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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把阴阳令当手札?!记下心事与难以负担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剩蛋快乐!
☆、日更君赐我力量
这句话令我彻底愣住;忙忙接过阴阳令细瞧,却见上面除了一些鬼画符外;并未看到只言片语。于是去瞧陆少卿;陆少卿就指向符咒内几个极不显眼地儿。
这种八卦事哪能少得了裴少玉?!那厮立马凑过来;勾头仔细研究起来。而后便啊了声,一副了然架势。
“大师兄,还是你眼尖!”
“少玉可参透这几个字的含义?!”
“我都没找出到底多少个字呢!还含义。”
“你们自何处瞧出字了?我怎的一个也没瞧见?!”
三个人三颗头齐唰唰被这小小一方令牌吸引住,陆少卿见我问;就指出第一个位置。
“锦绣;你仔细看,觉得这几个符咒像什么?”
我歪头瞧;那处其实只是一团红色符咒,我一向对这些鬼画符没研究,此刻只好硬着头皮猜:“难道,是个字?!”
陆少卿就点头,道:“是个‘伍’字。”
“伍?!”我再瞧,果然便觉得那堆看似无意义的符,最终组成的却是个伍字。于是便一通百通,又在陆少卿的提示下,寻到另几个字。
裴少玉早已将书案上物件一律扫落下去,清理出一片地儿,迅速展开纸张,押上砚台,提了只羊毫笔出来。那厮也不研墨,只是毛躁地用笔尖蘸口水,借着残墨唰唰唰奋笔疾书。
他写的认真,只可惜那两把字实在不敢恭维!而我与陆少卿对视一眼,便一同移步到那厮身旁。
就见纸上已有了几个大字,分别为:伍,叁,拾,玖,陆,柒柒。
头脑中便有了巨大的问号冒出来。我左瞧右瞧,怎的也揣摩不透这几个字到底何意!也不知云少海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留下。这几个字竟比鬼画符更令人难懂!难道他并非承受不住巨大压力。他特特在阴阳令上留下这些,只为混淆视听?令我们更无头绪?!
裴少玉那厮开始抓头发,边抓边啧啧道:“难道云少海是个赌徒,这些年在地府欠了大鬼小鬼不少银两?!”
“此话怎讲?”陆少卿就蹙眉。
“你瞧。”裴少玉指着这几个字,就道:“伍叁拾玖陆柒柒,像不像五两,三十九两,六两,七十七两?要我说,这就是他的赌债!哎,想不到他还特意记在阴阳令上!看来赌品不错。不知道这么多银两他要还多久?”
我瞧他眉飞色舞、吐沫横飞样儿,只想一棍子打晕他。
陆少卿便摇头,显然也觉他的猜测实在不靠谱。而我就道:“会不会这些字代指了什么?比如伍就是我的意思?”
陆少卿双眉越发锁紧,裴少玉也开始摩挲起光洁的下巴。好半响,陆少卿方再次开口:“锦绣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如果伍是我的意思,那么三呢?以及其余各个字又是何意?”
“这我哪知晓?!”
“痴儿的话倒给了我提示,说不定这几个字只是一串数字,听说过七宝墓吧!见过七宝墓门上的机/关没?听说七宝墓里设七宝锁盘,嵌在内墙里,锁盘上放七十七颗滚珠,锁盘四周密布孔洞,用无数只有拇指粗细的链条穿过孔洞,发散开去,连动上百种机/关。只要你想开墓门,就得先破七重锁。你要是不按照套路来,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也别想全身而退。”
待到那厮啰嗦罢了,我方问:“你是说阴阳使云少海大人,平日介将做过的坏事都记录在册,然后特特溜到人界,将这本子坏事录排除千难万险的放进七宝墓内去?啧啧,这事儿有难度呢!你想啊,这七宝墓得费多大功夫,得请多高手艺的能工巧匠方能做得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了的!想必能建造个七宝墓的,必然是帝王将相了。而帝王将相墓是要选个龙脉的,人界有多少龙穴宝眼?你倒是说说,这七宝墓到底在人界何处?!”
一番话噎住了裴少玉,那厮便跳上桌案,圪蹴着单手托腮,认真琢磨起来。
我悄悄扯陆少卿袍袖,陆少卿便随我走远几步,我压低音,道:“要我说,这阴阳令上的字儿不值得推敲呢!”
“为何?”陆少卿重又看向手中阴阳令。
我们正立在屋子正中央。此刻窗子大开,有艳阳自窗外涌入,直直照上令牌。
令牌在艳阳下似一块琥珀,几近透明。陆少卿在阳光下翻弄着令牌,我只觉似乎有一股子要命香气,正自鼻腔钻入脑中直达心头。
后背有些痒。
“罢了罢了,莫要再胡乱猜测了!少卿,你见过哪个坏人做完坏事后条条件件记入手札,以便日后留着被人发现?!”我本想开解陆少卿,令其别太执着,却不想此话触到他痛处。他重重叹息一声,就道:“是少卿这个大师兄不称职!竟不能及时发现少海心内仇恨难以化解,竟只顾着情爱,不曾开导过他。少海就算当真走上歧路,少卿也难辞其咎!”
他眼内神色令我心疼,于是便依偎进他怀,安抚道:“别这般想,少海早已不是当年孩子,何况就算当年在灵山,他入门时也比你大得多!你当日介自己还是个不懂事孩子,怎会考虑得那样周全。少卿,虽然如今云少海化作石星,未必就是最终结果。”
心内有不安感觉升腾,眼前便闪现晕厥时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梦境中我看不到背影人的样子,听声音又不熟,但不知为何,我就觉得这背影人,甚至那些话,我曾真真见过、听过、经历过!不由郁郁道:“少卿,我觉得石星才是真正的开始。接下来的事,恐怕我们每个人都会被牵扯在内。”
“师父曾言,天降异变,所以七星才会归位。少卿猜测,师父令我们留在卧龙镇,是否异变要在卧龙镇发生?!”
“点金术不算异变么?七笑尸不算异变么?也许异变早已在悄然发生。”我幽幽道,只觉无力得很。
陆少卿就轻抚我脊背,仿若在安慰,柔声道:“所以,锦绣更该及早将隐瞒少卿的事,告知少卿。”
他垂头温柔瞧我眉眼,轻声道:“少卿并非不信任锦绣,少卿只是想与你患难与共、并肩作战!”
心内一暖,我差点脱口而出我便是那个异变。幸而裴少玉那厮在此时突地“啊”了声,方将我已到口边的话惊回去。
好险!
不由拍胸口,我装作去瞧那些字,只怕自己再靠着那人怀,会被那份温暖温柔融化了,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竹筒倒豆子。我实在没把握,当陆少卿知晓我便是那个异变,知晓他们七星只为我这颗魔星而来时,会如何看待我?会怎样处理我们的关系!
“喂,你们照顾点别人情绪好不好?!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刺激我这个情场失意仙,是不是太不人道了!”裴少玉那厮咋咋呼呼过来,趁陆少卿不备,急急朝我挤了下眼睛,做口型道:“别犯病!”
而后那厮就大声说:“其实咱们在这乱猜也没用,现在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我配合着问他。
“第一个就是等。”
“废话!第二个呢?”
“还是等!”
“裴少玉你别没话找话!”
“我说得很认真!咱们要不就等师父回来,要不就等第九殿阎罗啥时候无聊来人界,我就不信破解不了这几个字!”
那厮说的欢了,便手舞足蹈起来:“本大仙连那么厚一本道德经都背得下来,就不信能让几个字难为住!”
一番话将一直愁眉紧锁的陆少卿逗笑。我见他面色活泛起来,情不自禁将头靠上他肩。陆少卿顺势去拍我的背,却突地变了脸色,一只手也僵住。
“锦绣,你背上有什么?!”他问我,语气竟有些慌。
“呃?!”我被问的莫名其妙,突地心一沉,便发现陆少卿为何语气为何那般慌了!
一股熟悉感觉涌遍全身,我耳内已听得极其轻微的声响,那是什么东西破茧而出的动静!似乎头一宿降了好一场春雨,第二日清早推门,就见大片青草破土而出。
我的那对毛翅膀,也破衣而出了!
压根就没给我准备的时间,这对该死翅膀竟突然就长出来,并破开外袍在人前明晃晃显露。
满室阳光仍在,陆少卿的手上仍紧握着那枚令牌。琥珀色透明令牌正散发出阵阵熟悉香气。而我已等不得裴少玉慌慌张张递过来的醋壶,更来不及听陆少卿口中到底惊呼了何。我只是双翼一展,拔地腾起。
不知要往何处去,头脑中一阵胜过一阵的混沌起来。但我将将飞起,腿脚就被一双手用力拽住。
裴少玉没命地嚎:“花锦绣,控制情绪控制情绪!”
腹内开始剧痛,有血水子顺着腿蜿蜒淌下,浸湿了亵裤、罗裙,低落在地面上,也是一般的鲜艳琥珀色。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血?!”
裴少玉在惊呼,陆少卿也在惊呼。我听不清每个人都说了何,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腹部便有规律的开始收/缩。
而腹内怀了足足三载的小家伙,竟真的努力往下来,似已等不及要见一见这万丈红尘呢!
这世上唯有一件事是最痛却最快乐的,那便是生产。
当仿佛永无止境的剧痛结束后,我甚至未听到新生儿的一声啼哭,便已浑身脱力的晕厥过去。
再度醒来时已是暗夜十分。缓缓睁开眼,便瞧见陆少卿正背对我立在地中/央,而裴少玉则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出神。就连地府一别后便已无影无踪的明月,都罕见的立在屋内。
林云更是坐在我床头,见我醒了便笑道:“恭喜妹子。”
我四下寻,却不见我的儿。
勉强张开口,我问:“我的儿呢?!”
“锦绣,你醒了!”陆少卿豁然回首。
裴少玉也立起身来,闻言便神色古怪地瞧一眼陆少卿。那厮双手夸张地捧着肚子,吃吃地笑:“你们的蛋,在篮子里呢。”
陆少卿窘了脸,我被那厮搞得一头雾水,眼转向林云,林云就咳嗽一声,面露难色:“妹子,你有个准备,姐姐要说了。”
“嗯。”
“妹子,其实你没产下一儿半女!”
“死胎么?”
“不是,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