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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目光一注云如天,接着道:“兄弟还未请教云兄仙乡何处?”
云如天道:“在下世居夔州。”
小诸葛又问道:“云兄一身所学,造诣极深,不知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云如天道:“在下庄稼把式,传自家父,并无门派。”
小诸葛肃然道:“这么说,云兄令尊,定是武林前辈了。”
云如天道:“家父遁迹山林,耕读为生,不喜人知。”
小诸葛点头笑道:“令尊武林隐逸,世之高贤,令人不胜钦慕之至。”
君箫心中暗道:“这小渚葛外貌谦和,实是城府极深之人,云如天这几句话,只怕已引起他的疑心了!”
小诸葛目光一瞥二人,说道:“二位云兄投效敝局,不知想在敝局九大镖局之中,担任什么差事?”
君箫看出云如天江湖经验不深,怕他一个不好回答,更易启人疑窦,这就抢先答道:“总镖头综理九大镖局,创设聚英楼,延揽天下英豪,自然用人惟才,在下生长塞外,不知镖局中有些什么职务,也不好由在下自己挑选,总镖头量才录用就是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对云如天心生关切,这大概是自己化名云惊天,他却叫云如天,两人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宇,好像兄弟一般,就是这缘故吧?
但云如天处处都表现的十分冷傲,一点也没有同姓同名的“兄弟”之情。
小诸葛仰首朗笑一声道:“好个量才录用,这位云兄呢?”
云如天欠身道:“在下没有意见,但凭总镖头差遣。”
小诸葛表示满意,点点头道:“好,兄弟对二位的事情,自当仔细考虑,决不会令二位失望……”
他说到这里,目光徐徐往两人脸上掠过,又道:“二位云兄,同姓同名,仅一字之差,听来像是同胞兄弟一般,最奇的,还是二位又是同一天前来投效敝局,同样连闯鹤寿堂三关,晋升光禄堂,真所谓巧之又巧了……”
话声未落,只见沈功甫匆匆走入,朝冯友三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冯友三听得神色一变,低声问道:“人呢?”
沈功甫道:“田管事已经押来了。”
小诸葛倏地回过头去,问道:“什么事?”
冯友三道:“景福堂来雨轩方才发现有一名奸细潜入,被屠副山主暗器所伤获擒。”
小诸葛问道:“人在哪里?”
冯友三道:“景福堂田管事已把他押来了。”
小诸葛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叫田文海把他押进来,我倒要瞧瞧谁吃了豹子胆,敢夜闯咱们聚英楼的,究竟是什么人?”
冯友三应了“是”,回头朝沈功甫吩咐道:“功甫,你叫文海把人押进来。”
沈功甫躬身领命,匆匆退了出去。
接着但见由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为首,率领了两个青衣劲装大汉,押着一人走了进来。”
君箫一眼就认出那个被两名劲装汉子挟持而行的人,正是和自己一同投效聚英楼来的一品刀祁长泰,心头不觉一凛!
为首汉子朝小诸葛躬身一礼,说道:“属下田文海见过总镖头。”
小诸葛一摆手,目注祁长泰,转脸问道:“此人是谁?”
冯友三在旁道:“一品刀祁长泰,昨日持四泰镖局局主神鞭李昆阳的介函,投奔咱们而来,安置在鹤寿堂中。”
小诸葛双目神光暴射,冷冷一哼道:“这么说,他是卧底来的人,好,文海,解开他穴道。”
田文海口中应“是”,右手一掌,拍开了他后颈哑穴。
一品刀祁长泰身躯陡然一震,倏地睁开眼来。
冯友三不待他开口,皮笑肉不笑,干咳一声道:“祁老哥,兄弟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咱们九大镖局的诸葛总镖头,兄弟有几句话要想请教,祁老哥成名多年,乃是江湖上响噹噹的汉子,不会不识时务吧?”
祁长泰昂首冷笑道:“祁某既然落在你们手中,没有什么好说的。”
冯友三依然含笑道:“祁老哥投效聚英楼,是李局主介绍来的,敝楼把祁老哥延入鹤寿堂,待如上宾,祁老哥纵或轻信人言,对敝楼有误解之处,也该替李局主着想,岂可给引介的人平添麻烦?”
祁长泰道:“在下不用轻信人言,也没有什么误解,在下曾在四泰镖局当过几年镖头,是在下恳请李局主写的介函,此事根本和李局主无关。”
“那就好。”
冯友三道:“祁老哥够光棍,但话得说回来,祁老哥和咱们九大镖局并无过节可言,总不至于是你祁老哥自己来卧底的吧?”
“卧底?”
祁长泰冷笑一声道:“聚英楼不做亏心事,何用怕人家卧底,祁某又何用前来卧底?”
冯友三阴森一笑道:“祁老哥既非前来卧底,夜探景福堂,又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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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泰似已镇定下来,说道:“在下只是一时好奇,凭祁某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年,自问还薄有名气,只被安置在鹤寿堂,因此祁某想瞧瞧住在景福堂的,又是何等人物?”
这当然也是理由,但和刚才的口气,已经不同。
冯友三诡异地笑了笑道:“只怕并不如此吧?”
祁长秦道:“何以见得?”
冯友三阴声道:“因为祁老哥的来历,不无脉络可循?”
祁长泰轻嘿道:“祁某有何脉络可循?”
冯友三慢条斯理地道:“祁老哥是四泰镖局神鞭李昆阳介绍来的,李昆阳是武当无为道长的俗家师弟,祁老哥在四泰镖局收歇之后,前来投效本楼,只此一点,分明是受武当派利用,卧底来的了。”
祁长泰冷笑道:“这真是无稽之谈,武当派高手如云,何用祁某来替他们出力?”
冯友三道:“武当派如果派出他们门人弟子前来卧底,谁都认得出来,岂非掩耳盗铃,哪有祁老哥来的好?”
小诸葛一摆手,拦着冯友三的话头,一面朝祁长泰说道:“诸葛真不愿开罪江湖朋友,祁老哥只要说出受了何人指使,兄弟立时释放祁老哥,这场梁子,就此揭过,祁老哥意下如何?”
祁长泰道:“总镖头盛意,在下心领,在下并无指使的人,如何说得出来?”
小诸葛叹了口气,才道:“祁老哥如果没有人主使,决不会有夜探景福堂之举,唉,说实在,自从家岳创办镖局,生意遍及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使得不少镖局同行,心存嫉妒,于是在江湖上大肆破坏,亦在所难免,祁老哥如能明白见告,正是兄弟所渴望之事。”
祁长泰道:“祁某说过,只是一时好奇,并无主使,总镖头见信固然好,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小诸葛俊秀的脸上,微微一沉,哼道:“祁老哥那真是不肯说了?”
祁长泰道:“祁某无可奉告。”
冯友三忙道:“祁老哥今晚不肯说,那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在敝楼住上一些日子,慢慢自会明白敝楼情形,也自然会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了。”
说到这里,朝田文海使了一个眼色。
田文海朝两个青衣汉子挥挥手道:“押下去。”
转身向小诸葛施了一礼,率同两名汉子,押着一品刀祁长泰,退出厅去。
君箫心中一动,暗道:“听冯友三的口气,只怕会对祁长泰非刑逼供了,唉,他如果真是武当派派他来的,自己岂能袖手不管?”
小诸葛目送祁长泰后形,轻轻叹息一声道:“他真会是武当派派他来的吗?”
冯友三谄笑道:“属下方才只是唬唬他的,他如果熬不住的话,就会自承是武当派派他来的,那么此人就大有问题了。”
小诸葛点点头,嘉许地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说完,随着站起身来,向君箫、云如天二人抱抱拳道:“时间不早,二位云兄请回房安息吧,二位之事,兄弟自有妥善安排,明日一早,就不来辞行了。”
转身举步往外行去。
君箫、云如天一齐拱手道:“总镖头好走,恕在下不送了。”
冯友三紧跟着小诸葛身后,抱抱拳道:“打扰,打扰,二位请回房安息吧!”
率同沈功甫,急忙往外就走。
君箫朝云如天笑了笑道:“云兄是否觉得总镖头来得有些突然吗?”
云如天冷冷地道:“在下并未觉得出来。”
君箫正待再说。
云如天道:“在下失陪。”
自顾自转身向屏后楼梯走去。
君箫看他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也颇感意外,望着他后形,暗暗忖道:“这位仁兄真是孤癖得很。”
心念转动,也随着上楼,回到房中,心中兀是想着一品刀祁长泰,不论他是武当派派来的也好,或者是另有目的也好,自己总不能看他落在七星会的手里。
当然救人之事,越快越好,此时只不过三更方过,还不算太迟,虽然今晚小诸葛尚未离开,防范较严。
但如今晚不把他救出,等到明晚动手,人在冯友三等人手中,难保不严刑逼供……
“哦。”
君箫忽然低哦了一声,心中暗道:“不对,小诸葛夤夜到光禄堂来,分明对自己和云如天二人,动了怀疑,擒到祁长泰之事,无巧不巧在他来的时候发生,莫非是故布陷阱,试探自己和云如天二人,亦未可知……”
“不,就算是他们故布陷阱,自己也非要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艺高胆大,哪会把他们故布的陷阱,放在心上?
想到就做,迅快换了一件长衫,依旧由后窗悄悄穿窗而出。
这回他没有立时就腾身飞掠,只是隐身暗处,运足目力,朝四周仔细察看了一阵。
这一察看,果然给他发现左首一排树阴间,依稀似有一个人影,其潜伏间,此人潜伏之处,正好监视光禄堂一排楼宇的后窗。
君箫暗暗冷笑一声,忖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身形悄然移动,避开正面,由檐牙阴暗处,长身掠起,凌空扑上树梢,足尖一点,轻轻落到那人身后。
这一手当真快得如同电光一闪,不带丝毫风声!
那人只是聚精会神,监视着光禄堂一排楼宇,不曾防到君箫已经绕到他身后,因此连头也没回一下。
君箫借着树阴掩蔽,这下看清楚了,这个隐伏林间,监视着光禄堂楼宇的,正是光禄堂管事沈功甫。
不由冷笑一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