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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和小孩子一样,想跑过去把那神奇的玩意儿拾起来,要看看里面的究竟。是的,一般人都会以为“飞去来器”里面藏着什么机关,里面有一种弹簧,弹簧一开动,它就在空中拐弯了。 其实却不然。这“飞去来”只是一块弯弯的硬木大约1米多长。 中间大的有10厘米厚,两头尖的。 凹进去的一面深度大约有7~8分,凸出来的一面突起有两条锋利的边缘。构造就是这么简单,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原来就是人家常说的‘飞去来器’呀。”巴加内尔看了看那怪东西说,“就是一块木头,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横飞出去,突然蹦起来,又落回到抛的人手里呢?许多学者和旅行家怎么都解释不出道理来。”
“是不是就象抛铁环一样,用某种手法抛出去,又能回到出发点呢?”门格尔问。“也许是一种回力作用,”哥利纳帆爵士补充说,“就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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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子台上打弹子一样,打着弹子上某一点,它就会转个圈儿飞回来?“
“都不是,”巴加内尔回答,“抛铁环也好,打弹子也好,都会有个着力点来决定他的反作用,抛铁环会有地面做作用点,打弹子有台子做作用点。‘飞去来器’却根本没有,它根本不碰地面呀?怎么能一蹦蹦得那么高呢?”
“那么,您怎么解释呢,巴加内尔先生?”海伦夫人问。“我解释不出来,夫人,不过我可以再一次肯定,这种现象显然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扔的手法很巧妙。 一个是‘飞去来器’的构造特殊。 但是,这种扔的手法,却是澳大利亚人的秘诀所在。”
“不管怎么样,无疑这是他们的智慧……怎能把他们比做猴子呢。”海伦夫人看着少校补充一句,但他还是不服气,这是直摇着头。大家说着,辩论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爵士觉得不应该再多耽误,应该继续向东前进。 他正要请女客们上车,忽然有一个土人跑过来,非常兴奋地说了几句话。“哦!”艾尔通说,“他们看到了几只鸸鹋!”
“嗯?他们还要打猎吗?”爵士说。“我们必须得看,”巴加内尔叫道。“一定是又相当精彩!
还要用‘飞去来器’哩。“
“你觉得怎么样,艾尔通?”
“时间不会太长,爵士。”那水手说。那些土人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他们赶快布置起来了。 打鸸鹋是他们难得的大喜事呀,打到一只鸸鹋就够叫全部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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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 所以他们会拿出全部的技巧来捕捉这大猎物。 但是那样一只大鸟,跑得那么快,没有枪怎么能打着它呢?没有猎犬怎么能追上它呢?巴加内尔要求看这场打猎正是想看他们有趣的打法。这种鸸鹋也被叫作没有鸡冠的食人鸡,土人叫它“木佬克”
,在澳大利亚的平原上现在渐渐变得稀少了。这种大鸟有0。
76米高,肉是白色的,头上有一块角质的硬甲,眼睛是淡淡的棕色,嘴壳黑色,向下弯曲着,趾上有利爪,强健有力,翅膀只是两个短翅,不能飞,羽毛颜色较深。 虽然,它们飞不起来,但跑起来马也赶不上。 因此,要捉它们,只能用计,而且需用很好的妙计。所以,那人一叫,十几个土人就象冲锋队员一样散开了。在这片可爱的田野上,野生的蓝草正盛开着蓝花,将地面染成一片蓝色。 旅客们走到一丛木本含羞草的旁边停了下来。当土人走近之时,十几只鸸鹋都站起来逃走了,逃到一公里之外的地区藏起来了。那位猎手侦察好地形,做个手势,叫同伴不要动。 伙伴们立刻躺在了地上。 猎手从网兜里取出两张缝得很巧妙的鸸鹋皮,登时就披在了身子上。 然后伸了右臂,抬起头,摹仿鸸鹋觅食。猎手摹仿得很象,向那群鸟类走去。 有时他停一停,仿佛啄食;有时用脚扬起灰尘,周围是一团云雾。 他还频频地发出叫声,鸸鹋绝对听不出是假的。 果然,它们上当了。 那群毫不提防的动物到了土人身边。 这时,他挥起了木槌,六只鸸鹋一下子被打倒了5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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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的狩猎获得了极大丰收,这场围猎也结束了。于是爵士、两位女客和其他队员就向土人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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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31。两位年轻的“坐地人”
在东经146度15分的地方,旅行队安静地度过了黑夜。第二天早晨7点,又继续赶路。 他们一直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挺进,他们的足迹在平原上划下了一道直线。 他们的足迹和“坐地人”的足迹几乎并没有不同,只不过爵士的那匹马在土上留下了叶形马蹄印,这是黑点站的标记。平原有时候出现一些曲折的河流,河边有黄杨树,河水有时满涨,有时干涸。这些河流都发源于山岭成串的野牛山,它在地平线上呈波浪形起伏状,景象秀丽。大家决定是夜就宿在这山脚下。 艾尔通赶着牛,加快了脚步,这一天已走了55公里,牛已显得疲劳了。 天黑时,他们终于按时到达此地。帐篷支在大树底下,晚饭也匆匆了事。疲惫已经使他们感到睡觉比吃饭还要急切。这晚轮到地理学家值班。 他没有睡,而是扛着马枪在四周来回走动,巡视外面的动静。 天空虽然没有月亮,但是星光闪烁,夜色几乎是明亮的。 那学者欣赏着天空的星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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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天空就象是一张大星图,谁读得懂,谁就能体味到其中的乐趣。沉睡的大自然默默无声,只有马脚上的绊索哗啦哗啦地响着,打破了这寂静。因此,巴加内尔沉入了玄妙的幻想之中。 他的心正在天上,不在人间。 这时忽然传来悦耳的钢琴声,将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他仔细地听着音乐,有的节奏弹得高亢,宏亮的浑厚声波震动着他的耳膜。“在这荒山野地怎么会有琴声?”他很诧异,“我一辈子也不会信。”
果然,这事的确有点儿离奇。 地理学家想,是不是这里有种怪鸟能学卜勒耶尔或厄拉尔(两位是法国著名钢琴制造家)钢琴的音调,就象是有些鸟会学敲钟和磨刀的声音呢?
但这时又传来了清脆的歌声。 一个钢琴手再加上一位歌手!地理学家听着,还不敢相信会有这种怪事。 然而,他听得出来这是一支相当出名的曲子,是歌剧《唐璜》中的一节。“真够奇怪的啊!”地理学家又想,“就算澳大利亚大陆上的鸟儿会唱歌,也不会唱出莫扎特的名曲呀?!”
他将这达到登峰造极的杰作一口气听完。 这种美妙的音乐,再加上这样的夜景,演奏效果之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地理学家久久陶醉在那难以描绘的仙境里。 一会儿,歌声停止,一切就又恢复了寂静。当威尔逊来接班时,他还是那副如醉如痴的神情。 但是巴加内尔并没将这一点告诉这位水手,他准备明天再把这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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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讲给大家听。 因此,他交了班就回帐篷睡觉了。第二天,一阵犬吠声把旅客们吵醒了。 爵士立刻爬了起来,有几条凶猛的猎犬——英国最好的品种——在小树林旁边站着。 旅客们一走近,它们就又缩了回去,叫得更厉害了。“这荒凉的地方难道也会有‘坐地人’?”爵士说,“既然有猎犬,肯定有猎人了。”
地理学家正要开口说昨天的事,这时两个青年猎人骑着骠悍的良种马出现在眼前了。只见他们一副绅士模样,穿着标致的猎服,一看到那支流浪人一样的旅行队,就停下了。 看样子,他们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一帮全副武装的流浪人出现在这里呢。正在这时,两位女客下了车。两位猎人,立刻就下马,摘下帽子,向女客走来。爵士忙迎了上去。 因为他们是外路来的生人,便先通报了姓名和身份。 那两位青年人鞠躬致敬,年纪稍大的则开口说:“爵士,夫人们如不嫌弃,请寒舍休息片刻好吗?”
“请问你们二位是……”爵士问道。“噢,我是米歇尔,他是桑迪。 我们是霍坦站的主人,既然来到贱地总该到舍下坐会吧?”那位年长的青年人说。“你们太客气了,我们实在是不敢打扰……”
“爵士,如果肯接受邀请的话,”米歇尔说,“我们就太感谢了,因为我们都只是飘零者,诸位能光临寒舍,也是我们的荣幸啊。”
爵士只好点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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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地理学家发话了,“如果你不嫌冒昧的话,请问昨天唱莫扎特名曲的人是你吗?”
“是我,先生,”米歇尔回答,“伴奏的是我的堂弟桑迪。”
“你唱得太好了,请接受我由衷的赞美。”地理学家伸出手来,那青年绅士十分文雅地握了握。 然后,米歇尔指着右边的路,带头开路,大家就动身了。 他们一面谈着,一面欣赏路边风景,一起霍坦站走。那是一座美丽的庄园,布置得就和英国公园一样整齐。灰色的栅栏把一望无际的草地圈成一块一块的,上万头牛羊在吃草,很多牧人和牧犬守卫着这支嘈杂的队伍:牛吼声、羊咩声和犬吠声,与鞭策声响成一片。向东望过去是一片树林,树林那边耸立霍坦山,它巍峨雄伟,高达500多米。 常绿树排成队列,显然经过人工的雕凿。 到处都是一丛丛的“草树”
,其实它是一种低矮灌木,样子象棕榈,整个树身隐没在和头发一样细长的树叶当中。 空气中飘着一种薄荷桂的香味,因为这些树正开着白花,散发出清雅的香气。“万绿丛中一点红”
,就在这片绿树丛中,还点缀着许多欧洲移来的果树:桃树、梨树、苹果树、无花果树、柑桔树,甚至连橡栎树,旅客们看了欢呼起来。 他们走在故乡的果树下并不感到十分惊奇,真正使之惊奇的是枝头唱歌的鸟雀;有羽毛如绸缎般的“缎鸟”
,还有些羽毛一半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