得非常中听,又兼心里正想不出怎么一举迷昏这帮高手的招数,决定孤注一掷,另辟徯径。她从和尚身后微微探出身来道:“你们可能有误会。”
众人都是高手,冷不丁地忽听见一小姑娘说话,找了一下才看见是藏在和尚后面,其中有人就疑问:“原来是大师带来的,前儿怎么没见?”
和尚回头看看不认识这小姑娘,心中也是疑问重重,最疑惑的是她什么时候掩到身后的,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她要是在后面捅一刀,在场一定有人要毙命,所以想想这女孩子应该无害。于是他和蔼地问:“小姑娘,你知道任意其人?”
安滑开一段距离,免得被他们临时起意给抓住,这才大声道:“据我亲眼所见,栽到任意名下的死人很多不是她杀的,比如安大鹰,我是亲眼见他与六人在雪地搏杀,最后死于一他的老熟人之手。何笑之也不是她所杀,那时候她正中毒,自顾不暇,杀他的另有其人,至于黄大块,这种蛮汉死于他人之手是迟早的事,很讽刺的是,他死于两个十岁左右小儿之手,两小儿手掌相叠都不如他的厚。”
“小孩子口说无凭,想为任意妖女开脱吗?”
安听那人声音,知道他是黄大块师傅,便道:“任意欠我一条人命,我正细细问她索讨,不过今天替她出头,只是不想让她尽得杀死高人之功,让她万一今日得以脱身,以后江湖上人见人怕,闻风丧胆,这是我最最不愿看到的,她可不配。”
任意刚刚与和尚以内力发声对抗,早已精疲力竭,见和尚停住不说,忙抓紧时机吐纳运功,以备后面更严峻的争斗。她可不敢轻易相信安可以帮她解决这个燃眉之急。现下听安居然现身说话,而且说的又甚是孩子气,任意知道这统共不是她的说话方式,忍不住注意着侧耳倾听。听安说完这几句,忍不住莞尔。
众人被这女孩子的话搞得有点拿不下主意,不知该不该信她。有人斥道:“别人不说,就你说的那三人大家都知道是任意所杀,难道还有虚假?安盟主的死更是为其盟中弟兄所亲见,凭你黄口小童一席话就能改变得了事实?”
安冷笑道:“别人怎么死在任意手里的我还真不知道,但这三人是怎么死的我却都是亲眼看见。按时间来看,最先的是黄大块。这笨蛋居然敢入满清皇宫行刺,画像贴满要塞路口之时独自在京郊喝酒,被两小儿在菜里下药麻翻送官,虽然飞鹰盟的人去救过他,但没救出,说实话,他现在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但一定不会落到任意的手里。不过他要落任意手里,倒也不枉冠个侠士之名了,偏他死得甚是窝囊,至今可能都不知道是谁活捉了他。”
那黄大块的师傅越众而出,拧拳似要冲出来杀人,被和尚拦住,劝道:“你先听小姑娘说完。”围攻的几条船上诸人见事情有变,便收船不撞,静以待变。和尚发问:“那么小施主可否说出抓黄大块之人?另外也请告知杀安盟主与何笑之的凶手。”
安笑道:“听大师傅这么说,应该是相信我说的话了。我想说的是,黄大块之事,完全是两国恩怨,与个人无关。即使不是那两小儿出手,他往下走,还是会有满人出手杀他,怪只怪他头脑欠佳,又不知跟住师叔,与何笑之失散。大师傅说我说的可是?”
和尚说了声“善哉”,缓缓道:“小施主前一段言之有理,但人笨不是可以被人杀戮的理由,后面一段说得大错特错。”
安笑道:“大师傅慈悲心肠,想的自然与我们凡夫俗子不同。但我怕是黄大块泉下有知,听到我这段话,一定用心领会,拚着不喝孟婆汤,以保下世受用的。至于何笑之,更是一段笑话。此人不知怎么迷上任意的美貌,居然失心疯发作到满人王府去取给任意治病的引子,王府岂是那么容易闯入的,自然只有一个死字,所以他的死是自讨的。”
安才说完,和尚冷不防问了一连串问题:“何笑之去的是睿亲王府?找的人是个叫安的小姑娘?你就是安?”
安暗暗提着劲准备好了落跑,但嘴里是绝不会露出来的。“大师傅猜得一丝不差,明人不打诳语,我就是安。”
“听说你被任意药倒,差点送命,怎么现在帮她说话?”问话的是其中一个侠客。
安施施然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是任意无意中毒到的,但也是她坏心不施援手害我差点致死的,所以我与她没完。但这三人不是任意杀的,我也不想你们误会她有那么大本事,所以一定要跳出来澄清事实。前面黄大块之死是两国交战的牺牲品,后面何笑之是咎由自取,所以黄大块的师傅应该没什么话好说。”
“就凭你三言两语我们就该相信你?”黄大块师傅不以为然。这帮侠士是他求爹爹告奶奶挨了多少面子才请来的,如今被安这么一说,似乎事情将就此了结。他大不甘心。“那么你说安盟主是如何死的不会也与任意无关吧?”
安冷笑到:“安大鹰迷恋任意,不顾两国相争,竟然给我送衣送物竭力讨好,以换得我帮助他给任意请出花春花治病,很没节气,我最看不惯这种没立场的孬种,所以他被杀我大声叫好,说什么也不会透露是谁杀的他,但可以告诉你们,不是任意。任意当时七病八痨,走路都要人背,很没力气杀人,何况以安大鹰的功夫,也不会中她的毒。”
这一席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又一次不知道信她还是不信。纷纷把目光投向飞鹰盟杭州堂主。那杭州堂主一边震惊于安对任意杀安大鹰这个事实的否认,一边羞愧于安对安大鹰媚敌行径的描述,见众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他,不由尴尬地道:“安盟主之亡现场有盟中兄弟作证,你有何证据说安盟主不是任意所杀?”
安微笑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说出证据势必牵涉到几个我认为还可以的好汉子,所以我是怎么也不会说的。话说到这儿,我不妨再承认一点,黄大块是我施计活捉的,你们如果有怨气,可以冲着我来。”
这时其中一人嚷道:“不错,我当日打听到有一个江湖人士被捉进鞑子王府,说是两个孩子干的,我当时没把这与黄大块遇难联系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既然是你自己承认杀人,而且我听说安是鞑子睿亲王第一亲信,我劝你还是自己束手就擒吧,免得我们出手,难免有所伤害。”
安一笑:“我既然能不被你们察觉地接近你,以为就不能逃脱吗?不过我奉劝你们,你们几个放哨了望的都已被我毒倒,那药是我从任意囊中偷得,不知是什么药性,解药在任意手上,你们可要善待于她,哈哈。”边说边飞身而起。
安正得意地洋洋而走,忽然只觉一股大力把她往下抓,她抵不住倒回几步,心里大惊,再不敢大意,略一计算,干脆借力在空中滑条弧线,疾速飞向苍茫夜空,这一手让所有人射出的暗器落了个空,惊得众人目瞪口呆,望着茫茫夜空矫舌难下。有人轻呼:“老天,这还是人吗?这究竟是人是仙?”
和尚叹道:“当今世上逃得过老纳这手擒龙爪的可能只有这个小姑娘了,鞑子阵营有这等好手,真是可虑。不过我相信她的话,大家看呢?她如果有心作恶,早在躲我们身后的时候就可以出手相害,以她这身手无有不克的。她没有理由冒险来说通谎话。”
黄大块师傅一看德高望重的和尚这么说,急了,忙道:“可能她与任意是一路货色,为救她脱身才这么做的。”
和尚对着遥远的夜空扬声道:“安这小施主有聪明有智慧,心地看来也不恶,又颇有主见,如果好好运用,心存善念,往后造福千万黎民也未可知。”
安在空中划了一圈又回来高高踞于众人头顶,听和尚此说,知道是故意说给她听,便在上面朗声到:“谨受大师傅教诲。我会尽力。敢问大师傅法号?”
和尚抬头,见茫茫夜空中有一小小黑影停在头顶,心里不解她这是怎么做到的,心中好生佩服。也朗声道:“老纳乃少林寺慧觉,小施主有空可以来鄙寺一坐,老纳当香茶相待。”
安见老和尚这么重视她,忙谢道:“谢大师傅相邀,我会跟我师傅一起前往拜见的。”
慧觉回首对众人道:“散了围吧,放任意走。”
安不知道,慧觉乃是少林方丈,隐隐有中原武林之首的意思,所以他一言既出,众人无不尊从。任意得脱困厄,忙交出解药发足便走,也顾不上去想与安会不会失散,以后怎么见多尔衮之类的问题。
第二十章
任意在旷野中兜兜转转,直至确认后面再无追踪之人,这才寻着路返回朱宅。这时东方已鱼肚白。
可到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