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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些啊,那倒还可以。”略安娜点点头。何富贵看了她一眼,真不希望她的酒量也很好。
达拉翁说:“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鱼啊肉啊什么的都撤掉,空出这个桌子出来。”
“哦,好的。”何富贵听了,站起来,把水煮活鱼、炒粉肉、蛤蛎汤、醋溜白菜端进厨房,这些东西放一天也不会坏,留着以后有空或者今晚过午夜之后当夜宵。
回到餐桌前,达拉翁问他:“怎么品?”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品酒就是把酒放进嘴里,用舌头分辨出它的味道,如果是高手的话,可以说出它是什么酒,产地在哪里,什么时候储藏的,现在的售价是多少等等。”
“说白了就是通过一口酒就能知道它所蕴藏的所有信息吗?”卡瑞说。
“这显然不可能,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根本就没喝过酒。”略安娜说。
达拉翁说:“再说我们也不能喝醉了,你要知道我们是一睡两万年,你们地球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也才一万年之多。”
“你们会喝醉酒吗?这么说在汉克莱西耶上也有酒了?”何富贵不由兴奋。
“这是认识世界的一个自然过程,所以酒在汉克莱西耶上也出现过。”略安娜说,“不过我们没有喝过,因为后来我们都用它作为燃料。”
“那今晚的品酒会岂不是没有意义,你们都是过来人嘛。”
卡瑞说:“但是你说的那种品酒高手我们就做不到,因为我们对你们的酒不了解,也没喝过。”
“你们要是醉了……”何富贵不无担心,他怕他的子子孙孙守护不了喝醉了沉睡两万年的外星人,更何况他还没结婚,也许应该尽快结婚,然后看能不能生个儿子。
卡瑞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品酒当然是以不醉为佳了。”
“这么多酒,我们先从哪一种开始品?是从贵的开始还是从度数高的开始或者相反?”
达拉翁说:“先从度数低的比较便宜的开始,这样可以渐入妙境。”
“先从贵的开始好,这样我们每次品尝的就都是最好的。”略安娜说。
卡瑞说:“先从有色的开始品起,有色的通常有料。”
然后三个人为从哪种酒喝起各抒己见,何富贵也想不出有什么折衷的方案,他说:“这些酒其实我们都看过,从哪个酒瓶里倒出来都看得到,所以要说出它的产地、什么时候储藏、原材料等都在酒标上写着,我们品酒只是品这些酒给我们带来的不同的感觉。”
卡瑞说:“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各自品尝自己想要品尝的那种酒了。”
达拉翁说:“这样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个人静静地喝,你自己一个人喝就好了。”
“我们有句俗话叫做‘倒吃甘蔗节节甜’,其实我也很喜欢倒吃甘蔗,但是从品酒的角度讲,如果从最好的品起,确实会一下子记住酒的妙处。”
“那就是嘛,贵的应该是好的吧?”略安娜说。
达拉翁说:“你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在玩那个《我的人生》的游戏时发现,你的不同选择往往会有不同的结果,所以我们每一次只能选择一种方式。”
略安娜立刻说:“对啊,我们现在不正是在讨论应该从什么样的酒品起的吗?”
卡瑞说:“你们说,一个大型晚会的精彩节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演的?”
“哪一个节目都应该是精彩的,对于演员来说是这样的。”
“可是我们是观众,是不是要分辨出什么是一般的,什么是精彩的?”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们对晚会的节目都是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哪个节目是精彩的,得票最高的就是最精彩的。”
达拉翁说:“那我们也投票,嗯?”
“用不着啦,刚才何富贵也说是倒吃甘蔗节节甜,当然是从最便宜的品起。”略安娜说。
达拉翁说:“卡瑞,你是什么观点。”
卡瑞笑道:“我要是站在略安娜一边的话,那我们就是二比二了,所以我不参与,因为我的观点就是从有色的先饮起。”
“这个,”何富贵指着孔乙己花雕酒说,“这个最便宜了,而且有色,所以实际上你是支持我和达拉翁的,对吧?”
“那你还不倒酒?”略安娜说,“我早就认输了,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何富贵说:“也许明天我们可以从最贵的品起。”
“我们都已经记住这些酒的滋味,等明天再品就有所不同了。从什么情况下开始的第一次很重要。”
“那倒也是。”但是何富贵并没有把略安娜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已经打开孔乙己花雕酒,顿时酒香四溢。
“好香啊。”三个外星人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都不由发现感叹。何富贵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然后他看了一下酒标,说:“这花雕酒是用鉴湖水、糯米、红枣、蜂蜜酿造而成,因为加了红枣、蜂蜜,所以有点甜,酒精度才10度。”
略安娜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吐一下舌头说:“呃,又苦又涩的哪里有甜味,这种酒你们也爱喝?”
达拉翁和卡瑞也喝了,但不发表意见,显然同意略安娜的观点或味觉。何富贵也喝了一口,他还忍不住做了个怪脸——伸舌头眯眼睛,然后笑道:“确实如此。”然后又换一个酒瓶和酒杯,这回是华夏长城干红葡萄酒。
何富贵正在用起子要起出葡萄酒瓶上的软木塞时,达拉翁看了以后说:“这个就不用了,我们在去年吴淑芳的中秋夜宴上喝过,又苦又酸又涩的,这有什么好喝的?”
何富贵便停下手,换过一瓶龙徽干红葡萄酒说:“这个我们没喝过,不知道味道会不会跟它一样?”
起出软木塞后,何富贵给每人倒一杯,然后自己拿着酒放在灯光下观看,他说:“我们还要看酒的颜色,这酒是赭红色的”赭红色就是平常看上去暗褐色的,透过灯光却可以看到红色的那种颜色。何富贵喝了一口,没说话。
外星人喝过之后也没发表意见,但都笑了,因为龙徽干红葡萄酒的味道跟华夏长城干红差不多,也是又苦又酸又涩。
卡瑞说:“我们干嘛不来点白酒,这些带颜色的酒的味道好像都一样嘛。”
“白酒就不着急,一是它的度数比较高,二是会辣喉,先喝这洋酒,它们还带一点颜色。”洋酒是人头马,呈琥珀色,清澈透明,酒香溢出来,却跟原来的不同。为了嗅出不同的酒香,何富贵在每次品尝之后都要把每人的酒杯倒扣在桌上,把酒瓶口重新盖好。
外星人喝了人头马后,立刻呆住了僵住了。略安娜眼睛向上翻,卡瑞张大嘴,达拉翁不张嘴,眼睛也不向上翻,但也一动不动。几秒钟后他们恢复常态,略安娜不由赞叹:“难怪你们地球人那么爱喝酒了,原来它有如此的妙处。”
“什么妙处?”
“你自己喝看看嘛,我说了也不是你的感觉。”
何富贵一昂脖,一杯酒就倒进嘴里,立刻觉得有一股气从鼻腔向上冲去,冲出鼻子,如果耳朵有嗅觉的话,也应该感觉得到,整个人如坠入云里雾里之中。
略安娜说:“再来一杯,刚才那感觉太好了。”
何富贵没再给她倒一杯人头马,而是换了一个酒杯,倒了一杯红星二锅头,真正的白酒,而且酒精度越来越高,56度的。还没端到嘴边,那股刺鼻的酒味便扑面而来,先从鼻子进去,所以外星人还没把酒喝下去,就先僵住了,他们的头在酒杯前转动几下,然后才喝下去,又是一个眼睛上翻,一个张大嘴,一个呆呆地盯着你。
“怎么样?你们觉得如何?”
“品酒这东西不能说,不可说,你还是自己喝吧。”卡瑞清醒过来后说。
何富贵把自己前面的一杯酒倒进去嘴里,不用说,又是一股气直冲鼻腔处,然后从鼻孔、耳朵眼里冲出去,液体流过喉管、食道,火辣辣的,能让人感觉到食道的存在。何富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麻木了,其实也没喝多少酒,他觉得不可能一下子就醉了。
“你们有事没有?”何富贵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舌头有点打结,但还是能说出来。
他看到外星人都摇摇头,很轻松的那种,他感到很可笑,因为外星人还没醉,他自己要先醉了,所以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手脚开始麻木,但何富贵仍强忍着,盖上二锅头的瓶盖,又打开茅台酒,呵呵,63度。他现在根本就不怕外星人要是喝醉了后会怎么样,他想的是这茅台酒喝下去如果还不醉的话,那就投降吧,这酒本来就是给我们地球人喝的,外星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醉了。
何富贵强行控制自己的手,稳稳地给每个人倒上一杯茅台酒,而且还稳稳地放在每个人前面,然后他说:“等一会儿,我听说茅台是可以这样喝的。”说完站起来,向厨房走去,在离开椅子的时候不由踉跄了一下,他分明看到略安娜在盯着他笑,但是还是转过身去,因为他知道在厨房的灶台边有一个打火机。他开始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便打开厨房的灯,在灶台下找到那个打火机。
原来他从电视中看到有人居然在茅台上点火,所以这回他也想试一下。外星人一直盯着他看。打火机是旧式的,用点火石滑出火花来点燃打火机里通过喷嘴向上喷出的甲烷气体,他滑了一两下滑火轮,才把火打着,然后把火苗伸到酒杯上空,扑的一下,酒杯上空立刻升腾起蓝色的火焰。这个外星人一点都不惊讶,因为酒精本来就是他们所说的生物燃料之一,但是何富贵的一个动作却让他们惊讶不已,因为他端起酒杯,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把带着火焰的茅台酒倒进嘴里,这当然是另一番感觉了。
卡瑞说:“你这家伙,你不怕死啊,居然敢吞火,火是很危险的一种状态。”
略安娜说:“就是,极速位移里根本就不能见到火,你居然还吞火!”话虽这样说,他们两个几乎同时伸手夺过打火机,略安娜比较靠近,所以打火机让她抢到手了,卡瑞只好让给她。
略安娜把她前面的茅台酒点着了火,然后才把打火机递给卡瑞。她盯着火苗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