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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克己一口把一杯酒喝了,又顷过葫芦给自己倒了一杯,犹豫了一会儿,看着于异道:“于大人,这件事,结果。”
“什么结果?”于异捏了块熟牛肉到嘴里,嚼了两下。
“大人是直辖官,只管捉妖的,这种贪腐之事并不归大人管,而且他们还是府道官,且又是上官,案子递上去,只怕岳王首先怪罪的大人。”
“谁说我要递上去了。”于异看他一眼,又仰头看天,下巴斜抬着,漫不在乎的样子。
“大人的意思是。”何克己有些吃惊的张大嘴巴:“大人自己结案,自己。”
“没错。”于异一挥手:“到我这里为止,只要审清楚了,杀。”他看何克己半天没回事,扭头看他一眼,一呲牙:“我不是荡魔都尉吗?他们勾结妖怪,搜刮民财,我刚好管得着。”“可是,大人。”
于异地想法过于骇人,何克己虽自认是个胆大的,于异拿单简,他也一力赞成,但却从没想过于异会这么想,案子居然不往上递,居然不经过岳府,就要在他自己手里了解,若一般的百姓也还好说,单简可是城隍,童抱林更是一道之司狱,这样的人,即便犯了法,即便岳王想要处决他们,也还要上报天庭吧!于异说杀就杀了,他可只是个荡魔都尉,区区五品官而已,而且还不归他管。
这是什么,这是逆天啊!
“没什么可是的。”于异一摆手:“涉及妖事,就归我管。”
看来跟他说不清楚了,何克己喝了口酒,道:“但是大人的前程。”
“什么鸟前程。”于异哼了一声,随即一皱眉,道:“对了,你跟神兵私下里打声招呼,这事跟他们无关,事后每人一千两银子,我会打发他们走,天庭即便找上来,也只会找我,不会找他们这些小兵。”
“大人这是什么话?”何克己呼一下站了起来:“我何某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没说你。”于异到给他乍然地激动给吓了一跳,哈哈一笑:“我知道你老哥是死士,但他们不是啊!他们只是些小兵,这事他们扛不住的,也用不着他们扛。”
何克己这才知道自己听岔了,其实也是他心里紧张纠结,一边觉得于异干得好,有气魄,跟着于异轰轰烈烈干一场,便死了也值,另一边又还担心着张品生,张品生吃了这些年的苦,他是真心盼望张品生能洗清沉冤,安度晚年,但跟着于异这么一闹,显然是个没结果,甚至有可能很凄惨,所以于异一说,他才猛然跳了起来。
“到也是,他们这些新进的,确实扛不住。”说着直勾勾看着于异:“但何某愿与大人共进退。”
“我信你。”于异点点头:“来,坐下喝酒吧!不要那么大性气儿,你和张老大人,对了,还有断手老宋,包在我身上,不会让你们没结果的。”
173章 公审
“大人。”何克己刚要坐下,听到这话又站了起来,于异却一摆手:“行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你要想想张老大人,对了,还有你婆娘孩子,你也别以为我是自己找死,放心,我不会死的,哈哈!”
“哦!呵呵!”何克己陪笑,慢慢坐下,喝着酒,偶尔看一下于异,他那种漫不在乎,总让何克己有种怪怪的感觉,最后想:“他确实是个怪人。”
随后几天,单程引了不少岳府的官吏来,于异有一个抓一个,一连抓了七八个人,单简写了信的,几乎都来了,当然,收了单简礼的,不止这七八个人,不过以这七八人官位最高,虽是在岳府当属吏,品级最低的也是从五品,最高的和童抱林差不多,是正四品,放出来也是一道司狱的架子,这会儿却给于异通通一索子捆了。
不但抓了一府之城隍,一道之司狱,甚至还抓到了岳府这么多高官,这也太惊人了,七县令和一众大户,人人失声,张品生也沉着个脸,这天晚上,何克己去找他,把那天于异和他谈地话说了给张品生听,张品生点了点头:“看来一早他就想好了,杀了这些贪官污吏,然后自己逃跑。”
“但这天下之大。”何克己说到这里,没有接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得了一时,难道还逃得了一世,只除非逃去魔界,否则总是要提心吊胆过日子,而逃去魔界,对于张品生何克己这种有人类正统思想的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于异对张品生何克己这样的人,还是不太了解,他自以为可以替他们考虑,其实还是没想周全。
不过无论是张品生还是何克己,都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他们现在首先担心的还是于异。
何克己心里的想法,张品生也明白,他沉呤着转了几个圈子,道:“克己,如果来一次公审,你觉得怎么样?”
“大人的意思是。”何克己眼中有探索之色:“让全庆阳府的百姓都知道,让天下人都知道,可。”他想了想,摇头:“单简他们是神官啊!神不干人事,也不显人前,神的事,人更加管不了,若是公开在百姓面前审判神官,泄露神界之事,这本也就违了天条。”
“违一条是违,违两条是违,多违一条又如何?”张品生如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肯定。
何克己跟他多年,明白他的想法,也知道他地性子,想了想,点头,道:“如果全庆阳的百姓都参预了,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或许天庭确实没办法再加罪给于大人。”
“就是这个意思。”张品生猛然击掌。
“那我去准备?”何克己也兴奋起来,他非常佩服于异,如果能保住于异,让天庭不但觉得于异无过,反而有功,他当然会非常高兴。
“我先去跟他打声招呼。”张品生又想了想,道:“这事弄好了,必将轰动天下,并不仅仅是为于大人,或可一洗神界之秽气。”夜色中,他老眼中如有火光在闪亮。
老骥伏枥,壮心不己。
于异跟宋祖根在衙门后面的花园里喝酒,看见张品生过来,宋祖根忙站起来,于异笑道:“老大人还没歇息啊!这几天可是辛苦你了。”审案都是张品生的事,于异不耐烦干这个,他只管抓人,哪个不招他才出手,后来轮到宋祖根了,宋祖根最初担心害怕,后来何克己跟他说了,于异不会丢下他,他顿时就放开了,后面的高官,不招的,都是他动手,三木之下,那些养尊处优的高官没哪个挺得住,见了他便都有些发抖。
“有什么辛苦的。”张品生摇摇头:“只是有些触目惊心罢了。”
“呵呵!”于异一笑,拿了酒杯出来,倒了酒:“老大人即然来了,喝两杯吧!”
张品生也不客气,坐下喝了两口酒,道:“这些人差不多都审结清楚了,你接下来的打算是?”
“有什么打算的。”于异手一挥:“即然审清楚了,明天就都杀了吧!”
“果然如此。”张品生暗暗点头,宋祖根插口:“明天我亲自操刀。”
说着话,他脸上陡然现出红光:“能亲手斩杀这些狗官,我断手老宋也不白活一回。”
“你还真把这些狗官当一回事了。”于异呵呵一笑:“行。”看着张品生,道:“就请老大人主持。”
张品生点了点头,即不赞成也不反对,喝了两口酒,道:“于大人,我有个想法,就这么杀了他们,罪名不彰,不如迟杀几天,先通告庆阳百姓,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罪恶,然后齐来观刑,可能效果更好。”
“哎!这主意不错。”于异一拍大腿:“这要是四面八方的人都来看,可是热闹啊!”他就好热闹,根本没想过张品生这想法后面的真意。
“那可真是热闹。”宋祖根也一脸兴奋地叫,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种场面,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他一刀下去,彩声如潮,一定有很多人问:“那刽子手是谁啊!还断了一只手。”“那是断手老宋。”
癔想着这样的应答,他几乎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两个的反应,都落在张品生眼里,张品生暗暗摇了摇头,也不吱声,只是一口把剩下地酒全倒进了嘴里,抬眼望天,心下暗叫:“老天无眼,我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
第二天,张品生请了七县令和一众大户过来,说了要通告全庆阳百姓,公审单简童抱林等贪官,要他们各自回去宣示乡里,听到这话,七县令和一众大户都有些兴奋,本来他们暗暗担心,私设公堂,缉拿上官,于异大违天条,他们跟着做证的,最终只怕也没个好,但如果通告了全庆阳百姓,公审贪官,大家都来看,那天庭也就没办法了,所谓法不责众啊!难道天庭把全庆阳百姓都杀了?不可能嘛!最多只是怪罪于异一人而已,其他人是不可能有事的,所以他们高兴。
当天七县令和一众大户就急火火赶回去,张品生和他们约定,十天后,就在庆阳城外,筑一高台,公审贪官,让他们通告乡里,愿意来看的,都可以来。
消息一出,整个庆阳立即就轰动了,差不多当天就有人进入庆阳城,日子越往后,涌进的人越多,整个庆阳一府七县,约有八十万余万人口,庆阳有五万多人,而到第五天,城中人口至少已超过十万,且还在以每天近万人的数量飞速增加,而且涌进城来的也并不仅仅是庆阳府人,也还有周边府县的人。
公审神官,这种事,亘古未闻呢,这样的热闹,又怎么能不看?
何克己负责城外筑台,平整场地,最初张品生估计,全庆阳大概能有三到五万人来看,但这才第五天就远远超过这个数了,地方太小,可容纳不下,得把周围都平整开了,免得到时人挤人人踩人,闹出事故来。
宋祖根则负责城里的治安,人多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宋祖根带了神兵每日巡城,当然是打了隐神牌地,不过还好,城里虽然极度热闹,生事的却几乎没有,想想也是,这是审神官啊!主审的又是荡魔都尉,这可是神啊!几个小老百姓,哪怕你平时再怎么吹嘘英雄了得,胳膊上能跑马,舌头上能立人,但在神面前,渣都不是,谁又敢生什么夭蛾子?于异自己坐镇城隍衙门,事情即然泄了出去,岳府必然会有反应,这么多部曹属官都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