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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普通的三室一厅,屋内摆设的朴素而雅观,柜子上摆着一张照片,里面的一对母女对着镜头灿烂的笑着。
“你先坐,我和这丫头说几句。”老人拉着特工小姐进屋,不多一会,特工小姐脸色通红的从屋里出来。
“妈,我们先去买菜了。”特工小姐拉着我朝门外走。
“记得茄子一块,土豆六毛,太贵了可不行。”老人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大门关上,在特工小姐的拉扯下我们匆忙下楼,等到了楼下,特工小姐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
……
小区菜市场,这里菜品丰富,摆设整齐,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腥味。
特工小姐一直保持着笑容,像个小女孩一样活跃着走在菜场内,饶有兴趣地和菜贩讨价还价,此刻根本看不到那个冷漠坚定的特工小姐。
“你妈和你说什么了?”我好奇地问。
“就不告诉你。”特工小姐调皮地说道。
“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啊!”
我指着肉摊对面的一个地方,那里坐着一个人,那人闭着双眼,一头长发,挽了一个道士一样的发髻,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像是电视剧里的戏服,手里拿着一个乐器,看形状和琴类似,他拿着一根竹棍轻敲着琴弦,发出嗡嗡的声响,旁边聚集着一些人,在低声的议论着。
“是卖唱的么?”
“不像,身前没放托盘纸箱子一类的东西。”
“是艺术家吧?在体验生活。”
“嗯,可能是搞行为艺术的,这种人最喜欢奇装异服,哗众取宠。”
“……”
我和特工小姐并没有停下脚步,买完菜之后我们就朝小区走去,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子正从门口经过,车子内的身影一闪而过,却让我们两个顿时停了下来。
那是调查员小姐的车子,而车里面的正是调查员小姐本人。
特工小姐手里装菜的袋子滑落到地上,她的眼神有些茫然,慢慢地蹲下身,双手抱在胸前,在她身前那条从袋子里掉落的鱼正奋力地蹦跳着,和命运抗争。
……
小区门口,看着特工小姐那种无声的悲哀,我有些心酸,幸福离她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作为一个外星人,我被地球人这种真挚的感情打动了。
我觉得我要做些什么,我拿起了电话,还好我精准的记忆力起到了作用,我拨通了调查员小姐的电话。
“喂,哪位?”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有关车门的声响。
“这么快就忘了么?我们前几天还在莫斯科见过呢。”我讽刺道,“龙小姐,你把我骗的好苦啊!”
“胡说什么?你到底是谁?我从来没去过莫斯科。”调查员愤怒地说道。
“不要再伪装了,我来帝都了,我们约个时间见见面,老朋友也该叙叙旧了。”我戏谑地说道。
“藏头露尾!”调查员小姐恨恨地说道,“不要让我查到你是谁,否则……”
“否则什么?”我有些急切,因为我听到了上楼的声音,“我就在你家附近,刚刚看到你的车子开进去,就是想叙叙旧而已,你到底来不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家人。”调查员小姐暴怒的声音通过信号的传播刺入我的耳膜。
“好,你现在马上到帝都大厦十层的星光咖啡馆,否则后果自负!”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拉着特工小姐躲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不多时一辆车子疯狂地冲了出来,我知道计划成功了。
我和特工小姐上楼,老人已经在准备晚饭了,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她们母女在厨房内忙忙活着,不时传来欢笑声。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欢快的晚餐,当然也可能是特工小姐和老人最后的晚餐,其间调查员小姐打过几次我的手机,被我指使着绕着帝都转圈子,房间里座机的线被特工小姐一不小心地拔下了。
老人打听着我的情况,比如年龄家庭情况现在的生活等等。
终于晚餐结束,离开的时间到了,我的手机再次被调查员小姐拨通,那震天的愤怒让我心平气和了不少,这也算是对她在莫斯科欺骗我的惩罚。
“好的,我们这就回去。”我对着手机说道,“阿姨,局里有任务,我们要走了。”
“啊,这么快!”老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美好的氛围里。
“没办法,工作需要。”我无奈地说道。
“也是,你们年轻人要以工作为重,不过也不能太累了,要注意身体,特别是小慧,你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安心的做些文案调查工作就好了,不要再……”
“好了,妈,你就不要再啰嗦了,我们真要走了。”
我和特工小姐走下楼,外边是黑色的夜,特工小姐转身凝视着五楼房间内的灯光,默默地站着。
……
小区停车场内,我给调查员小姐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很遗憾地告诉她我有事要离开帝都了,让她不要再满帝都的找我,等我空闲的时候会去找她的,请她不要介意等等。然后取出电话卡折断后扔到垃圾桶里,我估计这会她应该气疯了。
我们并没有等太久,半个小时以后,一辆车子开进停车场,从里面走出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子,她娇美的容颜因为生气有些变形,不过这毫不影响她成熟的风韵。
调查员小姐用力地关上车门,拿着手机打着电话,怒火在空旷的停车场内回荡着。
“小张,给我查,就是那个号码,我倒是要看看哪个混蛋敢耍老娘,要是查到就告诉我,我要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这个是首要的事情,其他事情可以放下来,和行动组打好招呼,一旦查到立刻抓回局里来。罪名么?罪名就是扰乱社会治安,袭击政府工作人员,随便给他按个罪名,就凭他敢戏耍我就是大罪。”
“好了,就这样,我随时等你消息。好好的周末就这么给破坏了,这个该死的混蛋!”
“……”
特工小姐观察了一会,发现没有其他人员之后,就像猫一样悄悄地接近调查员小姐,然后一个手刀劈在调查员小姐的脖子上,调查员小姐昏了过去,特工小姐从身上取出绳子和胶带……
这个是她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我的协助下我们一起把调查员小姐绑好之后放入后备箱里,特工小姐从调查员小姐身上搜出车钥匙,我们开着车子迅速地离开了小区。
特工小姐开着车子沿着秦淮河行驶,然后她把车子停到一处幽暗的所在,看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夫子庙,那里灯火辉煌,人声噪杂,帝都居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你说我要是杀了她会怎么样?”特工小姐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突然说道。
“呃,谁?另一个你?”我惊讶地问。
说实话我并不很了解特工小姐,毕竟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而已,何况我也谈不上了解地球人,他们复杂的情感系统让我很无奈,不过对这种提议我还是会有些,怎么说呢,那应该是一种心酸的感觉。
“我不甘心。”特工小姐语速极快地说道,“凭什么她能得到幸福?凭什么我就要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不公平?为什么当初没有一个人关心我?”
在这个深秋的夜晚,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秦淮河岸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一个受伤的灵魂发出了对于命运的控诉。
幸福就像是毒品,只要让你尝到一点甜头你就会上瘾,然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你杀了她的话对她的母亲是不是公平呢?”我斟酌地说。
“那也是我的母亲。”特工小姐有些歇斯底里地争辩着。
“好吧,那我们就探讨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我们想杀她并不难,难的是杀了她之后的事情。首先她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际关系网,最开始怀疑你的可能就是她的母亲,因为最了解她女儿的人一定是她,她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发现,那么相处久了呢?还有她的朋友,她的同事,我知道你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不过你能保证不会露出一丝马脚么?特别是她所工作的部门是国安局这种秘密机构,其中的异能者不计其数,就说那个可以探查你记忆的异能者,一旦被他发现你可能被他要挟,整天活在惶恐之中,可能还会威胁到你母亲的安全,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么?”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特工小姐顽固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来的,我当然知道所面临的危险,不过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我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人会在乎我。”
“还有我……”
我正想继续劝说,远处一阵清越的琴声响起,琴声忽高忽低,在秦淮河上飘来荡去,似乎有一种可以安抚人心的魔力,特工小姐逐渐冷静下来,眼神变得清明,泪珠挂在晶莹如玉的脸颊上,俏丽迷人。
我们转向琴声传来的方向,那里有个人缓步走来,他从夜色中走来,就像一幅画卷,秦淮河成了他的陪衬,辉煌的灯火成了画中的底色,只有他和那琴声成了这幅画的灵魂。
他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琴,他敲击着琴弦,演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他就是我们在菜市场碰到的那位行为艺术家。
……
作为一个熟悉帝国历史的外星人,我知道这是一个产生隐士的国度,在古代那些有能力而不愿出仕的人都会隐居起来。
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这个行为艺术家能演奏出让一个外星人都动容的乐曲,那就不是普通人。
当然我并不是说作为外星人在对音乐的欣赏水平上就比地球土著要高,我的欣赏水平就很低,而是外星人的精神力普遍很高,他演奏的音乐可以直接对我的精神产生影响,那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我们现在可没工夫和这位行为艺术家进行深入的艺术交流,看着他从我们面前走过,我们把自己缩在车子里。
“好好休息下,我们等到午夜行动!”
特工小姐似乎恢复了过来,她调整车子的座位,让自己躺着的姿势更舒服一些,闭目养神起来。
我回顾了这一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