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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地穿过铁轨,三两步奔到那人身旁,一边的夹竹桃开的很盛,但是没有什么香气,蓊蓊韵韵的一丛,一片片修长的叶子招展着。
喂,我拍了拍旁边的人肩膀,他慢慢的抬起头,眼神迷离的望着我:你是谁啊?
当我看到这张脸时,我吓了一跳,“洋洋哥,怎么是你啊?”
洋洋哥擦了擦朦胧的眼睛“小李子,你怎么会在这?”他说话的时候一股的酒气。我顿时就明白了。
“洋洋哥,你怎么在火车站喝酒啊?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然后朝铁轨旁的人群指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头疼的厉害。”洋洋哥摸着他的头“记得昨晚是在喝酒的,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记得了。”
“没事就好,我扶着他走回站台。”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快回去吧”我朝众人道。
群众视乎没有尽兴,脸上写着不满。
“可惜啊,好可惜啊”
“是啊,就差一点了”
众人边走边讨论,眼尖的在手舞足蹈,不停地比划着。
我听到洋洋哥一声叹息,不由得也叹息了一声。
洋洋哥比我大四岁,是我的邻居,他从小就是老师和家长眼里的宠儿,不仅是因为他学习很好,而且人也很开郎,体育非常好,打篮球的时候,穿着白色的衬衣,在球场上像一阵风一样轻盈。许多女生围着操场看他打球,自然的,他也是学校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所以,洋洋哥也是我们小伙伴从小心里的偶像,但自从我上了中学后和他见面就渐渐少了,再后来,我上高中,他大学毕业了,就见的更少了,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何时见的面。
但今天在火车站碰到洋洋哥,确实挺意外的,我看他有些消沉,不像是那个乐观活泼的大男生。
“你要去哪?”我问他。
“不知道?”
他说:“你跟我来,我有车。”
出了火车站,往里面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人,每当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我的心就莫名的心酸,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像浮萍,没有根,随风飘荡。
我跟着洋洋哥出了车站,过了几条街,看见一条小巷里停了辆破旧的奥拓,上面落满了灰。洋洋哥很高心,像见了老朋友一样抚着车。他见了我不甚在意的表情,笑着对我说:“别看他这么旧了,跑起来那不含糊。”
我上了车,车里一股霉旧的味道,驾驶台上居然都落了一层灰。
“你这车多久没开了啊?”
“不久不久,这是我在二手市场买的,才开了几次就是呢。”
洋洋哥说话档就钻上了车,掏出一支烟点上了,狠狠地吸了一口,看了看我
“要不要来一支?”
我摇了摇头道:
“我不会”
他笑了笑,已经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支“我教你。”
说着就给我点上了,据说烟草最早出现在美洲的印第安人,开始是因为闻到燃烧的烟草对人产生了刺激,特别是劳累的时候,闻到烟草味就很解乏。原始的人们注意到烟草这种植物,并经过很久的发展形成现在的切丝卷烟。
但任何东西都是有两面性的,就像烟草,虽然解乏(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好处),但他也是毒品,长期吸食,就是慢性中毒。
但,奇怪的是,国家还有专门管烟草的部门,隶属国家政府,而且烟草公司也是国企部门,对于这点,我很纳闷。后来听说烟草业的利润挺高的,为了广大烟民的利益,为了市场的次序,必须由国家来管理,我才懂了。
我接过了洋洋哥的烟,吸了一口就呛到了,其实中国人天天讲养生,还是有许多人不惜身体,不顾性命的。我有个哥们还在18岁,烟瘾很大,我说这可是关系到生命的,戒了吧。我哥们拍拍我的肩膀“我的要求不高,活到50就行了,趁现在活着快活点,死就死了,无所谓。”
我讲给洋洋哥听的时候,他笑了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开始你或许抱有很美好的幻想,有一天你真正看清楚他,你就会感到无助,有时不如去死,死了倒不用这么累。”
我的大脑很混乱,突然牵涉到的死的话题,这是我最不愿想不愿讨论的话题。我曾苦思六年关于死的问题,但都没有结果,因为我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眷恋,我无法想象身边的亲人,熟悉的脸庞一个个离开自己的情景,我也无法想象睡了一觉就再也见不到次日的太阳,还有花草,树木,星河。
虽然我们看到的太阳也在慢慢的衰老,我们看到的星光是几亿年前传来的光线,我们看到的草树也在繁盛再枯老,我们看到的动物也在生老病死。。。
“但我始终无法接受作为造物者的人类的生命更替。”
洋洋哥把烟屁股扔出车窗,望着我道:
“没事,有一天你就会明白就不会对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留恋”
洋洋哥启动了奥拓,汽车发出尖锐的引擎声音,把车倒出了巷子,停在路口问我“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我想南下。”我说,其实我脑子里只是一片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忽然想起毕业那晚上小路落在我脸上的眼泪,恍然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我要到南城去接一个朋友,刚好同路。”
洋洋哥说:“到时我估计还能给你找个好工作呢,我在南城有熟人。”
“那太好了”我说。
洋洋哥把车开上了国道,奥拓摇摇摆摆的上了路,朝前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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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住宿
夜幕开始降临,大道上笼着白雾,洋洋哥打开了车灯,灯光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柔和,我看着车外的路灯和小树在不停地后退,这种不断位移的感觉很奇妙。
汽车在国道上开了半个多小时,夜色就暗下来了。
“怎么不走高速?”我问道。
“这车太破了,手续什么都没,上高速要惹麻烦啊。”
车子拐过一片农田后,前边突然光亮起来,夹道两边有几栋楼开着花花绿绿的灯。洋洋哥减了速,将车停在一栋楼前。
下车吧,天黑了,我们先在这住一晚上。
我下了车,这是一栋破旧的两层房,打着昏暗的灯光,路边摆着个广告牌,我凑近了,上面写着:住宿,单人房,双人房,豪华单人房,豪华双人房,夫妻房,情人房。我看完挺郁闷的。
旁边是一家发廊,霓虹灯一闪一闪的亮着光,发廊里的人见有客人来了,本来打算出来迎接的,没想到进了隔壁。于是几个人盯着看我们耳朵动静。
大热的天,我忽然感到不自在,在看四周,都是些破旧的房屋,打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各色的招牌,什么巴黎足疗,泰国桑拿,韩国洗浴中心。
这年头,什么都是要打着外国名号来的,仿佛国外的东西就更稀奇更高档,就连做个广告也要请个外国人。
是的,这是美国最新&;~技术,通过美国国家医学会检验认证,对这个病是非常有效果的,%药在美国一经上市,就受到无数患者的热烈欢迎,成为治疗¥%的福音,现在来到中国。。。
说话的时候是有汉语翻译的,而且还要切换几个人来人往的镜头,并且要拿出一张纸,写的是乱七八糟的英语,上面盖满了章。
“进去吧。”洋洋哥拉了我一把。
到了昏暗的前台,一个胖女人从椅子上慢慢的挪起身子,看了看我们,问道“你们要什么房?”
我忍不住的问道:“这个双人房、夫妻房、情人房都有什么区别啊?”
胖女人道:“这个房间不同,当然服务就不同了,你住了自然就知道了。”
“这个”我还想问。女胖子已经不耐烦了“你要住就住,快点,登记下快完事。”说完甩了本破本子在台上。
“那就一间双人房吧。”洋洋哥道。
我拿起本子翻开到空白处,写了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翻到前面人写的居然都是些写的乱七八糟的张三李四小明王二麻子,省份证号码就是1234567。想到我居然写了自己的真名还有身份证号码,心里就泛苦水,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交了押金,女胖子扔给我们一把钥匙:“204,二楼,自己找。”
我们提着包上了楼,楼道里又昏又暗,只有一盏不到25瓦的白炽灯,两边是低矮的房门。我们朝里面走去,边走边找我们的房间。
当我们走到203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出来个女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穿着吊带装,边走边骂:“奶奶的,滚你妈的,叫鸡还讲价,没钱就别玩。”
里面传来一男的声音:“臭婊子。”
女子刚好看到我们,立即裂开嘴笑:“两位大哥,晚上要不要服务啊,今晚第二次半价哦。”
“不要了,走吧走吧。”洋洋哥一边催促她走一边开门,门一开我们立马钻进去。
“再给你们打个六折吧。”
门外传来那女的声音,我们没有理会,半响,那女的见没反应就走了。
今天喧闹了一天,真的很累,我问了洋洋哥的情况
“我大学毕业就到南城去了,南城是每一个年轻人,每一个有斗志有理想的人的梦。我一个到了南城,举目无亲,很快就把带的钱花关了,但是没有找到工作,虽然我是大学本科毕业,但我无法屈就小的公司,加上我学的专业很冷门,所以还是没有找到工作。那时候,我曾经学习的热情都没了,以前我以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去做就可以了,后来发现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也并一定就能去做,还要考虑好多东西。当时,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选个好点的专业。但无乱我怎么后悔都没用了,再后来,我打算回家,就在我回家那天却碰到了她。”
“谁?”
我看洋洋哥停顿了下来,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洋洋哥点了支烟,抽了起来,也给了我一支,他的表情有点犹豫,眼神里很是悲伤。他像是陷入了回忆。
我记得这眼神,小路悲伤地时候也是这种眼神,满眼忧伤,看的我自己也忍不住落泪。小路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高中同学。初见她时,觉得她并不惹人注意,她是那种相处越久就越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