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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走吧,不要等那混蛋了。”吕政说道,其实他早就想离开了,但从他仇恨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并非一去不复返。
“闭嘴!村长小孩子不懂事,求你了,让我们留下吧。”赵姬训斥玩吕政后,又哀求道。
“走吧,你都等了九年了,你丈夫要来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是呀,你丈夫已经不要你了,难道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滚出桃花村吧!”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赵姬抬眼一望,只见说话的人乃是一个中年妇女,长得一脸刻薄像。赵姬认识她,这人乃是村里的一名寡妇,姓蔡,丈夫在三年前,赵楚之战的时候,被楚国人所杀,并非死在秦国人之手,本来与赵姬并无关系,但那妇人却是所有村民中,对赵姬母子讥讽最深的一个。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见到赵姬,就好像赵姬杀了她丈夫似的。
“滚出去,可恶的秦国人,滚!”又一个村民说道。
“再不走,我可要放我家的大狗了!”一个几岁的小孩也学着大人的口气说道。
“呵!呵!呵!,别在这里丢人了!”
“快点滚!”
看着周围一双双厌恶的眼睛,赵姬的心跌落深谷,俏脸变得更加苍白。“难道你们就不给我们母子二人一条活路吗?求你们了,我丈夫很快就会来接我们的,那时我一定走。”说完,看了看村民,见他们脸上丝毫没有怜悯之色,犹豫了一阵,便松开吕政,双腿陡然跪倒在地。“求你们了,让我们母子二人住下吧!我给你们做牛做马,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蔡寡妇见赵姬跪倒在地,非常得意,内心一阵舒坦,往前走了几步,但仔细一看,赵姬虽然跪倒在地,不但没有减少她的姿色,反而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感。心中妒火中烧,又尖叫道:“什么条件都答应吗?哈哈!我们村里又没有强壮的男人,你要给谁啊?”
吕政看着跪倒在地的母亲,脑子一片空白。本来听到他们的谩骂,心中早已怒火冲天,杀气澎湃。此时再看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跪倒在这群混蛋脚下,低声下气的恳求,而那混蛋竟还如此侮辱自己的母亲,不由地头脑一阵发晕,双目变得更加可怕,顿时失去理智。
“杀!杀!杀!杀死他们!”想起自己母子二人多年来所受到的痛苦,脑海中无穷杀机在翻滚,无尽的杀意在酝酿,多年来的压抑今日彻底爆发。
“杀!”一声怒吼响彻整个村庄。这一刻,天空得更加昏暗,更加阴冷。已经是春天了,而桃花村却出现几分秋天的萧瑟,肃杀。
第二章吕政的疯癫
“小杂种,喊什么喊!”蔡寡妇被吕政的怒吼给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双手往后一甩,就要准备上前给他一个耳光,但她很快就害怕了。吕政缓缓地抬起头,面孔扭曲,宛如恶魔;双目潮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样,死死地盯着蔡寡妇。蔡寡妇心里一阵发毛,止住了脚步,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好躲避吕政的目光。可是,就在此时,吕政仿佛一头发了疯的雄狮,突然冲了起来,双手拿起身边的长板凳,一步踏出,靠近蔡寡妇的身边,板凳往后一扬,顺势狠狠地砸向蔡寡妇的脑袋。
“砰!”一声巨响,鲜血四溅,只见一个好好的脑袋瓜突然爆裂开来,蔡寡妇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躺倒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村民顿时目光呆泄,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周围一阵寂静,料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身子单薄小孩,突然发威,竟如此凶猛。
赵姬更是大吃一惊,身子颤抖了起来,几年来,吕政也时常会被村中的小孩欺负,被人打,但那仅仅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小打小闹罢了。哪像今天,打得蔡寡妇生死不知。此时的她心中可谓有惊又怕。
“砰!”就在众人呆泄之际,有一个人被打倒在地。正是刚才门外骂道很凶的那位深闺怨妇。只见她双手抱头,不停地在地面打滚,痛哭流涕,哇哇直叫,并非像那蔡寡妇一样不省人事“啊!杀人了!”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句,众人才突然回醒过来。
“啊!捉住他!”村长惊恐地大喊一声,本想亲自前去。但随刚走几步,又担心自己的这幅老骨头恐怕经不起吕政两板凳,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连忙吩咐村民前去。几个老人与妇女不好违抗,并也担心吕政会发疯不止,说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己,于是连忙过去。
“啊!不要,原谅他吧,他还是一个孩子。”赵姬刚回过神来,大喊一声准备冲上来,谁知她身边的几个妇女见机得快,连忙按住她,不让她动弹。
赵姬不停地挣扎,脸上充满恐惧,心中害怕吕政会受到伤害。毕竟吕政身为敌国之人,又在别人的地盘干出如此之举,要是被捉到,恐怕只有一死。
“快!阿三,抄家伙来!”
“从后面攻击他,打死这小杂种!”
可是吕政太凶猛了,一张长板凳舞的好像风火轮似的,可谓虎虎生威,众人一时半会的也拿不了他。
就在此时,一个大约十三岁的男孩拿来一把锄头,小孩长得虎头虎脑的,叫做阿三,本来十分可爱的,但此时的他却面色狰狞,脸上怨恨十足,跳到吕政后面,扬锄头狠狠地砸向吕政的左腿。
男孩脸中闪过一丝兴奋,掠过一丝疯狂,心中暗自想到:“嘿嘿!小杂种,谁让阿青天天跟着你玩,理都不理我,看我打断你的腿后,阿青还会喜欢你吗?”
“小心后面!政儿!”赵姬大叫一声,看到包围吕政的人越来越多,而那阿三更是从后面偷袭,赵姬心中更加担忧,双手不停地摆动,拼命地挣扎。捉住赵姬的几个人感到了赵姬的反抗,一个长得有点彪悍的妇女心中一阵大怒,“贱人,若在吵,打死你!”
说完,扬起手掌便扇了过去。
“啪!”一声巨响回荡在屋里,赵姬娇美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
吕政刚才听到赵姬的喊声,想也不想,就一个转身,便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随即就在刚才停留的地方,一把锄头落了下来,打得地面露出一个凹印。
“啊!我杀了你们!“吕政刚转身躲过一劫,但又突然看到赵姬脸上脸上出现的五个艳红手指印。只觉内心深处犹如被万把钢刀狠狠地给穿了个遍。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至脑海。此次的吕政眼睛更加通红,头发竖立,双手高高扬起长凳,对着阿三便是一砸。
阿三见刚刚一击不中,心中暗叫一声失望,本想退开,再重新在捉时机,可随即全身上下都感到一阵恶寒。
抬头一望,见到吕政赤目竖发,接着又是一张长凳从头顶落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脸上布满了恐惧,裆部一凉,一团尿便流了出来。可还没来得及脸红,又觉得脑袋剧烈的疼痛,感到天旋地暗,随即便失去了只觉。
此时吕政简直是已经发疯了,脑海中仅剩下杀,“将他们全部杀光!”一头散发四处飘动,更增无穷杀气。
吕政又一个转身,对着一个手拿木棍的人便砸了下去,“砰!”红的白的撒一地。那人当场死亡。
杀完一人之后,又朝前走了一步,抡起起板凳对着一个手拿那锄头的人横扫出去,“砰!”又是一声巨响,那人当场躺倒在地。
凶悍!无敌!恶魔!一个又一个的词在众人心中闪过。大家都不由的让出一条路。
吕政手持板凳,连忙要冲到赵姬身边。此时的他真乃杀神转世,凶威滔天。就算秦国大将军白起在此恐怕也会自叹不如吧?
“不要过来!在过来我杀了她!啊!”捉住赵姬的两个妇女看到吕政这尊杀神朝他们走来,顿时吓肝胆俱裂,想要拿赵姬来做人质,可又发现身边没有可以威胁赵姬的工具。大叫一声逃了。
吕政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放开了,微笑着走了过去。赵姬呆呆地看着儿子朝自己走来,此时吕政一身白衣早已沾满血迹,手掌也有多处受伤。想到刚才是何等的凶险,自己又是何等的担心。
她竟然一失态,高兴的直接扑进吕政怀中大哭起来,一瞬间将身边的一切凶险都忘记了,只是不停地大哭,不断地将自己心中的苦发泄出来。
九年来,无论别人怎么嘲笑,怎样这样打击,这个柔弱的女人都未流过一滴眼泪,所有的苦她都一个人默默背,一个人默默扛。每当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欺负,被他人谩骂,她心中又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恨。
然而,无论有多么苦,无论有多么恨,她都不能哭,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母子是好欺负的,不能让儿子知道母亲的软弱。
今日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终于成长起来了,她又有何不开心呢?
“走,政儿,我们离开这里,既然他不要我们母子俩,又何必还留着这里呢。”赵姬经历刚才的危险之后竟然想离开了。她不想再让儿子冒险了,也不想再发生今天的这幕了。当九年来的苦等烟消云散的时候,赵姬心中的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走!走的了吗!”村长听到赵姬此言,差点气的吐血。开玩笑,杀了桃花村那么多村民,若真的让他们给走了,他这村长也不用做了。
“啊!”赵姬刚才一激动,竟把身边的事给忘了,没想到吕政竟那么能打,把村子里的人都给得罪个遍。心中却暗道:“难道张大人教了他武功,可是以他的脾气,也不大可能呀?”
就在赵姬暗自思索时,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转身望去,只见一根碗口大的木棒从上落下。若被击中,恐怕脑袋得立即开花。
“不!”吕政大怒一声,毫不犹豫地将赵姬抱在怀中,一个转身,用后身挡住木棍。
“砰!”鲜血狂吐,吕政的脑袋被狠狠地打出血来。
“轰!”吕政耳边又听到一道声音划过,随后感到脑中顿时一阵黑暗,胸口剧痛,意识逐渐模糊。
偷袭之人担心没打死吕政,又接着给他的后背补了一棍。
“不!”一个凄惨的叫声在吕政脑海中挥之不去,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样的温暖。
“要死了吗?我死了,母亲该怎么办?”吕政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后便瘫倒在地,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东西抱住。这种感觉很温暖,很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