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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连寻常的召鬼之术都不会。”
“但你会灵山剑术,会飞行之术。要我说鸣萱的话不必全信,她连自己是哪个都不知呢!”
不由就忆起陆云锦的画来,我幽幽道:“我倒忘了,你是与她有前缘的。”
陆少卿闻言竟有些发急,不由解释道:“锦绣,少卿此生唯花锦绣而已!少卿对鸣萱姑娘并无非分之想,也无执手之意。”
瞧他那副痴傻样儿,我心内欢喜,故意板着脸,道:“我瞧你态度还算诚恳,权且信你吧。”
他这才展颜,将我揽入怀,幽幽道:“锦绣,少卿只觉愧对你,你随少卿奔波受苦,少卿十分不忍。”
“怎是我随你奔波?倒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有我这魔星在,道宗怎能寻到借口来挑衅?少卿,你不要再这般忧心忡忡了,我瞧着心疼。”
将头靠在他肩头,只觉这肩头越发瘦。而陆少卿将我环紧,轻声在我耳边说:“锦绣,明日少卿会去闯关。”
“又去闯关?”我一惊,忙抬眼瞧他,他神色坚定,道:“少卿不能愧对灵山七子之首的名号,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众人被困死。”
双手环住他腰,我将脸贴上他胸膛,耍赖道:“那阵法我也略知一二,却是个万分凶险的,你说闯阵便闯阵,可曾考虑过我?!”
“少卿怎会不在意锦绣?只因考虑到锦绣,少卿方去闯关。”
“可四破阵有四阵眼呢!凭你一个,怎的闯?”
“不是还有我裴少玉?!”
“别忘了鸣萱和翻天印!”
“还有我们,堂堂地府五鬼!”
“还有我,大师兄,林云如今虽不比从前,但小小四破阵,倒也难不住我。”
随着这一道道熟悉音,就见白日里闷头泄气的众人,一个个昂首阔步自屋内走出。陆少卿先是僵直了身子,随后便眼泛泪光。万不想这些家伙竟突然来了精气神,我事先又没准备,如今被人撞见与陆少卿私下的亲密样儿,不由臊了脸,忙忙自他怀中挣出,我垂首低头也不敢正眼瞧众人。
于是便惹众人好一番笑,裴少玉那厮更是惹人厌的揶揄我与陆少卿:“有什么好害臊的?!都是老夫老妻了。连孩子,不,是蛋!都生了,别说平日连牵下手环下腰都没有。”
众人又是一番笑,我恶狠狠瞪裴少玉,怒道:“老天保佑你将来娶个凶婆娘,最好是个大胖子,每日拎着烧火棍逼你背着她跑八圈。”
正混扯着,我就见陆少卿居然郑重其事的整理衣衫,而后便朝众人一一打揖。
“众位今日之恩少卿必然铭记于心!来日少卿定当报答。”
“报答?好啊大师兄,你二师弟也不确啥,就缺个娘子,不知你从哪弄一个来?!”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自打被困,还是头一回如此开怀呢。
我仰头瞧天,就见漆黑苍穹上银河横亘。那千千万万颗星,唯独北斗七星位置空缺。
正是草长莺飞之时。虽一直无雨,却仍有倔强的草钻出硬土地,在温柔夜风中轻摆手臂,轻扭腰/肢。我目光被那些青草吸引,而心却一直下沉下沉,脑中已满是苍穹上空缺的七个位置。
一夜无眠。
天明时众人早早在院内集合,详细商讨起破阵办法。但大家对四破阵知之甚少,只知是奇门遁甲,只知该用四个人破阵,却不知具体该如何破。各个阵眼内又会遇到何种危机。
裴少玉就皱眉,问道:“其实我搞不懂,为何一定要现在破阵?咱们等着师父来,不是更有把握?”
众人便沉默下来,而林云就立起身来,郑重道:“我昨夜本也是如此想的,并打算今晨劝劝大师兄。可三更时分再次收到邵芳师妹千里传音,说师父有难,忘我们全力突围,赶去支援。我已将这件事详细说与大师兄了,具体情况你们就问大师兄吧。”
言罢她便一脸忧色的拧身回屋,而陆少卿便将林云与他所讲详细情况说一遍。待陆少卿讲罢,林云已再次回转,这次手中居然拿了本奇门遁甲纸书。
灵山有难,如今不闯关也得闯。大伙不再啰嗦,干脆凑过去好一通查找书上各个阵法,终于翻到记载这四破阵的地儿。看了后便都沉了脸,裴少玉就当先道:“完了,破阵要法器啊!本来我还有个鎏金葫芦,可惜上次被道宗那该死的无忧子毁了!”
思及此那厮便恨得咬牙,我忍不住,就插嘴:“你不是还偷了陆少卿的乾坤袋?那也算法器了!何况宝剑又算一样,岂不就是两件。”
陆少卿便凝眉,道:“乾坤袋倒算法器,但少卿不才,所持宝剑并未炼成法器,所以我们破阵还需三件法器。”
大伙便互相瞧,而五鬼当先摊手,道:“别瞅我们,我们只是阴阳使的小吏,没资格享有法器,把我们当法器还成。”
鸣萱便拍拍胸脯,道:“别担心,还有翻天印,这不就是两件了。”
林云也拿出府内所藏打神鞭,道:“这是第三件。”
虽凑齐三件法器,却无论如何凑不齐第四件。偏四破阵四阵眼是需四件法器了!还是裴少玉那厮心思活,不由一拍大腿,兴奋道:“五鬼不是说他们就是法器?!那可就齐全了!”
陆少卿闻言也颔首,道:“那就劳烦五位鬼差了。”
五鬼倒也不推脱,而法器集齐自然还需选出闯阵之人。因各自法器只自身加持法力方能发挥极致,所以林云义不容辞破“离”阵,鸣萱破:“别”阵。到了“生”“死”二阵,陆少卿与裴少玉就起了争执。
二人皆要闯“死”阵,一时间各不相让。我听了会,终是忍不住插嘴:“都别争,生死岂非字面上这点儿意思?兴许生的就是死,死的便是生呢!要我说就抓鳖。”
二人虽不赞同也无其他办法,于是便弄两条纸写上生死。二人对视一眼后,裴少玉先捉,就捉到个“生”,而陆少卿居然长舒口气,勾了勾唇角,道:“少玉,这是天意。”
几个人便要回房准备,我一瞧只剩我与叮当,这算什么事儿啊!于是就恼了,一把抓住陆少卿袍袖口,我哀求他:“带上我,多少也能帮些忙呢!”
陆少卿轻轻拂下我爪子,道:“锦绣,此次闯阵凶险万分,怎可令你随少卿涉险?”
我就使眼色给叮当,那半大姑娘会意,就哀哀的求林云。我俩好一通软磨硬泡,想是被磨得狠了,陆少卿终点头同意我与叮当随行。
雀跃一声我们忙忙也回屋准备。方进屋裴少玉那厮便跟进来,那厮似有些不放心,想来抓我手被我拍掉爪子,他不由腆着脸笑;“痴儿,反正我已经有五个鬼了,也不在乎多一个,你跟着我去吧!”
“为何要跟你闯?”
我朝他翻白眼。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将那枚好生放着的蛋细心用粗布包几层,并小心寻个锦囊揣怀中。过程中那厮一直在我脚边绕,绕得我不由腾起火气来。
“别绊脚!我有陆少卿呢,不需你。”
☆、日更君赐我力量
那厮僵了半刻;一句话也不多说,转身郁郁离去。而我也收拾好一切;心中懊悔话说得狠了;转身要出门;方发现陆少卿正立在门外。
“你何时来的?”我暗怪他也不出声,只是闷头傻站着,倒真真是个呆子。
他垂眼帘,道:“刚刚到。”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既然咱们这次一起闯关;说不定不能回来了,我只是带上那枚蛋。”我脸面上燥热;也不好意思直说。
陆少卿就朝我微微勾了唇角,柔声道:“也好,此次即便我们能顺利闯关,恐怕也不能再回来了。锦绣你不必自责,少卿深信我们的孩子是在等待破茧之时。”
我便低垂了头,将长久以来心内担忧说出:“我只怕这孩子破壳而出后,三界六道又多了个魔头。”
豁然抬眼瞧他,我声调已有些抖:“陆少卿,若这孩子将来为祸人间,你会收服他么?”
陆少卿面色便不活泛,正要开口,却听门外吵吵嚷嚷起来。我们忙赶出去,就发现鸣宣又与裴少玉那厮烂赌。
好不容易断清这赌官司,众人也已收拾妥当,互相瞧一眼,林云玎珰等眼中早已泛了泪。我不忍瞧这离别场景,远远的躲开,直到众人依依惜别罢了,方与他们一同往外走。
开了朱漆大门,我们一字排开。却见这四破阵阵外并无人员看守。而昨儿只是匆匆瞧一眼,今日再见,就觉这阵法邪门得很。不说那惨嚎鬼哭,光是四破阵上空不时翻滚的瘴气,恐怕就大有说道。
陆少卿沉吟道:“恐怕这瘴气有毒,大家要多加小心。”
当下众人各自封闭嗅觉,裴少玉更是夸张的拿一块帕子勒住口鼻。
陆少卿朝众人深深一拜,神色竟有些动容:“今日破阵生死未卜,少卿自此拜别众位!无论是谁先出了阵眼,都不要迟疑,速速到城外十里等着就是。”
“城外十里汇合?如果有人一直没到呢?”裴少玉那厮勒住口鼻后,说话音越发难听。
我不由堵住双耳,皱眉道:“这还用问?自然是不见不散!”
回首瞧陆少卿,谁知他却一本正经地摇头,否定道:“不。无论是谁先到了城外十里,只需等到日落。日落后若其余人还未到,就先行离开吧。”
“离开?离开了去哪?你们都有地方奔,可九幽早就封了,我去哪?”鸣宣便不爽了。
“爱去哪去哪!原来在哪就回哪去呗!啰嗦什么,再啰嗦下去咱们等到明天也进不了阵!”裴少玉那厮暴躁起来。
我知他是因陆少卿方才那句话。裴少玉与我一般性情,都是不见不散的主儿。但陆少卿如此决定定是怕我们被人连窝端。陆少卿考虑问题一向理性,不似我与裴少玉一般感情用事。
可话又不便说明,于是各自无言,而裴少玉便重重拍了下陆少卿肩头,凑近他,声调虽低偏我听得到:“今日闯关,说不定我就魂飞魄散了。大师兄,裴少玉就一件事不放心!”
陆少卿蹙眉拂下那厮爪子,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放心的是什么事。虽然我不需向任何人保证,但这件事却可以答应你。”
他将我揽入怀,一字一句道:“陆少卿与花锦绣有生生世世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