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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心也是一阵感叹,轻轻的转过了身,将棋盘上散乱的棋子一颗一颗的分了出来,又摆出了一局,这是景心的棋局,景心要走的路。
“如果没有什么事,霞主管退下吧,如此之快的来到锦城,想必是日夜兼程,还是暂作休息去吧”。
“……”。
赵霞此次来到锦城,虽然多半是为了沧海为景心定下的婚事而来,但其中也有东方琦的意思,看景心的样子,报仇的信念是没有改变半分的,可是,从景心的言谈举止,从容答对之间,孙少主变了,变得让人难以琢磨,赵霞甚至有些担忧。
轻轻的摇了摇头,赵霞觉得不可能,不管是瑞鹤仙庄的沧海,还是‘天外天’老主人东方灵瑜,他们都默同了玉溪宫的决定,将十八年前的事讳莫如深,所以,景心不可能知道谢靖的任何事的。
景心又开始了自我下棋,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专注着黑白棋子,每一颗的动向,是如此的认真。
“孙少主变了!”赵霞忍不住,轻轻地说道,
“是霞主管多心了,本宫还是本宫,玉溪宫的孙少主!”景心没有抬头,依然思考着自己的棋局,恳恳切切地说道:
“奴婢告退了!”
赵霞轻轻地站起了身,再微一躬身,退后几步,这才转身出了惠心阁,赵霞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既然孙少主还是如此坚定的想要找谢靖报仇,那便报吧,恐怕,最终的结果,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天,
时间总是过的如此之快,像是转眼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沧海起居,从来都是逐风伺候的,今天,同样也不例外,不过,今天有些特别,赵霞等几千里迢迢从遥远的玉溪宫赶来,昨天匆忙相见,也没有细说一些事情,沧海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真想知道,对景心的婚事,玉溪宫是如何决定的?
所以,今天早上,是沧海召见赵霞,谈论景心婚事的。
“今天,让景心来这里请安吧!”
沧海伸展着双臂,逐风跪身在身边,为沧海系着腰带,沧海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了这句话。
“是!”
听到这句话,逐风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两个多月来,逐风虽然知道自己的师父生气什么,虽然不知道景心要隐瞒着什么,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如此相见不说话的境况,心情也不会有好的一面。
逐风站起身,接过侍女递来的僧衣,为师父穿上,挽好扣子,再披上绛红色的袈裟,系好白玉法扣。
穿戴停当了,沧海抬起手臂,捋起袍袖,情不自禁中若有所思起来。
沧海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引来身旁逐风的感叹,忍不住,似在试探一般,说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师父有没有想过把这身僧衣脱下来?”
沧海忍不住回头,用异样的眼神看向逐风,
逐风又道:“师父并不是一个出家人,却让自己恪守一个出家人的习惯,却又不真正的出家,如此寥落自己,不觉得委屈吗?”
逐风的话十分语重心长,他不得不同情他的师父,虽然用‘同情’这两个字有些失当,但这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其他人不知道,侍候沧海快一辈子的逐风能不知道吗?他的师父不是一个出家人,却穿成一个出家人的样子,让世人误以认为,杜绝了多少仰慕他的妙龄女子,杜绝了多少门当户对的大好闺秀,当然,如果那些妙龄女子、闺秀和沧海年纪差距不大的话,如今已经是沧桑老妪了。
有时候逐风也是非常抱怨的,抱怨他的师父,如果不穿这身袈裟,说不定瑞鹤仙庄不会如此‘寥落’,说不定他的师父已经是五世同堂,子子孙孙,枝繁叶茂,何至于方家只有景心这一根独苗,而且还是旁支。
“已经过去很久了!”
逐风的几句话,更勾起了沧海的回忆一般,让他若有所思,也或者可以说是迷茫今生,总之,沧海此刻的表情很踟躇。
“主人!”
正在此时,门外走进一名庄丁,向沧海见礼,接着说道:“回心山庄的岳侍天岳堂主清晨前来求见!”
“真…,阴魂不散了!”
啪地一声,沧海勃然大怒中将逐风递来的‘漱口茶’摔掷在地,听说岳侍天来了,沧海真想骂粗话了,沧海接着说道:“回心山庄想干什么?咋恁厚脸皮?左右催来催去,还让人过不过了?”
今天,岳侍天来到瑞鹤仙庄,沧海已经想到他来干什么了,又不是一次两次,换了好几个人,所来的目的都是同一个,还不是景心和项华的婚事,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联姻的事,沧海最不愿意提到的便是这件事,可回心山庄,竟然在十天内送了五次‘合婚庚帖’。
这也无怪回心山庄频繁,毕竟是沧海当初应允的,‘小定’之日,曾和项天龙探讨过,是沧海自己说的,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正是繁衍子嗣的最佳时期,沧海只是说春天是成亲的佳时,并没有说是今年春天。
项天龙是有些心急,他想快刀斩乱麻。
“不见!”
“……”。
沧海满腹的腻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讨厌一个人,就是项天龙,景心和项华的婚事,明明是逼婚,沧海吃了个哑巴亏也就算了,谁会想到天下第一家的人根本不把他的曾孙女当‘心尖子’看待,说动用家法便动用家法,有心让玉溪宫来悔婚,谁想到玉溪宫不置可否,赶上他的弟妹东方灵瑜要回来了,这本该是高兴的事,可是,沧海也是知道的,他这个弟妹的脾气不是很好。
想到这一连串的问题酝酿之后必然爆发,沧海也是十分闹心的,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来询问赵霞玉溪宫对景心和项华的婚事真正用意时,回心山庄的人又来追婚,沧海能不生气吗?能不反感吗?
“不见,不见,不见,没听到吗?”沧海暴跳如雷起来,……
☆、第05章 允 婚
“使不得!”
沧海一句不见,逐风着急起来,说道:“师父,使不得,岳侍天毕竟是回心山庄举足轻重的人物,代表着项庄主,如果不见,等于是对天下第一庄的藐视,其中利害,轻重,我们瑞鹤仙庄恐怕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就说不过去,藐视就藐视,我就是藐视他项天龙了又怎么样?翅膀硬了,飞上天了,都来跟我叫板了?……”。
“师父!”
逐风一脸的苦涩,越来越觉得他的师父沧海不通情理了,还是那句,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联姻,是大大的好事,对天下的稳固没有最好的效果,只有更好的效果,他的师父为什么对这桩婚事‘悔’的如此坚定?
“去,告诉岳堂主,让他在正厅稍等,师父稍后便到!”
如今的瑞鹤仙庄,恐怕只有逐风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了,沧海‘气’糊涂了,算是和回心山庄的项天龙计较上了,看他的人何止是不顺眼,根本就是不顺眼,他们是来‘逼婚’的,他们都不是好人。
这是沧海认为的。
禀报的庄丁看看沧海,沧海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有说话,庄丁也能把主人的心思猜度个一二,不管主人如何生气,这个面子是摔不起的。
“是!”
庄丁幽幽地遵命一声,轻步退出了房门。
“师父!”
逐风面向了沧海,显得语重心长。
“行了,知道了,我去见他也就是了!”
沧海不是不通情达理,不是不知道其中的轻重,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项天龙用他的年轻,让他吃了个哑巴亏,把景心许给了项华,想想这件事都觉得憋屈。
心里再憋屈。在有些地方,沧海还是能忍住的。
更衣漱洗已毕,沧海走出了寝室,来到正厅,一间宽敞明亮,气势恢宏的正厅,雕梁画柱,盖顶描画,五颜六色,美轮美奂。这是瑞鹤仙庄的气势。这是岳侍天应有的分量。沧海回见来客有三个地方,振宇九洲大殿,正厅和二厅。
振宇九洲大殿是隆重盛装,回见像项天龙一样有庄主身份的顶极人物。正厅是便衣时接见挚友来客,二厅一般是逐风等带他接见的来客,档次比起正厅要第一级。
在正厅接见岳侍天,沧海也算给足了岳侍天的面子,给足了回心山庄的面子。
“晚辈岳侍天,拜见沧海禅师!”沧海走入正厅,在里面坐着的岳侍天立刻起身迎接,躬身见礼。
“岳堂主不必多礼,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要事?”沧海说着,径自走到正厅正座,顿时坐了下来,接着又道:“岳堂主请坐!”
“谢沧海禅师!”
沧海也算是明知故问了,十天时间。回心山庄下了五份‘合婚庚帖’,岳侍天都来了,为项华和景心的婚事,项天龙已经开始步步紧逼了。
“说吧!”沧海又道,
岳侍天本来已经落座,沧海又一句‘说吧’,岳侍天又站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份红色锦缎包裹的帖子,对高坐上的沧海说道:“如今春意已显,大地复苏,朝气洋溢,我家庄主命侍天送上少庄主的庚帖,望禅师允准此桩婚事”。
“呈上来!”
“是!”
沧海吩咐一声,逐风躬身答应,近前几步,接过岳侍天手中的庚帖,交于沧海,说句实在话,虽然来人不同,像岳侍天所说的话,沧海在十天内已经是第六次听到,屡听不鲜,岳侍天依然这样说着,互换庚帖过不去,大婚便没指望了。
沧海接过庚帖,佯装打开,草草的看两眼,和上几次的庚帖都是一样的,都是项天龙亲自执笔,写着项华的生辰八字,和一些回心山庄和瑞鹤仙庄联姻后的若干好处。
“岳堂主!”
沧海‘看’了一会儿庚帖,突然把庚帖折起,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说道:“不瞒你说,本尊不知道景心那孩子的生辰八字”。
“啊?”
岳侍天轻声惊讶了一下,忍不住看向了沧海,沧海一脸的平和,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有欢喜的样子,岳侍天又道:“禅师何意?恕岳侍天愚钝”。
“很简单,也是众所周知的,景心那孩子是其弟翊风的曾孙女,更不是本尊抚养成人,所以,景心的终身大事,本尊做不了主!”
沧海的话,直截了当,更掷地有声,可急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