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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不许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败下阵来。
“……”不想说,却被他捏的火气再次蹿升,一边挣扎一边道:“我爱你,担心你的生死,行了么?”
就是这句!
罗瞻突然变得异常狂喜,倒把君锦给吓呆了——他这改变也太快了点!
不错,罗瞻要听的就是这句,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没自信,患得患失,就是因为没有这句话做保证,哈,他的妻子爱他!
捧起她的脸,狠狠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记狼吻,“你真得爱我?”
君锦忽觉很疲累,这个笨蛋怎么到现在才明白?“不爱你,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罗瞻眉飞色舞,紧紧搂住妻子,“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爱我这种人?”
“我也在想为什么。”他到底哪一点好呢?瞧这个样子——
俯视她疲惫的神情,“那还跟我吵?”声音轻柔到不行。
懒得与他争辩,“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你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不行,我陪你。”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容易生气。
“那就把眼睛闭上好了。”他很好说话。
“你能给我一点自己的时间吗?”她只想单独待一会儿。
“你闭上眼就看不到我了,跟一个人没什么两样。”弯身抱起她,心情从未如此愉悦过——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非常想要的东西,她是唯一一个,如今得到了,不只是身体,而是她整个人,虽然不了解她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么一个莽夫,不过——她就是喜欢。
“娘子,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抱着妻子回屋。
“……”
“再说一遍。”他催促。
“……”
“说一遍!”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打断他,她疲累地问。
“什么?”
“晚两天再走好么?”至少让她给他准备些东西。
“……不行。”这可不大好办。
“我爱你。”声音带着些取笑。
“好。”
真是个好骗又昏庸的男人!
就这样,争吵到整栋宅子都涩立无声的夫妻,没事人一样回屋去了,徒留几片烂树叶兀自在风中飘来荡去……
“唉,真不知道他们俩上辈子是谁欠了谁的。”曾辉盘坐在廊道外的栏杆下,下巴支在栏杆上,叹气。
“他们俩是不知道,不过我们俩上辈子定然我是欠了你的。”嘉盛背倚着栏杆,两人一个面朝东,一个面朝西,视线相对,“好戏看完了,说说你吧,你到底在气我什么?”
冷哼一声,“不许再让云雨那丫头接近你三尺以内,不然我儿子生下来就姓曾。”
嘉盛笑不可仰,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笑了半天,差点岔气才道:“我记住了,不过儿子姓曾,我到无所谓,反正我到底姓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清清嗓子,每次谈到他的身世,她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什么都不说。
“我儿子怎么样?”右手放到她微微有型的小腹上。
“很好,肯定比罗老大家那个有出息,一点也不折磨他老娘。”说到这个就让她开心,君锦那女人整天半死阳阴的,不能吃不能喝,她却什么也不怕,可见两个孩子的听话程度如何了,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像罗武安那样的,定然不会生出斯文的种来,她家这个就不一样了,瞧这么斯文帅气的爹,还怕生出夜叉嘛!
嘉盛头枕栏杆,笑着伸手搂她入怀,这女人越来越有女人的样了,“不回鹿山行吗?”他好不容易才回来,而且过两天就要走,可能连孩子降生都看不到,也许还会……回不来,他不怕死,但放不下她跟孩子,有羁绊的人啊。
“行。”她很从谏如流,因为心知他这次的离开不普通,“不过要说你爱我!”她可不像罗老大那么笨,成婚这么多年才想起来要妻子表白。
“我爱你。”搂着她的手,两人十指交缠。
唔……难怪君锦那女人喜欢窝在罗老大的怀里,还真是舒服。
夜空几净,天下终于变得一片安宁——
☆、六十 没错,是罗夫人 (上)
不想也不愿让他走,明知道不能无理取闹,可还是满心想腻着他。
君锦是三更底醒的,一直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因为他四更底就要动身出城,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更鼓声响了四下,罗瞻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喉咙中发出一声轻叹,“你再睡会儿吧,走前我一定会叫醒你。”
在他的胸口摇头,“你一做起自己的事,就会把我们忘得干干净净。”根本记不起自己还有个家,从开始一直到今天,他出门就未曾写过一封家书。
女人都是有闺怨的,即使再怎么大度能容,无欲无求,依旧架不住独守空房的苦楚,尤其他过得还是那种有今日没明天的生活。
这几天他一直留在府里,耳鬓厮磨久了就更不愿他离开了,尤其她现在怀孕,特别容易感怀。
“我不是答应有空给你写家书?”这辈子都没写过家书,不知到时能写些什么,情啊爱啊他说不出口也写不出来,写生活更是乏善可陈,军旅的日子能有什么好写的,不就是一日三餐,打仗睡觉嘛,想来就犯愁。
“谁知到时你还能不能记得。”脸埋在他坚硬、光裸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像只懒猫,“记着我嘱咐过你的话,赵麒带的那些东西,你不许给别人,能给别人的我都让人另装箱了。”这人进了军营就是天下大同,什么都跟人分享,连内衫都是,所以她特意多准备了些衣物、干肉,分两份来装,一份是能送人的,另一份是不能送人的,“尤其那些衣服,不许乱给别个人穿。”戳戳他的下巴,“也不想想,你穿着别的男人穿过的衣服与我亲热,岂不——嘶——”说不下去是因为被他咬了一口手腕。
“我记着呢。”这女人的说法让他听着很不舒服,给别人穿件衣服就像把老婆扔给人睡一样,弄得他只想揍人,自然再不会把衣服借给别人。
……
又念叨了一大堆,基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女人真是——无论老少,都有这本事,不过他到听不烦,一来他家娘子懂得适可而止,二来她的声音好听,软糯的嗓音配上挠痒般的轻戳,到更像情话。
趁她闭口休息的空档,他伸手摸来火折,起身把床头的红烛点上——差不多该出发的时辰了。
“放心,我都记下了。”见妻子又要张嘴,他适时打住,“你都快成小老太太了。”惹来她一记轻捶。
掀开薄被,打算下床,君锦却从背后搂着他不松手,这女人学会耍赖了……
他看一眼时漏,还有些时间,反过身来正对妻子——他也有话要交代,“我走后,你就留在云州待产吧,不要再赶回延州了。”她的身体不比别人,娇的很,嘴又挑,吃不了多少东西,还爱到处操心,他还真有点不放心她。
“我才不留在云州,等这边的事收拾好了,我到燕州去。”那边离他更近一些,最重要的,云州的林木之这些人与她不对路,燕州齐家到与她来往不错,想制约一派,当然要宠信另一派来对付,她可不愿抛头露面跟那些人接触,私下让别人解决争端吧,“如今这云州地面上都知道你罗大将军的二夫人医术盖世,慈悲心肠,可惜被我这个爱吃醋的恶婆娘压着不给进门,我才不愿留在这里遭人唾弃。”将长发拨到背后,并随手系好松掉的兜衣带。
“不许再谈她,没关系的人,老是平白无故赖到我头上。”瞄一眼她微隆起的小腹,唉,不能碰她啊。
“平白无故?三两成群的可不是我。”捏他的胳膊一下,因为肌肉太硬实,差点折了自己的手指。
对他来说,这掐捏一点也不疼,反倒有些痒,伸手挠一下,并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你公平点,我还没跟你算那莫馥的账呢,那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伪君子,以后不要见他。”在他眼中,儒雅斯文的都是败类,尤其跟他妻子相配的。
“乱吃飞醋!你要是见识了他把我骂哭的场面,会胡思乱想才怪,再说我又不是傻瓜,被人骂还喜欢他,我有病不成!”女人都是小肚鸡肠的,她也是,只不过私事归私事,总不能因为自己被骂过,就否定人家的才能,不用他对丈夫的损失可不小,她怎会做那种得不偿失的事,小肚鸡肠的仇就要用小肚鸡肠来对付,有机会她找个人骂回去不就成了?说罢看一眼时漏,真想再让他多留一会儿,“让部将先出城准备不成么?反正你那黑马的速度无可匹敌,肯定赶得上誓师。”
罗瞻哼笑,已经被她多讹了两天去,还这么贪心不足,“你以前可没这么磨叽。”避开她的小腹,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等仗打完了,我带你回林岭住段日子,就咱们俩。”连小家伙们都不带,这总行了吧。
“信你才怪!”天下这么乱,仗打到哪天才是头啊,号角一响,他肯定又蹿的不知所踪。
因为坐在他身上,她自然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纠结变化,不禁勾唇角,捧住他的脸,在他耳际轻声呢喃,“想不想要?”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清清喉咙,“别乱来。”
那怎行!“没事的。”媚道是女子必学的一课,尤其在发现这很有趣以后……
四更底,罗瞻还是准时整装上马,面对妻子的相送,他反倒觉得有点不自在,若非天黑看不清楚,恐怕很多人会发现他的脸颊泛红,实在是因为刚才被妻子诱哄着做了件禽兽的事——居然会对大肚子的妻子下手……
“天凉,快进去。”趁别人看不清,捏一把妻子的脸颊,发现她脸上也热烫的很——做了这么不守妇道的事,原来她也会不好意思!
“记得让人回来报平安。”哪怕只是“还活着”三个字都成。
“我记着,你快进去。”最讨厌她送他,害他老想带她一道走。
君锦往后退两步,他方可踩蹬上马,马鞭一响,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独留君锦一人倚在门框上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她多想跟曾辉一道出城,可惜他不同意……
望穿秋水,君要何时归啊……
***
“娘,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