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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说,你别这样想,找他来问问,不就问清楚了,又不把他怎么样。又对付宏林说,除了孙扬的手机,你还怎么找得到他。
付宏林说,他有可能在他妈家里。
高月说,那你找一下他呢。
付宏林说,什么事。
高月说,叫你找你就找,秦栖凤找他。
付宏林打了电话到孙扬的妈家,孙扬果然在那里,付宏林叫他过来耍。
不一会儿孙扬过来了,忽见得秦栖凤在这儿不免有点措手不及,知道今天也躲不到哪儿去,两人在高月家坐了一会儿,一齐出来,秦栖凤问,这几天怎么找不到你。
孙扬半天才说,本来我想给你说一说的,可我又怕见到你我又不知说什么了,我这几天天天都在想我们的事,我把我们的事给我家里人说了,家里没一个人支持我,我想我们俩做个朋友可能更合适一些。
秦栖凤听他说完,说到,你想好了么。
孙扬点点头说,想好了。
秦栖凤说,那好吧,我走了。
孙扬没开腔,秦栖凤回过身去叫了个车,孙扬看着她坐上车,关了门,车就开走了。
秦栖凤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段时间来努力要做好的一件事这下彻底失败了,现她又找不到方向了。她想不通她的生活为什么总是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失败,她只是想要好好地简简单单地生活下去,这么一个最平常的要求她都无法如愿,王俊石说霉了那么多年,她也该转运了,她觉得也是,可转什么运,坏运气和她总是和她如影相随,摆都摆不脱,连孙扬那样的男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她甩了。她到底做过些什么,怎么就那么没完没了地霉,什么时候能到头呵。
秦栖凤回到家中,家里冷冷清清的,把电视打开来,还是静悄悄的,楼上咯咯咯掉了几个麻将在地上,然后就听到哗哗洗牌的声音,男人女人相互逗乐发出的欢笑声,无比清淅的喧闹使她的世界更是寂寞,她感到害怕,她怕一个人时她又会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想那些永远想不明白的问题,关于前世今生,关于因果报应,关于世事轮回,她会想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要是当初不那样走过她该会如何存在着。呵,这些问题不能想,不能放纵自己往深处想下去,一旦被这些永远想不明白的问题纠缠上,她会深陷进去拨不出来,然后她更是寂寞,更是无助,一切都那么难以把握,更无从改变,她会变得灰心,沮丧,极端绝望,她感觉到窒息,没了心跳,她想就此死去,让一切就此停止,一切不再。
秦栖凤拿出电话打给封标,她害怕一个人呆在这个狭小的屋里,她想要去那人多的地方,混入人群里她才不会寂寞,她才会有安全感,她的心向往着热闹,向往着温暖,向往着欢乐。
封标给她说他们的场子刚打散,晚上看来弄不起来了。秦栖凤又打给周圆,周圆听她说想过来耍,忙说,快来快来,堂子亮得很喔,就等你来拈了。挂了电话,秦栖凤下楼去叫了个车,给司机说去二0三,司机转过头来,车就朝着二0三方向去了。
只有赌场,只有赌场魅力无穷,包医百病,包解万愁,也只有身在赌场才会让人忘记烦恼,心不寂寞。
周圆见秦栖凤来了,忙迎上前去,这两天他去七哥的场子上玩儿没看到她,知道她没在七哥那里了,笑问到,凤姐现在到哪里发财去了。边说着,李老幺等二0三厂的人也看到她来了过来给她打招呼,秦栖凤一一回应了,见王俊石也在桌子上忙,问他兵兵呢。王俊石说,在我姐那儿,今晚就在那边了,明天不上学,晚上我再给你送过来吧。
看过去,那边一片嘈杂,闹哄哄的,一个人又升官了,好些人围着等他散发红钱,秦栖凤感到自己又有了活力,刚才困扰她的那些问题一下就模糊开去了,这会儿想到的却是那牌儿一翻就出个纵队了,牌儿一翻就是官通杀,说到,人真不少呢。
周圆说,是呀,都没坐的了。李老幺说,你来了怎么也得给你找个位置,边说着边和秦栖凤走了过去,叫桌子上坐着的罗大起来把凳子让给秦栖凤,罗大起来给她打个招呼,把凳子给了她,秦栖凤客气一番接过来,找一个人缝钻进去,坐在了桌边,那心一下就舒坦了,安定了,叫到,水公司,上水。刚一叫完就听人给她说话,怎么今天到这边来玩儿了。秦栖凤转过头去一看,竟然是胡二,好久就没见到他了,听说是打洗白了,却跑到这些小地方来玩儿了。这会儿意外相逢,竟有点小小的惊喜,对他笑了笑,问到,手气还好吧。胡二说,小赢了点。这儿周圆等人己忙忙的甩钱过来了,秦栖凤拿过来数数,丢在面前。却听到新官又在吆喝,下起落起。
秦栖凤大场子上下来的人,全不的把这些小地方放在眼里,心情一点都不紧张,轻轻松松的,才不几把就赢了几千块钱在手上,人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听庄家又在吆喝了,手儿在桌上一拍,胡二说,这把该我来拍了,上把你才拍了。秦栖凤笑到,我们一起拍吧。边说着两人收了众散注的钱。听得庄家一声杀。只见两个骰子在宽大的赌桌上滚开来,落定之后,现出一,四来。庄家高唱着,五在首,先从顺门杀起走。坐在他对面的同伴便依次将牌发到各个门上。
秦栖凤伸手拿过牌,只要了一张,把另一张留给胡二,两人各自拿了牌来酝,秦栖凤先审了牌,急于知道胡二的,胡二说,睡不着,边说边亮开自己手上的牌,是张五筒。
胡二问秦栖凤几点。秦栖凤纤纤玉手握住一张牌也不亮开,只递到胡二面前,说到,拿去嘛,是你喜欢的。胡二心中怦然一动,知是二筒,用手一审果然如此,禁不住春情激荡,顺眼朝秦栖凤挺立的胸部扫去,只看得心中躁辣辣的。
这时庄家见众人亮点,自己也亮开,是幺,五筒,六点,秦栖凤她们后门赢,后门欢呼起来。庄家有赔有吃,吃完赔完还略有赚,又高唱到,下起落起,下得多,吃火锅,下得少,啃草草,来呕来呕,杀。骰子落定,三,四点,七迁,众人一齐叫到,杀得庄家冒烟烟。牌一到手,众人都急着审牌去,突听得庄家大吼一声,九纵报到。众人心都凉了,气也泄了,再不甘心地把自己的牌看完,纷纷将面前的牌和钱推给庄家,庄家啪地拍开张黑亮亮的八筒,兴奋昂扬地去收捡各方推来的钱牌。官通杀,榨注的一遍懊悔。秦栖凤和胡二这回也是一起拍的,听官上报了钱,各自按数数了出来,加上那些散注的钱一起甩给庄家。
宽大的赌桌中央只剩最后四墩牌,官上现有厚厚的一摞钱,打完这个骰子庄家就可以升官了。庄家又吆喝到,来呕来呕,勇闯鬼门关,下起落起。众人不用他骟早己振奋起来了,互相怂恿到,鬼门关多榨点。秦栖凤问胡二还拍不拍,胡二说,拍讪,一起拍。两人待其它散注落定之后,收了众人的钱吼到,后门敲。又听得迁门也敲。庄家大喜,叫到,好,杀了就升。边叫完边掷出骰子去,六,六十二点,庄家和他的同伴叫到,十二后,庄家赢钱的时候。边念边将牌发了出去。自己拿了自己的牌在桌前摆开来,来回一擦,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忙着用手去审。
这边后门得牌,秦栖凤伸手拿了面上一张,一摸,是个幺鸡,便问胡二是几。胡二将牌在桌上一擦,再用手指一审,对秦栖凤一个坏笑,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到,是你喜欢的。秦栖凤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完了,他拿着二筒了,平时场中男人拿到二筒都会说是自己喜欢的,二筒和幺鸡斗在一起,除非庄家一点或睡着,这回死定了。
刚才庄家将牌在桌上一擦,燥乎乎的,两张都象是大点子,斗过来就不一定大了,心就沉了,再用手一审,原来是张幺筒和一张八筒,九点,最大点,只有纵队能赢,庄家心中大喜,叫到,亮牌,亮点子,纵队报到。顺门和迁门一听,群情气馁,骂声四起,还有不心甘的叫庄家亮点,庄家拍开自己的牌,顺门和迁门纷纷倒戈,边骂边将钱牌推出来,迁门等着庄家数钱,好赔一半给庄家。庄家便催后门亮点。
胡二见秦栖凤神情己知不妙,又听到庄家吼纵对报到,早死了心了,将自己的牌翻开了正要推入场中,秦栖凤一看,心中咚地一跳,原来胡二也拿着一张幺鸡,顿惊喜无比,将自己的牌摔开,对胡二埋怨到,你说的是二筒得嘛。胡二没想到秦栖凤拿的也是幺鸡,一看牌,不是么,两张鲜艳艳的幺鸡正并排着放在面前,心中狂喜,对秦栖凤说,我说的是你喜欢的,这不是你喜欢的吗。秦栖凤一呆,猛地反应过来,心象遭了电击一般,酥透无比,脸耳也热乎乎的红起来,仿佛手中真握了胡二的幺鸡。
胡二长声大笑起来,吼到,鸡纵,鸡纵,钱交过来。众人全看过来,果然如此,都觉有了救头,皆急着问,几点,骰子打的几。如果牌先发后门,那按顺吃顺赔的游戏规则,庄家就要先赔了后门,如果手中有钱才能吃其它两门,而今后门敲了,又出了纵对,官上的钱全赔给后门,庄家就吃不到其它两门了。庄家本以为这个官升定了,没想到后门敲家竟出了个鸡纵,那失望之气真不打一处来。众人一想,果然念起刚才发牌是十二后,互想证实之后,全部哗然,一遍欢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