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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等着,等到千里传音闪烁起幽幽光芒的刹那间将灵力注入其中。她听到昔日那人清冷的声音此刻竟是有些沙哑:“那么;我祝福你。”听着这句话;执念不禁苦笑。谢书林祝福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地苦涩,一句一句都牵动着她的心。他祝福她,这句祝福有多认真,就能有多讽刺。可是此时此景,他除了祝福还能说什么?
“你悔过吗?”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如果此时此刻,谢书林肯抛弃一切同她在一起,她便扔下一切立刻去找他又如何?她并不怕这一生只能在绿蜥族的追杀下流离与三界之中。
“还爱吗?”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淡淡的反问着。
执念苦笑,她从未变心,可这份痴心就是这么任他践踏么?若说还爱,他又可会放下一切?“不爱了。”
“那我也不悔了。”
执念闭上了双眼,怎么也不信他的心竟是凉薄如斯。她曾经说过多少的气话,闹过多少的脾气,他都不曾对她说出那么让人心寒的话语。可如今分隔两地,那一切的曾经便都换了模样,再也比不得记忆中那般快乐了。
***
从那日以后,执念再没有与谢书林说过只言片语。之后的日子里沈烨对她很好,谈不上无微不至,却是恰到好处,不会让她感到粘腻厌烦,也不会让她感到孤独无趣。
沈烨很懂得如何去迁就她,执念深深的感觉到同沈烨在一起一点也不会感到累。可是这样的陪伴总让她感觉欠缺点什么,也许是一种安全感,也许是所谓的真心……她做不到付出自己的真心,便只能努力的让自己习惯上沈烨的陪伴。如果,真如沈烨所说,她对谢书林只是习惯的话,那她也必须去习惯沈烨。
执念慢慢地习惯着,一转眼竟是四五年过去了。绿蜥族与苍灵族若是除去小打小闹,竟也算得上是平静了好一阵,仅仅是两座城池对视着,谁也吞不掉谁。这局势自然是执念心中期盼的,她巴心不得两族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这样也犯不着她左右为难。其实仔细想想,说什么左右为难,哪又轮得到她这个被驱逐之人来为难?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见一见苏暮羽,可自己若是一溜烟跑没影了,只怕沈烨会恼怒。于是她大清早的蹦出门去找沈烨,当见到沈烨时直接说明了自己想去奈河。
“怎么想起去那儿了?”
“我说过啊,苏暮羽是我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他是苍灵族的人。”沈烨面露不喜之色。
执念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别那么小气嘛,他现在对我们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啊!要打要杀也是千年后的事,他既不在云天城内,我去见见又有什么不行的啊!”
“那我陪你去。”
“不要了不要了!”执念连连摆手,生怕沈烨硬要跟去,若是让苏暮羽知道了她已归顺绿蜥族,还不得咬死她?
执念心里怎么想,沈烨岂会看不出,他淡淡笑道:“我就送你过去,到时候你去到河底,我在外等着便是。”
执念皱了皱眉:“他身旁还有个坠兰呢,只怕被看见了……”
“那我躲远一些。”
执念释然,开心的点头。
刚离了绿蜥族领地不久,执念就在心中暗暗感叹,一直生活在保护之中的她自是想不到魔界到底有多乱。上一次去奈河,是通过苍灵族的领地去往妖界,再顺着妖界走去的鬼界,根本没有经过魔界。而这一次则不能路过苍灵族了,只能走另一条路,路上不知见了多少场混乱地厮杀,那些落败者都难逃被生吃的噩运。每一个人都在垂涎着他人的血肉,每一个人也都有可能被他人虎视眈眈,那些生在低贱、弱小种族的人就只能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弱肉强食这个词在魔界算是被表达的淋漓尽致,任凭她修为再高也难免有个万一,若不是有沈烨护着,她还真没个底。
这一路上沈烨也没出手几次,就凭那双象征着绿蜥族血统地淡金色眸子,便没有多少人有胆子对他出手。当然也不乏胆大的人企图围攻二人,却最终丢了性命。
两人修为皆是不低,仅仅三日便来到了常年阴暗的鬼界。再走多时,沈烨突然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执念的手,后者对他投来一丝疑惑,这让他不禁失笑,指着前方道:“不是不让我靠近么,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忘川,顺水而去,不久便能到达。”
执念心中一阵感动,笑道:“那你等我啊!去去就回。”说着飞速的向沈烨所指的方向跑去,才不久,确实就看见了一条悠悠的河水。她运气灵力护体,潜入河中顺水而游,不一会远处便出现了亮光,想必是快到达人界了。苏暮羽便在两界交汇处的灵境之中,想到这么久没见到,还是挺怀念当年成天斗嘴的日子。
当执念步入灵境之时,听到的是坠兰一声惊呼,直把她吓了一跳。
“执念!你怎么来了!”坠兰欣喜的跑上前询问,苏暮羽的声音也从一旁悠悠传来:“怎么你这死丫头良心发现,也知道来看看我们了?”这两句话一前一后的入耳,竟是让她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错觉。
这世上若真还有哪个苍灵族人能像从前一样待她,想来也只有坠兰和苏暮羽了吧。
执念整理了一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拉起坠兰的手一起走到苏暮羽身旁,笑道:“你们俩进展如何?”
“哪来什么进展!”这是苏暮羽的反应。
“很好!”于是,这肯定就是坠兰的反应,苏暮羽见状后直接扭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执念不禁失笑,这些年的变化果然不小,当年对苏暮羽言听计从的坠兰竟也敢和他玩起抢答了。
“喂,你们两个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
“一般。”
“特别开心!”坠兰开心地看了一眼苏暮羽,道:“这些年就起先一段日子绿蜥族派了不少人来,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再也没有派人来过了。”
“那不挺好的么。”执念听到坠兰这般说就安心多了,沈烨果然守信。
“我可不觉得。”苏暮羽冷不伶仃的插了一句:“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执念愣了愣,总也不能说出真相吧?于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废话,放着这么一个大高手落单的好时机不顾,不是阴谋是什么?别告诉我你觉得是沈烨太蠢。”
“不自恋你会死?”执念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更添了几分感动。沈烨非但不杀苏暮羽,竟还花时间亲自护送她来了奈河,这究竟是多大的宠溺?
苏暮羽习惯性嘴硬:“会死。”随后立马想到了什么:“诶,你怎么来了?书林呢?”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执念愤怒的用力扯了扯嵌在他肉中的粗链子,痛得他龇牙咧嘴,心想着活该,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旁的坠兰忙一脸心疼的上前拦住执念的第二次暴动。
“你那么暴力干什么!书林真没管好你,问你呢,他怎么没来啊?”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没来啊!执念一时委屈,却什么也不敢说,只道:“最近和绿虫子们闹的不可开交,他脱不了身,就让我一人来看看了。”
“他也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啊。”苏暮羽没良心的开着玩笑,全然不知自己每一句话都刺痛着执念。这话一说出来,执念一时间竟是陷入了沉默,苏暮羽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一旁的坠兰安慰着执念:“怎么了?你不用担心我们的,真的没事,这几年挺安稳的……”
好在坠兰误解了执念,否者她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方才的沉默:“知道了,你们没事就好,我也只能来看一看,马上就要回去了……坠兰,辛苦你了,要照顾苏暮羽这个笨蛋,他从小娇生惯养的,难不难伺候?”
“靠!”苏暮羽想要发表抗议,只听坠兰道:“你就别取笑少爷了,我一点也不累,少爷挺关心我的。”
“关心就好……那,那我走了?”
“执念!”苏暮羽突然开口叫住她,却是憋了半天没说得出哽在喉中的话。
执念嗤笑起来:“苏暮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苏暮羽看了看坠兰,神色复杂道:“风倾竹,她还好吗……”
“她很好,比你好太多了。”执念冷笑,转身欲要离去。
“那我的孩子……”
“……”执念顿住了脚步,思考了片刻,笑道:“是个男孩儿,单名一个‘忆’字,风倾竹不要他,偷偷生下以后便给了书林。从小在苏家长大,很听话……”说罢,她终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这些话是真是假,只是花溪那丫头八卦性子一起,四处抓人打听来的消息。这些年花溪没事就和执念说说她打听到的关于云天城中的事,她每次想把花溪撵出房门,却又想听听关于谢书林的一切……她终究是放不下,哪怕已经习惯了沈烨的陪伴,却还是放不下那个纯澈如天的男子。
她带着泪跑出奈河,深知自己是在逃避什么,却努力的逼迫着一颗心不去回想。不知跑了多久,她看见远处静站着等待自己的沈烨,竟是加快脚步跑了上前。
沈烨见她泪痕满面,一时微微皱眉,柔声道:“怎么了?”话音刚落,执念却一头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他愣了愣神,也用手温柔地将她拥环抱。
“对不起,我忘不了他。”
原来,还是为了那个人而哭吗?沈烨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是执念所看不到的,仅仅存在了一秒便立刻消失无踪:“我可以等你,一生的时间很长,足够忘记一个人。”
40第39章
如果说一生的时间很长;足够去忘记一个人;那用这漫长的时间去遗忘一个人;又是否算得上奢侈?
执念的泪水竟是湿透了沈烨的衣襟,她从沈烨怀里退了出来;红着一双眼瞅着他:“你当真不介意吗?”
“和我在一起,你可曾真正快乐过?”
“会很安心;也会开心。”
“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沈烨用冰凉的指尖顺着她深紫的长发,道:“我们距离是否远了?”
执念不禁疑惑:“说什么傻话;我就在你身旁。”
“搬来与我一同住可好?”
执念吃惊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