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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二夫人、三夫人的丈夫都是庶出,内宅中她们素来都是退让不争的,此刻也是过来当个摆设,做个见证而已。哪里会傻乎乎参与大夫人和四夫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两个人都装聋哑人。不说话。
大夫人下不来台,气得拍了一下儿子,“快住嘴吧。这是……的意思。”含含糊糊的,其实跟明说没什么两样。
至少顾静媛就心知肚明,这是傅家的意思,可不是女人之间的算计。
傅家并不愿意跟顾氏联姻呢。可碍于皇帝下旨,不好直接驳了皇家的颜面。才假装同意迎她入府。若是她不安于室,新婚期间就跟前任未婚夫传出绯闻,那就是“自作自受”,不守妇道,被休妻了也无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说话。
傅家那时还可以表演,假惺惺的说红颜祸水,不能让兄弟阋墙,博得舆论上的支持。那时。她还真成了臭水沟,一辈子也洗不清了。至于顾氏怎样。谁在乎?
顾静媛冷冷的笑了下,心说为了弄死她,弄臭顾氏,傅家也算下了足够用心了。
大夫人和四夫人有了默契后,不管傅尚之如何想,反正她们要尽快解决顾静媛就是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过一件事。为什么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她们自以为郑重其事的过来“抓奸”,那么顾静媛不管是气是羞,还是抱有希望等待救援,肯定是瓮中的鳖,秋后的蚂蚱啊!
她们都不知道,包括顾氏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顾静媛还精通搏击之技!她曾经在高老太过世前夜,飞奔突袭,杀过守城门的两个兵匪。对付几个寻常壮硕的妇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拿着棒槌?有用吗?也得能碰得到她衣角才够啊!
顾静媛刚刚围着桂花树时,已经将地形分析清楚了,那几人扑过来时,她从靴子里拿出习惯用的匕首。
什么,这是内宅,内宅有内宅的规矩,不得使用冰刃?
笑话,都什么时候了。傅家想让她死,想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这样,她还手下留情?请恕她没那么善良。
主动对她动手的,不客气,匕首一转,她将练习多年的技巧都拿出来,貌似对着人眼,其实下手都朝着人家的腕关节。
四夫人眼睛都直了,压根不懂发生了什么。反正等她回过神来,那些壮硕的仆妇都已经握着手腕哎呦叫唤,而其他的侍女,见顾静媛如此“生猛”,哪里还敢靠近?
万一不慎被刮花了脸蛋,得不偿失啊!
四夫人大怒,“顾静媛,你敢!”
“嘻嘻,婆婆,恭喜您说对了,我真不敢。”
得意的望着一群离她三步远的傅家人,顾静媛收了匕首,漫不经心的跟傅尚之道别,“后会有期。”
说完,施施然的离回自己院子里。
留下四夫人气得发狂,“你别张狂!这个家,容不下你!”
第一百零八章书房
“小姐,小姐,外面来了好多人,怎么办啊?”个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到内院里,看顾静媛从外面回来后,漫不经心的坐在梳妆台上,用青檀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通着头,一脸安然享受的模样,都极坏了。
是啊,谁家的娶新媳妇不要欢喜几天,哪有明目张胆举着火把在外严防死守的?活像看着贼!如今不大的小院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顾家陪嫁的侍女,基本都是后面买的,没有见过这等场面,惊慌失措也是理所当然。
今夜的傅家注定灯火无眠。
本以为是瓮中之鳖、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居然跌破所有人的眼睛,施施然跳出来了布下的落网。这让之前觉得为个女人大费周章的傅家上下,都意外极了,愤怒之下,当真想派人冲进内院,把顾静媛抓出来算了,看她还敢不敢嚣张!居然在内宅里动了兵器!
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老谋深算的傅奕北打消了。他老人家非常失望,一个个看着自己的儿孙,
“闹大了,很好看是不是!你们让老夫的颜面日后往哪里摆?”
“可是父亲,如今骑虎难下。若是半路而废,岂不是更让人笑话。”
傅英博当初就不希望娶顾氏女为儿媳妇,不如直接拒绝算了。偏老爹认为不可违逆小皇帝的意思,执意娶了,示意而后慢慢用女人功夫除掉顾静媛,不显山不显水。此法看起来是老成之计,可是实际行使起来呢?那顾静媛是个善茬吗?
还是不熟悉环境的新媳妇,她就敢动武,除了没直接对付婆婆四夫人外,其余下人一点没客气!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
“哎!你们让小六来吧。这是他的女人。怎么了结,看他的意思!”
“他?他已经被迷晕了头,肯定听那个女人的调停。”傅宗之傅清之几个都不看好。连傅英博这个当爹的,也觉得自己儿子思维不同正常,
“爹,还是不经过胤之的好。他知道了,还不晓得能做出什么来!”
“够了!要不是你从小对他疏远,父子情分淡薄。他会不听你的话吗?”傅奕北气得翘起了胡子,又瞪了其他孙儿一眼。不光是傅英博,其他傅家的儿孙,跟傅胤之也没一个关系特别紧密的。原因当然是傅家崇文,只对有功名的子孙重视,傅胤之呢,从小就展露对从武的热切,这对全家都是文官的傅家,简直是一记耳光、一种挑衅。
傅英博这会儿也有些后悔。孙子习武,又深受家族的熏陶,文武双全不好吗?现在外面人提起胤之,谁不称赞一声英姿焕发、年轻有为!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也比中了三甲,然后在翰林慢慢熬个二三十年、熬到胡子一把也未必有希望进入内阁好吧!
书房内,傅家上下商量着,怎么能让傅胤之的心偏转回来。却不思量一下,他们研究的是怎么除掉人家的媳妇。害死人家心尖上的人,还让人家效命。这怎么可能呢?
不提他们的如意算盘。奉命来书房的路上,傅胤之见到了兄长傅尚之。
傅尚之的脸上有些狼狈,神色郁郁,本想直接跟弟弟明言,可是话到嘴边,难以开口形容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只能含糊着,“一会儿。若是旁人说了什么,你……仔细思量一下,不要妄下判断。”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以傅尚之的矜持,若要他坦率的说“我跟你媳妇没有私情”,打死也说不出来的。
不料傅胤之笑了笑,笑容完全没有对待情敌的剑拔弩张,“我知道的。”
不放心的傅尚之多嘴又说了一句,“尤其是……内宅方面的。”
这样差不多点名了。傅胤之觉得好笑,笑容很是轻松。“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
傅尚之心头的大石落下了,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听得一句让他吐血的话,
“就算要爬墙,她也看不上你呢!”
“她那么骄傲,虽然个性恶劣,喜欢以捉弄人为乐,其实心底最最看不上被女人愚弄的傻瓜。”
这句话的声音说得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傅尚之听见。他乍一听,只觉得自己一番好心完全称了驴肝肺,而再一想,浑身的血都涌到脸上,好似要滴出来一样。
很想和傅胤之辩论一两句,可人家已经昂着首大踏步去祖父书房了,唯独他一个人冷飕飕的站在夜色中,鹤氅再厚,也挡不住冷风的肆虐。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刚刚顾静媛被众人包围,看似毫无生机了,却毫无惧色,身姿矫健的打败了所有对她不利的人,施施然的离开。走前那种不屑和嘲讽的脸色,只有不贤惠的女人脸上才能出现。可为什么,却是他心底深深向往的……自在、自由!
书房内,傅胤之如一棵树、一根竹般直直的站立着。面对众多在他面上打量的目光,他面色不变,由始至终都是一副表情。
“小六啊,家门不幸。刚刚你母亲过来说,顾氏深夜去了尚之的院子。已经成亲的人,还和之前的未婚夫不清不楚的!她非常生气,打算送顾氏去家庙住一段时日。你意下如何?”
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傅奕北最最和气的了。
傅胤之当然点点头,“胤之没有意见。”
“当真?”
其他人都惊异了。作为傅家的反叛,傅胤之从懂事起,要是一直安安分分,不弄出什么事情来打破人的看法,那才是古怪呢。
“好好,这才是我傅家的好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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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父亲!”傅英博连忙出声道,仔细看着自己儿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如何不真呢?祖父、父亲,诸位兄长,你们宁愿要毁掉胤之和尚之两个人的前途未来,也要弄死顾氏。这样不顾一切的决心,其是胤之能够阻止的?”
“等等,什么时候要毁掉你们兄弟两个?”
“难道不是?胤之认识顾氏已经有十五年了,她是个什么人,胤之非常了解。以胤之的愚见,她就算想深夜私会情郎,也绝对有把握不泄露一丝痕迹,更别提当场抓、奸了。明明没有的事情,非要弄成真的。这个局,做得不怎么高明。不过,就算打不成目的,也足够恶心人了。日后,我和尚之有什么脸面再见人呢。”
“男人有些风流名声,算不得什么大事。”
“祖父高见。胤之是没什么问题。就怕……恐是再也见不得、听不得任何人言了!”
“尚之的事情自然有长辈做主。用不着你来操心!”傅奕北沉下脸,“祖父最后问你一次,送顾氏如家庙,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胤之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既然是长辈的意思,胤之绝对不敢忤逆——”话说了一半,显而易见傅奕北和傅英博的脸色好看多了,就听得后面半句,
“只是之前陛下想为孩儿指婚,孩儿谁也不求,只要顾氏。陛下曾言,‘你娶了顾氏,她又做不得傅家妻,活不了两年,何必呢。’孩儿用前程发誓,若顾氏有个好歹,情愿卸甲归田,一辈子做个富家翁,再不问朝中事。”
傅英博气得脸色发白,“你个不孝子!”
傅胤之连忙跪下,背脊挺得直直,“父亲震怒,孩儿不敢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