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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末渊出现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轩辕紫的嘴角扬了几次才扬出一个笑容：“呵呵，小心啊。”
“嗯，好的。”末渊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小素继续无语，“我已经炼灵期九层了……”
“嗯。很厉害。”
“所以不会有危险的。”
“嗯，慎重一点很有必要。”
“……非要去？”
“嗯！”
小素妥协了，轩辕紫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描述，让小素知道了个大概，末渊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暴走了……
据说暴走得挺严重的，因为轩辕紫只形容了一个轮廓，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明显不想回忆的样子。
小素心里很感动，她知道末渊是在担心自己。而且虽然手段残忍了些。却在蝎楼的手里保护了大家。
空间入口开启的目的地。是小素之前将萧戾扔过去的地方，那个有幽冷领域的秘密据点。
小素想要问清楚，如果需要灵石的话，多少她都愿意提供。只要她的母亲能够醒过来。
这里仍旧那么昏暗，小素凭借印象跟末渊两人慢慢地摸索，终于摸索到了那扇散发着熟悉寒冷的白色石门外。
不知道萧戾还在不在，不知道她的母亲还在不在，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任何变数都是有可能的。
小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石门推开。
一股沁入骨髓的凉气从里面透出来，小素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抬眼看去。那张纯白色的石床上仍然躺着她的母亲，而萧戾，则坐在床边，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小素沉默着走过去，从手环里拿出之前并没有全部贡献出来的灵石。哪知道萧戾动也没动，静静地看着小素将这些灵石慢慢地摆在床边。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我很快会将鉴定出来的灵石拿过来的。”
萧戾的嘴唇有些发白，一看就是在这个幽冷领域里待了太长时间，他的动作仿佛都变慢了很多，眼珠有些僵硬地转动：“够了。”
够了？小素赶紧去看她的母亲，发现那些刚刚摆上去的灵石一点动静都没有，并没有被吸收到身体里的迹象，怎么回事，难道她摆的手法不对？
“这些已经用不上了，”萧戾说话的声音很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一样：“她说她很开心，长成大姑娘了，有朝气……，像父亲……”
小素慢慢地感觉到窒息，胸口的疼痛再一次笼罩了她的全身，这种感觉，她曾经感受过，是比痛楚，更加难以忍受。
末渊将小素的身体扶住，他看到小素的眼睛里迅速地浮起水光，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似乎要将心里的压抑全部排出来一样。
眼前这个跟小素有些相像的女子，脸色灰白，已经没有了生气，她是小素重要的人吗？一定是的，不然小素不会散发出如此哀伤的气息。
明明不是自己的母亲，明明不是原本的灵魂，为什么还会这么痛苦？现在哭的究竟是哪个殷小素？
萧戾盯着小素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身，“她最后留了一句话给你。”
萧戾一步一步走到幽冷领域的门口，示意小素走过去，然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她说，谢谢你，延续了她女儿的生命……”
小素的眼睛猛地睁大，眼中的不可思议让她都忘记了流泪，萧戾反手将她推出石门，末渊飞身过去将小素的身体接住。
“记住你母亲的名字吧，她叫……”
眼前有巨大刺眼的白光，将一切笼罩其中，小素和末渊也不得不闭上眼睛才能够抵御，等光芒消失，他们再睁开眼睛，眼前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普通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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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紫不知道小素和末渊是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但他们两回来以后就开始不对劲，尤其是小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灵落衣？这人你们认识吗？”轩辕紫暗地里询问巍山和旭镜，结果他们齐齐摇头。
“我认识哟，那是小素母亲的名字。”末渊的脑袋忽然从他们中间钻出来，声音幽幽。
轩辕紫吓得惊叫出来，末渊在她心中已经不再是普通厚脸皮的人了，那都上升为厚面皮的恶魔，虽然知道末渊不会伤害到他们，但轩辕紫下意识地会对末渊产生惧怕的情绪。
“小素的母亲？”旭镜比较镇定，或者他觉得之前面对蝎楼一战只是他们产生的幻觉而已，不过小素的身世他们都知道，怎么这会儿冒出一个母亲？
末渊大咧咧地坐下来，“这就说来话长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末渊没有寸步不离地陪在小素身边，是因为他知道小素需要一个人收拾一下心情，于是闲的他就打算找旭镜几人打发时间。
“不清楚还说得跟有内幕似的。”巍山对末渊表示不齿。
“就是。”
在跟蝎楼的一战之后，旭镜等人更加勤奋刻苦，每日修炼的时间占据了大半，毕竟在他们的身边，有小素和末渊两个做比较，虽然他们可能无法达到这两人的进境，但大家也想多努力一下。
眼看着旭镜三人又要开始修炼，末渊赶紧开口：“等会儿等会儿，每天都修炼很容易让精神产生疲劳的，难得大家兴致这么好，我们不如来聊聊？”
“聊什么？”
“你从哪儿看出我们兴致好？”
“修炼精神如何会疲劳？”
三个人同时开口，末渊点点头，都很有聊性嘛。
“就谈谈天气吧，哎呀，最近的天气似乎有些不太好啊，你们说会不会下雨？”
“滚！”
“滚！”
“滚！”
……
小素慢慢恢复了正常，她向来是那种化悲愤为力量的上进女青年，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以后，跟这些一直陪着她的小伙伴们敞开了心扉。
“所以你的想法是，因为她通过那块石头出现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才会耗尽了生命气息？”
“我觉得不是，萧戾不是说你母亲的情况愈加严重，才不得不依靠灵石来维持的嘛。”
“嗯嗯，有道理，而且你母亲最后还很欣慰，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你母亲耗尽了生命却没有见到你，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几人七嘴八舌地用自己的想法开导小素，小素心里一阵温暖，这些家伙，能在自己的修仙和人生生涯上，遇到这几个人，她何其有幸？
看到小素脸上绽开了笑容，末渊反而觉得有点纳闷，他们不是挺会聊天的吗，那怎么跟自己却聊不来？
小素慢慢地沉静下来，有这些伙伴真好，正因为他们太好了，所以自己不希望他们被扯进危险中。
“怎么了？”轩辕紫首先发现了小素的严肃。
小素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众人愣住，打算？这个词汇跟他们稍微有些疏远，从宝灵派开始，他们就会不自觉地被卷进事件里，但说到他们自己的打算，还真没有想过。
不过小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的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我不能当做她没有存在过，原本，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亲人，所以就这样悠哉地修炼，游历人间也不错，可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
“我吸收的这些力量中，有魔力的影子，修魔者，这个跟我们修仙者有着截然不同的修炼方法和想法的群体，我想要去接触一下。”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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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拜托
除了末渊丝毫没有变化表情，其他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震惊，修魔者……，在遥远的传说中，修魔者这个字眼一度出现过，只不过现在已经失去了踪影。
那是跟修仙者在原则上对立的一群人，他们靠吸收恶魔的力量提高修为，早已衍化成另一个群族，他们声称是被选择出来的，是受到眷顾的一群人。
修仙者和修魔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互不干扰，生活在两个世界，真真正正的两个世界，两者互相没有交集，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一旦越过了那道界限，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
小素的态度很明确，现在的她，就如同当初一意孤行，不惜立下心契也要参加甄选大会的时候一样，不管面前的困难多么艰险，她已经决定好了。
“我觉得，九仙山这里很适合修炼，旭师兄和美洛在这里就可以，轩辕师姐和巍师兄，因为不知道蝎楼什么时候会再出现，我干脆送你们去云麓仙林吧，有麒麟神兽坐镇，想来蝎楼也无能为力。”
末渊很满意这个安排，因为小素压根没有提到他，意思显然是打算让自己同行的，这就够了，至于其他人，他也赞同他们分散开来。
“这是最好的安排，我没有任何接触修魔者的经验，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但是作为女儿，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素几乎肯定她的父亲可能是修魔者，对于灵石幻化出来的灵落衣来说，弄不清楚很正常，小素没有立场去说他们两人相识相爱是对还是错，但如果，这个修魔者父亲的动机不纯，或是玩弄性质的始乱终弃。那她就不得不为她的母亲打抱不平了。
凭什么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不见踪迹！耍流氓呢这是！小素只要一想到母亲跟她说自己相信她的父亲，就憋屈得慌。
说不定只是一个可怜地被爱情蒙蔽的少女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更需要去修魔者那里一趟了。
但这趟能不能够回来，去了能不能够找到。她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所以，小素打算先去幽冥河谷一趟，一来是寻找风灵子，看看能不能将灵魄丹炼制出来，二来，如果能够遇到落单的修魔者。她也好跟末渊两个人以多欺少抓回来稍微先研究一下……
小素知道，旭镜他们也许会认为自己是觉得他们拖了后腿，但这样想也没关系，只要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小素并不在意。
“修魔者……，我还从没有见过呢。”轩辕紫的语气有点好奇。
“你肯定不会想见的。”
“那万一并没有想象中残暴邪恶呢？”
“我会带一个回来给你们玩。”
“真的？说好了啊，要带一个回来呀……”
三人无异议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