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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山人海,心中竟莫名有些惆怅,有些踌躇不决。
似乎路很远,坐在轿子上,竟感觉时间仿佛过了好久,久到她都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心里,竟想起了炎帝。不知为何,凌天熙觉得她现在的情绪有些糟糕,更开始迷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放下了帘子,却惊觉轿中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炎帝。
“炎……”一个帝字还没吐出来,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之意。
炎帝的吻是霸道的,但是有种小心翼翼的温柔,不是缠绵的,只是在唇上辗转反侧,蹂蹑着,竟有些无奈。待凌天熙反应过来时,才惊觉那种感觉已经消失。只记得炎帝那磁性的声音:“天熙,既是你自己决定,我,只能接受,哪怕,自己会痛心,但,我仍会祝福你,天熙……”
一时有些恍惚,迅速掀开了帘子,却收住了手。默默苦笑,自己,为什么要期待,炎帝便在那人群之中?自己,凭什么肯定,炎帝一定会等着自己?真是,好笑。
拾起身旁的红盖头,盖在了头上,一路沉默。
炎帝坐在那楼的屋顶上,凝视着下面的红轿缓缓经过,拾起酒杯,仰头喝下。他仍是一如往常的淡然,一如往常的绝色,只是,那份淡然中,竟掺着几分落寞,那份绝色中,竟掺着酒醉之意。
仰头,望月,四周无星,凄凄惨惨,只它一人,那般落寞。虽然绝色如玉,却何奈寂寞。正如,自己一般。
其实,醉了也好,醉了,便能忘掉心烦的事情了。
轰轰烈烈,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恼人的烦碎礼仪,在漫长的时间过后,终于结束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起哄的人连拖带拽地送入了洞房。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烛光摇曳,红纱掩床,婀娜多姿,引人遐想。
水镜玄冥从未觉得自己是这般的幸福,这般幸运遇上了天熙。本以为佳人无望,却终抱得美人归。怎会不高兴?挑起那碍事的盖头,一张绝世娇颜露了出来,红烛映下,几分娇羞流露而出。
“天熙……”轻轻捧起那娇颜,低声喃喃着。低头吻下。
不知为何,身体仿佛不听使唤,在那吻落下之际,扭过头去。那吻,巧巧地落在了脸颊上。饶是如此,凌天熙仍是身体一顿:“不要……”
感受到了这些,水镜玄冥的酒霎时便醒来,默默叹气,开始解去凌天熙的发簪。道:“也罢也罢。天熙,我不动你。这么久没吃饭,想必是饿了吧,来,我带了些食物,吃吧。”
水镜玄冥从储物环中拿出了饭菜。竟仍有余温,香气扑鼻,勾人食欲。
凌天熙看见了水镜玄冥眼中的失望,有些内疚。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排斥他的亲热……她很信任水镜玄冥,见他如此,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结果饭菜,狼吞虎咽。
毕竟,真的饿了,哪怕到了这般修为,完全不需要进食,但是呢,习惯了每日三餐,怎么可能能忍受一日不食。
饱了,凌天熙觉得有些尴尬,只是道:“水镜大哥,那,我便休息了。”说着,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不行么?还是不行么?天熙,她爱的人,当真不是自己么?水镜玄冥眼神复杂,也只得躺下。
夜了,突然觉得寒冷,水镜玄冥担心凌天熙,怕她受凉,张开双手,抱住了凌天熙。却蓦地听见凌天熙正喃喃着什么。侧耳细听,却是自己最不愿听见的两个字:“炎帝……炎帝……不要走……你说过陪我的……炎帝!”
猛地惊醒,却发觉这只是一场梦。感到腰间正逐渐收紧,道:“水镜大哥,你做什么。”
为什么又一次梦到了炎帝?为什么,自己会梦见炎帝离开了自己?不信,断然不能这样!自己,绝对绝对不允许炎帝离开自己!因为……他是自己的灵兽……
凌天熙在心中为自己找着理由。
“啊?没,没什么,睡吧。”水镜玄冥苦笑着,转过身去。
自己,当真无法走进她的心扉么?自己,真的只能看着她,而不能得到她么?现下,哪怕已经婚嫁,却仍心心念着炎帝,她,当真只爱炎帝一人?
细细想来,这么多年,似乎炎帝,从未与他争,与他抢,反倒是,一直默默地守候在凌天熙的身后,这般沉默,这般小心。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学过他!
论修为,炎帝神级,天熙仙帝,绝配,论感情,炎帝小心,天熙懵懂,论……
似乎有很多,都是绝配!都是自己,闭上炎帝的!
看来,当真是自己错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从未超越过炎帝!
这下,辗转反侧,三人一(和谐)夜无眠。
、040 一纸休书:你走吧
清晨,洗漱之后,水镜玄冥携爱妻凌天熙来主堂拜见水镜二老以及大哥。
恰好,路过之时见炎帝匆匆而过。
凌天熙匆匆一瞥,却见炎帝一脸憔悴,带着几分醉汉的酒意。火眸中,不觉溢上了几分浅浅的心疼。谁都没注意到,但是水镜玄冥注意到了。精明若玄冥,只那一眼,意思便显而易见。
当真不行么?天熙,你还是会为炎帝心疼么?
反手握住凌天熙,将她拉入怀中,下颚轻轻摩挲凌天熙的额头,低沉着声音,道:“天熙……你……”沉默了好久,终是开口道,“你还是忘不了炎帝……么?”那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在听到炎帝二字时,凌天熙身体一僵,道:“你说什么呢!他、他……他毕竟是我的灵兽,变成那样,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能不心疼。”随意瞎扯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火眸中露出几分慌乱。
水镜玄冥感受着佳人蓦然僵硬的身体,便知,凌天熙这话,只怕假多真少。
“天熙,若是我和炎帝同时掉进水中,你……会先救谁……”水镜玄冥问出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在问出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不仅是因为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更因为自己害怕凌天熙的答案。害怕那答案,是自己无法接受的现实。
“哈哈哈哈——你们俩还需要我救吗?有如今这修为,掉进水中不会施展轻功出来?”凌天熙听闻这问题,丝毫不顾忌形象,大声笑了出来。看见水镜玄冥眼中的认真,旋即严肃地回答道:“我会救你。”
听见这个答案,水镜玄冥心中不可抑制地腾上了一股小小的喜悦。
至少,她是在乎自己的。尽管如此,他却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为什么?”水镜玄冥听到自己略带喜悦的声音。
“很简单啊。”凌天熙笑道,“炎帝是神级修为,我相信他可以不接任何外力就能挣脱危险。呵呵,你不知道吗?他永远都是那么睿智,冷静,从没见过他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呢!所以我不用救炎帝的,我相信他!不过,我救你呢,是因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哦。”
水镜玄冥从未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失败。
在那一瞬间,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哪里及不上炎帝——安全感。
他听见自己心碎裂的声音,苦笑着放开了凌天熙。轻声道:“走吧。”那声音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凌天熙不明所以,微微颔首。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大树后面的身影。
三日后,水镜家发出了一个惊人消息:
水镜玄冥要休了三日前刚刚娶下的娇妻——凌天熙!
这可谓是震惊海之陆的消息!要知道,只要是那日参加酒宴的人,都清楚地看见了水镜玄冥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与喜悦。那是由心而发的,没有丝毫的做作!可是现在,竟然要休了他最爱的娇妻,这怎么不让人们震惊!
最后,据小道消息,原来是水镜二夫人早便心有所属,若非是当日立下婚约,只怕娶不进这娇妻!因此,在感叹之余,人们又不禁赞叹于水镜玄冥的大度与宽容。他最终为了所爱之人幸福,而放弃了自己的幸福。
而当所有人感叹万千的时候,我们的主人公却只是苦笑。
他能怎么办?像困住小鸟一般折了凌天熙的翅?那样只会让凌天熙恨他!因此,水镜玄冥放弃了一切挣扎,与其娶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为妻,倒不如解下她的枷锁,放她自由。
对此,水镜老爷子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反应,只是淡淡地看着三人卷起的尘土,淡淡地说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唉……我们毕竟老了,对于孩子们,还是放开一些吧。”说着,转身走进了房屋。
当那一纸休书扔在凌天熙的面前,水镜玄冥便迅速转过身去,不再去看凌天熙。他害怕,害怕自己会抑制不住地在爱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所以,他强迫自己做得果断一些,狠戾一些。
当那一纸休书静静摆放在自己的面前,凌天熙竟是平静异常。她只是淡然地看着水镜玄冥的后背,若有所思。那一双澄澈的火眸所流露出的情绪不知是喜是悲。
当那一纸休书扔在凌天熙的面前时,炎帝的心中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知道水镜玄冥是一个怎样的人——得到手的再也不会放弃。但是凌天熙不一样,水镜玄冥虽然不愿意放手,但是若是凌天熙要求放手,他会心甘情愿地放手。但是就算放手,也不会这么容易。自怕天熙仍心念自己吧。
但是炎帝又不得不说,水镜玄冥确确实实爱的是凌天熙。不论是何时何地,他都会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为所爱之人不顾一切。只是不同的是,水镜玄冥是毫不掩饰的,而炎帝,是小心翼翼的。
于是,欣喜之余,炎帝心中又生出一分敬意。
留下一个背影,水镜玄冥迈着沉重而迅速的步伐以飞一般的速度逃离了。哪样子那般狼狈。他是骄傲的,即使是在爱人面前,水镜玄冥也决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脆弱。
凌天熙不想多说什么,沉默着,将休书收起。是的,哪怕是当初逼婚,也无所谓。毕竟,婚嫁与否,都不是凌天熙需要去思考的。既然逃不掉,又何必非要去挣脱呢?倒不如乐于接受。
说到底,凌天熙并没有把这婚事当一回事。或者说是,她所喜爱的人,并非水镜玄冥。
末了,数月不见的灵姬终于出现在凌天熙的身边。她直接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