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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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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在想着文件的解释。“contin,contin,……”他总是这样说,“这就是大陆(continent)呀!”
他想起了那些航海家发现这两个大岛的经过来。那是1642年12月13日,荷兰人塔斯曼在偶尔发现凡第门阵地后,17日,船驶进一个大海湾,其尽头是一条海峡,夹在两岛当中。北岛“依卡那马威”
,这是土语,意为“马威之鱼”。南岛“玛海普那木”
,意为“产绿玉的鲸鱼”。
塔斯曼派出几只小艇登陆,带回来两只独木舟,上面坐着一些吵吵嚷嚷的土人。 全是中等身材,棕色皮肤,瘦骨嶙峋,语音生硬,黑发,头发盘拢在头顶,上插一根又大又长的白羽毛。欧洲人和土人的第一次会面似乎可以建立长久的友谊。但第二天,塔斯曼的一只小艇去探索附近海岸有没有停泊地点的时,7只满载土人的独木舟迅猛攻击了这只小船。水手长喉咙上挨了一枪跳海逃命。其余6人4人被杀死,只剩下2人与水手长逃了回来。这之后,塔斯曼报复了几枪就赶快开船。 该海湾现在还叫屠杀湾。塔斯曼沿屠杀湾西岸向北行驶,1月5日泊在北角附近。 这里浪猛人凶,不允许他上岸加淡水;他决定离开这片陆地,取名叫斯塔腾兰,意译“三民地”
,为纪念当时的“三民会议”而取的。他还以为他在南美洲的南部发现了一个“大陆”哩。“但是,”
地理学家想,“17世纪的一个海员可能会把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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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误认为‘大陆’,但19世纪的海员决不会这样了!要说格兰特船长犯了错误,想不通!“
塔斯曼以后的100年间,新西兰仿佛又不存在了,后来,一个法国航海家徐尔威在南纬35度37分的地方又发现了这片陆地。 徐尔威的小艇被偷了,而他放火把一座村庄统统烧光了。1769年10月6日著名的库克船长利用小恩小惠收卖土著人,并用开花炮使他们老老实实。173年那伟大的海员又一次来霍克湾,这次他亲眼看到吃人肉的事。1827年3月,阿斯特罗拉伯号船长,那著名的居蒙居威尔居然不带武器在陆上和土人过了好几夜,他不但没有受到伤害,并且和土人交换了礼物,学会了土人歌曲,测量了有用的地图。从上述的矛盾中,从土人的那忽而和善忽而野蛮的表现中,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新西兰人的残酷行为大都是报复性质的。他们待人好坏,要看船长为人好坏而定。一个英国人,名叫依耳,他环游全世界也不知有多少次,是流浪科学家。 他到了这两个岛上,看到他们吃人肉,看到新西兰人互相吞食。1831年拉卜斯船长在群岛湾也见到这种土人吃土人的惨象。土人的战斗历害得多了,那些野蛮人已经会使用火器,并且使用十分准确。 有些部落整个消灭掉了。新西兰人能抵抗,能自卫,他们恨侵略者,驱使着他们和英国移民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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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加内尔就这样把新西兰的全部历史回忆了一番,他的脑子越想越沸腾。 但是,全部历史没有一点能容许他把这片两个岛构成的地方加上“大陆”的名字,但contin这个字却顽强地堵住他的思路,叫他始终想不出一个新的解释。1月31日,从开船到现在已经4天了,麦加利号在澳洲和新西兰之间的那片狭窄的洋面上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 船主哈莱很少问船上的事:他任凭水手们搞。 这粗鲁的家伙天天不是大麦烧就是白兰地,喝得醉醺醺的,水手们也跟他学,麦加利号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这种失职,使门格尔不得不留心照料了。 不只一次,船一闪,几乎船翻了,穆拉地和威尔逊抢着把舵把扶正。 船主有时干涉,甚至破口大骂。 他们只好忍耐着。 他们要求把醉鬼捆起来丢到舱底去,门格尔阻止了他们。虽然如此,门格尔对该船的处境仍是提心吊胆的;不过,为不叫哥利纳帆烦神,他只是背地里对少校和巴加内尔提一提。 麦克那布斯给他出的主意和穆拉地,威尔逊两人的意思是一样的,只是措词不同。“假如你觉得这样做好的话,约翰,”麦克那布斯说,“你就该毫不迟疑地来承担起这只船的指挥责任,或者,你不愿担起‘指挥’的名义,你就负责驾驶这只船好了。 那个醉鬼,等我们在奥克兰下船之后,再让他依旧做他的船主,到那时他爱翻船就随便让他翻去。”
“当然罗,麦克那布斯先生,”约翰回答,“真十分危险万不得已时,我只好按您的话去做。 目前,我们照料一下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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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就不能领航吗?”巴加内尔问。“很困难,”约翰回答。“船上连一张航海地图也没有!”
“真的吗?”
“真的。哈莱这家伙在这一带跑得太熟了,他根本不必要测算航路。”
“他肯定以为,”巴加内尔说,“他的船自己会认路,不要人辨向。”
“呵,呵,如果哈莱在靠近陆地时还不醒,他就真让我们为难。”
“希望他能醒,”巴加内尔说。“既然这样说,”麦克那布斯问,“你不能在必要的时候把麦加利号开到奥克兰吗?”
“没有那带海岸的地图就不可能。礁石就在水下几米,一只船不管多么结实,只要龙骨一碰上就完蛋了。”
“船一完蛋,船上的人只有向岸上爬,没有其他的办法吗?”少校问。“您是说海岸上那些毛利人的厉害,是不是,巴加内尔先生?”门格尔问。“是,我的朋友,毛利人聪明,但好杀,专门吃人肉。”
“照这样说,”少校问,“如果格兰特船长是在新西兰海岸附近沉了船的话,你就劝人家不必找了?”
“顺着海岸找是可以的,”巴加内尔说,“但愿上帝保佑我们永远不要落到这些残酷的土人手中!”
毛利人的风俗,受了欺辱就要用血来洗刷干净,这才算是荣誉。 在这样的国度里,塔古力自然不会忘记上次他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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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受的耻辱。 他耐性地等待着欧洲船来报仇,他居然实现了他这个复仇计划。他先对法国人装作畏惧的样子,土人都不带武器跑来邀请他们,企图骗取他们的绝对信任。马利荣船长把船停泊在群岛湾里,想给卡特利号换桅杆,因为最近有几场风暴,有些桅杆受到了严重的损坏。因此,他回内地去寻找木材,5月22日,在离海岸2公里远的地方,他发现了一片树林,那里都是高大的杨树,树林附近有个小湾,离船只有2公里。建立起一个作场。 三分之二的船员被派到那里,带着斧头和工具,一边砍树,一面开一条通向小湾的路。 另外选了两个据点在港中心的毛突阿罗小岛上,船上的病员,铁匠,箍桶匠都在那儿,另一个据点在陆上,大洋的岸边,离船1。
5公里。 许多身强力壮,和颜悦色的土人帮水兵打杂。到此为止。 马利荣舰长并没有完全忽视戒备。 土人没武器,而船派大伙上岸时是武装齐全的。 土人的表现迷惑了他们,他们解除了武装,克劳采舰长曾劝马利荣收回命令,但被拒绝了。从此,新西兰人更加殷勤,他们与船上的官员相处得十分融洽。马利荣到陆上正式访问时,全体土人尊他为大酋长,在他头发上插上四支白羽毛,以示崇敬。32天了。 造桅工作很好;船上的水库在毛实阿罗岛上的淡水上装水。8月11日下午3时,马利荣小艇准备好了。 要按照预定计划到塔古力的村子去打鱼。 他坐上船,随身带了两名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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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德利古和勒吾,一个自愿兵,还有教练官和14名水兵。 塔古力和另外五个酋长陪着。小船划向陆地。晚上,马利荣舰长没有回来。第二天,卡特利号到毛突罗岛上去装淡水。 它没有碰上意外,照旧划了回来。8点钟,马斯加兰号值岗水兵救起了一个没一点气力的人。原来这人是屠尔内,马利荣舰长带去的一名水兵。 他腰部被铁矛戮了两下,负了伤,在18人中,只他一人逃了回来。那不幸的小艇是早晨6点钟停在村边的。 土人都兴高采烈来迎客人,土人把客人背上了岸。 之后,法国人散开了。立刻,许多土人都带着长枪,木棒,向他们奔来,十个打一个,他们几乎全死了。 只有水兵屠尔内,腰下被中两枪,从敌人手里逃掉了,躲在矮树丛里。 乘土人不提防,跑到海里。这个事变使两舵船员都惊骇万分。 一片复仇的呼声响起来。 但必须先把岸上三个据点的人救回来。克劳采舰长昨天在木工场过的夜。 还没出来,首席军官居克来莫尔代他采取了紧急措施。 马斯加兰号的大筏子被派出去,载着一名军官和一队士兵。 去援救木工场的人们。 他们沿海前进发现了马利荣舰长的船,便在那儿上了岸。克劳采舰长,正如前面所说,当时不在兵舰上,对大屠杀一丝毫不知。 下午2点,忽然看见一队士兵,他立即感到出了事。 他向前迎去,才知道真实情况。 为了不使伙伴惊惶。他把消息告诉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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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蛮人占领了所有高地。 克劳采舰长命令把工具拆卸下来,次要的埋掉,工棚烧毁,带着60人彻退。土人们在后面追,喊着:“塔古力杀了马利荣了!”水兵要去复仇,被克劳采制止了。在他们到达海岸和登划子时,有100左右土兵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筏子刚驶到海里;石头象雨点打来,3名水兵向岸上开枪,当即打死了土人们的酋长。克劳采舰长上了马斯加兰号,立马派一只大筏子到毛突阿罗岛上,一队兵驻在岛上去过夜,病员都回了兵舰。第二天,又有一队兵到了岛上增防。 法国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