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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长得不难看,可也说不上好看,个子比一般人高点儿,但单瘦,脸上也没什么肉,条是条角是角的,头发从来梳不整齐,总有几根毛耸着,说起来他这头发还有个笑话,跟高萍萍在一起的时候,高萍萍每天给于异梳头,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嘛!收拾起来比对自己还要用心,所以每次都帮他梳得齐齐整整的,可只要一转背,必有几根头发戳出来,高萍萍不服气,连试几次,次次如此,她就奇了怪了,于是有一回给于异梳好头发后,就盯着于异,到看是怎么回事,结果眼睁睁看到,那几根头发,滋溜溜就自己立了起来,有的东伸,有的西戳,而于异就在那里喝酒,真的完全没去碰一下头发,高萍萍就此服气,当时娇嗔:“你天生就是个戳天塌地的主。”
棱角分明的脸,东伸西戳的发,飞扬跳脱的眉,狂野不忌的坐姿,再加上偶尔的呲牙一笑,若是不熟悉的,说会喜欢上于异,那真是碰上鬼了。
但女人和男人不同,心暮少艾的少女又与一般的女子不同,月儿这会儿看上去,却觉得另有一种韵味,那飞扬的眉角野性的眼神,让她少女的心,怦怦的跳。
可惜啊!于异和上次一样,基本不看她,最初对她笑了一下,说了句多谢后,就再不看她。
月儿长得其实还行,当然不能与高萍萍火凤凰那种超级大美人比,但也秀秀气气的,至少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当然身子没长开,正如那天于异看到的,胸乳才不过鸡蛋大,可青涩自有青涩的味啊!若在有心人眼里看去,这种少女的青涩,才更让人心动呢。
不过于异不是有心人,他现在虽然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了,而且也喜欢玩,抱着了高萍萍或者火凤凰,那是花样翻新,玩不过瘾不会下来,但对于其她女人,他却基本上不会多看,别说月儿不过是小家碧玉,便就长得比高萍萍火凤凰更漂亮,他也只会看一眼,不会看第二眼。
打个比方吧!如果面前有一壶劣酒和一个超级大美人让于异来选,他会选哪个呢?想都不用想,于异会毫不犹豫的选那壶劣酒。
爱玩美女而无色心,这就是于异,更何况这会儿于异正在等马大富王居上门呢,有一出好戏等着唱,就更不会看月儿了。
这里又可以比一下,如果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和一壶绝世的美酒让于异选,他会选哪一样呢?于异可能会犹豫,不过最终还是会选游戏。
于是就可以知道了,直到今天,于异还是个顽童,就是喜欢玩儿。
于异边喝酒,边留意酒店楼外面,有几道眼光比较怪异,其中绝对有马大富或王居派来望风的,他当然不会阻止,反是垂下眼光,装出半醉的样子,摇头晃脑地哼起了小曲,听了他的曲子,月儿忍不住抿嘴暗笑,又是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这人,太怪异了。”月儿心下想着,心中热辣辣的,犹如烧着了一灶火。
近晌午时分,杂踏的脚步声响起,把醉月楼四周都给围住了,只听小二一声叫:“你们是什么人,啊呀!”
啊呀声中,小二踉跄跌进店中,店门口随即涌出一群人来,都做衙役打扮,乱纷纷叫:“捉妖怪,捉妖怪。”
“呀!”月儿吓得一声尖叫,一跳就躲到了于异背后,小手还牵着了于异衣服,心儿怦怦的跳,不过随即就平缓下去,因为她看到于异一点都不惊慌,甚至还举起杯,将满满一杯酒整个儿倒进了嘴里,抿一下嘴后,重重地吁了口气,很满足的样子,他的镇定,让月儿突然就安下心来。
周店东也给吓了一跳,但于异的镇定同样给了他支撑,跳将起来,甚至出声喝道:“光天化日的,哪来的妖怪,我这里只有客人,没有妖怪。”
“他就是妖怪。”为首的衙役向于异一指,这衙役三十来岁年纪,身形高大,一脸横肉,手中执一把砍山刀,两眼瞪圆,凶像毕露。
于异猜测,这汉子必定就是王居所募快班的都头金迁金都头,斜了一眼,微有些失望:“太差,太差。”
斗神宫不在道和县上设荡魔都尉府,县里若要自设快班,没问题,但荡魔都督府即不给编制更不会配给装备,正规荡魔都尉府的神兵,可以没有灵力,个人武力差点没关系,因为强调的就是以阵法配合作战,有精良的装备,尤其是有雷神弩,这个无论对魔对神都是大杀器,但县里自募的快班不行,不可能配备雷神弩,那怎么办呢?惟有想办法招募玄功高手术法高人,所以一般来说,各地的荡魔都尉府里,未必有什么高手,反而是野鸡班子的各县自募的快班里,经常募得有高手,有地甚至极为了得。
然而这金迁虽有点儿灵力,却也寻常得很,这让于异有点儿小失望。
于异只是叹气摇头,他身后的月儿却象给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跳起来:“谁是妖怪了,你才是妖怪,你才是妖怪。”
周店东先前还愣了一下,月儿这一叫,他也反应过来了,脸一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我可要报官了,快出去,休影响客人喝酒。”说着便来推金迁等人。
“举报不假,你父女俩果与妖怪有勾结。”金迁冷哼一声:“给我拿下。”便有衙役要冲上来锁拿周店东。“嗯?”于异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金迁眼光一直瞟在他身上,他这一起身,金迁一惊:“小心。”霍地往外一跳,到了街上,他身后衙役也忙跟了出去。
衙役要蛮来,周店东到底有些怕,但衙役怕于异,周店东胆子就大了,跟着出去便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县衙差役我都眼熟,并没有你们这些人,你们假扮差役,还污良为妖,必是盗匪,快来人啊!这里有强盗,快去报官。”
这会儿正是晌午时分,街上人多,醉月楼又恰是在十字街的中间,这一嗓子,差不多把街两边地人都招了来,如果真是盗匪,敢往上凑的人不多,但金迁等人是衙役打扮,看热闹的就多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却也恰是金迁想要的,因为他早得了王迁吩咐,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实周店东与妖怪勾结的名头,只是于异突然来了店中,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当然若坐实了,效果只会更好。
眼见围观地人多了起来,金迁从怀中掏一块玉牌出来,高高举起,大声道:“本人金迁,添为本县土地衙门快班荡魔都头,特来捉妖,大家休要惊慌。”
143章 诬告
神不干人事,荡魔都尉府的神兵不能自暴自己是神兵,更不能倚仗自己神兵的身份敲诈地方,胡作非为,各县土地快班的管理也一样,土地可以自募快班,但快班绝不许扰乱地方,否则不但胡来的快班是死罪,土地也要革职问罪,当然,规定是严格的,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百姓中往往就有各种传说议论,如某某人是神差拉,某某人可以通阴啦,这些暗地里的传闻,各地都有,但在明面上,谁也不敢承认,因此金迁虽是双阳的快班都头,却没人认识他,这时听说他是本县荡魔快班都头特来捉妖,一时惊呼声一片。
“原来是土地爷爷募的快班荡魔都头呢。”
“怪不得威风凛凛的。”
“却不知谁是妖怪?”
金迁的话,也把周店东吓一大跳,白了脸色道:“你——你是土地爷爷募的快班都头,我——小民这店里哪——哪有什么妖——妖怪。”!
“他就是妖怪。”周店东害怕,金迁威势越发高涨,手中刀向于异一指,道:“他叫黑水大王,乃是黑水河河妖,昨天黑水河决堤,便是他所为。”
“黑水大王。”四围惊呼声一片。
便是月儿也一下从于异身边闪了开去,躲到了他父亲身后,周店东退了一步,不信地看着于异,惊道:“他是黑水大王,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金迁嘿嘿笑,又向周店东父女一指:“你父女俩勾结黑水大王,也是妖孽。”
昨夜马前子的供述,是要污陷周店东父女卖人肉包子的,这会儿于异即然在醉月楼现身,金迁便改了罪名,人肉包子要人信,到底难了些,而于异屡次出现在醉月楼,前几天还帮周店东父女打了马二少,却是尽人皆知,现在抓了个现行,说他们有勾结,信的人更多些。
“你——你血口喷人。”周店东惊怕交集,全身颤抖:“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妖怪,好好的做生意,怎么就与妖怪勾结了?”
“这话你到土地老爷面前去说。”金迁这会儿当然不会正面答他,手中刀向于异一指:“妖怪,还不束手就缚?”
于异虽出了酒楼,却只是站在台阶上,左手壶右手杯,有空没空往嘴里灌一口,任由金迁怎么说,只是冷眼斜视,他的这种神态,让金迁有些底气不足,叫的声音虽大,却是不敢上前。
听得他叫,于异先倒杯就嘴,滋溜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道:“你说我是黑水大王,有证据没有,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不会就这么空口白牙的瞎指吧!那我还说我是斗神尊者呢,你信是不信?”
“对啊!”月儿帮腔,于异的镇定重又感染了她:“你有证据没有?”
“我自然有证人证据。”金迁自有说词:“但不能在这里告诉你,以免你同党闻风逃脱,你乖乖束手就缚,到土地老爷面前,自然叫你服气。”
于异大笑,叫道:“各位乡邻听真了啊!我面前这人,乃是我前妻生的儿子,天生一个没屁眼,这会儿假扮什么快班都头跟他爹开玩笑呢,咄,没屁眼的儿子哎!别跟你爹闹了,快快下跪来帮你爹倒酒吧!”
金迁一身衙役服,本来众人都信了,可他拿不出证据,未免让人难以服气,这会儿听得于异这么一说,有人不免就笑出声来。
金迁大怒,一张脸胀得通红,怒叫道:“妖怪虽要发狂,看刀。”
左手捏个诀,右手刀一抛,那刀身上猛地发出青光,到也逼人,一刀便向于异头顶劈了过来。
金迁没别的本事,就学得这一手飞刀术,做了都头,这一刀他尽了全力,到也风声呼呼。
于异看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