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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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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费尽脑筋,竭力要找到解释这两句话的线索。他记不得、也想象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阐明这两句话的意思。海伦出走的日子,根据马尔东的信看来,是一八五四年八月十六日。通克斯小姐曾声称露西。格雷厄姆进入新月小屋的学校是在同年八月十七日或十八日。那么,海伦。托尔博伊斯离开约克郡海滨胜地,露西。格雷厄姆到达布朗普敦小学,两者相距不会超过四十八小时。也许,这件事构成了情况证据链条上的一个极小的环节,然而,它毕竟还是个环节,而且正好干净利落地安在合适的地方。
  “自从她离开怀尔德恩西以后,马尔东先生可曾收到过他女儿的信息吗?”罗伯特问道。
  “哦,我相信他是收到过她的信的,”巴坎布夫人答道:“但那年八月以后我就不大看得见这位老先生了。到了十一月,我不得不出售他的东西抵偿债务,因为,可怜的人儿,他已经欠了我十五个月的房金;而且也仅仅靠了出售他那么一点儿可怜巴巴的家具,我才得以叫他搬出屋子去的。虽然我把债务人财物估价专人叫了来,我们分手时还是挺好的朋友哩;这位老先生带着他的外孙去了伦敦,那时孩子还不满一周岁。”
  巴坎布夫人没有更多的事可以奉告,而罗伯特也没有更多的问题要问了。他求得巴坎布夫人的同意,留下了上尉和他的女儿写的两封信;他把信夹在笔记本里,随身带走了。
  他直接走回旅馆,要了张火车时刻表。一点一刻有班特别快车离开怀尔德恩西开往伦敦。罗伯特把他的旅行皮包送到火车站,付清旅馆的账单,便在面向大海的石头阳台上往来蹀躞,等待着火车发车。
  “我已经把露西。格雷厄姆和海伦。托尔博伊斯的历史追踪到一个销声匿迹的终点了,”他心中想道:“我下一步的工作,就是要去发掘那位埋葬在文特诺墓地里的妇女的历史了。”
   
  第十章  隐藏在坟墓里
  从怀尔德思西回来,罗伯特。奥德利发现他堂妹艾丽西亚的信在事务所里等着他哩。
  “爸爸身体好得多了,”年轻的女士写道,“他急于要在庄院府邸见到你。由于某种无法解释的理由,我的继母忽然觉得十分盼望你在这儿了,她还提些关于你的行动的琐碎问题来烦我。所以,务祈早日来此,使这些人安下心来。你的亲爱的堂妹,艾。奥。”
  “那么爵士夫人是急于要知道我的行动了,”罗伯特。奥德利在寂寞的炉边抽烟沉思时,心中想道。“她是焦急了;她向她丈夫的前妻的女儿去打听了,用那种巧妙而又孩子气的方式,天真的轻浮之中自有一种迷人的神情。可怜见的小东西;可怜见的不幸的金发罪人;咱们之间的搏斗似乎是极不公平的。她干吗不在还来得及逃遁的时候逃之夭夭呢?我已经给了她光明磊落的警告,我已经向她摊开了我的牌,我追究这件事情干得够公开的了,老天爷作证。她干吗不逃之夭夭呢?”
  他一边儿反反复复提出这个问题,一边儿不断地用烟草塞满海泡石烟斗,抽完后又倒将出来,烟斗里喷出的蓝色烟雾包围着他,他终于看上去象个坐在实验室里的现代魔术师了。
  “她干吗不逃之夭夭呢?在这广大世界上的一切家宅之中,我可最不愿把不必要的耻辱带到这家宅里来。我只想对我那失踪的朋友尽心尽责,对那卑鄙的女人信誓旦旦又勇敢慷慨的男子汉克尽朋友之责。天知道我无意惩罚人。天知道我天生不是对罪恶报仇雪恨的人,不是残酷处置罪犯的人。我只想尽到我的责任。我要再给她一个警告,一个不折不扣的,光明磊落的警告,然后──”
  他的思想转移到这件事情的阴暗前景上去了:阴郁而黑暗的暧昧气氛包围着将来,四面八方挡住了他的出路,在他上下左右都布下了希望所无力穿透的厚厚帏幕,他实在看不到有什么光明可以缓解这种暧昧气氛。他由于幻见他伯父的痛苦而永远提心吊胆,他想到由于他的介人而带来的毁灭崩溃──在某种意义上倒象是他一手造成的──因而永远于心不安。但,在这一切惶恐不安之中,克莱拉。托尔博伊斯却透过这一切,向他作出迫切的手势,招呼他向前走去,走向她哥哥的不为人知的坟墓。
  “我要不要到南安普敦去,”他心中想道,“竭尽全力去发现那死在文特诺的女人的历史?我要不要秘密进行追究,贿赂那肮脏密谋中的可鄙助手,直至我找到线索挖出那三倍有罪的主犯?不!在我未用别的办法追查真相之前,决不这么办。我要不要去找那个悲惨的老头儿,指控他参与了我所深信的、耍弄我可怜的朋友的无耻勾当?不;我决不象几星期以前那样去折磨那心惊胆战的可怜虫了。我要直奔犯罪的主谋,把掩盖她恶毒的面纱撕掉,逼她把我朋友的命运的秘密交代出来,把她从她进门便污染的府邸里驱逐出去。”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坐火车到埃塞克斯去了,十一点钟前便到达了奥德利。
  尽管时间很早,爵士夫人可出门去了。她带着她丈夫前委所生的女儿,已经远征切尔姆斯福特买东西去了。她在这小城镇的附近还有好几家要去拜访,看来不到正餐时分是不会回家的。迈克尔爵士身体好得多了,他下午才下楼来。奥德利先生可要到他伯父的房间里去?
  不。罗伯特不想去见那宽宏大量的亲人。他能对伯父说什么呢?
  通向即将到来的麻烦的那条道路,他如何能使它平坦呢?──那巨大悲痛的残酷之拳,势将打在这崇高忠诚的心上,他如何能使它柔软呢?
  “如果我能宽恕她对我朋友所作的恶,”他心中想道,“我依旧会憎恨她,因为她犯的罪必定给信赖她的男人带来痛苦。”
  他告诉他伯父家的仆人,他要到村庄里去散散步,吃晚餐以前回来。他慢吞吞地离开庄院,漫步穿过介乎他伯父的府邸和村庄之间的牧场,漫无目的,漠不关心,他生平极大的困难和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都流露在脸上、反映在举止上了。
  “我要到教堂墓园里去瞧瞧墓碑,”他心中想道,“我能做的事,没有啥会使我比现在更忧愁的了。”
  九月间乔治。托尔博伊斯失踪那天,他急急忙忙从奥德利赶往车站所经过的牧场,便是他现在置身其间的牧场。他瞧着那天他所走的那条小径,他追忆起他异乎寻常的心急慌忙、瞧不见他的朋友时立刻袭上心头的朦胧的恐惧之感。
  “为什么那无法解释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呢?”他想。“为什么我竟在我朋友的失踪上觉察到了某种奇怪的秘密呢?这是一个预兆呢,还是一种偏执狂?如果由我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连接起来的这个证据的锁链,竟是我以自己的愚昧编造出来的乌有子虚的东西呢?如果这恐惧和怀疑的大厦,只不过是一堆编织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患忧郁多疑症的光棍汉的神经质的想入非非呢?在我觉察出可怕的神秘来的事件中,哈考特。托尔博伊斯先生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把分开的环节一一摆在他的面前,他却看不出它们之间的合理联系。
  他不能把各个环节衔接在一起。啊,我的上帝,如果这痛苦始终是由于我自己的异想天开;如果──”他苦笑,摇头。“我笔记本里存放着手迹哩,那可是阴谋策划的证据,”他想。“爵士夫人的秘密,那更加黑暗的一半儿,要留待我去发现了。”
  他回避了村庄,仍旧在牧场里漫步。教堂坐落在孤零零的大街背后一点儿路的地方,教堂墓园一个粗糙的木门正对着一片宽阔的牧场,牧场边上镶着一条奔腾的溪流,牧场本身往下倾斜,进入一个绿草如茵的溪谷,谷中斑斑点点都是牛群。
  罗伯特慢慢地走下通向教堂墓园木门的狭窄山径。这寂寞景色的冷静灰暗,正好同他自己的愁眉不展互相和谐协调。年轻大律师极目望去,一个老人正蹒跚地向广阔牧场远远一端的栅栏走去,这孤寂的身影儿,是此时此地唯一的人影儿。长长大街上的疏疏落落房子里慢慢升起的炊烟,是芸芸众生的唯一生活迹象。教堂尖塔上古老时钟的缓慢移动是个唯一的标志,一个旅人可以由此觉察到,农村时间的懒散过程在奥德利乡村里还没有达到完全休止的地步。
  是的,还有另一个迹象哩。当罗伯特推开教堂墓园的木门,没精打采地走进围墙里边儿时,他感觉到了管风琴所发出的庄严音乐正从失塔中半开的窗子里传出来。
  他停下步来,静听一支梦幻般的曲子的缓慢和声,这曲子听上去是一个熟练的演奏者的即兴创作。
  “谁会相信奥德利教堂居然能以这样的管风琴乐声自夸?”罗伯特心里想道。“上回我在这儿的时候,国民会的教师Ⅰ总是以原始的三和弦给他的学生们伴奏的。我想不出这老风琴竟会奏出这样好的音乐。”        Ⅰ意即“国民会”所创办的学校的教师。而这个国民会是一八一一年为教育穷苦孩子而建立的团体。
  他在门口徘徊,风琴师弹奏的单调忧郁的乐声,在他周围编织成偷懒的魅力,他不想去打破它。一管风琴的乐声,时而以全力增强升高,达到顶点,时而减弱低沉,变成柔声细语,在雾霭朦胧的冬天的气氛里,向他漂浮过来,产生一种镇定安抚的作用,好象要安慰处境困难的他似的。
  他轻轻关上木门,走过教堂门前一小块砾石地。教堂门半开着──也许是风琴师没把门完全关上。罗伯特。奥德利推开门,走进方方的门廊,一道狭窄的石头阶梯由此盘旋而上,通向管风琴楼厢和钟楼。奥德利先生脱下帽子,打开门廊和教堂正殿之间的门。他轻轻重入这神圣的殿堂,并不是礼拜日,里边儿有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他从狭窄的侧廊走到圣台栏杆跟前,从那个角度大致观察打量一番这个教堂。小小的楼厢正好面对着他,但风琴前绉缩的绿色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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