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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在兽群之中还有九、七只身形尤其巨大,远远超过了周围猛兽的妖物,正站在兽群中转首低吼,周围的妖兽对它们似乎也特别的畏惧。
烟雨蒙蒙,四周渐渐聚集浓密的云气,不时有些许亮光闪过,片刻之后,竟有隆隆雷声传来。
惊雷,似引得此地摇晃不定,四周的群妖更是战战兢兢,却是那些巨大的妖物不时嘶吼,将妖兽们的浮躁安抚下来。
黑压压的地渊说不出的空旷,无尽的沧桑岁月铸就出地渊内的灵禽异兽。仿佛是在无尽的高空,一道闪电掠过,映出了一道矫健影子,刚刚巨大鸟妖从天而降,凭藉着闪电余光,朝着龙霄再度扑来。
厉啸,配以妖兽们的咆哮,声势之盛,令人毛骨悚然。巨鸟双翅在风雨中飞舞飘荡,转瞬在三人头上掠过,仍是不敢率先动手。
终于意识到那火龙所化的龙霄在地渊中竟然有如此的威慑力,丁修血脉贲张生出几许战意,眸光陡然绽亮,身体激出濛濛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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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锁龙罩!
第二百五十九章锁龙罩!
对峙情势即将一触即发,一个苍凉悲怆的语音忽地响起:“龙霄,地渊九族齐聚,目的与四千五百年前一样,仍要你回归地渊熔河呆上几千年。昔年,龙兄一己之力使得九族险些坠入万劫不复境地,否则,九族何以会成为人类修士的猎物,在这数千年来受尽人类修士的**。
那语音重重一叹,又道:“如今,你有凤女相助,恐怕九族之力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任你胡为,九族只怕在地渊永无出路。怨灵罡风一起,龙兄你也会惧得三分吧,纵使大家同归于尽,也容不得你再在地渊横行。”
朗笑再起,只听龙霄高声道:“说来,龙某两次被困于地渊熔河,呆了近万年之久,无心再起波澜,更无意与九族为敌。此行只为送一个助龙某脱困的人类修士出渊,至于信是不信,任凭你们。但是,如果有人胆敢拦住龙某去路,可莫怪龙某血手无情,此事有身后的人类修士为证,一问可知。”
“什么?人类修士助你脱困?龙霄,你欺老夫年迈糊涂了不成?竟然敢愚弄老夫谁不知道地渊熔河的熔芒需要龙息驱引才能打开,人类修士如何助你脱困?”
娇笑清脆如铃,却是凤翎儿在龙霄身后柔媚一笑,接道:“老乌龟,告诉你吧此事说来也巧,凤儿身后的这位人类道友闯入地渊淘金,恰逢凤儿欲出地渊寻龙息之宝。岂料,这位道友竟然曾经服用过一枚七阶以上的化形龙丹,虽然曾施法炼化,但其体内尚余至少三成海龙灵息,故而为凤儿所请,成就盛事。这么说来,老乌龟,你是否信得几分?”
丁修轻揉了揉鼻子,终于从极度的惊骇中清醒过来,灵识缓缓跃动中,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一事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突然,数道无比强大的灵识紧缚其身,居然肆无忌惮的在他的体内搜查个遍。
周身灵气仿佛被禁锢一般根本不能驱动分毫,通体血气沸腾,不时还有被吸啜的感受,一波*的带有冰冷、炙热、烧灼、刺痛的灵波在体内翻江倒海,搅得天翻地覆,弄得他如受万针攒刺,苦不堪言。
不过,很显然这些灵识的主人均在他的体内寻到残存的龙丹妖灵气息,一时间除了四周低阶妖兽的沉重喘息,倒是沉寂下来。
“只是一个小小的元婴初期的人类修士,竟然能够得到化形七阶的海龙龙丹,这……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人类,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
黑暗之中,仿佛有巨大的翼翅扑腾数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鼓般的响起,但还没有说完,便被龙霄冷冷打断:“云鹏,这个人类修士与我龙霄有援手恩德,龙族一直有着一诺千金的信誉,所以我必会把他送到地面之上。至于此丹如何得到,恐怕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此间事情如何了断,你们九族最好还是赶快做了决定,否则,在怨灵罡风来临时,龙某便会辣手开路了。”
数声冷哼同时响起,但却无一人敢再说闲话,嘶嚎阵阵,不时夹杂着清鸣,显然那些地渊九族的率队妖物正在商量对策。
就在这时,本来已经渐稀疏的雨雾忽地消散,四周渐渐传来轻微的鸣啸,丁修忽觉劲风如刀,本是坚愈精钢的肉身竟然隐现刺痛。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色变之时,龙吟忽起。
身下,金龙弯蜒躯体宛如波浪,四爪忽地抓地腾空而起。然而,漫空仿佛风卷尘沙,种种怪啸充斥地渊空间,远远荡过来一片片风烟。
风烟如潮狂涌而来,忽地,风烟前闪出一片黑幕扑天盖地朝着金龙当头罩下,强劲无比。
“锁龙罩?”
仿佛气息都被压制住,心头呈现的是少许的绝望。丁修纵使是元婴修为仍觉护体的灵光被那黑幕罩得闪烁不定,频临松散。就在他无可选择之下,准备以元婴法力争取喘息之机,黑幕之下,龙霄的身影竟是巍然不动,右手忽地强光爆起,一团光焰如球,举手而握,竟直直插入黑幕之中。
轰然巨响,黑幕竟然发出“咄咄”之声,“吱吱”狂叫。遮天盖地的黑幕忽而散开,虽然四周仍是黑暗,但在黑暗深处,豁然显露出两只硕大的腥红眼眸,流露出滔天的血腥气息。
只听龙霄忽地畅笑道:“血蝠,万年间两度被你伺机暗算,如今,你这自诩为锁龙罩的本体法术还能制得了我吗?”
龙霄的声音转冷,一股凶戾之极的戾气,凭空充斥着整个空间。焰火圆球忽地焰芒四射膨胀开来,那团火焰深处,一双若有若无的眼眸,也在瞬间放大。
风尘迷烟更劲,丁修骑身于金龙躯体之上渐趋抵受不住。身前,纵使有焰翅凤以焰力为他遮挡,风烟中的阴寒也让他大感吃不消。
身下,忽地传来阵阵咆哮,仿佛百兽惊乱,无尽的狂乱杂响在风烟中渐渐弱去,但那一波胜似一波的罡风却是更加强劲。
震天一声怒吼,刹那间连迎面而来的罡风也波荡开去,一道炽热的光焰如妖魔狂舞不休,疯狂摆动。而那火焰深处,小小金龙披着一身烈火,咆哮着穿梭游荡,刹时冲出风烟尘沙的笼罩扶摇而上。
冰寒渐去,终达到可抵受的程度,丁修缓缓透出一口污浊了的灵气,崩紧了的神经缓缓释放开来,遥遥上空,终于现出乳白的亮色。
前方传来龙霄的朗笑:“丁道友,此番相别,再见不知何期,地渊之地以后恐怕凶险无比,你我缘尽于此,就此别过。他日如有缘相见,恐怕只能在灵界叙旧,希望那时不会物是人非,而是情义如故。”
无语稍瞬已落于实地,抬首望天,感受着阳光的暖意,丁修淡淡作别,心头别是一番滋味。坠龙涧口,龙霄与丁修同一般的动作,仰首望天,面容上多了几分虔诚,他的眼眸深邃无比,或许是直上云间的九霄之处,才是他的心思所在。
接过丁修抛过来的玉简,龙霄淡淡一笑与凤翎儿御金龙盘旋一周隐于涧间的阴影,隐隐的传来凤翎儿的娇语:“道友珍重,我二人尚有要事,不日往人界一行,此间事,权当作一场梦吧……”
柔媚娇语渐渐只余回音,淡去的,却是丁修略显迷茫而执意修行的心声,而心间回荡着的,却是凤翎儿曾经幽幽的自语:“火煞,最强莫过于龙;可是,当龙凤共舞,却会惹出多少情孽,到头来,都只为破空而去的刹那吗?”
“破空而去的刹那……?”
丁修自语。凝望着涧内的阴郁幽深,他凝立如岩,仿佛化身为石矗立恒久。星辰变幻,当涧边浮上一层清冷,一片濛濛灵光闪烁,光华如电,却是如流星般划天际北行。
莲宗,雪仞峰西北坡。
久违了的洞府门前,四象擎天法阵紧锁门户,丁修略驱魂念却是一怔。奇怪的是,他曾吩咐燕归守护洞府,尽量不要惊动莲宗,怎料,燕归竟然不在洞府之内。
洞府之内并没有变得如何不同,一如往常的冰冷。沉吟间,忽有所感,丁修挥手间,整个人已经隐于一旁。便听“咦”的一声,豁然是燕归的声音,只是外面尚有一个极具灵气的灵息,伴在他的身侧。
两道身影先后而入,但隐匿无形的丁修却是灵心泛起波澜。曾几何时,过往时光,在缓慢走着的脚步声中轻轻翻转,那些陈年旧事就好像镂刻在这里的每一处砖瓦柱石楼台之间,在他的身边回荡着。
略显木然的脸色渐渐变化,那伴在燕归身侧的清秀伊人,轻轻迈出的脚步,仿佛敲击那冰冷的心,于静默中响起怦怦作响的心跳“依依……”
心头轻念,目光中揉集万缕柔情,一切仿佛都回到从前。仍是他隐匿在侧,仍是细观她俏丽容颜,只是那般牵挂着心绪,如何熨烫彼此的情心“父亲,那人与你结主仆之约,系魂魄之契,为何你却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依依只是想知道这人与一个旧相识是不是同一个人罢了。”
一抹灵波轻荡,一道冰寒的灵气如潮水般狂涌过来,却忽地一滞仿佛受到异力的牵引凭空消于无形,一声惊呼响起,半晌却没有下文。
眼,有岁月的苍桑与迷茫,久违的你,缘何又出现在我的身旁?
似万千言语缠绕心头,只是面对了,却无法开口。深宵寂寞的风,轻轻吹动衣衫。深深凝望,那清冷如雪的绝世容颜,依稀是当年初见面时,那一个高高在上的清艳端庄的女子。只不知,曾几何时,她眼中有了自己的影子。
夜色深深,月光如水。孤峰坡崖,两道映在地面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只是他们的主人伴着月光并肩而立,隐隐的隔着一段距离。淡淡幽香,在风中弥漫,幽静之中,淡淡温柔让凄清的夜色迷人了许多。
许久,丁修极其拙劣地开口道:“依依……,当年……”。
秀体忽动,玉手轻牵,竟是云依依轻轻握住了丁修的手。心,无比悸动,可那如汹涌海浪般的情海痴情,却让人如何承载。
“当年,虽非依依自愿,但这数百年间,每回思忆,却从未后悔。纵使你对依依不屑一顾,依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