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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尼惠晖道:「我静坐施法,清楚感应到燕飞已在城内,不由大惑难解,因他理应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城里来的。」
慕容垂代尼惠晖向风娘解释道:「佛娘已臻通神的境界,今天当燕飞到达城外,佛娘便生出感应,向我指出燕飞的方位,事后对证,确是灵验如神。」
燕飞心中苦笑,自己因开放心灵去感应纪千千,故逃不过尼惠晖的邪术。
风娘显是对尼惠晖的异能产生兴趣,问道:「如此佛娘不是可以晓得燕飞在城内的位置吗?」
尼惠晖道:「如是在旷野无人之处,我施术时可以感应到对象的方向,可是在人多的地方,我只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在某一范围内,施术的佛坠子会打圈子。」
燕飞大感不负此次偷听的良机,因为收获丰富,至少弄清楚尼惠晖的搜魂术是甚么一回事,且要靠坠子来行法,实远及不上他的心灵感应。
风娘道:「原来如此!」
慕容垂道:「风娘勿要掉以轻心。佛娘因而想到早前入城的一批氐族战俘,想到问题该出在他们身上,遂立即赶到大牢去,想逐一盘查,好验明正身,岂知竟发觉其中一囚甫关入囚室立即暴毙,知道事有矫蹊,往寻尸首时,发觉尸首已不翼而飞。」
尼惠晖狠狠道:「此人肯定是燕飞,竟能瞒过我的法眼。此子确不能低估,先看破敝徒陈宁的身分,更以偷天换日的方法扮成战俘混进城内。」
燕飞感到整条脊骨凉飕飕的,不是因为冰雪的寒气,而是因为心中的震骇。情况真的险至极点,他只要走迟一步,肯定由假囚犯变成真的阶下之囚。在那样的牢房内,他根本无路可逃。
慕容垂道:「所以我们立即赶来,同时派人遍搜各处,看看可否发现他。」
尼惠晖道:「除非他有通天遁地之能,否则在夜深人静之时,兼且人生路不熟,至少要到明天方能设法打探大王圣驾所在,然后到来救人。照我的估计,明晚将是我们最有可能活捉燕飞的一夜。」
燕飞心中叫妙,敌人这个想法合情合理,对他更是有利无害。敌人的戒备当然不会就此松懈,不过至少敌方最厉害的两个人慕容垂和尼惠晖,在搜索无功下,会认定燕飞不会在今夜到临而返回居所休息,养精蓄锐,令他们明晚能在最佳状态下出手对付他。
风娘答道:「风娘明白哩!绝不敢疏忽大意。」
慕容垂道:「这处交给你了。」
说罢,与尼惠晖一道离开。
燕飞的注意力追踪着两人的足音,直至大门外。
搜索终止,燕飞听风辨声,晓得分散院落内的高手,不知是否看到讯号手势一类的指示,纷纷赶往慕容垂和尼惠晖立处。
果然慕容垂压低声音的道:「院内该没有问题,今晚你们的防线移到院落外的范围,免得惊动小姐安寝,明白吗?」
众人低声答应。
接着是慕容垂偕尼惠晖和手下离开的声音。
燕飞从雪下浮上雪面,刚好看到中院内灯火熄灭,看来风娘也抱同样的主意,想好好休息。
此时离天亮只有个半时辰,燕飞再不想浪费半寸光阴,从雪上弹起来,倏忽间已移至后院一扇窗旁,无声无息的启窗钻进去。
关窗时,外边的风雪下得更大了。
他身处的房间摆放着纪千千主婢的三十个大箱,想起它们随纪千千到边荒集去,现在又随她到这里来,当中历程包含几许惊心动魄的人事变迁。
燕飞运功溶掉身上积雪,水气腾升,同时把感官触觉提升至极限,立即觉察有人从中院踏足至中后院的天井处。连忙揭开就近的一个箱子,藏了进去。这个箱子并不是胡乱挑的,而是因见到它旁边的地席上堆满衣物,晓得箱内的衣物早被取出来应用,箱子是空的。
合上盖子后不到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人一阵风般在窗外掠过,又返回中院去了。
燕飞从箱子跳出来,心忖风娘你果然尽责,临睡前还巡视一遍。
压下兴奋的情绪,启门而出,外面是一条廊道,把内院的厅堂、纪千千和小诗的正副卧室、澡堂等连接起来。
他已可清楚听到纪千千和小诗的呼吸声,正从主卧室内传来。
燕飞小心翼翼的来到卧室人口处,按在门把处,真气送出,门锁上的门闩就像被无形的手缓缓拉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轻轻一启,燕飞闪身而入,再把门闩移回锁门的位置。
外面的风雪依然肆虐逞威,这里却是个宁静和温暖的天地,只有纪千千和小诗的呼吸声此起彼落。
燕飞先移至安眠在另一角绣床上的小诗之旁,透帐看到她正拥被熟睡,她清减了不少,但呼吸均匀畅顺,令他心安。
接着他再没法控制自己,掠至纪千千的秀榻之旁,透过香帐看到令他饱受折磨、尝尽相思之苦的美人儿海棠春睡的动人美景。
纪千千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和重浊,显然正陷身噩梦,辗转呓语道:「不要来!不要来!」
燕飞心中翻腾起如海深情,无穷尽的爱怜之意,心中对纪千千再无半点疑虑,揭帐坐到床边去。
纪千千娇躯轻颤,似有所觉。
燕飞俯身下去,鼻孔填满她娇体诱人的芳香,凑在她小耳旁道:「千千!千千!燕飞来了!」
纪千千倏地醒转过来,一时间仍弄不清楚发生了甚么事,张口便要失声叫呼。
燕飞一把捂着她的香唇,把脸移到她上方,在气息可闻的近距离,迎上她睁开来的美目。道:「千千!是我!是边荒集的燕飞!」
纪千千芳体遽颤,一对秀眸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燕飞放开捂着她小嘴的手时,她疑幻疑真的神情变为惊喜若狂,一对玉手从温热的被内探出,热情如火地缠上他脖子,把他搂个结实,同时献上香吻。
外面的风雪、远近的敌人和危险立告消失无踪,帐内激荡着的只有海枯石烂、男女间此情不渝火热的爱恋和缠绵。所有相思之苦、离愁别恨、血汗的付出,都在此刻得到超额的补偿。
自对纪千千心动开始,燕飞从没有想过他们的初吻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不过一切再不重要。时间、地点至乎整个世界,再无关痛养。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是风雪之夜无限地推迟,直至天地的终极。
两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在卧室的暗黑里,充盈甜蜜又痛楚的滋味。紧密的拥抱,令人更难接受未来无可避免的分离。
唇分。
一时间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燕飞啊!这是不可能的!你怎会在这里呢?千千不是做梦吧!」
燕飞整个人给她扯得倒入帐内,扑上她的娇躯,满足的道:「你不是在做梦,我的确来了。」
纪千千掀开棉被,将他覆盖,丝毫不理会他仍穿着靴子。
燕飞在被内紧拥着她只穿上单衣丰满诱人的动人肉体,毫无隔阂地感觉着她的火热身躯,嗅着她迷人的气息,右手同时按在她背心处,缓缓输入最精纯的先天真气。
纪千千娇喘细细的道:「慕容垂晓得你会来的,还布下天罗地网待你送上门来要活捉你,你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啊!我的燕郎真本事,慕容垂也斗不过你哩!我和小诗可以随你离开吗?」
燕飞的心在滴血,见到纪千千而毫无办法领她走,在他来说是人世间最残忍不仁的憾事。
道:「现在还未是时候,不过我们已想出营救你和小诗的万全之策,千千要多一点耐性。」
纪千千俏脸现出令他心如刀割的失望神色,死命搂着他,凄然道:「燕郎又要离开人家吗?千千担心再撑不下去,没有燕郎的日子,令千千感到生不如死。」
燕飞强忍苦心内酸楚,道:「千千你要坚强起来,如此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永远不用分离。我在天明前必须离开,否则再没有脱身的机会。」
纪千千一呆道:「天明?」
接着俏脸热起来,娇躯扭动,喘息着道:「光阴苦短,燕郎啊!立即占有千千吧!人家甚么都交给你。求你快占有千千啊!」
燕飞脑际轰然一震,立感情焰高涨,差点丧失理智,尤幸尚能紧守最后一点思维,道:「千千请冷静,时间无多,我今次来是要疗治你心力损耗过度的情况。没有你作我最神妙的探子,我们将没法子从慕容垂手上把你和小诗救出来,你要集中精神,听我的话。」
纪千千像从美梦返回残酷的现实里清醒过来,道:「千千可以怎么办呢?这些日子来我不敢想你,思念你时会有头痛和晕眩的可怕情况。」
燕飞道:「那是因为你的精气损耗过速过巨,没法补充复元。」
纪千千低吟一声,道:「燕郎的手又热又舒服,你是否要打通人家的经脉哩!」
燕飞道:「打通你一些特别的经脉是初步的功夫,以巩固你的元阴。我会把一束凝炼的元阳之气送入你体内去,只要你依我的功法,可在百日之内完成基本的重要功夫。到你的元阴能完全吸纳我的元阳之气,你不但不再会有心力损耗的问题,还可有节制地和我作心灵的传达,如此我们终有一天可以重聚。不过在这百天之内,你不可以试图与我作心灵的联系,我也绝不会响应你的召唤,否则前功尽废。」
纪千千吻他一下,笑道:「千千是最听燕郎话的哩!」
燕飞道:「我要行功哩!」
凑在她耳旁,一边向她解说基本的功法,无天真气源源不绝从她背心处送进她的体内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当!当!当!」
四更的钟音透过风雪声似从九宵云外处远远传来。
燕飞的手离开纪千千背心,欣然道:「成哩!千千有甚么感觉?」
纪千千勉力睁开美目,道:「人家很倦!最想的是在燕郎怀里睡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