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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你哪来的念头!”他恼羞成怒,医生的形象在她面前荡然无存。
“别当我是三岁小孩,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既不奸也不盗,那就是心里有愧。我明白了,难不成你……”她再度拉远距离,研究著他的神色。“找人查出我的身世,你根本是……我失散多年同父异母的哥哥?”
“晏江,瞎猜只会显得你思考逻辑太差,这种只有在韩剧里才会有的情节,在现实中发生的机率很低。”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那很难说。谁知道你父亲当年有没有在外头风流,稍一不慎就种下难以挽回的错误,现在由你来出面弥补。”她愈想愈有道理,一颗头颅往他眼前钻近。“今天这么一瞧,我们长得还真的有点像,尤其是眉毛……”
“晏江!”被逼得退无可退的他掐住她的下巴不放,喝斥道:“别疯了你!你认为我会跟自己的亲妹妹乱伦吗?”
“伦乱?我又没跟你怎样。”
“我吻过你,你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他讥嘲著。
这句话立即打翻了她脑海中的沙盘推演,一切退回了原点,他们的关系重新让她不安。
“那……可以放开我了吧?”如果不是兄妹,这样的距离的确太近。
“你保证不再瞎猜?”他的拇指力道加重。
“我……有权利知道你的动机。”她今天非知道不可,她虽不讨厌他的行径,但她不是傻子,无厘头的任他摆弄,他女朋友都找上门了,她还能掩耳多久?
两人同等威力的凝视持续了一分钟,他终于在那双执拗的眸光中认输,退让道:“你真的想知道?”
“对。”
“你保证不说出去?只能我们两个知情。”
“可以。”
“你同意在知道事实后继续维持目前的关系,不得有异议?”
“这个……”
这个条件不大妥当,谁知道他的理由会不会难以想像的劲爆?万一……万一……
他思想奇特,加入了国际间谍组织,他很有可能利用她平凡孕妇的身分掩饰他的特殊活动,那她不就有危险了?等等!难怪他爬阳台爬得那么自如,老是在她有需要时出现……
这可不好。她甚至可能被敌营暗杀,一个无父无母无配偶的孕妇,被弃尸根本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她实在是最佳接近的对象……
“不同意?那就算了,你不知道也罢,无忧无虑的过你的日子。”
“慢著!”她眯起眼,几乎贴近他的脸,声音低到快听不见。“你不会是……见不得光的间谍医师吧?”
“呃……”他一时语塞,脑袋有点不轮转。
“就是……老要找掩护从事秘密活动的间谍啊。”
他听懂了,同时间一个大问号在额上浮现她是如何长大的?他不是没有家乡在乡下的同事,可却没有一个像她如此卡通化的。她所遇到的人的确把她保护得很好,到了这年纪还能把从电影中看到的剧情搬演到现世里,完全不去设想另一种可能性……
“晏江,你希望我是吗?”他的唇触著她的耳垂低语。“很可惜,我没这种本事,让你失望了。你要不要考虑改行当编剧?也许收入还会比你辛苦爬格子要高。”
她登时与他拉开一公尺,搓搓被他热气喷得发痒的耳朵。“那你到底为什么……”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双臂抱胸,面不改色。
“女人?”
我对男人没兴趣。”他失笑。
“你的初恋情人?”她开始发挥三流连续剧的瞎掰本事。
“不算是初恋,算是某种经验的初次。”他直言。
她霎时耳热,讷讷地问:“你是忘不了你们的恋情,还是那个经验……”
“在一起时,我伤害过她,一直无法弥补。你和她很神似,我禁不住想照顾你,算是补偿。”
“原来拿我当替身做好事。”林雁容还真猜对了一半,“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让我拣这个顺水人情?”她垮下脸,拿起筷子开始戳饭。“没诚意!我说呢,哪有这么便宜的好康落在我头上!”
“别生气,”他抓住她的手,夺过筷子。“我说的是刚开始,现在是真心想照顾你,无论起始动机为何,你不能说我们不是朋友吧?”
他说的有道理,但她心里还是很不爽,莫名的……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别爱上我,让美丽的杨医师找我算帐。”她冷讽。
“爱上你也不是坏事。”他笑著端起碗,挑了一口饭凑到她嘴边。
“那当然!反正我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我爱的是乔淇。”他敢揶揄她?
他突地眼睫一闪,恢复原有的一号表情。
“张开嘴,吃饭!”
迈入九个月大关,她终于感到吃力了,多走一段路就喘得不得了。产检成了两周一次,怀孕的重负及衍生的麻烦至此达到高峰。她益发不耐烦,火气随时可以窜出,烧到周围的人。
“晏小姐,菜都好了,我这就走了。”老张拿下围裙,如以往般的。
这个月开始,黎醒波不再让她下厨,让老张一次煮好两餐的份量,晚上她用微波炉热过即可。
“黎医师今天也不来吗?”她翘起嘴,,日益长大的胎儿压迫了她的胃,她渐失胃口。
“这个……晏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他陪笑着。
和黎醒波最亲近的人是她不是吗?
黎醒波已经三次没与她共餐了,也就是她有一星期没看到他了;习惯了他的存在,狭小的空间顿感空荡荡起来,
她忍住愠怒道:“我怎么能没事打电话到医院找人?万一他在看诊呢?”她连他的手机号码都记不起来,因为她不必主动找他,他一概会在老张指导作菜的日子出现与她共进午餐,即使那天没有午餐约会,他也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小姐,少爷昨晚就从美国回来了,今天也许还在调时差,在休息吧。”他今天上午出门买菜时,黎醒波还没有起床吃早餐呢。
她明知他出国是为了年度的国际医学研讨会,不是去渡假游乐,然旺盛的火焰依然平空燃起,忘了自己没有任何台面上的强烈理由要他赴约。
“他总要吃饭吧?”她皱起脸。
“这……”最近这个小女人火气恁地大,可爱的天真气质全没了,倒像个等不到心爱男人的怨妇,
“他手机号码多少?”她拿起电话。
“小姐,这样不大好吧?”他担心的看著她——她虽不是什么贤内助,但毕竟帮少爷怀了个儿子,平时也从不摆架子,或狗眼看人低,万一惹恼了少爷,被打入冷宫就不大好了。她还很年轻吧!努力一点也许有可能打败杨医师,入主黎家。
“快说!不然我今天就不吃饭了。”要胁都出笼了。
他为难的念出熟悉的号码,打开大门逃之夭天,免得被晏江的流弹波及。
没想到手机很快就有人接听——这个死老张,敢骗她!
“喂,哪位找?”女人的声音。
女人?杨医师?
“我……我找黎医师。”她愣愣地出声。
“喔,他走开一下,马上会回来,要不要留话?”那软软的腔调的确是杨医师。
“不必了,我待会儿再打。”她将电话挂断。
原来和女朋友在一起呢!她真健忘,他是个有女朋友的男人啊,不是她的专属陪客,她差点儿失态。
怀孕这段期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揣测流言,她几乎不再和大学时期的同学联络。除了林雁容,她没什么闺中密友可以分享心事,表姑婆一走,她更是连个亲人都没有了。
黎醒波的强势介入在不知不觉中让她习以为常而不觉孤独,他——好像宠坏她了。她忘了一件事实——有一天,黎醒波爱屋及乌的特别关爱会成为过眼云烟,他有他的人生路要走,她不能太过倚赖他。
想透了,心也闷了,胸口似压了一块大石。
她呆坐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回神时,眼前的菜突然让她反胃,她迟缓地站起来,将一盘盘菜全数倒进厨房垃圾桶,最后一次倒得手势太急,手一滑,盘子掉落,眼睁睁碎成三块,她不假思索伸手拾起,指腹立即一阵刺痛,鲜血从划破的伤口流出。
“连你也欺负我。”她自言自语。
视线模糊了,痛的成分不大,是难言的酸涩。她将伤指含在口中,转身走出厨房。
大门倏然“咿呀”一声开了,她与来人面对面。她眨动一下眼皮,眨掉了氤氲水气,才看清是谁。
“没事吧?怎么哭了?”黎醒波靠近她,审视著她。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约会吗?”她抹去残余的泪水。
“我临时到医院为一个病人接生,哪来的约会?晋芬是婴'v;儿的医生,我们在讨论一些问题。”他沉住气,不明白为何要对她解释。
那就是夫唱妇随了?她不是滋味起来。“你忙,就不必过来了。”她别开脸。
“你从不打电话给我,突然打来,我想大概有什么要紧事,你真的没事?”他勾起她下颚。
她本能地想推开他。“没事。”
“你的手……”血渍沾上他的手背,他很快地攫住她。“又弄伤了?”
“我不小心打破了盘子,割破了皮,不要紧的。”她缩回手。
她是为了这个才哭的吗?换作以前,她老早大嚷大叫,埋怨厨房的事让她挂彩,今天居然能忍了。
“我替你上药。”他拉住她。
“我自己会做,我不是小孩子。”她躲开他。
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两人陷入一片沉寂中。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所以有心事不见得会说出来,但是我不希望你闷在心里,影响情绪,别忘了胎教。”声音特别低柔。
她不作声,一动也不动地站著,瞅著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