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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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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快就对奥德利感到厌倦了,罗伯特,”她漫不经意地说道:“但是,当然啦,除了庄院的亲戚外,你在这儿没有朋友;在伦敦呢,毫无疑问,你有最愉快的社交来往,还有──”
  “我买得到好的烟草,”罗伯特打断了他堂妹的话,喃喃地说道。“奥德利是个最可爱的古老乡村,然而,当一个男人不得不把干枯的菜叶子当做烟草抽的时候,你知道,艾丽西亚──”
  “那么你们确实是明天早晨就要走了?”
  “正是这样──乘十点五十分的特别快车。”
  “那么,奥德利夫人便要失去一个介绍她与托尔博伊斯先生相识的机会,而托尔博伊斯先生也要失掉见到埃塞克斯郡最俊俏的女人的机会了。”
  “确确实实──”乔治期期艾艾地说道。
  “埃塞克斯郡最俊俏的女人不大会有机会赢得我的朋友乔治。托尔博伊斯的爱慕,”罗伯特说。“他的心在南安普敦,那儿有他的一个鬈头发的小淘气,长到他膝盖那么高,管他叫‘大个儿先生’,向他讨白糖梅子吃。”
  “我要写信给我的继母,赶今夜的邮车发出,”艾丽西亚说。“她在她的来信中,特别向我问起你们要在这儿待多久,她是否有机会及时赶回来接待你们。”
  奥德利小姐说话时,从她的猎装茄克衫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写在别致的奶油色光亮信笺上的一封精美秀丽的信。
  “她在‘附言’中又写道:‘快活健忘的艾丽西亚,请你务必复信告诉我关于奥德利先生及其朋友的问题!’”
  “她写得一手好字!”他的堂妹把信笺招叠起来时,罗伯特说道。
  “是的,一手好字,不是吗?罗伯特,你瞧瞧吧。”
  她把信笺放在他手里,他懒洋洋地对信笺注视了几分钟,这对艾丽西亚拍着她那栗色母马优美的颈脖子,那马再一次地急着要走开去了。
  “这就走了,阿塔兰塔,这就走了。鲍勃,把信还我。”
  “这是我所看到的最娇小俊俏、最妩媚动人的笔迹了。你可知道,艾丽西亚,我从来不相信那些家伙,他们要你十三张邮票,却给你送来一封你怎么也看不出个究竟来的信;可是,一点不假,我认为,如果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伯母,但是凭着这张信笺,我就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一点不错,一切都在这儿了──那羽毛似的、闪着金光的、淡黄鬈发,那眉笔画出来的眉毛,那娇小笔挺的鼻子,那迷人的、稚气的微笑,都可以从这寥寥几行、优雅的朝上朝下的笔迹里琢磨出来的。乔治,你来瞧瞧!”
  可是,心不在焉的、郁郁不乐的乔治。托尔博伊斯,沿着一道沟渠的边沿走开去了,他正站着用手杖敲打芦苇,离罗伯特和艾丽西亚大约大步光景。
  “别管它,”年轻的小姐不耐烦地说道,因为,对爵士夫人的小小便笺作这么长久的探讨,她是毫无兴趣的。“把信给我,让我走吧;八点多钟了,我必须复信,赶今夜的邮车寄出。走吧,阿塔兰塔!
  再见了,罗伯特──再见了,托尔博伊斯先生。祝你们回伦敦一路顺风。”
  栗色母马活泼地慢步穿过小巷,奥德利小姐便消失不见了;其后,两滴又大又亮的眼泪出现在她的眼睛里,滞留片刻,便让从愤怒的心底里升起来的自尊自傲之情给挡回去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么一个堂兄,”她激动地大声慨叹道,“他是我父亲的下一辈中同我最近的亲属了,而他对我的关心,却不过象他关心一条狗那样!”
  然而,由于发生了一件极其偶然的意外事件,第二天早晨,罗伯特和他的朋友并没有坐十点五十分的特别快车出发:年轻的大律师早晨醒来头疼欲裂,他请乔治替他要了一杯太阳旅馆从来没有沏过的浓浓的绿茶,并且请他再行行好,把他们动身的日子推迟到第二天。乔治当然答允;罗伯特。奥德利便躺在一个黑沉沉的房间里消磨了半个上午,手里拿一张出版已经五天的切姆斯福的报纸,以资消遣。
  “没有事,只不过是雪茄烟把我害苦了,乔治,”他反复说道。
  “把我弄出旅馆去,别让我见到旅馆老板;因为,如果我遇上了这个人,就会干仗流血的。”
  就奥德利的太平安宁而言,倒也幸运,那天恰巧赶上切姆斯福集市的日子;可尊敬的旅馆老板坐上两轮轻便马车,为他的旅馆购买生活用品去了──说不定其中还有一批新货,就是曾经害得罗伯特好苦的那种雪茄烟。
  两个年轻人度过了一个沉闷的、闲混的、愚蠢而毫无益处的一天;近黄昏时,奥德利先生建议道,他们该到庄院去逛逛,并且要求艾丽西亚带他们进府邸看看。
  “乔治,你要知道,这大概要花上两个钟头;把你从奥德利村拉出来而没有带你去参观那古老的府邸,似乎太可惜了;我可以用我的荣誉担保,那个地方非常值得一看。”
  他们由捷径穿过牧场,越过一道阶梯,进入通向拱廊的林荫道时,天空中太阳低沉──一个火红的、沉重的、不祥的落日,空气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吓得想唱歌的鸟儿6走了,把辽阔的田野留给一些在沟里呱呱乱叫的、强词夺理的青蛙。尽管大气是平静的,树叶却不祥地籁籁抖动,这可不是由于外来的原因,倒是脆弱社枝的内在的颤栗,它们预见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那只愚蠢的大钟,不懂得中庸之道,老是从这一个钟点跳到下一个钟点,两个年轻人在拱廊下走过去时,它正指着七点钟;尽管如此,时间却快要到八点钟了。
  他们看到艾丽西亚在菩提树大道上,在树木黑沉沉的阴影下没精打采地往来蹀躞,时而有一片枯叶缓缓飘落地上。
  说也奇怪,难得观察任何东西的乔治。托尔博伊斯,却特别注意这个地方。
  “这样的路,该是墓地里的一条路,”他说,“死者躺在这昏暗的树荫下多么安静啊!我但愿文特诺的墓地亦然如此。”
  他们一路走到废井跟前,艾丽西亚跟他们讲了些跟这地方有关的古老传说──一些忧郁的故事,总是跟古老房屋联系起来的故事,仿佛往昔便是一页黑暗的烦恼和罪恶。
  “艾丽西亚,我们想在天黑以前看看府邸,”罗伯特说。
  “那么我们得赶紧了,”她答道。“来吧。”
  她带领他们穿过一扇打开的法国窗子(几年前把它装修得现代化的)进入书斋,然后由书斋走向大厅。
  在大厅里,他们在爵士夫人的脸色苍白的侍女身边经过,她从白色眼睫毛下面鬼鬼祟祟地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
  他们正走上楼梯时,艾丽西亚转过身来对那姑娘说道:
  “我们去过客厅以后,我要带这两位先生去参观奥德利夫人的那些房间。菲比,房间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吗?”
  “整整齐齐的,小姐。不过,前客厅的门是锁着的,我估摸爵士夫人把钥匙带到伦敦去了!”
  “带走钥匙!不可能!”艾丽西亚大声说道。
  “真的,小姐,我认为她带走了钥匙。我找不到钥匙,它往常总是挂在门上的。”
  “我敢断言,”艾丽西亚受不了地说道,“想入非非,做出这种怪诞举动来,倒并不是压根儿不象爵士夫人的为人。我大胆说一句:
  她害怕我们进入她的房间,窥探她的美丽衣裳,摸弄她的珍珠宝贝。
  这真叫人恼火,因为府邸里最好的绘画都陈列在这前客厅里。里边儿还有她自己的肖像画,还没有画完,可是象得了不得。”
  “她的肖像画!”罗伯特。奥德利叫了起来。“我怎么也要看到它,因为我对她的脸只有一个不完整的印象。艾丽西亚,可有别的途径进入房间吗?”
  “别的途径?”
  “是的;可有什么门通向其他房间,而我们却能通过这些房间再设法进入她的房间?”
  他的堂妹摇摇头,领他们进人一条走廊,廊里挂着几张家族的肖像画。她带他们看一个挂毯室,褪色毯子上的巨大人像,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起来怪吓人的。
  “手执战斧的那个家伙,仿佛要把乔治的脑袋劈开来似的,”奥德利先生说道,他指点着一个凶猛的武士,武士高举的手臂正出现在乔治。托尔博伊斯的黑头发上端。
  “艾丽西亚,从这房间里出去吧。我相信这房间是潮湿的,要不就是闹鬼的。事实上,我相信一切鬼魂都是潮湿造成的结果。你睡在一张潮湿的床上──你在夜阑人静时突然醒来,冷得浑身发抖,看见一个老太太,身穿乔治一世时代Ⅰ的宫廷服装,坐在你的床脚边。这老太太的出现是消化不良所致,而冷得发抖便是一条潮湿的被单引起的。”        Ⅰ乔治一世(1660─1727),在一七一四至一七二七年间为英国国王。
  客厅里点着蜡烛。奥德利庄院的府邸里从来不出现时髦的新灯。
  迈克尔爵士的那些房间里都点着朴实而粗大的、外观黄澄澄的蜡烛,插在巨大的银烛台上,或是墙上的烛托上。
  客厅里可看的东西很少;乔治。托尔博伊斯不久就对于凝视漂亮的摩登家具和寥寥几张学院派的绘画感到厌倦了。
  “艾丽西亚,这儿可有什么地方,有一条秘密通道,或一个古老的橡木柜子,或诸如此类的东西?”罗伯特问道。
  “肯定有!”奥德利小姐大声说道;神情之热烈,使她的堂兄吃惊。“当然有。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呀?毫无疑问,我真蠢!”
  “为什么说是蠢呢?”
  “因为,如果你不介意双手双膝着地爬行的话,你就可以看到从男爵夫人的那套房间了,因为那条秘密通道,便是和她的化妆室相通的。我想,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如果某一天夜里,她坐在大镜子面前,梳妆打扮,准备参加宴会时,有个蒙面大盗,手提昏暗灯笼,从地板底下钻将出来,她会多么吃惊啊!”
  “乔治,咱们要不要试试那条秘密通道?”奥德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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