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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把草垛还给我们吧,晚回去了爸爸要骂了。”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孩开口道,其余几个孩子也是这样,期待的看着易永恒。
闻言,易永恒摇了摇头,随后将草垛放回了他们的肩膀上,随后几个孩子又笑嘻嘻的担着草垛慢慢的走回去,依稀可以看到他们小背略显弯曲。
“惊讶么?”看着他们那小小的身影易永恒问道。
“嗯。”刘菲点了点头,她从小出生在豪门,什么东西想要没有,一个发簪却令一个小女孩那么欢喜,尤其是那个小女孩看起来都不像女孩,好似男孩一般,她穿着和几个男孩子几乎一摸一样,唯一可以分辨出来的就是那清脆却又充满童稚的声音。
“他们的父母怎么狠心让他们做这么重的活。”刘菲气愤道,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子区别太大了,城里的父母宠溺自己的孩子还来不及呢。
“你错了,不是他们的父母狠心,因为他们的父母担负的压力比他们更重,无论是乡村里的孩子,还是山村里的孩子,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读书,做家务,做农活,这样也许能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们才会去看书,写作业,可以说玩耍几乎和他们无缘,因为他们的父母都穷怕了,甚至有些家庭的孩子连书都读不起,从小就给家里干农活,一辈子都是农民。”易永恒吸了口气:“稍微有点钱的,会望子成龙,因为他们穷怕了,即使不惜一切,也要让孩子考上大学。”
“这……”刘菲简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
“看到刚才那小女孩的眼神了么?”易永恒问道。
“嗯,如果不是她说话,恐怕我还以为她是男孩子。”刘菲回答。
“这就是山里人,在全中国太多了,不知道你上网有没有看到网上说八零九零都是废掉的一代人。”易永恒说道。
刘菲尴尬的摇了摇头:“我上网一般不看这些新闻,不过我好像听说过,可我也是八零后啊。”
“其实啊,这不怪八零九零后,因为他们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中,那个孩子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易永恒问,刘菲只是摇头,他才继续道:“羡慕,这些孩子都是九零一代,他们终将要走出大山的,而大山外的社会充满了激烈的竞争,物欲横流,这这样的社会中他们会产生自卑感,和城里的孩子相比,他们就是乡巴佬土包子,试想一下这谁能忍受的了?菲,如果是你,你能忍受被人歧视的眼神么?”
刘菲摇了摇头。
“这样的心理,这样的环境会造成什么?有些人可能会更奋发向上,但那只是少数,有些人可能会甘心命运成为一个打工者,有些人可能会去迎合这个社会,甘心卑躬屈膝,但这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为了心里的不平不忿,有些人会走向犯罪的道路,走向堕落的道路,所以说八零九零后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声色犬马的社会,错的是那日益拉远的贫富差距。”易永恒淡淡道。
“可是这难道是应该的么?他们也有机会去拼搏啊,他们有机会去创造的。”刘菲反驳道。
听到这话,易永恒笑了:“呵呵,菲,你错了,起点不一样注定命运不一样,这个时代已经变了,在八零之前的那个时代,外界的**对很少,叫平均主义、社会主义,所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涨工资一起涨,无论到哪里人与人的关系不是功利的。现在不一样了,即使你出身在城镇里,不是官二代富二代的话恐怕要想在这个社会建功立业,那都是梦,想当初我刚到你们家去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想么?”
刘菲依旧摇头。
“我非常诧异,我做梦都想不到原来中国某些人的家会那么大、那么豪华,你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吗?是羡慕,是惊讶,是自卑,更多的是愤恨,我想为什么我们家不是这样,为什么同样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区别是这么大,为什么我用心读书,成为省高考状元,但是人家却只要稍微动动关系就可以进大学,即使参加工作,也是他们优先,这要怪我没生在一个好家庭么?”易永恒有些激动:“不,我不怪,要怪只能怪这个社会,这个环境,这个体制。”
刘菲沉默了,易永恒说的何尝不对,她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什么名牌大学只要他父亲动动关系,就可以进去,什么东西,只要她想要父亲就可以买来,她想到了易永恒,如果他没有那个神秘小壶的话,他现在还会站在这里么?答案肯定是不会,可能他已经被自己给戏弄死了。
“中国任何一座城市,像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离开这座城市五十公里,眼睛一下子就会面对贫困,这就是差距,上面每天都在说改革,每天都在说变好了,实际上也就是糊弄一下百姓而已,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深入基层你就会发现什么是贫穷,可是社会不仅仅没有负担责任,反而归咎到八零九零这一代人身上,这一代人经常会问一个问题,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想问,如果没有这样的环境,没有这样的贫富差距,每一个人的起点都是一样,谁愿意堕落,谁愿意去犯罪,谁愿意卑躬屈膝,谁愿意问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听了这么一番言语,刘菲只是默默的看着易永恒不开口,她明白易永恒说的对。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哪怕刀山火海,我们生死共赴。”这一番话让她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她永远都锁不住,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的支持他。
“现在的中国就是一个商业化的社会,能赚钱,一些人什么都干的出来,极少数人活的很痛快了,可大多数人却不痛快,很多人都问我想要做什么,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要中国那多数活的不痛快的人,活痛快了。”易永恒脸上坚定:“走,是该回去了。”
“嗯,刚才你为什么不帮那些小孩提草垛,又还给他们了”
“呵呵,我帮得了他们一时,帮不了一辈子,其实我很羡慕他们现在,因为他们都有一颗纯净无暇的心,可是以后到了社会又会怎么样呢?就和中医一样,治标不治本又有何用?我要做的是治本。”
第75章,良心何在!!!
回去的路上,易永恒想起了小时候听的那首歌,在希望的田野上,一首唱国家繁荣富强的歌。乡土气息歌词朴实、曲调优美流畅上口,通过对家乡充满希望的田野的赞美,抒发了对美好生活的赞美。歌词把希望和未来巧妙地结合起来,既歌颂了改革开放以后的新变化、新面貌,又憧憬着富裕、兴旺而幸福的未来。
可是在现在想来却有些讽刺?国家是强大了,可是希望真的有了么?这是易永恒的疑问,山区的万亩良田即将化为现代化的工业园,说实话,易永恒不想,可是为了未来的打算,这是必须的。
乡政府的大院里,挺着各式各样的车,桑塔纳,比亚迪,奥迪品种齐全,乡政府的厨房里,更是进进出出忙碌着,小小的餐厅里,聚集了这个县里所有头头脑脑的人物,桌上摆满了各色小菜,腊味合蒸酸辣狗肉东安子鸡酸辣鸡丁大边炉君山银针鸡片麻仁酥鸭焦盐兔片玉麟香腰红椒酿肉五元神仙鸡洞庭金龟,都是湘南的风味菜,讽刺的是在这个贫困县里,该出现的都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也出现了。
老王是乡政府的大厨,他还从来没有炒过这么多好菜,但是他知道,这里的菜的材料,大多数都是从各村里零时收集上来的,还有一些菜则是从县里带来的,他知道很多东西都是老乡家的年货,可是乡长一声令下,各村各户必须的拿出来,就连老王也出了一份,说是为了招待省里来的大老板。
说什么只要招待好了这位大老板,以后整个乡都得富裕起来,可是他知道一点,以前只要有领导下来视察的时候,乡长都会这么说,可是穷的还是穷的,老乡们是越来越苦了,县里几次说要给修缮小学,年初的时候说的,年尾都没见动过一块土,大家也只能听天由命,山里人靠山吃山,反正又不会饿死,只要日子能过,他们也就算了,谁让这里穷呢。
都快六十的人了,老王也满足了,他端起炒好的菜,走了出去,很奇怪的是,平日的领导一下来,只要一上菜,基本上都已经炸开锅了,可是现在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动筷子,不过老王才管不着呢,这些当官的自己找罪受,那是活该。
心里这么想可是嘴巴上可不敢这么说,将菜放了上去,老王又回到厨房开始忙碌了起来,他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小孙女还在读高中呢,虽然说在这里工资不高,一个月就五百块,但是能为家里减轻点负担他也安心了,他只盼望着有一天孙女能争气,考上大学,那么他受多少苦的愿意,他可是知道乡里很多家庭的孩子初中都没读完就去城里打工去了,那是因为家里太苦了。
望着一桌子菜,县里领导都是咽口水,要知道他们早上就吃了个早饭就开始忙碌迎接的事情,中午一个个都没吃饭,现在一看到这山里的农家小菜,早就肚子呱呱叫了,可是这位郭总裁偏偏就不动筷子,在他旁边的那位也是如此,他们两个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他们老板还没来。
看着这帮将军肚大挺的县官们,王强冷笑,他算是明白易永恒为什么一直现在还不来了,可是就苦了老郭了,要知道他以前训练的时候,一块面包,坚持一个星期都有。看着这乡间小菜,老郭是坐立不安,不过易永恒没来,他也不好动筷子,要知道这次易永恒从刘家搞来了一百亿,信誉药业基本上一分钱都没出,全部用在安远县厂区的建设之中,易永恒是真正的老板,他才是次的。
这里最镇定的除了王强之外,也就是那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了,正是安远县县委书记,等了这么久,杨书记终于坐不住了:“郭总裁,不知道那位易先生什么时候过来,要不我叫人去接一下?”
在老郭面前,他就是县委书记又如何,还不得装孙子,要知道信誉药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