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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默了一会儿,沧海不得不吐了口气,他虽然恼恨,这次叫项天龙却不是为了动手打架的,沧海伪装了一副忧虑的样子,
“有,是让你看一件东西”。
“看一件东西?”
项天龙感到奇怪起来,沧海为什么没有为谏帖的事发怒而是让他看一件东西?
在疑惑间,逐风端起茶几上的托盘,来到项天龙的跟前,上面有两碗茶,金黄色釉彩琉璃,红字‘福’字茶碗儿,看茶碗儿的外观,貌似是中午景心端来的那两盏。
“这是?”项天龙疑惑起来,
逐风说道:“项庄主打开看看吧!”
项天龙满怀疑问,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将茶盖儿拿开,里面是两杯已经凉透的茶,茶叶有所不同,一盏叶片展开,一盏芽嫩微曲,都沉于水底。
项天龙思忖,难道沧海以茶寄语,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的关系到此为止了吗?
项天龙想一点没错,沧海以茶示意,但其中还有一重目的,沧海却不说第一重目的,而是说在了茶上。
“项庄主,你说这两杯茶有何不同?”
“项庄主?”
项天龙恍如做梦,听到‘项庄主’三个字,项天龙的心就明了了,沧海已经和他保持了距离,让他心中恍惚起了一种担忧,到此时他才觉出了送谏帖的事,他是如此的‘欠’思量,原来,他的心被景心牵扯住了,有了顾虑。
项天龙赶忙说道:“禅师误会了,今早玉瑾山庄的祝庄主,还有金镇山庄季庄主来到寒舍,这谏帖是……”。
想到得罪沧海后会与景心有距离,项天龙竟开始解释起来,
“不用多说了”。
沧海语气沉重,似是斥责地打断一声,项天龙顿时无语在当地。
“我们继续说茶吧!”。
沧海不得不再压抑压抑心中的气恼,又转到茶上,项天龙开始困惑起来,沧海第二次说到茶,这茶里有什么玄机?
“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项天龙当局者迷,只想到了沧海在示意,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的关系从此冰凉,其它的,再也想不出来,
沧海淡淡地说道:“那是两种不同的茶叶,我们喝的是两种不同的茶水,……”。
“茶房用品,是禅师的家事,这与天龙有何关系?”项天龙实在困惑了,当话出口后,突然想到,这茶是景心端来的,并且说是她亲自调制的。
为此,项天龙心中又生了一次隐忧。
沧海继续说道:“回想当初,还是在这间客厅,第一次,听你赞茶,当时我非常的困惑,茶功是极品,可是,我的茶却没有你所说的味道,今天你再次谈出味道,看到景心,看到这茶,我才恍然而解”。
沧海一席话,如同警醒梦中人一般,两盏茶,一眼看出是两种茶叶,如此细腻的味道,如此用心的‘示意’,项天龙百感揉合,说不出的味道。
“景心不小了,……”。
沧海伸手比试着景心的身高,是如此的感触,“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在她这个年纪,很容易用错情,我是他的曾爷爷,也是她在中原唯一的亲人,我不要看到她这样弥足深陷下去,……”。
沧海没有把‘窗纸’点破,恳请的味道语重心长,又以这两盏茶为证,项天龙如何听不出来?
项天龙心中一阵怅怅,他对景心一直视为‘舐犊之情’,竟然陶醉其中,忘乎所以的忘记这样的感觉也可以理解为男女感情。
项天龙位居尊崇,虽然有家室有子女,但在这个时代,讨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妾,不但不会被人说三道四,还会被认为是风流雅士,可是,这样的‘小女子’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她是沧海禅师的曾孙女,不管景心和项天龙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男女感情,这种暧昧的表现,是沧海不能让其发生的。
名声、地位的负担,项天龙也深知道不可僭越。
沉默了好久,项天龙幽幽地说道:“禅师的意思天龙明白了,天龙一定不会让禅师为难……”。
看着项天龙怅怅的表情,神色说不出的苦涩,说出了这样的话,沧海在心里吁了口气,不免又有些许的得意,在心里恨道:“等着,等景心和你的关系疏远了,我再好好的和你算这一笔笔的帐”。
……
一天,两天,三天,三天过去了,项天龙不再上瑞鹤仙庄,无疑,景心焦灼起来,若是平时,即便项天龙琐事缠身,也会派人来送封书信,可是,三天来,项天龙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不免让景心猜想连篇。
“让开!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瑞鹤仙庄的门外,响彻了景心的呵斥声,守卫拦住了景心的去路,不让景心出庄,可是,叶轩备好的快马就在石阶下,真是‘触手不可及’。
因此,景心斥责起来。
“曾少主恕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混账!奉什么命?我的驾你也敢拦?”
守卫还是一脸的和色,“属下也是身不由己,主人有命,但凡有出瑞鹤仙庄者,一律要有手谕,按尊卑职位不同,要有上级手谕,因此,曾少主要有主人的手谕才能出庄,……”。
☆、第23章 争 执
守卫解释的很清楚,瑞鹤仙庄的仆婢、武士、管事出庄,要有上级手谕,以此辖制限行,轮到景心,景心要出瑞鹤仙庄,必须要有上级,也就是主人沧海的手谕,如果没有手谕,他们职责所在,一律不会放行。
“放肆!”
景心的气更不打一处来,简直荒谬,简直不可言喻,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什么出庄手谕?如果没有手谕,还不让出门了?
“我是曾爷爷的曾孙女,我要出门,岂能和你们一样,需要什么手谕?还有,出庄不是有腰牌即可,什么时候要亲笔手谕了?”
景心忍不住气愤的说道:
守卫依然陪笑着,小心在意的答话,“是刚不久的事,曾少主息怒,属下也是遵令而行,望体谅则个”。
景心娇嗔怒视,在旁的叶轩感觉事有蹊跷,却又不解其意,看守卫的态度,是不会放行的,这里毕竟是瑞鹤仙庄,不是玉溪宫,叶轩怕景心和他们摩擦出过激的火花。
“孙少主息怒,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以奴婢之见还是去讨一封吧?也耽误不了多久”。叶轩规劝地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
景心显得有些气愤,说道:“就是有些不自在,好好的怎么突然立下这样一个规定?我出门都要手谕,多不方便?”
叶轩浅浅一笑,说道:“正因如此。奴婢才劝孙少主去讨手谕,这样,也可以请沧海禅师废除此令,以后出门就方便了”。
“叶轩,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没想到?”景心顿时大喜起来。“走。去找曾爷爷去,我要让他废除这条规定,省的画蛇添足,里外麻烦”。
景心哪里知道,出门要手谕是专门儿为她规定的,守卫还算有眼色,对景心说成了‘不论与谁’。
被蒙在鼓里就蒙在鼓里了。自己做事欣欣然就好,景心重返蕙心小筑偏阁,走到半路,经过曲桥时,遇到了逐风。
“逐风师父好!心儿有礼了”。
景心盈盈万福,身后的叶轩和其它随行的侍女也蹲身见礼,逐风差异了。他见景心身挂白狐披风。脚穿虎头鹿皮靴,手持短鞭,颈上暖领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叶轩好像拿着一副貂皮手套,这身厚厚的装束,像是要出门骑马的样子。
“你要出去?”追风疑问起来。
景心说道:“是的,都三天了。项叔叔还没来庄上,我想到天下第一家去看他,顺便也可以去散散心”。
闻此言,逐风皱了皱眉头,“师父同意你去?”
逐风的反问是话里有话的,景心哪里知道他们大人之间的矛盾,依然面含微笑,自我地说道:“心儿想曾爷爷会答应的,只不过,曾爷爷好过分,现在不管谁出庄都要有手谕,太不方便了,我正要找曾爷爷商量,废除这条规定”。
“哦!”
逐风轻轻的答应一声,似是表示他知道这件事了,但心里仍然觉得很不妥和不自然,整个瑞鹤仙庄,恐怕只有景心不知道‘手谕’的真正目的了。
顿了一下,逐风叹息了一声,对景心说道:“丫头,听逐风师父的,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景心奇怪起来,
逐风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原因,而是说道:“师父一向言出如山,哪儿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我就不!”景心反对起来,说道:“不合理的规定就要废除”。
“我是怕你招来师父的责怪”。
“放心吧逐风师父,曾爷爷一向疼我,一定会答应我的,我先去了,见过曾爷爷还要到天下第一家,要不然晚了,就改成明天了”。
不等逐风说话,景心先走一步,
看着景心疾走的身影,逐风一阵叹息。
……
“曾爷爷早安!”
蕙心小筑偏阁,一间禅室,沧海面向佛龛默默诵经,都道沧海日日诵经,潜修佛理,又有谁知道沧海心中的另一种目的?
听到脚步声,便有所觉察,听到景心的问安声,沧海睁开了双眸,挪身坐到蒲团上,因为盘膝太久了,双腿有些麻木,眉头显得紧蹙了起来。
“我给曾爷爷捶捶”。
景心赶忙提起裙摆,走上前,跪倒在沧海的脚下,笑吟吟的,握着拳头,在沧海的腿上轻轻的捏了起来,捶了起来。
“还是有曾孙女好呀!”
沧海一脸的笑容,是那么的舒服,顿了一下,景心开口说道:“曾爷爷,心儿求您个事?”
“有事说便是,在曾爷爷面前有什么求不求的?”
“今晨心儿要出瑞鹤仙庄,可是门卫不让,非要拿什么手谕,还说庄内上下无一例外,这样出门多不方便,心儿想请曾爷爷废除此令”。
“出门?你要去哪儿?”
一时间,沧海奇怪起来,看向景心,景心又变得难以启齿一样,嘻嘻含笑着,说道:“项叔叔有三天没来看心儿了,心儿各方面的技艺都开始生疏了,也没有捎信来说什么情况,心儿想到天下第一家去拜访项叔叔”。
“嗨——”。
听到‘项天龙’这三个字,沧海长长的吐了口气,脸色立刻变得特别的难看,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