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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目狰狞的程老太太,张氏也不还口,拿着空碗出了屋,程老太太一看她出去了,就更气了,指着程大郎,“看看你们兄弟两个娶的这个媳妇,没有一个顺眼的,一个不把我放在眼里,另一个跟着我对骂,我这是啥命啊,没有一个省心的。”
“娘,你还病着呢,快躺下吧。”程大郎破着头皮说了一句。
从早上到现在,虽然在镇里吃了两个肉包子,可现在都晚上了,想着还有一锅的肉粥,饿子就又忍不住饿了起来。
想着娘吃完了再吃,可谁成想娘吃完了这就又骂了起来,心里忍不住一烦,当初娶张氏还不是她让的,他也不喜欢性子闷的张氏,要不然也不会后来被张寡妇给勾引了。
“你们一个个都八不得我死了呢。”总归是最疼的儿子,程老太太又骂了一句这才歇了,“都这时候了,和你爹吃饭去吧。”
程老太太这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你今天在镇里买了肉回来?咱家不是还有腊肉呢吗?”
“二郎媳妇明天用腊肉和白菜包的包子,都用光了。”
“啥?”程老太太眼睛一瞪,随后锤着炕又哭又骂,“这个败家娘们,她这是想让咱们都不能活啊,那可是一斤的腊肉啊,一顿就都给吃了,她以为是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不成?不吃就能死了?那个挨千刀的。”
程大郎红着脸,“娘,你就别骂了。”
程老汉也紧了眉,“行了,你这才刚退了烧,好好躺着吧。”
想起那老妻存了两年存下来的半两银子,要是知道这次全花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程老太太心疼那一斤腊肉和白面,咋能就这么算了,想起王氏来就下了狠心,抹了把泪,“大郎,你和你爹吃饭去,剩下的都盛出来把盆端进屋里来。”
她这是想好了,非得饿上二房几天不行,吃了块腊肉和白面,跟割她的肉没啥区别啊。
程大郎不敢多说,出了屋,等进来时端着一盆肉沫白米粥和两个碗带着两双筷子,程老汉把炕桌放到炕上,父两就坐在那吃了起来。
程二郎抱着程林进来时,一盆肉粥吃了一半,程老太太哼了一声,没有见到王氏,到也没有多说,程二郎不知咋回事,自己到外屋拿了筷子和碗,和程林坐到炕上去。
程老太太心疼孙子,也就没有拦着,程大郎也松了口气,一家人用过了饭,一大盆的粥也就剩下个底了,程大郎自然不会收拾桌子。
看着把剩下的粥倒进碗里,程老太太垂下眼帘,“剩下的粥就放在柜子上去吧,留着晚上我饿了吃。”
“娘,林子娘还没有吃呢。”程二郎犹豫半响,声音若蚊虫。
程老太太声音一提,“她没吃?昨天吃了包子,能顶上几天,我个老太婆也没有她吃的好。”
程老汉发了活,“二郎,把粥拿给你媳妇吃去吧。”
“不行去。”程老太太狠狠的瞪着二儿子,“你今天要是敢把粥拿给你媳妇,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程二郎抿着嘴,看样子都快哭了,今儿这事明明不怪林子娘,娘要是真想把虎妞养在林子娘名下,咋也得先和他们说一声啊,就这样直接决定了,林子娘咋能不闹呢。
西屋里,程大郎坐在炕上,不知在想啥,对程二郎看过来的视线全当不知道,程林哪里懂什么,只缩到程老太太的被子里去,就程二郎手里拿着一碗粥,低着头站在地上。
“听到了没有?还不把粥放到柜子上去,你那婆娘不会过日子,那么大块腊肉和白面她就给吃了,我在家时她咋不做,偏等我不在家,她这是啥心思?有好吃的都往自己肚子里塞不成?”想到这,程老太太就有气。
程二朗声音哽咽,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娘,今天这事是林子娘不该和娘闹,可她这不是也委屈吗?”
“委屈?她委屈啥了?把虎妞养在她名下,是吃她的了还是喝她的了?还不是吃我们的,她就是黑心自私只想着自己,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料,你看不上咱们程家,就滚回老王家去。”程老太太心虚,自然不会往过养虎妞的事提,只提腊肉的事。
程二郎就不敢在说了,前屋里还有几个昨天剩下的包子,他看到了也不敢多说,在看看手里的一碗粥,转身放到柜子上去,收拾了桌子,才抱着程林回去。
等程二郎一走,程老汉才开口,“二郎夹在中间也够难做的了,你就不要在让他为难了,不就是一块腊肉吗?吃就吃了,又不是她一个人吃的,我们大家都跟着吃了。”
“是一块腊肉的事吗?就是不能惯她这个脾气,就知道往好东西上盯。”程老太太心虚,语气也没有先前硬了。
程老汉咋会不知道老妻是个啥样的性子,话也说了,她心里也明白,就没有在多说。
“娘,这事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后我就在家里复习。”程大郎这一天也想明白了,“到时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搬出去,吃饭时只让家里送过去,这样也行。”
离了这个家不用听吵闹,又不用干活还有饭吃,相信为了自己,家里总能做些好的东西,到也比在外面强了一些。
“这咋行?没有老师指点你能行吗?”程老太太听了心动,嘴上却不服输。
“也没有旁的办法,就先这样吧。”程大郎起身去拿被子。
外面的天都大黑下来,程老太太还病着,也就没有多说,西屋的灯灭了,东屋的灯还亮着,给西屋的饭做好后,张氏就把包子热上了,也没有菜,就两个孩子一人两包子,张氏一个,用手拿着吃了起来。
吃着包子,把程老太太的骂声一句不落的听在耳里,桃花暗笑,就知道王氏把腊肉和白面吃了会惹祸,这事怕是还有后续。
把两个孩子的被铺好了,张氏又往油灯里添了油,才坐回炕上,这一下午帮着那边弄药,耽误的今晚都得补回来。
在说桃花绣的那个荷包也有了几分样子,特别是张氏给指出不足后,在绣出来的,有五分能比得上张氏的绣品了。
张氏很高兴,不说旁的,女儿学了几天她可是知道的,家里又没有多少布和线,哪里有给女儿多练习的机会,女儿能绣到这样就是让她吃惊了,想着她当年可是学了三年,才绣到女儿那样。
要说绣东西桃花能到这程度,与她活了两世可有联系,毕竟她不是个孩子,学起东西动手时就比真正的五岁孩子要熟练。
虎妞睡了一白天,这时也没有了睡意,看见张氏母女两个在绣东西,忍不住靠上前去,“婶子,我也帮忙吧。”
“好啊。”张氏从针线盒里拿了针递给虎妞。
虎妞挑了块布,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其实这要绣东西,得先将东西画下来,所以说考一个人的绣功,另一方面也是考一个人的画工。
虎妞哪里会画,要是真让她画,她还真能画些,可要说画好那就不行了。
见虎妞无处可下手,桃花也不知声,张氏看不过去了,“桃花,你教教姐姐怎么弄。”
看这虎妞平日里也挺懂事的,怎么做起针绣活来就不如小她两岁的女儿灵活呢。
“虎妞姐,你先把要绣的画案画在布上面,然后自己琢磨用什么样的针绣着好看,然后绣就行了。”桃花可没有藏私。
至于能不能绣好,会不会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直到下半夜,虎妞也没有动一下针,看着张氏母女两个埋头在绣,心里不由得一恨,这跟本就是在欺负她,最后索性不弄了,躺下睡觉。
次日,天才刚刚亮,前院就有人拍大门,谁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那个跟着人跑了的张寡妇。
☆、第87章:身孕
程二郎看着门口站的人,傻呆的不知说啥,张寡妇却淡定自如的推开他走进院里,脸上没有一点心虚,连尴尬也没有,就像她什么事也没有做过。
“他二叔,天还早,你先睡吧,我先进屋了。”听她说这话,就像自己家人一样。
也就碰到了程二郎这样憨厚的性子,只是程二郎心中有着张氏,瞬间跳起,一个转身又拦到张寡妇身前,“你、、你来我家干啥?”
张寡妇邹邹嘴,“他二叔,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看你这客气啥,我怎么说也是你大嫂,你这样拦着我,可把你大哥放在眼里了?”
“我、、、我有大嫂,你也不是我大嫂。”
张寡妇哼了一声,绕开程二郎就又往屋里走,程二郎急的直挠头,又不好对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焦急的只能跟着张寡妇一起进了屋。
大早上的,天才刚亮,程老太太又病了,哪里能起的这么早。
张寡妇不去西屋,直奔东屋而去,一把推开门,嘴里还喊着,“大郎,我回来了,这次在也不走了、、”
眼睛在大炕上打量了一周,除了张氏坐在灯下绣东西,还躺着两个人,似两个孩子,也不看张氏看过来的目光,直接进屋往北边的小床找人,见小床也空空的,张寡妇风风火火的这才停下来。
“大郎呢?”张寡妇直接问张氏。
冲进人家找别人的老公,小三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个奇葩了,张氏跟本不多看她一眼,手飞快的动着,她绣了一晚了,身边放着十多个做好的荷包。
程二郎气的冲进来,“你、、你要干啥?我大哥在东屋。”
程二郎只怕张氏生气,这才说出程大郎在哪,让她快出去。
张寡妇听了得意的冲张氏哼了一声,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出去,直奔西屋,西屋里的人早被张寡妇的声音吵醒了。
张寡妇推门进去时,几个人正在穿衣服,程老太太见到人,更是气的大骂起来,“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到我家来干什么?是不是高枝不要你,才想到我家大郎?我呸,你还当我家没有门,想进就进,想走就走是不是?你还真以为你是个香饽饽了,千人睡万人骑的贱人。”
程老汉也挺生气,穿好衣服才喝向二郎,“一家人没起来就带人进来,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这张老脸呢。”
要说程老汉不生气是假的,没有人堵在被锅里面过,今天就被人堵了,还是看不上眼的张寡妇,他一个老头子不好意思骂外人,只能骂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