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明王满脸错愕,这高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自己的师尊再次等候如此之久,最后看样子似乎还不怎么愿意相见?
燃灯古佛显然不在意对方语态上的不敬——话说对方原本也就有资格如此教训自己。
“老友这是怎么说的,贫僧真的是为探望而来。”
“混蛋!”
这略显老态的声音徒然提高声调,同样带着些许的笑意,“你这和尚,口口声声说是来探望老头我,干嘛还要带上你这个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逐出师门的徒弟?当老头我傻啊!下棋?亏你这和尚还左一句右一句的出家人不将妄语!”
这话对师尊也太为不敬,大明王这还怎么忍得住,就算对方是师尊大人一直以来都口口称赞的前辈高人,可大明王自千百年前被师尊逐出师门后也一直在这天下神州游历,又怎么会对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有什么敬畏,他不等师尊开口,直接破口叫骂道:“你这老儿,藏头露尾,我师尊乃天下敬畏的释教古佛,你竟如此不敬,也太看不起我等……”
还未等大明王叫嚣完,燃灯脸上面容猛然一紧,看似想要动身,可明显一紧来不及了!
大明王已经住口,嘴吧还在张张合合,可已经再发不出一声。
啪、啪!
两声响亮的耳光,大明王的脸颊两次滕然出现两道红印。
这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无疑彻底让大明王傻脸。虽然因其被逐出释教,得不到释教的锡杖以及其他诸如罗汉、菩萨的至高称号,但自打他得证大道,步入筑基上士之后,这天下除了师尊以及几位前辈,就算是道教与南缘那些帝王君相,对自己也无一不是以礼相待,谁还敢这般教训自己!
仿佛不够,那声音再度响起。
“和尚,你这徒弟,依旧一身戾气,妄念不断,你既然依旧将他逐出释教,又何必再寻他回来,还要带到老头我这,用意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大明王就算知道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但以他的性子,又如何肯吃着哑巴亏,刚刚感觉嘴巴又能出声,便又准备叫骂起来!燃灯古佛自然不会再由这他性子胡来,面色一沉,冷声喝了一句,“不动!”
顷刻,大明王一身怒气,尽数全无,在师尊威严之下,纵使他有再多怒火,也不敢发泄丝毫。
待此,那声音又传来。
“哎呀,不错,虽然戾气未绝,妄念未断,但起码收控自如,管得住自己这一身的坏毛病,倒是孺子可教。”
燃灯古佛瞪了一眼大明王,大明王便只得低下头,权当自己没听见这不知是谁从哪发出的声音。
“老友,贫僧这逆徒自然有可造之处,只是误入歧途,凭添了许多杀戮,养了一身难除的戾气。不过,贫僧这徒儿与那徐安小子有因果在身,起码凭这点,老友你也不该距我们于千里之外啊。”
风儿轻轻追过,树叶沙沙的作响,当古佛燃灯说完这话之后,就再无任何声音传来。
可燃灯脸上笑意却更浓,朝大明王说道:“这两个巴掌打掉你傲慢无知,也非坏事,跟着为师来吧,但愿你这一行,能有所感悟,可别浪费了这次因缘。”
大明王低头不语,燃灯也不说破他心中不满,轻轻迈开步子,这就准备渡河。
而这被大河生生隔开的天地灵气,不知何时已经练成一座无形的桥,燃灯徒步走在上面,就这么一步一步的从大河之上,悬空而过。
大明王紧跟其后,而待过了这大河,两人身影竟是徒然消失,再也见不到人影。而身后,那座无形的桥再次断裂,这大河两岸又恢复原貌。一只鸟儿从林中飞出,顺着燃灯与大明王之前走过的那一道,看似是想飞过河去,可是它还未将头探过河,便直接一头栽到了岸边,噗嗤拍打着翅膀,一连又试了好几次,都不能飞过河去,无奈,只得又转身,飞如林中。
一转眼,燃灯古佛与大明王不动两人已经达到了这隐匿在之前那大河北岸树林深处的一个村落边缘,以两人的视野,不难看出这村落里人人忙碌也幸福的身影,以及那脸上挂着的满足的幸福笑容。
这一幕却深深的震撼到燃灯身后的大明王,大明王走遍天下四洲,无论是以释教为首的西度佛州,还是那个崇尚道教的东朝神州,亦或者是这天下最广阔的南缘圣州,没有一个城市一个乡镇一个村落,能像眼前这个村落一样显得一尘不染,让人心旷神怡。
察觉到身后大明王的神色,燃灯古佛脸上笑容更多起来,专门再次停步,看来颇有收获。
示意身后的大明王跟上,燃灯古佛再度化成一缕清风,从这村落边缘消散,而这在这村口,那刻着“长寿村”三个大字的石碑一如既往的横在村口。
……
而在这村里,有一座学堂,此时空空如野,看来孩子们早已经下课,各自玩耍去了。
在学堂后院,一个原本是之前钟凌旭夫子所住的屋子里,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屋里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案跟一个被摆放凌乱的棋案,出此之外,再无任他任何东西。
一个白袍老人伏在书案之上,奋笔疾书,还时不时得自言自语呢喃几声。
很快,他放下笔墨,将自己新写的这幅字高高举起,观摩了半天,看神色,无疑对这副字很是满意。
于是再次小心翼翼的将这副字轻轻放下,生怕墨迹干的太慢,还朝上面吹了好几口气。
昨完这一切,这位老人伸了个懒腰,突然开口道:“来都来了,怎么还学别人矫情,进来吧和尚!”
吱——这木门许久都不曾换,一打开,还是会发出侧耳的声音来。
“老友,贫僧来看你,何必如此一脸的不高兴,当初您来找贫僧办事下棋时,贫僧可不曾如此对待过老友您啊!”
人未至,声先到,门完全打开后,燃灯古佛这才领着自己的弟子,走了进来。
燃灯古佛一进屋,这屋子内,似乎又亮堂了许多。
“徒儿,来,快见过先生。”
大明王还是有些不情愿,走在师尊前面,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念道了一句先生好。
之后,大明王这才偷偷打量起眼前这人,他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个架子的老头就是刚才在千里之外就教训了自己两个耳光的前辈高人。
先生才懒得搭理这后辈,而是拉住燃灯,朝自己书案指去。
“来看看,和尚,老头我这字,写的如何。”
古佛燃灯有些意外,不知道先生要他看的是什么字,待看清之后,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他,都吃了一惊。
那书案之上,一副对联,居然写尽了古佛燃灯这一行的目的。
大明王也忍不住好奇,轻点脚尖,只见得那书案之上,两行大字赫赫醒目。
圣人鱼跃龙门,得尽天地机缘造化。
天下大乱已至,谁堪敌手可以平乱。
……。
……。
第一百零九章 谁堪敌手(下)
屋子内静悄悄的,燃灯古佛一声不吭,大明王也看不出这副字上有什么玄机,可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得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不动,你先出去。”
古佛燃灯突然开口,语气坚定。
大明王也仅仅是错愕了一下,立刻双手合十,微微顿首,然后退到屋门之外。他才刚刚将屋门关上,便突然门缝里传来一阵争吵声,打破了这庭院的安静。
“先生,难道徐安与徐平真的有关系?还是说,先生早已经知道,徐安就是徐平的转世之身!?”
“老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知道,早就跟你说了,徐平是徐平,徐安是徐安,你不信你怪谁!”
“那先生这幅字又是何用意!贫僧虽然知道徐安身上,系着这天下大乱的根源,但贫僧可不知道,徐安将来可以成圣!”
“你这和尚,好没道理,要是老头我知道,何苦还要让你得罪将来的圣人,去生生折他两次福运!”
“圣人鱼跃龙门,天下大乱已至!这还不能说明先生用意?”
“用意?老头我什么用意?要说用意,难度你这和尚来这,不是为了你那宝贝徒弟?不是为了这敌手两字?”
“先生不受天地管辖,自然可以庇护这一方清净。可难道这天下生灵涂炭,就与先生无关?”
“天下?这天下与老头我何干,和尚你莫忘了,若非老头我不沾着天下因果,才得以苟且逍遥自在的活着,你看老头我的同族之人,洪荒圣贤一脉,如今还省的下谁?”
“……”
“哼,和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若真想平息这场大乱,现在的徐安,有几条命够你杀的?你在阳山莫子峰上,为何对白柯泉手下留情?白柯泉当初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被封印在圣王冰山之内,难道你会不知道他等的是谁?”
“……”
“都说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和尚,你也不过是看似慈悲,与你那不成气候的师弟是一个德行!”
……。
站在门口,大明王脸上表情,何止是惊恐两个字能说的清楚,从最初双方的争执,到最后师尊的沉默,所说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这天下曾经发生的骇人大事!
圣人?
如今神州之上,自洪荒之后两千年不过就除了两位圣人,两千年前帝圣陈青帝,三百年前平天君徐平,前者入圣之后便妄起兵伐,引得天下大乱,神州四陆到处战火纷飞;后者在西度佛州异军突起,遂入东朝神州,大闹道教总坛,杀得一身血债,随后又入北妖魔州,将妖族搅了个天翻地覆,后又与当时的妖王不知何故翻脸兵戎相见,大战于南缘圣州,直到后来,据传闻是释道儒三教联手才让这号称天下第一的平天圣君从此人间蒸发。
难道自己当初在阳山莫子峰见的那小子就是平天圣君的转世之身?大明王回想起当初与徐安相见的场景。
体格平常,天赋平常,资质平常,内息……更是稀疏平常,这样一个人,如何能跟当年那位惊为天人的平天圣君相提并论?……大明王想了半天,貌似除了这惊人的运气之外,只怕没什么相似的吧?
当年平天圣君异军突起之前,大明王隐约知道,似乎是与自己的师尊有关,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