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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并没有看张遥,而从怀中拿出很多草药,慢慢的,分门别类的整理着。张遥有点奇怪,这么大冷的天,老人在哪找来这么多草药的?老人没有抬头,只是专心的看着手中的草药,嘴里喃喃说道:“哈忽儿死了,有人在三里外的土坡上发现了他的尸体,郡主部下的高手全都去了,郡主发誓要找出凶手!”
张遥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做错了一件事。当时他太慌乱了,没来得及处理哈忽儿的尸体。哈忽儿尸体的伤口,一定会使他暴露出来,他不是普通的伤口。张遥可以想象得到,那应该是古夏独有的杀手锏,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对手造成那样的伤口。郡主手下的那些高手们,只要通过伤口就可以猜出是他动的手。
当张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有点后悔。他并不是后悔杀了哈忽儿,而是在担心老人。以他现在的武功,他如果想跑的话,应该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冷焰在手,他不怕任何人。可是老人不会武功,就算是他跑了,老人也跑不掉。他就是因为担心老人出事,所以才回来的,可是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办事的不谨慎给老人带来了灾祸。
张遥将慢慢的伸到怀中,冷焰还在。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宁可死,也要保着老人冲出去。而老人好象没有发现张遥的动作,仍然在慢条斯里的收拾着草药,将杂草去掉,嘴里继续说道:“听人说,哈忽儿是死在自己的弯月银刀之下的。他的身上有五十多条伤口,银刀最后插在他的心脏上,把他的心砍成了两半。”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老人大有深意的看了张遥一眼:“他们都说,杀哈忽儿的是一个高手,哈忽儿是草原最好的武士,可是连兵器都被人夺去了。”老人可能在猜测是不是张遥杀的哈忽儿,然而现在张遥无法回答。他能怎么说?的确是他杀的哈忽儿,可是后面那五十多刀,肯定与他无关。是有人在暗中帮他吗?是谁呢?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帮自己?
帐篷的布帘猛的被人挑开,两名郡主的亲兵冲进来,将张遥架到外面。外面的阳光很明媚,刚一出来的时候,张遥有点睁不开眼睛。但他的耳朵还很好使,有金风破空的声音传过来,迅速好象并不快,应该是一把刀,或一把剑吧?
是冲着张遥的前心而来的,张遥没有动,等到那兵器刺进张遥的前心的时候,张遥才看清,那是哈忽儿的弯月银刀。只不过现在那把刀是握在郡主的手里,刀尖刺进了他的胸膛至少有一寸,鲜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
但郡主并没有继续刺下去,如果郡主的手上再稍一用力,张遥就非死不可。老人这时也急急忙忙的从帐篷里出来,吓得张大了嘴,却不敢出声。而张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象那刀是刺在别人的身上,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你为什么不躲?”郡主的脸色铁青,看来哈忽儿的死对她的刺激很大。张遥冷漠的看着郡主,或者说是丁烛。张遥想告诉丁烛,他之所以不躲,是因为他怀里的冷焰没有向他发出任何警告。尽管刀尖已经刺进了张遥的身体,可是却没有杀气,也就是说其实郡主并不想杀他。张遥也知道丁烛不会杀他,如果丁烛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了自己,回了阴司她自己也不好交待。不过张遥到是很佩服丁烛做戏的本事,象真的一样,看那气得铁青的脸,苍白的嘴唇,布满血丝的眼睛。张遥有点怀疑哈忽儿是不是丁烛从阴司带出来的亲信?要不然,丁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郡主慢慢的抽出了银刀,瞪着张遥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知道是你杀的哈忽儿,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切成一片一片喂狗!”然而郡主在张遥的脸上什么也找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惊慌、恐惧、不安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在郡主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会喘气的木头。郡主飞起一脚将张遥踢倒在地:“就算不是你杀的哈忽儿,你也要给哈忽儿陪葬!来人啊,把他给我绑走!哈忽儿是草原上最好的勇士,他一直希望自己第一个攻上襄阳的城头。我要把哈忽儿葬在襄阳城,”然后用手一指张遥,“到时候,我就在哈忽儿的坟前活活烧死你!”
张遥差点乐了。丁烛不会连这点历史知识都没有吧?不错,蒙古大军最后确实是攻下了襄阳城,可那是八年以后的事。丁烛的意思就是打算八年以后再杀自己?还是丁烛仅仅是给她自己找个台阶下?
几个亲兵过来用绳子将张遥绑得结结实实,然后还是当初那个曾经提他到这里的蒙古大汉,拎着张遥跟在郡主的后面往回走。张遥回过头看了老人一眼,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感谢老人四个月的照顾,没有老人的照顾他肯定活不到现在。而老人却象没看见一样,回到了帐篷里面。
往南走了半里路左右,一排木栅栏出现在张遥的眼前,这是张遥头一次在这里看到帐篷以外的建筑,虽然很简陋。进了栅栏里面,张遥看到很多大木笼子,那大汉将张遥身上的绳止松开,然后扔到了一个木笼子里面。看样子,以后这里就是张遥的家了,以后别想再舒舒服服的躺在帐篷里了。
而在木笼子的后面不远处,则是一个巨大的银顶帐篷,比起老人的帐篷来不知道威风了多少倍。张遥这才知道,原来郡主就住在这里。和张遥一样被关在木笼子里面的,还有三五个囚犯,不过看起来象是蒙古人,张遥推测可能是犯了罪的奴隶吧?
从这一天开始,张遥又恢复了一天两碗苦菜汤的日子,他开始怀念老人的羊肉汤了。冷焰一直在他的怀里,如果他想跑的话应该很容易,而且现在跑的话,不会影响到老人了。可是张遥突然不想跑了,他的心里有了另一想法,他觉得只要跟着丁烛,就一定能找到方芳。反正现在自己没什么危险,而这种苦日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假装成奄奄一息的样子,半死不活的躺在木笼子里。
第二天开始,郡主又开始试药了。一开始的时候,张遥有点紧张,现在没有老人帮他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功能不能硬顶住郡主的毒药。如果实在逼不得已,只能硬拼。然而郡主好象是被不想让张遥死,或者郡主记得自己的话,想让张遥死在襄阳。不管怎么说,总之郡主试药的对象换成了那些死囚。
看着那些死囚各种奇怪的死法,张遥心中暗骂丁烛的残忍。不一样的毒药,毒发和死后的症状也不一样。有的在痛苦中死去,有的却无声无息。有的立刻毙命,有的却绵延多日。张遥在这里真切的感觉着死亡,各种各样的死亡,以至于他都有点麻木了。周围的一切对张遥都不再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是张遥对它们没有反应,就连过年的那一天都算在内。
那是唯一一天郡主没有杀人,因为郡主到蒙古大汗那里去了。郡主的部民们载歌载舞,而张遥则在阴冷的木笼子中,啃着格外赏赐的两个窝头。老人一直没有再出现,可能还不够资格来到这里吧。
天上下着雪,而且草原的雪非常的大。张遥想起一句诗:“燕山雪花大如席”。燕山他没有去过,但现在他总算是见识了“大如席”的雪花了。一夜的大雪差不多将张遥埋了起来,第二天早上看守过来的时候,用木棍捅捅张遥,惊讶的发现张遥居然没有被冻死,于是破天荒的给他喝了碗热水。蒙古人实在想不通,这个干枯瘦小的家伙,是怎么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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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五 妖怪
(更新时间:2006327 8:29:00 本章字数:4660)
这是张遥这辈子过得最另类的一个年。往年这个时候,他会带着家里所有的人给爷爷磕头,并祭奠祖先,之后再接受门下门人的跪拜。论辈份他还应该给父母叔婶等长辈磕头,但现在他的身份是张家的掌门,所以可以免去。不过背地里,他每年都要给父母磕头。
然后就是繁多的应酬,各地灵异界的人士都会来电,或是来人拜年,尤其是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人,或是想求他来帮助的人,会送上重重的礼物。一直到正月十五,他都停不下来。而他的弟弟妹妹们则是放了大假,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玩,尤其是张四,根本就没人能找得着他。只有在过年的这几天,张三才会放任张四不管。
以至于后来一到过年的时候张遥都有些怕,他实在是累得要死。可是没办法,他是掌门,他不管谁管呀?
但是今年不用了,今年他是在木笼子里度过的,一个来烦他的人都没有。不但大年夜是这样,初一、初二、初三,除了有看守过来给他送吃的,根本就没人理他。同样关在木笼子里的奴隶大多数都冻死了,但张遥每天都是那样子,将死却又死不掉。
这全靠张遥的内功,和老人曾经教他的心法。这东西真有用,张遥将真气遍布全身的时候,他丝毫感觉不到冷。
按蒙古人的规矩,郡主要在正月十五才回来,所以张遥不必再看郡主的臭脸了。平心而论,郡主长得不错,只是从来不给张遥一个好脸色看。这是大年初三的晚上,天格外的黑,阴云密布,看样子又要下雪了。草原上的雪就是这么奇怪,要么不下,一旦下起来不带停的。张遥将身体缩到木笼子的一角,慢慢的开始行功运气,老人教他的方法挺好,不必拘泥于姿势,怎么躺着都可以。
暖流慢慢的布满了张遥的身体,如此寒冷的夜里,张遥觉得有点热。将来回到阴司,要和判官商量商量,这一身内力可不可以给他留下,这玩意太有用了。要是带着这一身功夫回去,八个酒井寿他也不怕。
有一种味道传了过来,每次运功的时候,张遥的感觉都格外的灵敏。在寒风呼啸的夜里,那气味非常的弱,但仍然被张遥察觉到了。这种气味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最多只能是有点难闻。可是对于张遥意义就太不一样了,他毕竟是一个捉鬼的法师出身,虽然没有了法力,可是尸气他还是闻得到的。
他首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