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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被说得低下头,强忍着不安,“是,姑娘没有答应过奴婢。可姑娘尝试了不是吗?奴婢从来没有怀疑过姑娘的本事。”
“哼,我有本事,没有本事,跟你怀疑不怀疑有关系吗?林香如,你别仗着是母亲的陪房就自视甚高,以为能压着我一头了!我高兴呢,就伸手帮你一回,不高兴呢,理也不理你,你能奈何?当我是静妍那规规矩矩,由着你们揉搓的,可错了主意!”
厉声说完,顾静媛再看了一眼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开手臂挥舞了一下,“好美的夜空啊!”对林香如的存在当成空气,压根不管对方内心焦灼快成热锅蚂蚁了。
昨日,林香如病急乱投医,主动找到了她,请求帮忙劝说房氏信守诺言。而顾静媛的性子是不肯吃亏的,随便问了一下房氏的嫁妆情况,就是那些刚刚说给父亲听的嫁妆收益情况了。
也只有房氏的陪房,才知道高家根本没人插手的嫁妆多寡的变化。
果然不出顾静媛所料,作为曾经是侯府鼎盛时候出嫁的小姐,母亲的嫁妆数量非常可观。初步估计,陪嫁超过万两!可惜本身压根不懂经营,那么大笔嫁妆再她手里不仅没有增长,反而一年不如一年!照这样下去。兴许五六年后只有三五千两了!
再跟其他的兄弟分分,能剩下几分呢?
于是,她动了念头——她现在是需要本钱的时候,虽然可以求大伯父大伯母支援,或者向二老太爷、三老太爷等长辈恳求,但总不如自己本身就有的用着放心。作为嫡出的子女之一,天天受房氏的气,也该有些好处吧?顾静媛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嫁妆上了。
如果房氏信任她,答应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她管理,那除了她本该得到的嫁妆。富于的不介意分给其他兄弟一份;如果房氏不答应,只有厚颜索要本该属于她的嫁妆了!
反正现在,谁也不能阻拦她的创业大计!
早投入。早回报啊!
三日后,终于收到来自顾祈恩的消息,三张厚的嫁妆单子,列明了作为长女的顾静媛可以得到哪些嫁妆。
位于平洲的田产两百亩;各色家具古董字画摆设,林林总总。价值两千两;各色金银珍珠翡翠首饰头面,十二匣;绫罗绸缎皮草两箱子。以及压箱底的五百两小额银票。
这些是作为母亲给的。
至于顾氏从公中应该出的,不在其中。
顾静媛很想让父亲大人干脆折算成现银给她算了,反正做生意肯定要流通的货币,不能用古董字画。可顾祈恩冷淡的说,
“你要的是嫁妆。这些就是我和你娘能给的全部了。之后的事情。别问我,我也不管了。”
“好吧。看在父亲费了不少心思的份上,女儿笑纳了。女儿保证所获得的收益。将来一分不少的分给大哥小弟。”
顾祈恩听完,懒得浪费口水,低着头看一本半旧发黄的书籍,一只手指着书房的大门,“你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
等大女儿离开,他才深深的皱着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不知翻了几页书,天慢慢的变黑了,等窗棱的镂空影子一点点爬上桌案,书房内的光线全都暗淡了,他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去了主院内室。
房氏一下子去掉三分之一的财产,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金银俗物的,可这会儿心头堵得厉害。不知道是为了大女儿的叛逆贪婪,还是为了其他。
“夫君!”
“别动,还头痛吗?”
房氏憔悴的坐起来,“吃了药,好多了。夫君,咱们生了什么样的女儿啊!为什么妾身一想到元元,这心口就跟挖了肉似得疼!”
“我已经吩咐她,没有事情不准来吵你。”
“可是妾身……”房氏咬咬唇,心里还有一丝不甘。
“其他的暂且放下,你先将养好身体。”
“妾身担心,元元不过跟大嫂学了几天算学,就以为自己精通经济了。万一赔了?”
顾祈恩的脸色有些淡漠,“赔了,也是她自己的事情。那是她的嫁妆,是我们尽父母的本分,能给她的都给了。至于其他——也不欠她的。”
房氏听丈夫的语气,似乎对大女儿听之任之了,心头更是悲伤。为什么大女儿丝毫不懂父母的心呢,总是伤害父母!她就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听话?
悲伤了一会儿,她才想到正事,
“那夫君,你昨日说的是真的吗?公公真的有心把一部分产业直接传给元元?就和婆婆一样?”
“嗯。”顾祈恩点点头,“不过我已经把嫁妆提前给元元了,她也表示不会接受父亲的产业。”
“这就好,这就好!”房氏松了一口气,心说万一公婆都越过她们夫妻,直接把财产传给孙女儿,算怎么回事啊!
第六十七章 小聚会
原来房氏肯答应把嫁妆提前准备好了,是因为丈夫告诉她:公公打算把自己的产业直接传给孙女顾静媛。婆婆高老太过世之前,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让她背负了好一段时间的无法辩解的痛苦和煎熬。要是公公也来这么一回,她可以直接上吊了。
嫁进门多少年,不但没有取得公婆的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这才是房氏痛快的把嫁妆交给顾静媛的原因。否则即便丈夫殷殷劝告,她也会以“于理不合”反对的——嫁妆嫁妆,出嫁时候才有的妆点,哪有提前预支的道理?
靠在顾祈恩的胸口,房氏满脸惆怅,“元元真是不省心,妾身好想替她烧几柱香,求神佛保佑她不要跌得太狠……”
不过叹息完了,她竟然觉得心头松快多了。有股花了一大笔钱,心疼归心疼,但摆平了一件非常难办事情的感觉。
……
十月中旬,回平洲老家的顾守礼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带了两房人回到顾家老宅。先去见了顾家各房长辈,说了一番见闻,随后将带来的土特产分了顾家各房的兄弟姐妹。之后,才算是空闲下来。亲自写了帖子,分给原先在云阳就十分亲近的各家亲戚。如刘家的亦守,王家的彬彬、晨曦。至于本来血脉至亲的顾守智、守诚、守义,及妹妹静娴、静媛、静瑛、静娇等,更是不用多说。
金风送爽斋后的小花园摆了十几张红木小桌子,秋高气爽、菊花怒放,更兼风和日丽,幕天席地的举行了一次家宴。
顾静媛这几日忙得不知黑天白日,是诸位客人中来得最晚的。索要嫁妆这么大的事情,房氏房里的人嘴巴不太牢固。暗地里都流传开了,当面不敢说,可心里怎么嘲讽顾静媛贪财,就不知道了。
顾守礼刚刚回家就听说了,暗道该不会是堂妹认真打算入资“运社”吧?区区几千两银子的嫁妆,拿到要打通平洲地形的艰难里,恐怕不比一朵浪花掀起的风波大。这次他回老家,寻厨子的事情办得非常顺当,有一个还是在太婆寿宴时厨下帮忙的,口味上绝对符合。没什么可挑剔的。
就是想着临走之前堂妹跟他提的“小小要求”——查看大通河的地形,初步研究打通运河需要遇到的为难所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个要求完成的同时,顾守礼深度了解的大通河两岸的情况,尤其是一些生活苦难的渔民,对他的启发也是极大。
对“索要嫁妆”一事他不可置否,不打算劝解什么。倒是一直想,怎么打算妹妹的雄心壮志?
宴会开了一会儿了,顾静媛来姗姗来迟,娇娇是人来疯的,哈哈笑着,提着一壶桂花酒就上去了。
“来迟了。还不自罚三杯!”
“娇娇,我是办正经事呀,早打发人跟大哥说了。要来迟一会儿的!”
“那可不行。今儿是好日子,咱们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都没有迟到,唯独你迟了。别的不许,你呢想求得大家伙的原谅,赶紧把酒喝了!”
顾静媛憋红了脸。瞪着娇娇,“你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
“就是就是。你才知道呀?”
娇娇掐着腰大笑。
顾静媛无语的摇摇头,无奈的接过酒壶,先倒了一杯酒,站在中间冲顾守礼屈膝福了一福,“先给大哥平安回来接风洗尘。三月不见,大哥出落得更加标致,呃,英俊了。”
貌似口误,不过熟知静媛性格的人,静瑛低着头,静娴抿着唇,小宝呆傻的看着大哥。没有发出笑声,可顾守礼哪还不知道诸位兄弟姐妹心里都快笑喷了?
顾静媛满饮一杯后,又对在场的人都行礼致歉,态度诚恳,神态落落大方,
“……被事情绊住了脚,这样盛大的场合居然迟到,是元元的不对。元元自罚一杯。”
一口气喝完后,眼珠转向娇娇,娇娇笑嘻嘻的赶过来给她填满了第三杯。顾静媛眼睛晶亮晶亮的眨着,显得非常高兴,
“自从来到京城后,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多兄弟姐妹团聚一堂。这次多亏了大哥才来得这么全。来,为我们自己干一杯,为当年在云阳只是普通乡民的我们,连想都不敢想有今日的我们干一杯!”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了。王家的彬彬和晨曦笑着举起酒杯,打算迎合一下,说点什么。可惜,就看到顾静媛满饮之后,酒杯往娇娇怀里一塞,人倒下了。
什么情况?
除了王家人担忧,其余人动也不动一下。连心底最善良的娴儿也只是抱怨的冲娇娇说了一声,“看你,又捉弄元元。”
“哪能怪我呀?是她自己迟到,被我逮到小辫子。”
“那也不该拿着酒壶啊。”
“额,就凭元元的酒量,一杯和三杯有区别吗?”娇娇翻了一个白眼。
静娴不说话了,吩咐两个丫鬟抬着顾静媛在她的桌子前趴好了,其余人继续宴会。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的聊天,该开玩笑的开玩笑。反正这一切,都跟顾静媛没有关系了。
如果酒品和人品相仿的话,顾静媛的人品一定是最好的。一杯倒,倒下后不吵不闹,不呕不吐,安安静静的睡觉。睡醒了就好了,且酒精作用让她脸犯桃花,肌肤水润,透着一股娇嫩气息。
半个时辰后,宴会差不多快到了尾声、王家的彬彬和晨曦第一个先提出离开——从血缘论,她们是最疏远的,只和在场之中的顾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