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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轻摇了几下头。
蓦地,盈盈的俏脸和纤纤那番话卑鄙的擅自闯进他的心坎,占满他的心扉,他变得若有所思……
“盈盈,起床了,该起来吃早餐和药了。”
嗯?好好听的声音,一定是步云!
能在一早醒来第一眼就见着绝世美男子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这世界上恐怕也没几个人有她这份福气。任盈盈既骄傲又充满期待的睁开惺忪的睡眼。
“呃——!?妈妈!?”
不!不是妈妈!是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陌生女子!哦!不,不,不,说陌生嘛,看起来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稔。任盈盈敢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艳绝伦的绝世尤物。
咦——!?“你——是步云!?”任盈盈被突然跳进小脑袋瓜的认知,吓得两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不是我还有谁?”程步云端着刚熬煮好的稀饭,坐到床沿,给她一个慑人心魂的浅笑,“不过我现在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
“你——”任盈盈本想笑着说:“你好漂亮,果然适合扮女人!”可是,当嘴皮才牵动了一下,两行热泪便不请自来的洒满双颊,两只手臂自作主张的扑向程步云,将他紧紧的抱住,哽咽的直喊:“妈妈……是妈妈……盈盈一个人的妈妈……”
“对,我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所以盈盈别哭,让妈妈喂你吃早餐。”他讨厌她落泪,那种心痛的感觉令他记亿深刻、全身不适,更有太多的不舍与爱怜。
在他温柔得令人心颤的呵护下,她像只最温驯的小绵羊般顺从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同情我有气喘,还是悲怜我被生母抛弃?”
她内心深处的强烈自卑感开始兴风作浪,搅得她万分恐慌。
“为什么这么想?”他好心疼这个小傻瓜。
“因为……”任盈盈怕得两串晶莹的泪珠又滚滚坠落。“……不该有人对我这么好的……不可能的……我是不值得被宠的……是多余的存在……”
“这是什么话,我就喜欢盈盈、想疼盈盈,盈盈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没有人可以取代的,谁敢说你是多余的!”程步云抽了一张面纸,好轻好轻的为她拭去两行清泪。
“真的吗?”这正是她最想听到的话语。“你真的喜欢盈盈?不会嫌弃盈盈?”
“我一向最讨厌被人当成女人,更讨厌被人当成HOMO,更更讨厌穿女装扮女人,现在我都为你做了,你说我喜不喜欢你?”他不要她自卑自怜,他希望她笑口常开。为了这份希冀,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步云——”任盈盈哭得更凶了,却是喜极而泣之泪。
“相信我,盈盈是最好的、最棒的、独一无二的!”
“步……”任盈盈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永远偎在这个令她倍感安心的怀里,享受他带给她的温暖和柔情。
怎么办?她居然产生一种可怕的念头——
她不愿把步云交给别的男人,不,是任何人,包括男人和女人,这是不该有的念头啊!怎么办……
“我想洗澡。”她突然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自己都未沐浴一定很臭,为了怕熏坏步云,她决定好好洗个澡。
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步云,所以就想出了不坏的点子,“你陪我一起洗!”
“耶!?”程步云险些被她的话吓得滚下床去。
“你自己说你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当然要陪盈盈一起洗澡!”任盈盈自有自己的一番大道理。
“盈盈,你听我说,再怎么说,我都是男——”
“那不成问题,你是‘0号’,心理上等于是女人,所以和同为女人的我洗澡绝对安全!”她自以为是的想说服他。
这是哪门子的话!?程步云差点翻白眼。
然而,他就是拗不过这张小脸的企盼,半推半就的被任盈盈拉进浴室里去了。
上帝!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男人哪!
进了浴室,任盈盈便旁若无人的开始褪去自己的外衣,压根就没有把程步云当成男人看待,自在极了。
脱得剩内裤时,她才从被氤氲沾满的镜子,瞥见始终背对着她,缩在一角的程步云。
她不禁感到莞尔。原来是在害羞哪!
于是她便主动走向他,向他伸出友谊之手。“别害躁啦!同样是女人,我不会吃你豆腐的。”
不是这个问题吧?程步云实在很想大声高喊出来。不过他知道对于这个脑神经结构异于常人的娃儿,此刻再多说什么也是白费唇舌、无济于事,所以干脆不说,但也不回眸,省得铸下大错。
任盈盈见他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所以就使出蛮力去拉扯他,企图强迫他面向她,“快转过来,别害羞嘛!”
她终于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调戏沉鱼落雁的美女,感觉实在太棒太新鲜了,呵呵!
“别拉我啦——”
“快转过来——”
任盈盈突来神力,将他扳向自己,却在他被迫转身回眸之际,突然。 想起重要的大事,惊慌失措的自他身边跳开,惊喝道:“别看我——”
然后像只飞箭般火驰逃向雾气氤氲的角落,企图用双手和淋湿的长发掩饰自己伤痕处处的躯体。
“盈盈?”程步云注意到她突如其来的怪异反应并不寻常,那个样子并不像是突然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而感到害羞或慌乱害怕的样子,而是一种自卑的恐惧。
“别过来——别看我——我好丑的……”任盈盈如泣如诉的哽咽。
她差点忘了,她这个处处是伤的丑恶身体是见不得人的,尤其是面对步云这么漂亮又完美无瑕的绝世美人,她更是自惭形秽。
她怎么会忘了呢?她平时是那么小心翼翼,绝不轻易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更遑论和别人共浴的。怎么和步云在一起时,她就把这些全都忘了,还主动邀他共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自暴其短的蠢行啊!
想到这儿,任盈盈更加难过自卑,心头一紧,两行清泪趁机淌落。
“盈盈——”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过来……我不要你看到我丑陋的身体……”与其被步云亲眼目睹,她宁愿自己招供,虽然她的心正为这番话在淌血。
这个小傻瓜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程步云既恼又心疼。“你一点也不丑的。”
“别过来——不准过来——”眼看他步伐稳健的直逼向她,她的心里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方面,她希望步云不会嫌弃她,温柔的走向她、万般爱怜的呵宠她、拥抱她;但在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步云会被她丑陋不堪的身体吓跑,从此鄙视她,不再靠近她、搭理她,那会令她心碎而死的。
在她反复的呐喊声中,程步云已逼近她面前,她仓皇失措的垂下惊慌未定的头,几近乞求的说:“别看我——我好丑的……”
程步云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挥动最温柔的羽翼包裹住她、拥抱着她,“盈盈骗人,盈盈的身体明明好漂亮的,一点也不丑。”
“你胡说……”可是她却很爱听。
“我才没胡说,否则你自己说,你到底哪里丑?”他以清澈透明,像天籁般撩拨人心的嗓音道。
“我每个地方都好丑的,像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任盈盈指着自己一处处儿时被双亲凌虐所残留下来,永远不会磨灭的丑恶疤痕,每一个伤痕都代表着永难磨灭的创痛。
程步云俯下身躯,以柔软温暖的唇瓣,轻吻着她所指的第一处伤痕,并用一副受骗的语气,对被他意外的举动震得目瞪口呆的任盈盈道:“你胡说,你的身体明明一点也不丑的。”
说着,他的唇瓣又移向第二个伤痕,一样倾注所有的温柔和挚情轻吻,仿佛要藉一次次的轻吻,抹去每一处伤痕所包含的心伤。
任盈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由热泪决堤,泛滥成灾。她只觉得步云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但是她并不感到痛,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喜悦;而且觉得那一处处伤痕所刻划的创痛,在步云的轻吻下渐渐的淡去。
“盈盈的身体最漂亮了,一点也不丑,你相信我,你好美,你是最美的!”
步云那一声声的保证,更是令她哭得柔肠寸断。
“步云——步云——”她终于忍不住用自己的双臂,牢牢的拥抱住再也找不到第二份的温柔。
怎么办?她已经完全不想把步云让给别人了……
三天下来,任盈盈的病已经痊愈,而且变得更喜欢黏程步云,成天都绕在他身边打转。
本来在任盈盈完全康复时,程步云就打算卸下“母职”,重新恢复男儿身的模样,却在任盈盈的死缠烂打下,迟迟未能如愿,至今还是一身女装。
不过迎着任盈盈那粲粲笑颜,他倒也毫无怨尤。
谁教他总是忍不住的就想宠她、怜她、逗她开心。
“步云,擎海今天会回来吗?”她记得步云跟她说过,孟擎海到台南成功大学去参加一项为期三天的学术研讨会,今天才会回来。
“应该会吧!”除非在绿岛出了什么差池!程步云希望不会。
“哦……”任盈盈像吞了一颗鸵鸟蛋似的,大好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郁。
好奇怪,她明明打算把步云和擎海配成一对的,怎么这会儿反而别扭起来,希望擎海不会回来?
“怎么了?”
“没事!”她不想让步云知道她不应有的想法。
“离晚餐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程步云一面烧菜一面对她说道。
他知道她最怕看到血,而他接下来要处理的便是沙锅鱼头要用的血淋淋鱼头,所以才想把她支开。
“我正有此意!”趁沐浴让自己头脑清醒清醒,以祛除“邪念”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她便轻盈曼妙的蹦进浴室去。
孟擎海刚踏进门便被扑鼻而来的美味熏得饥肠辘辘。
“好香啊!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没想到咱们盈盈大小姐也会烧菜哪!”孟擎海闻香而至,很快捕捉到流理台前的俪影。
咦?不是盈盈,是个体态婀娜,韵味十足的人间绝色!
问题是,怎么会无端冒出一个足以和程步云那小子媲美的绝代佳丽!?
孟擎海重新聚焦,用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