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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凌花落,一路上不说半句话,似乎心不在焉。平日里一向活力充沛的他此刻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杨孤鸿轻呼道:“凌公子。”
凌花落惊了一下,“哦?”
杨孤鸿失笑,“凌公子。自从苏姑娘走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凌花落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怎么会呢!”
陆菲菲道:“我们都看得出来,其实你很在意苏姑娘。”
凌花落摇了摇头,还是不承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眼睛却不敢看杨孤鸿和陆菲菲二人,谎言说得十分拙劣。
杨孤鸿和陆菲菲对视窃笑,便不再说话。
夜里亥时将至。苏媚霞从冥水宫的船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进镇江,而是在次日搭乘一条江船逆流而上,打算直接回蜀地。
在铜陵城内的客栈中歇脚的时候,苏媚霞已经喝得大醉。
手里握着酒杯,苏媚霞娇美的面色在杯里的酒水中荡漾着。她时而苦笑,时而哭泣,时而自言自语,人已变得有些疯癫。
深夜,店小二走了过来,对苏媚霞说:“姑娘。我们要打烊了。”
苏媚霞似乎没听见,只是在喃喃自语:“恩怨纠缠……情何以堪……若有来世……醉倚阑干……闲览春花秋月……淡笑红尘万千……”
店小二不明白也不关心苏媚霞所说的醉话,只是很在意酒钱而已:“姑娘,小店要打烊了,您是否把酒钱结一下?”
苏媚霞斜着醉眼,看了看店小二,继而哈哈大笑,说:“来来……陪本姑娘喝两杯!”说着又拿起酒壶,往杯子里斟酒,却发现已经没有酒了。
苏媚霞放下酒壶,不快地说:“酒呢……酒没了……给我上酒!”
店小二摇了摇头,十分不乐意:“我们打烊了,想喝酒明天再来!”
苏媚霞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
店小二一把抓住苏媚霞,“你别走!还没给酒钱呢!”
苏媚霞的胳膊被他一抓,本能地反手一掌推过去,“咚”的一声,把店小二击倒在地;好在苏媚霞已经喝醉,掌力柔弱,否则这一掌定然伤到他。
店小二急了,开始嚷着:“喝酒不给钱还打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这时掌柜的也跑了出来,见状便明白了,立刻冲过去,指着苏媚霞说:“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却在这时楼上一个声音传了下来:“这位姑娘的酒钱我替她付了。”几人抬头看去,一个身着黄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楼梯口;身旁是一个白衣女人。
苏媚霞认出了那两个人,竟是鄱阳龙凤侠侣。
黄龙扔给掌柜一锭白银,然后对苏媚霞说:“姑娘可否移步到房间内说话?”
苏媚霞摇晃着走上了楼,跟随黄龙进了房间。
房间里,几人围坐在桌旁。
苏媚霞酒醒了一些,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黄龙道:“我们夫妇北上,路过这里。”
白凤问:“苏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凌公子和杨掌门没有同行?”
苏媚霞被点到心痛之处,只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黄龙、白凤会意,便没有多问。
黄龙却突然叹了口气,对白凤说:“娘子,我觉得你我有必要告知她咱们此行的目的,也算光明磊落之举。”
白凤点了点头,“相公你来说吧。”
苏媚霞不解地看着他们;黄龙说:“苏姑娘,那日我们与凌公子交手后,曾承诺不再与他为敌。这次我们北上,是受他人之托,拜访能够击败凌公子的世外高手。虽然不算是违背诺言,但毕竟于凌公子不利,所以对姑娘说了出来,也算我们夫妇对得起凌公子。”
苏媚霞更加不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龙道:“我们夫妇以不武之胜打败凌公子,这个消息已经在江湖中传开。前些日子,许观堂前来拜求我们,想让我们与江湖群雄并肩,围剿凌公子,为与他当年亲若手足的师兄报仇。我们拒绝了许观堂;但许观堂苦苦相求,又不惜己命欲与凌公子相搏。我们不忍看他白白送死,无奈之下只有答应助他报仇,便在近日北上,寻访七仙门。”
苏媚霞惊愕,“七仙门?传说中的北门七仙女,你们是要去寻访她们?”
黄龙和白凤感到有些意外,“苏姑娘知道七仙门?”
苏媚霞不禁慨叹道:“我也是不久前从凌花落那里听说过。没想到,他和我们说的四方世外神教竟然真的存在!”
黄龙问:“原来姑娘也听说了这四方门派?”
苏媚霞道:“据凌花落所说,中原武林之外有东海冥水宫、南方初月谷、西域昆仑教、北门七仙女这四方神秘教派,被称为‘暗门’;中原武林只是因为十八年前那场混乱而得知冥水宫,对于其他三个门派很少有人知道;即使听说也只当成谣传而已。”
黄龙道:“确实是这样。其实中原江湖也有很多人听说过这四个门派,但从来都把这些门派当做传说。就算冥水宫在中原出现过,也没有人相信其他三个门派的存在,因为中原武林不愿意相信会有如此武功无法想象的门派存在,平日里极少谈论。但是黄某先人遗留下的一本家史中,竟然有提及北门七仙女,让黄某更加确信他们的存在。”
苏媚霞点了点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
黄龙:“作为对凌公子的歉意,希望姑娘通知凌公子,让他多加小心。”
苏媚霞眼睛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淡然说道:“恐怕我无法做到了。”
黄龙问:“为何?”
苏媚霞道:“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娘亲。她要为爹报仇,让我与凌花落决裂。从此以后我们再无来往,各安天命。”
黄龙叹气,说:“既然如此,待七仙女来到中原后,如果她们对凌公子痛下杀手,我们夫妇便和凌公子站在一起与七仙女作战,同生共死。毕竟,七仙女是我们找来的。”
苏媚霞不禁一声惊赞:“你们夫妇二人的侠肝义胆,真是可鉴天地,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三人!”
黄龙苦笑一声,轻轻摇头说:“我们实在不敢奢求受人敬佩,只求今生问心无愧,对得起任何一个人,便心满意足了。”
白凤却对苏媚霞说:“适才见姑娘在下面饮酒,情绪似乎不快。恕姐姐多嘴,其实苏姑娘心里放不下凌公子,对么?”
苏媚霞被点中了心事,嘴上却不好意思承认,说:“我,没有啊。”
白凤笑了,“其实姐姐看得出来,你心中对那凌公子很是不舍,只是有长辈之命,不得不从。咱们都是女人,这样的事情瞒不过女人的眼睛。”
苏媚霞此刻也只有放下面子,眼圈开始红润:“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凤道:“正邪是非皆人心;爱恨情仇一念间??姐姐送你这句话,你自己慢慢想吧。”
苏媚霞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苏媚霞、黄龙、白凤三人走出客栈门口。
黄龙问:“苏姑娘这就回蜀地?”
苏媚霞点了点头,“嗯。回去途中,沿着长江逆流而上,顺便游览一番。”
黄龙拱手:“那便在这里告辞了。”
三人便分了手,各自赶路。
苏媚霞来到江边,寻味着白凤昨晚对她说的话。恰巧看到江边一个渔家之妇正在训斥她的孩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隔壁家那个金金玩!他爹是个囚犯!”
小孩子有些不解,“可是,金金是我朋友啊。”
妇人说:“他爹是个坏人,他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人?”
小孩子还是不理解,追问,“那又是为什么?”
妇人却一时也解释不出来,只有揪起孩子的耳朵,气愤地说:“让你不许跟他玩你就不许跟他玩!听到没有!”
苏媚霞刚要开口阻拦妇人,并且反驳她几句,却突然心中一惊,自己和那个被训斥的小孩子,不是一样的么?魔教中,也会有侠者义士,更何况,冥水宫并非真的是魔教。自己的娘,现在就和那个妇人一样不明事理,那么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彩蝶娘子和凌汀两人的影子在她脑中出现,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中回响。苏媚霞突然觉得,凌汀的音容笑貌,和娘十八年前一样,那么宽容慈祥,让人心里温暖。而现在,自己的娘已经完全变了,变得让苏媚霞感觉陌生,并且凶狠得让她不寒而栗。
虽然当年彩蝶娘子使毒本领天下闻名,但那时候的她心地善良,与别人交手比试后,是一定要给对方解药的,而且经常为武林人士疗伤解毒。她无论走到哪里,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受人欢迎,所以大家都叫她“彩蝶娘子”。
是仇恨的积累,加上水内心法的作用,让娘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同情起杨孤鸿。他的父亲,也是在修炼水内心法后,从一代大侠变成了阴险狠毒的恶魔。杨孤鸿可以舍父子之情而取江湖大义,自己又当如何?
江边,苏媚霞望着滔滔江水,想了很久。而后毅然转身,向铜陵城内走了回去。
天都门内,各派高手已经在那里等了好几天。
江迁一个人在内堂思索事情,突然有个密使来报。
密使道:“启禀左护法,我们的人在镇江城内发现了陆尚渊。”
江迁一惊,“真有此事?”
侍卫道:“因为这次在镇江暗探凌花落行踪的天都门弟子众多,有几个老弟子们发现一个人很像当年的陆尚渊。虽然他乔装成一个经营面摊的普通百姓,装作不会武功,但的声音和举动确实很像陆尚渊。细查之下,我们的人觉得他非常可疑,便飞鸽传书回报。”
江迁的眼中绽放出狂喜之色,“十八年了!老夫暗中让逍遥子寻遍大江南北的山区野地,都找不到你的踪影。真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在镇江城中!陆老弟!真有你的!”
而后,江迁沉声对密使说:“这件事情,一定保密!回信给镇江弟子们,告诉他们那个人不是陆尚渊,要他们继续留意凌花落的行踪!”
密使不解,“这是为何?”
江迁道:“你照做就是了!对了,给我准备快马,我要连夜赶往镇江。”
密使一垂身:“是!”
江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