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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雅欣然道:“算你这小子有点能耐吧!”
高彦得尹清雅赞赏,立即生出飘飘然的感觉,怪叫一声,拉着尹清雅往雪林的西南方穿林过树的滑去。
※ ※ ※
卓狂生、王镇恶、姚猛、方鸿生、拓跋仪、小杰、红子春、姬别在马背上极目远望,雪原上仍不见人迹。
除他们外,尚有近千名夜窝族战士,策马立在边荒集北面二十多里一座小丘上,焦急地等候着。
他们出集迎接高彦和尹清雅的行动,在午后展开,开始时兵分多路,到发现燕兵的踪影,才集中到这里来。
燕人见他们大举出动,立即朝北退避,而荒人亦有顾忌,不敢继续前进,怕误入埋伏陷阱。
卓狂生道:“照燕人的情况看,高小子和小白雁该尚未落入敌手,否则燕人不用追到这里来。”
拓跋仪道:“该如你所说的,可是敌人在离开北颖口百里之处布下截击兵,却不是好兆头,显示敌人重重封锁高小子的归途,布下天罗地网,竭尽全力地拦阻高小子。”
姚猛道:“我看只要我们小心点,挥军北上,将可以扰乱敌人,捣破敌人的拦截网,制造混乱,令高小子和他的小情人有脱身的机会。”
王镇恶道:“这不失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虽然要冒上风险,却是值得的。”
红子春道:“只要我们分三路挺进,互相照应,避林而不入,可不惧敌人埋伏。”
小杰欲言又止。
拓跋仪道:“小杰最清楚高小子的手段,有什么话放胆说出来。”
小杰道:“高大哥每次到北颖口,都是穿过纵横山脉。今次为了避开敌人,大有可能从山区的西面潜回来。”
卓狂生点头道:“依高小子的性格,这个可能性极高。”
拓跋仪道:“我们想到这个可能性,敌人也会想到这个可能性,所以高小子最后会采哪条路线回集,仍难说得准。”
姬别道:“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立即兵分两路,把主力集中在这里,再派一队人到另一边去接应高小子。”
拓跋仪同意道:“这确是个办法,这里便由我和姬大少,还有老红主持,另一队人马由卓馆主指挥,小杰负责领路,镇恶、小猛为辅。如何?”
卓狂生道:“那边该不用打硬仗,拨五十人给我们便成。”
方鸿生道:“我该归哪一支人马?”
拓跋仪道:“方总跟在我身旁,如果能嗅到高小子的气味,我们便不用深入敌境里。”
卓狂生喝道:“就这么办吧!兄弟们随我来。”
※ ※ ※
刘裕睁大眼睛躺在床上,一时弄不清楚是身在健康还是在大海上,对大海波涛的抛荡,他已习以为常,便如呼气吸气般自然。
上床整个时辰后,他仍没有丝毫睡意,脑海中不住重复响起谢道韫在健康与他说的那番话。
“你明白他们?”
坦白说,他并不明白天师道的信徒,屠奉三也不明白,但只要看看天师道在南方沿海一带所受到的广泛支持,便知道天师道那一套是受欢迎和认同的。
以往他只想着如何打败敌人,如何去赢得每一场战争,但对付天师道,这肯定不是办法。去了个徐道覆,还有无数的徐道覆,因为祸乱的因素仍然存在,那不是几场战争可以决定的。但如何可以一边与天师军作战;另一方面却把支持天师道的民众争取过来,他却是茫无头绪。
他失眠了。
他有点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而努力奋斗的感觉,不过也清楚,到明天太阳出来时,他会回复斗志,现在困扰他的思绪会不翼而飞。但是在这一刻,一切都像不具有任何意义,一切都似再没有任何价值,所有努力最终都只会是徒劳的愚蠢事。
这种想法使他感到心中一片茫然,宛如一艘在大海航行的船,失去了风的动力,随着情绪的波荡,无主孤魂的飘流着。
即使在最失意的时候,他亦未尝过此时此刻般的失落。
忽然间,他醒悟了。
一切都因谢钟秀而来,虽然当时他的意识有点模模糊糊的,事实上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的爱上了谢钟秀。
他对谢钟秀的爱是突如其来的,快速而猛烈,当她纵体入怀的一刻,一切再不由他的理智控制。
正因爱得深、幻想得太多太完美,她予他的伤害才会这么重。
刘裕从床上坐起来,急促地喘息。
自己前世究竟作下什么冤孽,今世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谢钟秀绝不是另一个淡真,他根本看不起自己这个寒门,不论自己的成就有多高,在她眼中自己从没有改变奴才的身份。
刘裕心中涌起一阵怒火,并非只针对谢钟秀,也针对自己。
我刘裕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可以如此窝囊没用,早下决心忘掉她,却于夜深人静时被她的影子缠绕。
他奶奶的,有一天我会教她后悔,后悔曾如此不留余地的拒绝我、误会我、指责我。
刘裕心中涌上一阵痛苦的快感。是的,以自己眼前的身份和成就,当然配不上她,可是有一天,这情况将会改变过来。
刘裕对谢钟秀再不能以理智思考去原宥,而是被极端和不理性的情绪控制,滋生了恨意,但在此刻,他已失去耐性去自省对与错,也只有这样去想像未来某一可能性,方可以舒缓他内心的不平之气和苦楚。
刘裕深信终有一天,谢钟秀会为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而悔不当初。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三十四 卷 第 十三 章 卿卿我我
第 三十四 卷 第 十三 章 卿卿我我
高彦叹道:“老子当风媒以来,最惊险该算今回了,尤其是还要担心你大小姐的安全,那种压力真叫我受不了,幸好终于完成任务,燕人今趟有祸哩!”
尹清雅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他把各式法宝放回秘库去,没有作声。
高彦情绪高涨,续道:“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便像过去几天的事从未发生过,我是首次带雅儿到一号行宫来,天亮前我们会从这里出发。哈!这个想法真可怕,幸好不是事实。咦!雅儿为何不作声?”
尹清雅垂下螓首,轻轻道:“我要走哩!”
高彦未能醒悟,把地库盖好,点头道:“我真想搂着雅儿睡他奶奶的一个不醒人事,待疲劳尽去才返边荒集去,不过想起老向,便有仍在险地的感觉,还是先返回边荒集稳妥点,待我应付了议会后,便和雅儿去吃烤羊腿,我保证雅儿未试过这么棒的羊腿肉。”
尹清雅的声音更小了,道:“我是要回去啊!”
高彦听尹清雅说得没精打彩的,终发觉有不妥当的地方,转过身来面对尹清雅。
尹清雅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避开她的目光,道:“我要回两湖去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轰得高彦从地上跳起来,嚷道:“雅儿在开玩笑吧?”
尹清雅迎上他的目光,咬牙道:“谁和你开玩笑?我只答应你到边荒集玩三天,现在是第四天哩!”
高彦扑前半蹲在地上,探手抓着尹清雅两边肩头,惊惶失措地道:“唉!你在边荒集逗留了不足两个时辰,怎够三天之数。这样吧!一切待回边荒集再说,好吗?就当是我求你吧!”
尹清雅坚决地摇头道:“我再不回去,师傅会担心死哩!”
高彦差点哭出来,苦丧着脸道:“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办?上次和你分手后,我已差点被相思症折磨死了,你若走了,我再不想活下去。”
尹清雅没好气道:“好好一个男子汉,怎可以要死要活的?我真的要走了,再留在这里,我会内疚,感到对不起师傅。”
高彦痛苦地道:“你只顾着师傅,那老子我怎办呢?”
尹清雅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最疼惜人家,你明白吗?”
高彦跳将起来,点头道:“我当然明白。好!雅儿先和我回边荒集去,待我向议会报告了敌人的情况后,我立刻陪你回两湖去。”
尹清雅凝望着他,好一会后,大嚷道:“你这小子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如此冥顽不灵?告诉你事实吧!我和你是不会有结果的,更没有未来,由始至终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高彦如遭雷殛,挫退半步,脸上血色尽去,两唇颤震地道:“雅儿难道对我没有半点意思吗?”
尹清雅豁了出去的杈腰骂道:“你这小子没有半点明白的,我对你有意思也好,没有意思也好,总言之师傅是决不允我和你在一起的。我尹清雅今次到边荒集来,已是对你很好哩!还不心足。”
高彦燃起希望,坐到尹清雅身旁,探手搂着她双肩,道:“雅儿你听我说,你尊重你师傅,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也好应为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也请为对你痴心一片的高小子我想想。说到底我和你师傅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他若是真的对你好,当然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唉!我的娘!我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尹清雅任他搂着,瞟他一眼道:“你是我的好归宿吗?”
高彦大喜道:“这个当然。试想想过去的几天,你是不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是否有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感觉?雅儿试过这么开心吗?试过这么刺激好玩吗?是不是有种情话说不尽的美妙感觉呢?是否……”
尹清雅“噗嗤”地笑了起来,然后苦忍着笑地道:“你这小子最爱自吹自擂,强派人家这般那般的。坦白告诉你,和你在一起算好玩吧!但并不表示我爱上了你。”
高彦摇头道:“雅儿不要骗自己了,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会让我这样搂着呢?”
尹清雅微耸香肩,若无其事地道:“或许被你搂惯了吧!”
高彦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