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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菲又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凌花落看看天边那一缕就快熄灭的残阳,说:“时辰还早。如果你们在这里等得无聊,可以先到镇江城里逛一逛。”
陆菲菲非常不解:“天就快黑了,船家一个个都回去了,还说时辰早?”
凌花落呵呵一笑,半开玩笑道:“这位女侠,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悉冥岛该怎么走。”
陆菲菲噘起嘴巴嗔道:“人家只是着急嘛!”
杨孤鸿又想起了什么,“凌公子,今日你带我们去冥水宫,不怕日后我们会带领中原武林前去围剿么?”
凌花落道:“冥水宫之外的人是不可能通过冥关的,而且以中原武林的力量,想要灭掉冥水宫,恐怕并非易事,只是会在日后给冥水宫徒增不少麻烦而已。但最主要的是,我信得过杨掌门的为人。”
杨孤鸿点头报笑,“不管怎样,多谢凌公子对杨某的信任。”
凌花落轻笑,没有说话,转身眺望着江面。
鄱阳湖边。
许观堂和常欢二人来到龙凤山庄大门口,便被立于门柱前的两名侍卫拦住。
许观堂拱了一下手,“在下许观堂,有要事求见黄龙、白凤二庄主。”
常欢道:“在下常欢。”
一名侍卫道:“请二位稍等片刻,容在下前去禀报。”说罢一转身奔向山庄内。
一盏茶的功夫后,侍卫返回,说道:“庄主吩咐,如果两位只是前来拜会,倒也无妨;但若是前来商讨追杀凌花落一事,那便请恕不便接见,二位可以请回。”
两人愣了一下,许观堂道:“难得龙凤庄主曾经击败凌花落,是武林现今对付魔教之徒莫大的希望,却为何避而不见?”
侍卫道:“这是庄主的吩咐,小的只有如实回报。”
常欢问:“许兄,要不然,咱们先回去?”
许观堂寻思了一下,突然对那两名侍卫说:“此事重大,请恕在下无礼了!”说罢飞身跃起,不顾两名侍卫的阻拦,向山庄内飞奔而去。
两名侍卫连忙追了上去,虽然轻功都不错,但仍不如许观堂的身法。常欢见状,无奈之下也只有跟随而去,但却故意放慢脚步,只是跟在两名侍卫身后。
山庄外门口,几名侍卫见有人直奔过来,纷纷拔剑出鞘,准备迎战。
许观堂跑到几人面前,说道:“在下许观堂,有要事求见贵山庄龙凤二庄主。请诸位朋友行个方便!”
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面面相觑。
这时两名侍卫跟了上来,边跑边喊:“请许先生止步??!请许先生止步??!”
待跑到近前,一名侍卫说道:“许先生,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许观堂入庄心切,拔出剑,“那在下只有得罪了!”便与几名侍卫战在一处。
常欢不知所措,只有立在那里冲着混战的几人喊:“不要打了!大家不要打了!”
几名侍卫哪里是“长江飞浪剑”许观堂的对手,不到二十招,众侍卫大部分都被打翻在地,来不及再次围上来,许观堂飞身脱离这些侍卫,越过高高的墙头,落在山庄外院的地面上。院内主堂前众侍卫又围了上来,正欲动手,堂内一声“住手”传了出来。
黄龙与白凤二人并肩走出主堂,众侍卫分立两侧。
许观堂不满道:“在下许观堂,求见二位庄主,共同商讨对付魔教之徒凌花落一事,为何庄主避而不见?”
黄龙道:“我夫妇二人已向那凌花落许下诺言,日后不会再与他动手。”
许观堂有些出乎意料,“这是为何?魔教残害中原武林人士,人人欲杀之而后快,听说二位庄主在渠州城门口力挫魔徒,消息传出,令武林士气大振,却为何纵虎归山,还许下这般诺言?”
白凤道:“许兄弟有所不知。那位凌花落在与我们交手时,已经身受内伤,且与我们夫妇二人的龙凤剑阵对觉近百招未分胜负。他虽然身为魔教之徒,但一身非凡的英气着实令人敬佩,所以我们立下诺言,日后不再与他动手。”
许观堂急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中原武林与魔教势力不共戴天,怎能与他们互有约言?如此做法,岂不是将魔教与武林众正道侠士等同而视?”
黄龙道:“我们只是敬佩凌花落个人,并未有尊魔敬邪之意。倘若那日换作其它魔教之徒,我们夫妇二人定然会痛下杀手,不会留情。”
许观堂拱手一拜,“中原武林与魔教有莫大仇恨。在下恳请两位庄主念在中原武林众生之面,与我们一道前去剿灭魔教之徒!”
黄龙回拜,摇头道:“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许观堂突然单膝点地,拱手再拜,弄得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常欢大惊,“许兄,你这是?”
许观堂面色悲哀,对黄龙说:“十八年前,在下师兄惨死于魔教人之手。我和师兄从小一起生活,一起习武,情同手足。师兄死后,我立誓要为他报仇,要魔教血债血偿!只可惜,魔教所在之处从不为人所知,魔教之人行踪诡异,无法捉摸。今天有魔教之人再次出现于江湖,我许观堂誓斩妖魔,为兄报仇!请二位庄主出手相助!”许观堂字字出于肺腑,真诚之情溢于言表,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黄龙走过去,扶起了许观堂,“许先生,黄某再说一次,当日与凌花落交手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所以我们夫妇才能与他抗衡下去。事实上,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许观堂仍不放弃,“现在整个中原武林都同仇敌忾,各路英豪都以消灭魔教之人为己任,又怎能少得了威震江湖的龙凤夫妇?恕许某直言,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二人退避自保,恐怕有损你们的威名!”
白凤道:“我们夫妇二人平日里就很少行走江湖,对于所谓的名声望誉本不看重,也从不参与江湖恩怨纷争。正因为魔教之人重现江湖一事非比寻常,而我们又恰巧路过宣城,便出手一战,算是尽了我们的责任。”
黄龙道:“夫人所言极是。”
许观堂叹了口气,万般失望地说:“素闻龙凤夫妇侠肝义胆,恩怨分明。今日一见,不过谣传罢了。看来许某确实来错了!许某只有自己去拼掉性命,也算对得起师兄了!”说罢欲转身离去。
黄龙愣了一下,连忙喊住许观堂,“你何苦这般?”
许观堂凄然道:“那又能怎样?眼看仇人当前,却不能雪恨,还留着条命做什么!”
黄龙叹了口气,仰望天空许久后,他说:“许兄弟。我们不会亲自出手,但作为江湖同道,可以帮你一个忙。当然,我们这么做并非担心声誉受损,只是敬佩当年你师兄的为人刚正不屙,不想让他视作手足般的师弟白白送命。”
许观堂喜出望外,连忙拱手道谢:“多谢二位!”
丑时将至。镇江城长江畔,漆黑的江夜里万籁俱静,远处江面上深夜打渔的斑斑渔火在闪烁着幽冷的光。
杨孤鸿脱下自己的外挂,轻轻披在正斜倚在旁边石阶上睡去的陆菲菲。
苏媚霞立于正在目不转睛望着江面的凌花落的身后,轻声问:“你,冷么?”
凌花落轻轻摇了摇头。
苏媚霞慢慢靠近凌花落,偷偷瞄着他的侧脸。沉沉夜色里,凌花落的神情有些凝重。冷风徐徐吹来,凌花落的几缕髯发和一身衣衫随风飘舞着,仿佛黑暗里的不动精灵,空灵诡异,却又神秘迷人,让苏媚霞不禁有些神往。她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很想把头靠在凌花落的肩上。但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不知道凌花落会是什么反应。
回头看看杨孤鸿正坐在陆菲菲旁边,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往这边看过来,苏媚霞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将头靠向凌花落的肩膀。
凌花落感觉苏媚霞的身体靠向自己,并未在意;继而肩膀上感觉一阵暖意,并且嗅到一股让人心醉的体香。凌花落微微一扭头,腮颊便碰到了苏媚霞的额头。
凌花落并未将脸挪开,也并未对苏媚霞的异样举动有任何在意,其实只是将目光换一个角度,仍然凝望着幽暗广阔的江面远方。
苏媚霞心田间却有一阵莫名的悸动荡漾着,她伸出双手,轻轻抚握在凌花落的胳膊上,心跳加快,面颊绯红,就连呼吸都变得甜蜜起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真希望船永远不要来,他们就这样等下去,她和凌花落也会就这样一直靠在一起。这一刻,她忘记了身后的杨孤鸿、陆菲菲二人,忘记了魔教,忘记了父母之仇,忘记了一切江湖恩仇。此刻她的心里只有凌花落,一个不谙世事、单纯率直的少年,一个让她在第一眼便情愫萦心的英气男儿。
凌花落突然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苏媚霞的额头。苏媚霞正在微闭双目,忘情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温存,仿佛置身美梦中一样。被凌花落这一弹,苏媚霞突然惊醒,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凌花落。
凌花落看着苏媚霞,温温一笑,说话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船来了。做好上船的准备吧。”
杨孤鸿轻轻摇醒陆菲菲,两人走了过来,和苏媚霞一起望向江面。
杨孤鸿环视江面,却寻不到船,很奇怪地问:“船在哪里?”
凌花落一指远处,“你们看见江面远处的那条闪亮的光了么?”
几人定睛凝视而去,便看到在江水与黑夜的天空相接处,在闪烁的渔火中显现出来的一条光,正在缓缓向岸边移来。
移动了一会儿,光停了下来。
凌花落手腕轻抖一下,手中出现一片铜片,模样并不像暗器。凌花落双指夹住铜片,抬起手腕,向天空一甩,铜片疾冲入空中,发出一阵如哨声般又尖又长的声音。声音并不大,但远处江面那条光仿佛接到了命令,又开始向岸边移来。
又过了好一阵,几人才看清楚那条光的真面目。原来是一条在甲板的围栏上挂满灯笼的大船。一个黑衣人立于船头尖,身后有四人立在黑衣人身后,都向岸边看来。
船在离岸边两丈距离的水面停了下来。船头的黑衣人一抬手,一条缆绳飞来,缠系在岸边的石栏上。凌花落提身而起,足尖轻点缆绳,掠过水面,轻轻落在船面上。
船上五人立刻对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