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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是有爷爷奶奶的,只是我从来就没照顾过他们。”那小伙子终于说话了,“我爷爷生病时我在外面读书,都是我爸爸妈妈在照顾他的,直到他死,我也只是最后见上一面而已,所以我来做陪护也是想补偿自己内心的缺憾,再说现在就业形势并不好,我这样做也是一举两得,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去,怕人家说我没出息。”
“怎么能说是没出息呢?”达拉翁说,“说这话的人才是没出息呢,人老了就要人照顾,你现在照顾别人,将来你老了也就可以被人照顾,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是啊,社会要是这样子就好了。”老奶奶说。何富贵在达拉翁接话的这当儿把那观世像摘下来,然后走到卡瑞的身边,把卡瑞提着的花篮接过来,拿到病房外面把病毒收集器拔下来递给卡瑞,再把那些花重新插一遍,让花篮看上去像样一点。他把花篮端到柜子上,对老奶奶说:“奶奶,既然老柯出院了,我们这花篮也不能白买了,就送给顾爷爷吧,祝他早日康复。”
外星人一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准备撤了,就先走出门外,只听见老奶奶说:“谢谢你,你们还是第一个给老顾送花的人呢,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以后有空我们再来看他。”后面要加上几个字“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跟他非亲非故,怎么可能再来看他?才怪!但这善意的谎言也让老人家高兴,她说:“其实你们也没空,谢谢你们啊。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她可能一整天都会处在梦中,怎么会出现这莫明其妙的四个人,送了这莫名其妙的花篮,也许他们真的是没送到人,真的是借花献佛。但终于没忘了问他们的名字。何富贵朝她扬扬手,并没有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她。
再没什么可看的,何富贵四人便下了楼,在下楼的时间里,略安娜问道:“什么叫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的意思就是借他人的东西来表达对另一个人的好意,就今天这个例为说吧,这花篮本来要送给那个叫柯庆寿的病人,结果送给了叫顾顺昌的,反正是把好意表达出去了。”
达拉翁说:“你怎么看出来他是新来的病人?你的观察能力不错嘛。”
“一路上我们看了不少的病人了嘛,老病号和新病人还能分辨不出来?”
“我们还在云里梦里呢。”
“医院这种场所你们在这之前没来过,是要有一个适应环境的过程,而我则不同,小时候我就因为大小毛病不得不经常到医院,所以对医院的环境比较熟悉,我的应变能力就比你们好一点而已。”
略安娜说:“那我们再到其他医院去看看吧。”
于是他们到了厦门第一医院、一七四医院去逛了逛,没什么新闻,达拉翁看了以后不由感叹:“你们需要救助的人实在太多了。”
何富贵笑道:“不用担心,这些病人医生都能搞定,如果你们想做些什么的话,不妨考虑在地球上建一个医院,然后实行免费治疗,保管你们的好名声会传遍全世界。”他觉得有必要引导外星人做一些好事。
外星人笑一笑,不回答,何富贵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问:“你们不是可以设计了机器人吗?那有没有专门照顾病人的机器人?我们就正在研究这样的机器人。”
达拉翁说:“照顾病人还是人来比较好,机器人终究是没有感情的。有时候好的感情胜过好药。我们也有过一段用机器人来代替真人照顾病人的历史,后来又变成真人来照顾病人,就是因为我们人是有感情的。这就是所谓社会的发展总是曲折的。你们可能也要走这样的路,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回到家里,何富贵把观世像交给外星人,然后自己去做午饭吃,为了省钱,他只买了一些榨菜之类的腌制菜来配饭,极少吃肉,可谓过着苦行僧的生活,这段生活在日后他可不敢告诉他的父母,倒是吹嘘自己在厦门过着天堂般的生活,不知道吹牛算不算撒谎?好在那观世像并不流行,不然他的头上的光环肯定会出现红色的。但他的经历确实要比锦衣美食要有意义得多,所以即使是吃榨菜,大概也是很香甜的。
午饭过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到极速位移里,其实他并不想知道通过他的眼睛,观世像拍到了什么,倒是那个脑出血的顾顺昌的眼睛不知能不能让观世像拍到什么,这才是令他好奇的。
外星人正在用电脑观看今天上午他们所拍的作品,显然不公平,因为他们放的是何富贵所拍的作品,那是立体图像,而且还有声音,基本再现了几个小时前的生活片断。略安娜见他进来,就指着画面说:“你看看你的眼睛都往哪里瞄了?”
不用说何富贵也知道他的眼睛是往哪里瞄,因为画面里出现最多的就是女人的胸部或者臀部下身什么的,正面的背面的都有,正值盛夏,不管成熟不成熟,女人们大都穿露胸装,让乳沟大胆地暴露出来,也有的穿短裤短裙,把白森森的大腿露出来,让人看着惊心动魄,确实也让人一饱眼福。他狡辩道:“因为我人比较高嘛,所以只能往下看了。”
“那你就不能看她们的脸吗?”
“有啊,只是时间短了点,我可没有偏哪里哦,你看,从上到下,都扫描了一遍。”
达拉翁笑道:“没事,没事,人之常情,男人本色。”
这个何富贵不怕,他觉得在外星人面前用不着掩饰自己的本能,男人爱看女人天经地义,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就是他还没娶老婆呢。他坐下来,反倒问略安娜:“不要看我拍的,看你拍的嘛,是不是也盯着男人看。”
“去,我才不像你那样子,一副色迷迷的。我看的男女老少都有,你看了可能会觉得乏味,哪里有你拍的那样富有情趣?”略安娜笑道。
“其实我最关心的就是那个顾顺昌的老头的眼睛不知能不能显示他的意识,要是这样的话,那观世像真的很了不起。”他的话还在说着,画面就到了他们到神经科病房的那段,外星人也没让画面快进,只好重新听一遍他们跟那位白发老奶奶的对话,然后不久就是转到何富贵把观世像戴在顾顺昌的鼻梁上,在黑了几秒后,画面又出现了,而且能照常录音,那画面在屏幕上转来转去但很模糊,出现重影,显然不能对焦。“这样算不算有意识?什么也看不清。”
达拉翁说:“画面显示他的内心正在挣扎,确实想通过眼睛传达什么,但他连自己的眼睛都控制不了了,哦,可怜的人,他的脑子真的坏了。”
“那有没有办法治好这种病?”
“当然有了,就是打开脑壳,把那血痂取出来,它们的存在压迫了脑神经。”
“说是容易,但开脑术不是谁都有勇气做的,而且要花一大笔钱,你知道我们现在健康就是最好的本钱,一旦生病没有钱就只能等死了。”
“哦,那这些医院是干什么用的?你们没有自己的救助体系吗?”
“都是要钱的,所以我在你们面前看上去非常的爱钱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世界上只有金钱才能推动那些医护人员来为你治病。”
“哦,难怪你要我们在地球上建一所可以免费治疗的医院了,不过在你们这个金钱万能的社会里,它的存在是违背论理的,所以我们是不会让它出现的。”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靠你们本身就是不现实的。”
“知道就好,我们早说我们是来地球看你们是怎么生活的,不能干预你们的生活是我们的宗旨。”
“那顺便问一句,你们在汉克莱上如果健康出现问题去医院要不要钱?”
“只要有交换就要有中间介质也就是金钱在很长时间内会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直到有一天你自己建立了个人的健康救助体系,当你的健康不用再花钱买的时候,自然医院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很明显,我怎么可能给自己动手术?”
“那你们就要建立一个博爱的社会观了,也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那样一个社会。”
“共产主义社会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一切靠自己的社会吗?怎么又要你帮我,我帮你?”
“这个是更深的问题啦,以后有空再说。等会我们还要做病毒实验呢。”
“现在就有空嘛,我们又不用去上班。”
“你不是还要午睡吗?”
“你的这个问题没解决,我怎么睡得着?”
“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我可没跟你提过什么问题。”
“好吧,是我的问题。”
“我也不能一味明白地告诉你,你了解人的自私性吗?这是我给你的业余时间的题目,有空你自己研究一下,然后告诉我你的答案。你说你那钞票很脏是吧,那给我几张,我们要在那上面找一些病毒。”
何富贵掏出钱包,从钱包里面取出两张陈旧的有点脏的百元券和五张连金属线都露出来的旧十元券递给达拉翁,然后说:“哦,好吧,那你们忙吧,我去找周公解决这个问题了。这一百元的通常比较干净,这十元的流转得比较多,所以脏一些,你们用过之后要注意洗手。”
“周公是谁,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略安娜问道。
“我们管睡觉叫梦周公,周公是周武王的叔叔,周武王是我国周朝的开国君主,周公是他的重要政治伙伴,这是几千年前的事,说来话长,总之这是一个典故。”
“确实够让人头晕的,要了解地球文明,最好先了解一下你们的历史才行啊。”
何富贵跟她摆摆手,就下去睡午觉了。在躺下之前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人的自私性与共产主义有什么关系?”这倒真是个大题目啊,怎么研究啊?不管它了,先睡个觉再说吧。
第三章第十节
第10节
就在何富贵快灰心失望,准备明天就去找新的起点的第七天,他在茂晟公司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找何富贵,他连忙跑到郑颖君那里去接。打电话的是一个女声,柔柔地告诉他明天到国能大厦六楼的人力资源部面试。“好的,好的,谢谢,谢谢。”何富贵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