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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有一座茅棚子,棚顶上随风飘动着一块布,土人都举手向它致敬。 这就是他们的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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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毛利人部落
在岛中心的一片火山岩在有历史记载以前,就有一些窟隆塌了,因此形成了一个长40公里,宽30公里,深不可测的大坑。 四周山顶上的泉水都潜入其中,变成了现今的道波湖。这奇特的湖泊,海拔是300多米,四周是400米的高山环抱着。西面是高高的悬崖峭壁;远远地北面有几座山峰,峰顶上长满小树;东面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在枝条纵横杂错的灌木丛中有一条小道,小道上点缀着许多闪闪发光的浮石;南面是一片森林,森林那边是许多圆锥形的火山头。 那片水面被这一切环绕着,气势壮丽,湖面上奔腾呼啸的狂风不亚于太平洋上的飓风。这片地区是一口无穷大的沸水锅,锅下有燃烧着的火苗,地表面被地火烧得滚烫,不断地抖动。 和烙过的烧饼一样有许多地方地壳龟裂,缝隙中渗出腾腾的热雾。 可见,假如地心的热气不是在20公里外的同加里罗火山口找到出路的话,这片高原必然会陷落到一个非常炽热的熔炉里。从湖边向北望去,高耸在许多喷火的小山头当中的是同加里罗火山,山顶上喷发着烟云和火焰,仿佛人头上装饰的羽毛。相连于一条相当错综复杂的山系。在这座火山后面,有一座孤立在平原上的鲁阿胡峰,仰望峰顶消失在400多米的云雾里,从来无人问津过这座无路可通的圆锥形火山,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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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人探测过那火山口的奥秘。 至于同加里罗火山,则不同了,它比较容易爬上去。20年来,已有比维尔,狄逊和最近的郝支特脱先后3次来探测过了。要是在另一种环境,另一种情势中,博学的地理学家巴加内尔一定会给同伴们讲有关这些火山的传说。 他少不了说到:同加里罗山和塔腊纳基山从前是近邻,又是好朋友,两者相处和睦。可是,有一天为了争一个女人,两者吵了架。那时,同加里罗和所有火山一样,火气很旺,以至于大发脾气,动手打了塔腊纳基。 塔腊纳基挨打后,无地自容,从王嘎尼河谷里悄悄逃走了,沿途还丢下两个小山头,一直逃到东海海滨,它才孤独地耸立在那里,从此改名为厄格蒙山。当然,地理学家此时没有兴趣讲故事;就是讲了,同伴们也没有心思听。 就是听了也没心思去想,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好凭老天的安排了。 他们只静静地望着道波湖的东北岸。毛利族的酋长的船驶出隈卡陀江,又钻进一条小河,这条河好象是隈卡陀江的一个漏斗。 又绕过一个尖岬之后,他们在靠着湖东面的沙滩,在海拔600米的芝伽山的最初几个冈的脚下停住了。 那里生长着一大片弗密翁草,土人都叫它“哈拉克基”
,它是新西兰土人的宝贵布料。 这是一种浑身是宝的植物,它的花是非常好蜜源;它的茎里有一种胶质,可以代替蜡或浆粉的用途;它的叶子更可爱,新鲜得可以当纸用,干的可以用作引火绒,撕裂了的可以搓绳子,造缆索,织鱼网,分成纤维还可以编成被褥、大衣、席子或麻布,让人发现最多的是毛利人做衣服用的就是这种染成红或黑色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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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在新西兰南北二岛上,这种宝贵的弗密翁草,随处可见,不管是海边、江边或湖边。 在俘虏到达的这片地区,野生的弗密翁草郁郁葱葱。它们的花呈棕红色,有的形状象龙舌兰,从叶子丛中到处伸展开来。 叶子狭长而锋利,形成了一片密密层层地剑林。好多可爱的小鸟们,是弗密翁的老主顾了,它们都在辛勤地采蜜,成群结队地飞着,竟相吮吸着花心的甜汁。在湖水中一大群鸭子搜索着食物,这些鸭子羽毛呈淡黑色,中间夹杂着灰绿色的花纹,它们原来都是野生的,如今已是家畜了。又走了约四分之一公里的路程,人们的面前出现一座城堡,它座落在一个峻峭的悬岩上,那是凭天险而建的毛利人的城寨。 俘虏被押下了船,手脚并没有绑。 通向城寨的小道穿过大片的弗密翁田和茂密的树丛,树丛中有长着常青叶子和红色果实的“秸卡荼”树,土人叫“弗树”
,鲜嫩的果实赛过欧洲的千年蕉。还有可以用来当黑色染料的“胡油”树,在土人走的时许多闪着金属光泽的大鹁鸽和灰色的圆嘴鹊以及无数长着红肉冠的椋鸟都飞起来了。绕了一个大弯之后,爵士、海伦夫人和其他旅伴,终于到达了城堡内部,城的外墙是一道坚固的栅栏,有6米之高。第一道防线是一排木桩,接着是一圈柳条墙,上面都凿有枪眼,再往内就是内城了。 内城地势平缓,矗立着许多毛利式的建筑物,和50来座看起来得很整齐的草棚。俘虏们进入内城,看见外面木桩上挂有许多令人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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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骷髅。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转过脸去,她们并不是胆小,而是实在不忍心看。 这些骷髅都是土人的战利品——敌方首领的头颅,至于敌人的身子,早就成了战胜者的腹中餐了。啃骨魔的府第位于城堡深处,夹在一些简陋的茅屋当中。府第后面是一个露天广场,是用来集会和练武用的。 他的房屋的墙壁是用木桩和树枝编排而成的,墙里面蒙着弗密翁草席,用来取暖。 他的府第约有100多平方米,不算很大,对于这样一个酋长,已经足足有余了。房子面朝南开了个缺口,上面挂着一块厚厚的草帘子,能够前后掀动,算是房门。 房顶象古罗马人住宅的飞檐,向外延伸出来。 椽子用各种图形花纹装饰着,在门外的墙上,就是现代所谓“迎门墙”
,还雕有许多奇特的花卉人物供客人欣赏,其中有树木,有奇禽异兽,有缭绕的连环花纹,缭绕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出于毛利族的能工巧匠之手。在矮屋里,地板很平整,高出屋外地面6公分。 一张矮床,上面铺有一张芦席,芦席上还盖有一张长长的软软的香蒲叶子编成的垫子。 当中有个石洞,这就是炉灶。 房顶上有个缺口,算是烟囱。 因为只有到够浓的时候才会从烟囱里冒出来,因此墙壁熏得乌黑发亮。啃骨魔的府第旁边还有一个仓库,贮藏着酋长的粮食和用品,包括了收获的弗密翁草、山芋、水芋、凤尾草根以及炉灶。 更远一点有几个院子,养着一些猪羊,这些家畜是当年由库克船长迁移过来养殖的,现在繁殖得并不多。此外,还有一些到处乱跑找食吃的狗。 总而言之,可供毛利人食用的牲畜养得都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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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一行在等待着酋长的发落,同时正忍受着一帮老妇人的侮辱漫骂。 这群恶婆娘指手划脚,伸出拳头,能时而听清从她们嘴里挤出的几个英文单词,很明显,她们想要为死去的亲友报仇。在辱骂与威吓的包围里,旅伴们反应各不相同。 海伦夫人表面装出镇静、安闲的模样,其实内心十分恐慌。 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安慰一下自己的丈夫。 那可怜的玛丽小姐吓得几乎要昏过去了,幸亏门格尔船长扶着她,准备全力保卫她。 少校面对泼粪般的辱骂,毫不在意。 地理学家则不同,气得咬牙切齿。哥利纳帆怕那群泼妇对妻子大打出手,于是来到啃骨魔的面前,指着那群丑八怪,要求酋长阻止她们的过分行为。酋长盯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只是挥挥手,那群丑婆娘乖乖地走开了。 爵士点点头,以示感谢,然后又回到同伴当中去了。此时,聚集在“习武场”上有面把人,其中有老头,有小孩,有青年人,有男人,有女人,其中一些人闷声不响,满脸愁容,等待头领发布命令,另一些人痛哭流涕,在哀悼最近死去的亲人和朋友们。原来,所有响应桑普逊号召起来反抗英国侵略的酋长中,只有啃骨魔生还回来。 他首先对他的人民报告了起义在隈卡陀江下游平原地带失利全过程。 他的部下去卫国的士兵有二百多人,大半未回来,其中一部分作了俘虏,可多数在战场上牺牲了,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了。这就是啃骨魔一到,为什么部民们如此伤心的原因。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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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次失利没人知道的,此时,不幸的消息迅速传开了。在亲友阵亡后新西兰土人,内心的哀痛总要在肉体上体现出来,尤其是女人们,他们用锋利的贝壳划破脸皮和肩膀,伤口愈深,表明越悲痛难当。 血和眼泪同时在流淌,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场面。 尤其那些不幸的妇女,鲜血淋淋,象疯子一样,令人害怕。更使土人们伤心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们对此看得很重。 他们所哭的亲人不但死了,而且连骨头都没法子收回来埋在自家祖坟里。 毛利人是非常迷信的,他们认为遗体的保存关系到来世的命运。他们要保存的当然不是腐烂的肌肉,而是骨头。他们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骨头,把它们仔细洗刷,刮磨,甚至染上一层漆,最后放入“乌斗巴”里,土语就是“光荣之屋”的意思。 这种“乌斗巴”装饰上死者的木头像,像上同样画有死者生前在身上刺的花纹。 如今,这些烈士们战死他乡,只好空着墓穴,也无法举行应有的宗教仪式。 烈士的骨头即使不被野狗吃掉,也会“白骨露于野”了。一想到这里,土人就气愤不已。 女人们对爵士一行人的辱骂刚刚告一段落,男人们又凶狠地咒骂起来,挥动胳膊,很可能叫嚷着要对旅伴动手了。酋长害怕控制不住那些过激分子的行为,因此叫人把俘虏押送到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在城堡的另一边,有一个供神的木棚,土人叫“华勒都”。
好不容易暂时避开了那紧张的局面,大伙就躺在弗密翁草席上休息了。 海伦夫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