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剑虹表白她的心事,所以她受尽折磨,也还不肯自杀。
再说龙剑虹与凌云凤一揽同行,倒不寂寞,凌云凤将她静中参悟的剑法,白天讲给龙剑虹听,晚上休息之时,又再互相切磋,龙剑虹的功力虽是与凌云凤相去甚远,但她聪明绝顶,时不时也会提出一些津辟的见解,正所谓教学相长,两人都有益处,当然龙剑虹所得的益处更大。这样过了十多天,在漫长的旅程中,凌云凤已把自己在剑术上的心得,毫不隐瞒的都传给了龙剑虹。
这一日她们在草原上赶路,黄昏时候,尚未找到一处可以投宿的人家,天上黑云密布,眼看大雨将临,她们想在山上找寻一处洞袕避雨,刚刚进入山谷,便发现一座庙宇,龙剑虹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正好借宿一宵。”走入庙门,忽觉酒香扑鼻,有一个人哈哈大笑道:“以管老前辈的威望,乔老怪哪有不结纳之理?哈,哈!南北两大宗师会合,再加上摘星上人,还怕什么张丹枫?阳宗海在自四方奔跑,功劳却不得不让给咱们了。”凌云凤吃了一惊,听这声音好熟,立即止住脚步。可是里面的人已经察觉,一声喝道:“外面是什么人?”天空闪了几下电光,霹雳一声,大雨倾盆而降,凌云凤技高胆大,明知里面的乃是敌人,却也傲然不惧,立即应道:“是避顽来的。”与龙剑虹急急跑进庙中,只见大殿上有一堆火,火堆旁边有两个人正在喝酒,一个是五十左右,短小津悍的老人,另一个则是三十左右的粗豪汉子。他们突然看见两个少女进来,也不禁好生诧异!
双方打了一个照面,那短小津悍的鹰鼻老者呆了一呆,突然哈哈笑道:“原来是凌女侠,一别十一年,想不到在这里幸会!”凌云凤冷冷说道:“难为娄大统领还记得我,令师又出山了么?”那老者道:“家师前年已去世了。听说凌女侠与霍大侠在天山合籍双修,津研剑法,老夫当真是羡慕得紧,却原来贤伉俪尚未忘情江湖么?霍大侠怎么不见?”
原来这个鹰鼻老者正是与阳宗海同时的前御林军统领娄桐荪,十年前在杭州一战,他被于承珠用金花打穿了琵琶骨,幸得他师父求来了千年续断,再以津纯的内功给他打通经脉,才得恢复武功,兔于残废,他的师父石鸿博是当时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在娄桐荪受伤之前,他也曾败在张丹枫夫妇双剑合壁之下,因此无颜再在江湖立足,他医好娄桐荪之后,也不准娄桐荪再去求官。娄桐荪不敢违拗师命,只好放弃功名,和师父一同归隐,其实他心中却是十分不愿。
石鸿博郁郁而终,娄桐荪三分悲伤,七分高兴,高兴的是不必再受师父管柬了。他缅怀旧日荣华,也像阳宗海一样,想出来活动一官半职,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即位,大内总管换了符君集,御林军统领也换了翦长春了,恰好发生各省贡物被劫的案子,娄桐荪新打听得是张丹枫的徒弟干的,他一来要报师门宿怨,二来要建功求进,因此便想拉拢各大魔头,再一次与张丹枫为敌。在他想来,若能打倒了张丹枫,南方的叶成林,北方的周山民失掉了靠山,那就容易收拾了。
和他一同喝酒的这个汉子名叫东万赫,说起来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的师父便是三十年前被飞天龙女叶盈盈削掉了一条臂膀之后,自称“独臂擎天”的管神龙,管神龙是赤霞道人的师侄,但年龄不过与赤霞道人相差十多岁,如今已是将近七十的高龄了。论起辈份,他和七陰教主及阳宗海等人乃是同辈,但讲到武功,则几乎可以称他的师叔并肩,要不然当年也不至于出动到叶盈盈来对付他了。他断臂之后,经过了三十年的苦修,练成了几样非常厉害的功夫,也想一报当年断臂之仇,但此时玄机门下的第二代弟子,连叶盈盈在内亦都已先后死了,第三代弟子中最著名的是张丹枫,因此尽管张丹枫和他素无瓜葛,他却自然而然的把张丹枫当作了敌人,娄桐荪复出之后,和东方赫交上朋友,知道了管神龙的心意,便怂恿他和乔北漠联合,管神龙听了他的话,于是便派了东方赫和他同去谒见乔北漠,打听乔北漠的心意,若是乔北漠也有同样的意思,南北两大魔头便要结成联盟,共谋大举。却想不到在这里会碰见了凌云凤与龙剑虹,双方打了一个招呼,心中暗暗戒备。凌云凤知道娄桐荪的“分筋错骨手”冠绝武林,娄桐荪也知道她的天山剑法妙绝天下!
娄桐荪心想,自己这边是两个人,她们那边也是两个人,凌云凤的剑法津妙非常,这是早已知道的了;和她同行的这个女子,腰悬宝剑,英气慑人,一看就知是个巾帼须眉,想必武功不弱。若然动手,只怕未必占得便宜。何况凌云凤与霍天都形影不离,凌云凤来了,霍天都必在后面,霍天都的剑术仅次于张丹枫,娄侗荪当然更不敢碰他了。是以娄桐荪逼得和凌云凤客套一番,绕着弯子拿说话探听她的口风。
凌云凤也不愿和他争斗,心念一转,微笑说道:“娄大统领也未忘情江湖,我们到外边走走,又有什么值得奇怪?外子听说阳宗海也出山了,还想找他再比一次剑术呢。我们知道阳宗海就是打这条路来的,娄大统领可见了他么?”娄桐荪心中一凛,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心想:“原来他们是追踪阳宗海的,那么霍天都即使不是随后便来,也必定是在附近的了,幸喜刚才没有造次。”
凌云凤道:“既然如此,待这场大雨过后,我们再去觅他。”娄桐荪道:“不必客气,就在这里烤火吧。要喝酒吗?”凌云凤道:“我们只想歇歇一会,这庙里有和尚没有?”娄桐荪道:“没见有什么和尚,两边僧房都是空的。”原来这里是鞑子和中国交界的地方;两边军队打来打去,庙中的和尚早已逃避兵灾去了。
凝云凤道:“多谢了。虹妹,我们就进僧房歇歇吧。”龙剑虹随她进去,掩上房门,悄声说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凌云凤道:“和我说话这个是以前的御林军统领,名叫娄桐荪。另外一个汉子,我不认识,听娄桐荪称呼他的师父做管老前辈,可能是管神龙的弟子。”龙剑虹知道管神龙是杀万天鹏父亲的凶手之一,便道:“这两个都不是好人,姐姐为什么不趁此机会除了他们?”凌云凤道:“娄桐荪是以前张大侠饶过的,听他们刚才漏出的口风,似乎还想和张大侠作对,只是未有事实,咱们暂且不必理他。”她自问也没有必胜娄桐荪的把握,实际上是双方都有顾忌。
东方赫目送她们的背影入房,挤眉弄眼的对娄侗荪悄声笑道:“好漂亮的娘儿!”娄桐荪摇手笑道:“玫瑰花有刺,采不得的。大的这个是天山剑客霍天都的妻子!”这时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雨声淹没了他们的笑声,要不然娄桐荪也不敢在背后谈论。
大雨声中忽听得马嘶之声,娄桐荪心头一震:“莫非是霍天都来了?”庙门忽地打开,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一个半边面目焦黑的男子抱着一个少女下来,大踏步的走入神殿,冷冷的看了娄桐荪他们一眼,便道:“借光,借光,让我也烤一烤火。”这两个人正是乔少少和陰秀兰。
东方赫不认得乔少少,见他神情傲慢,心里有气,不但不挪开身子,反而把双脚更摆开一些,他摆出这副姿态,当然是不欲让乔少少插进来,哪知乔少少比他更不客气,将陰秀兰放在火堆旁边,他大马金刀的就在两人中间坐下,手肘一撞,将东方赫撞得歪过一边,口中仍然只是冷冷地说那两个字“借光,借光!”
东方赫勃然大怒,喝道:“你这个人怎的如此无礼!”使了一个擒拿手法,拖着乔少少手腕,要把他硬摔出去,哪知乔少少手腕一翻,将他握着了,冷笑道:“你要打架么?”东方赫功力稍逊一筹,竟然挣扎不脱,正要飞脚踢他,娄桐荪忽道:“出门的人哪处不交朋友,两位兄台何苦为此小事生气?好好的说,大家方便。”娄桐荪出声劝解,东方赫当然要卖他情面,乔少少也不好意思再闹了。两人同时把手松开,东方赫稍稍挪开一些,让他插进来烤火。
娄桐荪在十余年之前,曾由他的师父石鸿博带他同往昆仑清,谒见过乔北漠一次,就是凭这一点香火之情,所以他毛遂自荐,做管神龙和乔北漠的中间人,想拉拢两方合作。那一次他谒见乔北漠,乔少少也侍立一旁,不过那时乔少少只是十四五岁的童子,而且眉清目秀,哪里是今日这副模样?不过,娄桐荪虽然认不出他,见了他的身手,却不禁心中一动。乔少少刚才用来对付东方赫那记擒拿手的手法,乃中原各派所无,娄桐荪怀疑他是厉抗天所收的弟子。
娄桐荪的相貌虽然未变,但经常有人谒见乔北漠,乔少少也记不了那许多,他只是注意一些极有名的人物,娄桐荪的师父石鸿博他是记得的,至于娄桐荪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何况,隔了这么多年,他也认不得娄桐荪了。
坚定之后,娄桐荪就问道:“兄台贵姓。”乔少少看也不看他,应了一声:“我姓乔。”娄桐荪心头一震,正想再问,见乔少少不理会他,有点尴尬,想等他转过头再问。却见乔少少忽然解下一条软鞭,走了开去,唰的一鞭,打在陰秀兰身上,这一鞭解开了陰秀兰的哑袕,但她的软麻袕尚未解开,仍然不能行动。
乔少少唰唰接连打了几鞭,撕裂了她的胸衣,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怞起了几条血痕,他在旅途中每天都要这样折磨陰秀兰一次,今天他中途遇雨,又刚刚和东方赫吵了嘴,怒火都发泄在陰秀兰身上,一鞭狠过一鞭,陰秀兰虽然咬牙死抵,仍是不禁声吟出声。
乔少少打了六七鞭,冷笑说道:“陰秀兰,你说不说?”“陰秀兰”三个字刚刚出口,东方赫忽然喝道:“好不要脸,欺负女人!”拾起一条烧着的松柴,倏的向乔少少劈面掷去。
乔少少刚才掏出皮鞭,痛打陰秀兰的时候,也曾暗地里留意他们的神色,但见他们面面相视,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