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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也朝她呲牙瞪眼的,大声唤:“别走神!”
她继续朝我眨眼。
呃?莫不是被沙迷倒了眼?!不可能么!我们身在室内,哪来的风沙?!
难不成她有话与我说?于是便指着自己鼻子,我朝她做口型:“什么意思?!”
她也朝我做口型,我一瞧,却是个诀法,虽我一向记性差,但此时还是尽量多记下一些。并随着那诀法动作,果然就觉本定在原地的真魂能活动手脚,继而就可以拔地而起,并自由飞行。
这惊喜实在不小。
我在半空中飞了几圈,便朝鸣萱拱了拱手以示谢意。幸而我与鸣萱本是一体,所以我俩不但互相能瞧到对方真魂,并无论对话还是做动作,别个都听不得瞧不见,否则秦落怎会任由我俩这般?!
而谢过那不靠谱的姑娘,我因惦记外界那热闹,便忙顺着破洞也奔向漆黑夜空。
夜空上繁星点点,银河横亘。四神兽与紫蛟战得正欢。我远远躲在一旁瞧了会儿,就暗暗佩服裴少玉那厮好眼力。
本以为翻天印是至宝了,那四神兽也个个生得威武。却不想这条紫蛟竟能以一敌四并不露弱势。难怪裴少玉心心念念都是这紫金葫芦,并难解相思之苦的,弄了个鎏金葫芦来充数。
可这般看来,我方胜算岂不是小了很多?!难怪秦落胆敢如此猖狂呢!
这溜号的功夫劲,我已听得青龙一声惨啸,庞大的身躯上便多了个窟窿,却正是紫蛟一爪子掏开了拳头大一块龙肉。最要命的是,紫蛟见血后愈发兴奋,一条蛟身也大了几分。
这不科学!都说蛟不如龙,怎的堂堂一条青龙会被一条紫蛟弄得如此惨兮兮?!我无比郁闷,更郁闷的事还在后头。却见朱雀随即步了青龙后尘,一对羽翼皆被紫蛟利爪伤到,身子一歪,竟直直头朝下跌落。
我忙忙控制身形去追朱雀,好歹算是接到这只可怜鸟。而她已化作巴掌大小,惨兮兮的在我掌心里卧着,并一连吐出四五口血水子来。
我暗叫声糟糕,如今青龙朱雀落败,那斗法场上可就剩玄武与白虎了!看来,我与鸣萱的命都系在那俩神兽身上。于是我忙去瞧斗得天昏地暗的白虎与紫蛟,却见白虎利爪如钩,正与紫蛟厮打一处,瞧那架势很快也要败下阵来。情势急转直下,我怎能再置身事外?!
可任由我多心急,也仅能控制真魂飞行而已,与这些神兽之流的拼法力,我简直脑抽到以卵击石。
何况,我也没法力么!
越思越想越郁闷,我只觉胸中挤压一口恶气,于是便想通,原来这四神兽拼不过紫蛟,并非神兽与翻天印差,而是加持法力的鸣萱姑娘,不如人家秦落靠谱。
就觉一股子恶寒升起了!若这般下去,恐怕迟早鸣萱要步我后尘。我是断然不能拖累她了!但我到底该如何做,方能帮到她呢?!
我原地转几圈,便又顺着破洞进入室内。双目四下找,就瞧见那正全神贯注加持法力,控制紫蛟的秦落。
于是就计上心头。
九头豺大人,您可别怪花锦绣小人哦!
我于低空翱翔半周,终于寻到地上那把带血匕首,此时战况已到紧要关头,而那两位加持法力的也没心思分神。于是我就暗暗控制意念,将那把带血短匕首召来。
上上下下瞧一遍这小小匕首,方才我持着它时还有肉身,此时却仅剩残魂一缕。弄到这般田地可全是秦落所赐,花锦绣今儿非要以牙还牙不可!
将匕首在掌心里掂了掂,我仍觉不妥。就凭这样一把不是法器的小刀子要杀死法力高强的魔界中人,恐怕有点异想天开。
吸取了上回教训,此时无有必胜把握,我绝不敢再轻易出招,鲁莽行事只会将我与鸣萱置于绝境。此时我身上不仅背负自己的仇,还背负了鸣萱一条命!
我到底该如何做,方有必胜把握?
心急如焚下我脑中混乱起来,一些纷杂念头一股脑涌出,皆如皮影子戏般在我脑中走过场。而其中一幕明晃晃在我脑中走两回,便令我眼前一亮。
那一幕却不是别个,而是当年我与裴少玉一同在道宗钓阴阳使时,裴少玉所用的法儿了!
“我可不是爱好特殊,本大仙这叫以毒攻毒。没听说过产妇血帕乃是世间最阴寒物件?!用它拍在镇鬼塔第一重,保证事半功倍。”
我暗暗将当年那厮的话又加工一遍,就知晓自己该如何做。但如今去何处找血帕子?!我总不能随便揪住一个就问,您家有没有产妇吧?!何况我连此处是何地界儿都不知,又何谈其他。
心中焦躁下我连连跺脚,而正专心念咒的鸣萱姑娘便又分神,那姑娘再度翘起眼角,朝我贼眉鼠眼地望。
我好怄火。就朝她大声唤:“你能坚持多久?!”
她朝我做口型:“不太久。”
我无比郁闷,就道:“半个时辰,可否?!”
她继续做口型:“恐怕够呛!”
这回子我连郁闷都郁闷不起来。只好朝她摊手,苦笑道:“那就寻个机会,你也真魂出窍,咱们一起溜吧!恋战不是好汉,枉死不值得。”
她急速做口型:“我不能真魂出窍!我与旁人不同,真魂一旦离开肉身,就会消散了!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再说了,你为何一定要我多坚持半个时辰?!你要做什么?”
我叹气,就缓缓道:“既然坚持不了,就算我有锦囊妙计也是不成了!其实我是想寻个产妇血帕子,污了这短匕首。”举起手中匕首,朝那正闭目凝神的秦落做个刺/杀动作,我怒从心头起,差点控制不住,飞将过去。
鸣萱却是个聪明人了!方听我言,便立马想到至阴这层来。她就摇头,显然也觉此法虽好实行却难。
我急得搓手,而鸣萱显然已吃不消。就见她白皙额头上早已密密麻麻布满细密汗珠子,更有些汗珠子顺着她额头流到脸颊,再滴落下来。她人也开始左摇右晃的,似乎随时都会被法力反噬。
而秦落显然轻松很多。那小子居然面不改色,端坐着纹丝不动。令我恨得牙根直痒儿。
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
外头惨啸声与搏/击声不时传入我耳。不用瞧也知,那两位神兽爷也挺不了多久。看来,天要亡我!这鸣萱姑娘莫名其妙的出现,不过帮我延了时辰,但结局不改。而且更亏的是,又白白搭上她性命!
只可惜,此时想何也是无用了。
恰在这当口,玄武也哀嚎一声,被打落回来。它顺着棚顶破洞直直跌到我脚边,迅速缩小,惨兮兮在地上吐血。
鸣萱嘴角便缓缓渗出一丝血来。
唯今仅剩白虎一个,恐怕我与鸣萱死期将至了!
我晃荡到鸣萱身旁,紧挨着她坐地上,叹气道:“其实我有很多话要与你说呢!可惜无有机会了!自打上回子咱们被空空老头算计后,这次还是头一回见面。”
苦笑一下,我补充道:“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鸣萱已无暇分神,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就连结印的两只手都开始不停颤抖,眼瞧着连结印都要结不住。
我就叹气,道:“若今儿都死了,上苍眷顾咱们令咱们还有投胎机会的话,你千万记得,求那阎罗爷令咱们下辈子投胎成寻常女子。却不要轰轰烈烈,再这般劳心伤神。我情愿走一条寻常路,嫁做人/妇,为那所爱的郎君生儿育女。”
鸣萱不理我,嘴角渗出的血越来越多。
“你说咱这辈子修成女身有多亏。至少我还曾产下一枚蛋。可你连爱都未曾爱过。其实细追究我也不算正常女子了,我连月事都无呢。”
明知死期将至,我唯有混扯着,只希望死亡一刻到来之际,我可以很坦然很潇洒的面对。
谁知一直不理人的鸣萱突然大睁开眼,激动道:“可是,我有月事!并且正是月事期!”
似乎能有月事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是个足矣值得骄傲的事儿。鸣萱这一声唤简直惊天动地了!我瞪眼瞧她,便立即明了了!
可是,此时正斗法,她总不能当着秦落的面,脱裤子吧?!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无比尴尬;瞧瞧秦落再瞧瞧鸣宣,就凭这不开窍的脑袋瓜;怎的也无法猜透鸣宣姑娘心思。
而她就朝我贼兮兮的笑;垂眉敛眼地低声说:“我追踪九头豺已经三日了;这三日来澡已没洗过,饭也没正儿八经吃过。”
外界又传来一声惨嚎,想必白虎神兽也熬不住了。我急得直瞪眼,心道都何时了;怎的想起啰嗦这些?!
偏鸣宣不觉危险;继续做口型:“衣服没时间换就不说了,最要命的是;突然来的月事居然令我措手不及。”
她臊红了一张小脸,头垂得低低的,双手结印,仍不放弃的加持法力控制白虎。而这句话未了,我已彻底明白过来。
好么,原来是这样!
凡人女子成年后便会来月事。细细说起却是根据个人体质不同而各有不同。我虽勉强算是修成女身,却终究不完整。自然对这种事知之甚少。但从前在灵山脚时,我多少听四妹与狐媚子说过些。
提起那对活宝,我便要哀叹一声交友不慎了!她们不但比我还喜欢四处乱跑,最要命的是,这俩姑娘对寻常女子嫌麻烦的月事好奇心极盛!听闻为此还特特去扒过几家窗子,甚至去人家姑娘闺房潜藏过。
据那两位神人调/查考证,这种事有些姑娘事先会肚子痛,有些不会;有些极准有些却又极其不准。而那不准的便没了防/备,常常会弄脏衣裤甚至被褥。
过去我只觉恶心,并对这俩姑娘的爱好起疑。可今儿我却只想抱住那俩姑娘好好嘴一个。
便起身,我围着鸣宣姑娘转几圈,并伸手去掀人家裙子,又想弯腰细细瞧她到底将那血水子弄在罗裙何处,我也好割下来缠在匕首上。
鸣宣就朝我吹胡子瞪眼,做口型嗔怪我:“你干嘛?!我可没特殊爱好!”
“找干涸血。”
“干涸了的血有什么用?!极阴的血当然越新鲜越好。”
“那你还说弄脏了罗裙?”
“谁说我弄脏罗裙了?!我只说事前我没准备。”
我彻底被她弄糊涂。难道没弄到罗裙上?!就抬眼瞧她脸面,听说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