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帆述说由我代笔写那封信的时候,‘西兰’这个名词正在搅乱我的脑筋。 原因是这样:还记得我们当时跑到牛车里避开流犯那一幕吗?少校刚对海伦夫人说完流犯的那段事实。 他把刊登康登桥惨案的那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递给了她。我写信的时候,那份报纸掉在地上,折成一半,刚好把报名的后一半露了出来。这后一半正是aland。
我心里似乎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aland正是英文文件上写的aland呀,我们一向认为这字是‘上陆’,实际上应该是‘西兰’(zealand)这字的残缺部分。“
“嗯!”哥利纳帆哼了一声。“是呀,”巴加内尔又说,怀着坚定的信念,“我一直没有想到这个解释,你们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法文文件比较完整些,我自然就钉住法文文件找了,不过在法文文件上这个重要的字恰好又没有。”
“呵!呵!你太武断了,巴加内尔,你有点轻易地忘掉了你起先的两次解释了。”少校说。“你完全可以反对,少校,我准备辨答。”
“你这样一来,那austral又作什么解释呢?”
“这是最初的解释呀。就是指‘南半球’(australes)这部分地区。”
“好吧。 那indi呢?你起先认为是‘印第安人’(indiens)
,后来又解释作‘当地土人’(indigens)?“
“这个字么,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解释作‘绝地之
288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906
人‘(indigence)!“巴加内尔回答道。”还有contin这个字呢!“少校嚷起来,”总还是’大陆‘(continent)吧?“
“既然新西兰只是个岛,那这个词肯定不是‘大陆’了。”
“那又是什么呢?”哥利纳帆问。“我把文件解释的全文读给你听听,我亲爱的爵士,,然后你再决定好了。 我只想提起你们两点注意:第一,尽量忘记原先的那两种解脱,把你们的脑筋从所有先入为主的成见里解释出来。第二,有某些地方你们会觉得有点牵强附会,可能我没有解释得好,可这些地方都是无关紧要的,其中尤其是‘gonie’,我解释为‘风涛险恶’,心里总感觉不大准确,可又想不出其他的解释来。 而且,我的解释是以法文文件为基础的,你们不要忘记写文件的是个英国人,他也许对法语运用得不怎么熟练。 这一点交代了之后,我就开始读我的解释了。”
接着,巴加内尔就慢腾腾地逐字逐句地读出了下列的内容:“1862年6月27日,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籍隶格拉斯哥港,失事于风涛险恶的南半球海上,靠近新西兰——这就是英文文件上所谓的‘上陆。’两水手和船长格兰特到达于此岛。 不幸此变成为野蛮荒野之人。 兹特扔下此文件于经……
及纬37°1′处。 请速予救援,否则必死于此。“
巴加内尔念完了。 他这个解释是可以接受的。 可,还因为这次解释和前两次的,好象都是一样准确,因此也就很可能和前两次的是同样错误了。 所以,哥利纳帆和少校都不想
289
016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拿来讨论。 不过,既然不列颠尼亚号的踪迹在37度线,巴塔戈尼亚海岸的地方和澳大利亚海岸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相较而言新西兰的机会就多些了。 巴加内尔提出了这一点,特别引起了他的两个朋友的注意。“巴加内尔,你为什么一直把这个新解释保密了近三个月呢?现在你总该可以把原因告诉我了吧?”
“因为我不愿意再让你们空欢喜一场啊。并且我们那时正是要到奥克兰,正是文件上37度线所指的那一点呀。”
“可是为什么后来我们被拖出到达奥克兰的路线了,你还不说呢?”
“那是因为文件尽管解释得正确,也无益于格兰特船长的安全啊。”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巴加内尔?”
“因为,两年没有消息,若是哈利。 格兰特还在新西兰沉船的假设成立了,就说明他不是死在沉船就死于新西兰人手里了。”
“所以,你的看法是……?”哥利纳帆疑感地问道。“我的看法是:还可能找到一些沉船的痕迹,不列颠尼亚号上受难的人一定是全完蛋了!”
“暂且不要说破这一切,朋友们!
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来把这个惨痛的消息告诉格兰特船长的孩子吧!“哥利纳帆说。
290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116
51。玛丽亚泰勒萨岛
全船的人不久都知道了艾尔通的招供并没有能对格兰特船长的处境有任何帮助。 船上的气氛是很低落的,因为大家都等艾尔通说出秘密来,而他却不知道任何一点足以使邓肯号可以找到不列颠尼亚号的事实!
因此游船仍然保持着原来的路线。 接着剩下来要做的就是挑一个荒岛把艾尔通丢下去了。巴加内尔和门格尔看看船上的地图。正好,在这条37度线上标着一个名叫玛丽亚泰勒萨的孤岛,那是一片峭岩,孤悬在太平洋中间,离美洲海岸约1900公里,离新西兰810公里。 在北边,靠近的陆地是法国的保持地帕乌摩图群岛。 在南边,一直走到南极冰区都一片荒芜。 没有一只船跑到这荒僻的小岛上来勘察。世界上任何声息也传不到这个小岛上来。只有喜爱风暴的鸟类在长距离的跨海飞行中可以跑到这个岛上来歇一歇脚。 对这片被太平洋波涛冲击的岸石有许多地图连名字都不肯写上去。如果世界上真有绝对孤僻的地方,那只有在这个远离一切航线的小岛上来找了。人们就把小岛的位置告诉了艾尔通,他同意就到那个小岛上过离群索居的生活。 因而邓肯号的船头就指向玛丽泰勒萨岛。 这时,邓肯号可以走一条绝对的直线,从而经过这个小岛,直接到达卡尔塔瓦诺湾。2天后,在下午2点钟,了望的水手报告在天边望见了陆
291
216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地。 那就是玛丽亚泰勒萨,低低的,长长的,浅浅浮出在波浪上面,仿佛是一条大鲸鱼。 它距游船还有16公里,游船时里正以每小时9公里的速度前进着。小岛的侧影渐渐清楚地显示在水平面上。 太阳正慢慢向西沉下去,把它那曲曲折折的侧影用强光照映出来。 几座不高的山石疏疏落落地耸立着,倒插在太阳的光海里。5点钟时候,门格尔好象看见了一股轻烟向天空中飘去。“那是不是一座火山呢?”他对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的巴加内尔问道。“我不能肯定,这个岛人们还不很了解。 既使,如果它的形成是由于海底突起的结果,就是说,它是个火山喷起来的岛屿的话,我们也不必惊讶。”
“那么,”哥利纳帆说,“假如是火山一喷才会把它喷了出来,如果火山再一喷不会又把它喷了下去吗?”
“可能性很小,人们知道这个岛的存在已经有好几百年之久了,这就是一个可靠保证。 以前,尤里亚岛从地中海里冒出来,可在海面上保存没多久,几个月就不见了。”巴加内尔回答。“好吧,你认为我们可以在天黑之前抵达陆地吗,约翰?”
哥利纳帆说。“不成,爵士。我不能让邓肯号在黑暗中冒着危险往陌生的海岸边开。我要减低马力,慢慢地荡着,等明天天一亮,我们放只小艇子登陆。”约翰。 门格尔说。晚上8点钟,玛丽亚泰勒萨岛虽然只在3公里远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一条长长的十分模糊的影子,几乎看不见了。 邓
292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316
肯号还是慢慢地向它荡去。 大约9点钟的时候,一片十分亮的红光,一团火在黑暗中亮起来。 它是不动的,并且是连续不断的。“这就可以证明是火山了。”巴加内尔仔细地观察着说。“然而,火山喷射总是伴有巨响的,在这样短的距离,而且东风正好从那边吹来,我们应该听得到响声来,为什么一点声息也传不到我们的耳朵呢?”门格尔说。“对呀,这火山只发光,不说话。 而且,还似乎亮一亮又停一停,和间歇灯塔一般。”巴加内尔回答道说。“您说得对,”门格尔回答,“然而我们并不是在有灯塔的海岸附近呀。 啊!”他忽然叫起来,“另外又有个火光出来了!
这次在海滩上!您看!火光还在晃动哩!并且还在不停换地方!“
门格尔没有看错,又是一把火出现了,有时仿佛熄灭了,忽然又点了起来。“因此这岛上一定是着人住的了?”哥利纳帆说。“一定住的都是土人。”巴加内尔肯定的回答。“那么,我们就不能将艾尔通恰丢在这里了。”
“不能,就算是把他送给土人吃,也是个太糟糕的礼物。”
少校说。“我们另找一个没有人住的荒岛吧,”哥利纳帆,不自主地微笑着说,觉得少校在替土人讲究胃口。“我已经答应给他以起码生命的安全,我说话不能不算数。”
“无论如何,我们要十分警惕才是,新西兰人有种野蛮的习惯,摇着火把,欺骗过往的船人,就和从前康瓦尔的居民
293
416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一样。 很可能现在这岛上的土人是用这种引诱船只的办法的。“巴加内尔补充说。”转头横向,明天,太阳一出来,我们能知道是事实上是什么了。“门格尔对掌舵的水手叫喊着。11点钟了。 乘客和门格尔都各自回房间了。 只有值班的几个水手在船头上甲板上散步。船尾上只有舵工在守着舵把。这时,玛丽。 格兰特和罗伯尔却一起到楼舱顶上来了。这两个格兰特船长的孩子伏在扶拦上,凄然地望着闪光的海面和邓肯号后面发亮的浪花。玛丽考虑着弟弟的前途,罗伯尔考虑着姐姐的出路。 两人都想着他们的父亲。 他,亲爱的父亲到底还在不在人世呢?
就此放弃寻找他的工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