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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赖利把克雷默换下来。”
“有什么不妥吗,长官?”
“这个人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韦格纳说。
“或许就是爱乱嚷嚷。好久没碰上这种人了——妈的,我都记不清有多久了。不过,好吧,把赖利叫来?”
艇长点点头。奥雷泽喊话通知,两分钟后,赖利便到了。两位军士长和艇长在驾驶台的翼台上进行商议。奥尼尔少尉看了看表,他们只用了一分钟时间。这位年轻军官感到很奇怪,因为他们的艇长对士官似乎比对军官更信赖。不过行伍出身的军官都有自己的一套。
“羽翎”号隆隆地破浪前进。它在全速航行,航速达二十三节,以前有几次甚至超过二十五节,不过,那是因为艇上是空载,而且船底刚油漆过,海面也一平如镜。眼前,甚至当涡轮增压器把空气不断输入柴油机时,最高速度才刚刚超过二十二节,这使航行变得十分艰巨。为了站得稳当,驾驶台上的人两条腿叉得很开,而奥尼尔则尽可能地来回走动着。大雾凝成的水珠挂满了驾驶台的窗玻璃,奥尼尔迅速打开雨刮器,然后走出驾驶台来到翼台上,凝望着茫茫大雾。他不喜欢在不启动雷达的情况下航行。他竖起耳朵听着,可是除了“羽翎”号自身发动机低沉的隆隆声外,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这是浓雾的缘故。这雾就像一块潮湿的罩布,遮住了人的视线,还吸收了声音。他又听了一会儿,除了发动机的声响外,只能听见快艇冲开波浪时发出的轻轻的哗哗声。回操舵室之前,他朝艇后望了望,在大雾中甚至很难看清这艘漆成白色的快艇。
“那边没有雾号foghorn,船只、救生艇或海岸服务设施在雾中或黑暗中用于发出警告信号的号角。,阳光正在穿透浓雾,”他说。艇长点点头。
“要不了一个小时雾就会散尽。天气会很暖和。听天气预报了吗?”
“今夜有暴风雨,长官,这场风暴昨天半夜袭击了达拉斯。造成一些损失。两股龙卷风袭击了拖车活动房屋停车场。”
韦格纳摇摇头。“你知道,活动房屋那儿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这些该死的风……”他站起身,向雷达走去。“准备好了吗,军士长?”
“准备好了,长官。”
韦格纳把雷达拨回发射位置,然后目光向下,看着橡皮罩顶部的雷达屏。“够近的了,军士长。目标方位160,距离六千。奥尼尔先生,右转舵185。奥雷泽,我要从左后方靠上去。”
“是,艇长。稍等片刻。”
韦格纳关掉雷达,挺起身子。“进入战斗岗位。”
正如事先计划的那样,所有的人刚吃完早餐,警报便响了起来。当然,这是事先打过招呼的。大雾中也许有毒品走私船。值勤人员集中在“查第阿克”号橡皮艇上。每个人都带着一件武器,其中有一支M16自动步枪,一支防暴霰弹枪,其余则是贝雷塔式九毫米自动手枪。一名队员在艇艏操纵一门四十毫米口径的炮。这是一门瑞典人设计的博福斯式火炮。它曾在一艘海军驱逐舰上服役,现在这艘快艇上除艇长外,谁的年龄也没它大。就在驾驶台的后面,一名水手解开M2式点50口径机枪的塑料枪罩,这挺机枪的资格几乎和那门炮一样老。
“我建议我们现在从左边上,长官。”奥雷泽军士长说。
艇长再次打开雷达。“左转舵,070。目标距离三千五百。我们要从目标的左舷方向接近它。”
浓雾正在消散,雾气变得厚薄不匀,能见度在五百码上下。驾驶台上正常战斗值班人员到位,奥雷泽军士长走近雷达。从雷达荧光屏上看出,二十海里开外有一个新的目标,也许是一艘开往加尔维斯顿的油轮。它的方位理所当然也被标了出来。
“现在与我们的朋友相距二千码。方位070不变。目标的航向和速度不变。”
“好极了。再过大约五分钟就应当能见着它啦。”韦格纳环顾了操舵室。他的军官们正用望远镜看着。这是白费劲,但他们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走出操舵室,来到驾驶台的翼台上,往船尾的橡皮艇望去。威尔科克斯上尉对他跷起了大拇指。在上尉的身后,帆缆军士长赖利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一位有经验的军士站在绞车操纵器旁边。把“查第阿克”号放下水并不是件了不得的事,可是大海总会让人目瞪口呆。那挺M2式机枪的枪口对着天空,一箱弹药就在它的左边。他听到前面有金属撞击的声响,有一发炮弹被装填进四十毫米口径的小炮。
我们以前靠上一条船,为的是进行救护,现在我们却在装炮弹,韦格纳心想。该死的毒品……
“我看见它了,”一名观察哨报告说。
那艘漆成白色的游艇
韦格纳向前望去。大雾中很难看清那艘漆成白色的游艇。但又过了一会儿,那划成方格的船尾横板已清晰可见。他拿起望远镜,看见那艇的名字叫“帝国建设者”。就是它。旗杆上没有挂旗,不过这种情况并非反常。他还没有看见船上的任何人。游艇仍在继续往前行驶。这也是他从正后方逼近的原因。他心想,只要到了海上,瞭望哨是不大会向后看的。
“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奥尼尔心里想,一面走出船舱来到艇长身旁。“大海的法则。”
韦格纳一时之下感到十分恼火,但他立刻镇静下来。“雷达天线没有转动。当然,也许他的雷达坏了。”
“这是船主的照片,长官。”
这张照片艇长事先没有看过。那船主大约四十五六岁。显然很晚才结婚,因为根据报告,船上除了他妻子,还有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八岁,另一个十三岁。他个子很大,身高六英尺三英寸,谢顶,微胖,正站在码头上,身旁是一条很大的箭鱼。根据他眼睛周围和短裤以下晒黑的皮肤来判断,他逮这条鱼一定费了很大劲,韦格纳心想。接着他再次举起望远镜。
“你们靠得太近了,”他说,“转向左舷方向,先生。”
“是,长官。”奥尼尔回到操舵室。
白痴,韦格纳心想。你们现在该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嗯,有办法让他听见。他把头探到操舵室里:“叫醒他们!”
“羽翎”号桅杆的半腰上装着警车和救护车用的那种警报器,只是要大得多。一会儿那呜呜的尖叫声几乎使艇长跳了起来。这声音确实收到了预期的效果。韦格纳还没有来得及数到三,游艇的操舵室里就探出一个脑袋来,那不是船主。游艇开始向右急转弯。
“笨蛋!”艇长高声骂道。“紧靠上去!”接着他发出命令。
快艇也向右转。游艇加大马力,尾部微微后倾,但是并没有人能保佑它比“羽翎”号开得更快。又过了两分钟,快艇和那艘游艇已成直角,而游艇仍然在设法转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根本无法使用博福斯式火炮。韦格纳下令用机枪扫射“帝国建设者”号的船头。M2式机枪哒哒地打了一个五发连射。即使他们没有看见飞溅的水花,但这子弹的呼啸声却是不会听错的。韦格纳到舱里取出艇上扩音器的麦克风。
“我们是美国海岸警卫队。立即停止航行,准备接受登船检查!”
对方的犹豫不决显而易见。那游艇从左边回过身来,但开始时并没有放慢速度。接着,有一个人来到船尾,打出一面旗帜——巴拿马国旗。韦格纳看见这一切,感到十分有趣。一会儿无线电报话机里便会说他们无权登船。想到这一点,他立刻变得十分严肃。
“‘帝国建设者’号,我们是美国海岸警卫队。你们是挂美国国旗的船只,我们要登船检查。立即停止航行——快!”
游艇停了下来。随着发动机动力的减弱,它的尾部翘起来。快艇不得不急速后退,以免撞上游艇。韦格纳又来到舱外,对值勤船上的人挥挥手。他们看见他模仿了一个拉自动手枪枪栓的动作,那是在嘱咐橡皮艇上的人要当心。赖利在手枪皮套上拍了两下,表示让艇长知道,他们不是傻瓜。“查第阿克”号被放到水中。接着,韦格纳又通过扩音器要求游艇上的船员上甲板。有两个人走了出来。他们都不像是船主,快艇在水中摇晃,但艇上的机枪却死死地瞄准着他们。这是个紧张的时刻。“羽翎”号要保护橡皮艇上队员生命安全的惟一方法就是先发制人,然而他们不能这样做。用这种方法,海岸警卫队从来没有损失过一个人,不过这仅仅是个时间问题,等待只会把事情搞砸了。
当“查第阿克”号橡皮艇开过去时,韦格纳通过望远镜密切地注视那两个人。一名上尉在机枪边,也在密切注视着他们。尽管没有看见他们身上带着武器,但是要在宽松的衬衣里藏一把手枪并不困难。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人想一决雌雄,他一定是疯了。不过艇长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疯子——三十年来,他一直在拯救这些疯子。现在他要逮捕他们。这些人的疯狂举动不是单纯的愚蠢,而是邪恶。
奥尼尔又来到他的身旁。“羽翎”号在海里停了下来,发动机打着空转,现在海浪和龙骨正好成直角,船体更加缓慢而沉重地摇晃起来。韦格纳又一次望着艇尾那挺机枪。水手使它大致上对准了方向,但是他的拇指却按要求没有接触扳机。他可以听到那五个空盒子在甲板上滚来滚去。韦格纳皱了皱眉。这些空盒子会妨碍安全。他要让人找个袋子把它们收起来。那个负责机枪的小伙子可能会被盒子绊倒而造成射击失误……
他转过身来。“查第阿克”号已经靠上了游艇的尾部。好。他们要从那儿登上游艇。他看着威尔科克斯上尉率先登上甲板,然后等待其余的人上去。最后一名队员登上甲板后,上尉退后一步,跑步走到队员们前面。他沿左舷侧往前走,奥布雷基在一旁掩护,枪口安全地对着天空。赖利和他的助手一起进到舱里。不一会儿,他又走到那两个人旁边。看他们说话的样子非同寻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