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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婚?你照实说。”
缪小秋好像当初在家里得“气管炎”似的,点下头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
那都是我们镇侯镇长给张罗的,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急……”
那边的声音变成了燕燕,她说:“爸爸,我恨你……”
缪小秋心都揪到一块,忙说:“闺女,听爸爸给你解释……”
燕燕说:“你解释吧,你要和旁人结婚,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你心里还有
没有我。”
缪小秋刚要说我当然要跟你说,放在一边的手机嘟嘟叫起来,缪小秋忙抓过说
你能不能过一会儿打来,那边老白说缪书记抓住啦抓住啦。缪小秋兴奋地把电话一
撂,冲着手机问:“在哪抓住的?”
老白说:“在镇中后山坡下,开摩托来的。”
缪小秋说声你们等着,嗖地窜出去就上了车。这段路很近,夜里也没旁的车,
眨眼功夫就到了。缪小秋心里这叫高兴,因为破绑架案在全县也不多见,这要是在
报纸上一宣传,我缪小秋岂不就露了大脸,而且,还是为个体私营经济的发展起到
了保护促进作用,说不准还能为八沟引资引项目做了很好的舆论宣传呢。
离山坡还有半里地,这桑塔纳不干活了,司机头上冒了汗,也发动不起来。眼
瞅着老白揣合作等人兴冲冲地押着个大个子过来,缪小秋拉开车门拽着提包就迎上
去。老白说报告缪书记,任务完成了。缪小秋强把嘴闭上,免得笑出声来,他激动
地把兜里的酒和烟掏出来说:“辛苦啦,大家辛苦啦。”
揣合作说:“谢谢书记,还奖励我们。早知道这么好抓,我让老徐多生几个。”
被抓的人喊我冤枉,你们抓错了。老白噔地给他一脚,说你要是冤枉了,我们
更冤枉,这一晚上少抓多少耍钱的,少罚了多少款。缪小秋说别打他,回去审。但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八成是抓错了吧,这绑匪也太傻了,这才几点,就来候着,找
倒霉呀。
审到天亮,差点把缪小秋鼻子给气歪了,被抓的这位不是旁人,而是徐大下巴
的亲外甥武大朋。问他你家住县城,深更半夜你到八沟来干啥。他说我是为爱情而
来。问你跟谁有爱情。他说我和我的心上人有爱情。问来问去,他终于说了实话,
说他有一个同学在镇中教书,他一直喜欢这个女同学,听说这女同学被迫要嫁给一
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什么狗屁领导,他特来相救……往下就别问了,旁人还得猜,缪
小秋心里最清楚不过,他的女同学肯定是姜晚萍。
老白问你找同学干啥不去镇中,躲在山坡下盯着老坟地干啥。武大朋说我俩约
定在那里见面,那里安静没人。老白问你俩约定几点,为啥你那同学不出来。武大
朋想了想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你们一抓我,吓得她不敢出来了。老白说你小子
别骗人,你来这肯定另有企图。武大朋便脸色不好,说我爸叫武嵩,你们可能都认
识。揣合作就笑了,说那你大爷就是武大郎啦。武大朋说你大爷才是武大郎,我爸
的嵩是嵩山的嵩,我爸开煤矿,你们不知道。
还别说,他一提武嵩,缪小秋心里顿时就格登格登蹦了几下,武嵩在这个县里
正经是个人物,自己还打算从他那找些资金,帮助徐大下巴把加工厂弄起来,这会
儿要是把他得罪了,那就是把下一步的计划给毁了。再者说,武嵩有钱,又是徐大
下巴的亲妹夫,他儿子武大朋肯定不会缺钱花,也不会为钱绑他的表弟……想来想
去,缪小秋把白所长和揣合作叫出来,长叹一口气说:“我看不像,那徐耀祖是他
亲表弟……”
揣合作说:“人家有钱。”
白所长说:“那可不见得,越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越容易玩邪的。”
缪小秋说:“可咱也审不出来呀。”
白所长说:“都是您叫文审,文审哪能审出来。”
缪小秋说:“绝对不能武审。审不出来说明咱没有证据……”
正说着呢,徐大下巴蹦着高就找来了,冲着几个人就喊:“你们人呢?你们人
呢?钱都让人拿去了!”
缪小秋奇怪地问:“啥钱?”
徐大下巴说:“五十万呀!”
缪小秋说:“你啥时放那的?”
徐大下巴说:“半夜两点呀。你们不是在那都安排好了吗,怎么到天亮也没见
到人影。”
白所长说:“我们十二点就把人抓了,你还送啥钱。”
徐大下巴说:“我在家等电话,我也不知道呀。”
缪小秋说:“咋着,没人通知你。”
徐大下巴说:“没有呀。我送去就回家了。以为你们早包围了那儿,天亮一天,
没人,没钱,啥都没啦。”
缪小秋说:“你真放了五十万?”
徐大下巴又犯了结巴:“那,那当然是,是五十万……这,这损失,你们可得
负责呀。”
白所长说:“谁负得了这责。你不是没那么多现钱吗?咋一下拿那么多。”
揣合作说:“就是,顶多上面搁几张真的,不能都是真的。”
徐大下巴说:“不是说你们都包围好了吗,我才拿的真的。”
缪小秋心想这案子可得报县局了,自己可没这两下子。他刚一说,就遭到众人
的反对,老白说嫌疑人就在屋里,还报啥。揣合作说县局那些警察酒量大,破案不
行,还不如老白。徐大下巴说既然抓住人啦,让我进去看看,先别往县里报。他就
进屋,一眼见到武大朋,他就愣了,好一阵俩人都没说话。后来,徐大下巴皱着眉
头也不知跟武大朋嘟哝几句啥,转身出来说不可能吧,这是我亲外甥,然后,他说
自己头疼就回家去了。
老白挺不高兴,说你徐大下巴怎么一下子变成蔫茄子啦,就是你的亲爹,也该
问问你咋到这来了。缪小秋也有同感,他本来也想随着老白说两句,可他突然发现
揣合作蹲下抽烟,两小眼睛一个劲眨,好像想起什么事。缪小秋心里忽啦翻了个个,
暗道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连环套子……
小孙找来,说县政府老祖和韦行长已经从县城出来,再有半个多钟点就到。缪
小秋抬头看看通红的朝阳,心里叮嘱自己得振作精神呀,这乡镇就是一个战场,打
胜仗还是打败仗,其实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抗不住退却,必败无疑。反之,挺着胸
脯子去踩困难,那就会胜利。而这胜利又是为广大群众的,必然要得到众多的支持
……
缪小秋心里暗暗这么一鼓劲,顿时还就来了精神头。他说老白你不能总扣着武
大朋,也不能动武,你想想还有啥法子,能把武大朋留在镇里,还不违反有关法律
规定。老白挠挠头皮说办法还真有一个,这小子不是不吃硬的吗?咱给他来软,让
他去镇中他那女同学那去,说不定还能套出这里的情况呢。揣合作一听就急了,他
刚要说这招儿万万使不得,缪小秋给他使个眼色,说:“那得跟那女同学事先说明
情况,让她帮咱做做工作。”
老白得意地说:“没问题。根据我的经验,像武大朋这样的,绝对过不了美人
计这一关。”
揣合作说:“那他要将计就计了呢。”
老白说:“咱要的是实底,管那些干啥。再者说,现在他们这些同学的关系,
也说不清呀。没听说,同学会同学,见面搞破鞋……”
缪小秋脸色都快变成紫罗卜了,他手一捏喊:“行啦!都啥时候,还说那些用
不着的,赶紧行动吧。把实底弄清,钱追回,你就是功臣。弄不明白,还让人家将
计就计,你……你老白就是……”往下的话他没说,叫上小孙和揣合作就走。
老白实在不明白缪小秋为啥发这么大火,他紧追几步问:“缪书记,你到是把
话说完呀,我是啥?”
揣合作扭头说:“你是全国最大的白薯!”
老白抹抹脑袋自言自语:“白薯?凭啥!”
姜晚萍其实头天晚上就想通了,嫁给缪小秋也不亏自己。之所以在老侯和牛桂
芬面前耍巴,有两件事让她闹心,一是武大朋最近向自己表示了要交朋友的话。在
学校时武大朋虽然对姜晚萍也有意思,但学校里女生多,武大朋脚踩八只船,跟谁
都没准话。等到叶落归根落到县里,仔细瞅瞅,在这儿还是姜晚萍拔尖。可姜晚萍
早有对象,而且对象还是个镇里的头儿,这事在学校就有所闻,武大朋还算懂得规
矩,费了挺大劲,才把话说出口,说咱俩挺合适。姜晚萍当时就说不行呀我早有主
了,这几年都是人家供我的,我不能忘恩负义。但往下姜晚萍说了这么两句话——
—除非他不愿意了,我才有可能跟你。这就表明姜晚萍对武大朋还是有点动心。毕
竟年龄合适,又是同学,共同语言多,故老侯一提马上结婚,就把姜晚萍心里这矛
盾给翻起来,可又没法跟人说;第二件闹心事,就更没法跟旁人说了,那就是姜晚
萍跟缪小秋好这几年,在一起俩人也像电视里那么搂搂抱抱,缪小秋也有那种要求,
可姜晚萍都是到了关键时刻给挡住了。缪小秋考虑到她还在上学,万一怀孕了不好
办,同时缪小秋是挺理智的人,不愿做人家不愿做的事,所以,他俩的关系应该说
在时下还算是挺纯洁的。但这里却有姜晚萍的难言之隐,即姜晚萍在东北家乡上高
中时爱演节目,跟一个长得特帅的音乐老师好上了。那老师刚毕业也没对象,就想
等姜晚萍念完高中把二人关系公开。偏偏这当中他俩总唱二重唱,晚上要在一起练
歌,结果有天就练到一块了。要说往下把这关系维持着,也没事。偏偏那老师得到
姜晚萍高兴大劲了,一大早跑松花江边练声,也不知怎么就掉江里给淹死了。结果
就坑了姜晚萍,弄得她大学也没考上,在那也呆不下去了,后来一咬牙一跺脚,索
性进关里闯闯,就辗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