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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流社会的男人选妻的一个途径。”
我的心猛然一跳,立刻正襟危坐。她的一句“选妻”,触动了我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所以,你一定要全力以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是,我知道了,谢谢夫人。”
她说的“唯一的机会”,跟我理解的“唯一的机会”完全是两码事。但无所谓,这不妨碍我们对话。
我们今天这样一团和气,其实双方都不过在努力掩饰昨天剑拔弩张的尴尬。昨天我们等于吵了一架,今天再不嬉皮笑脸点,正儿八经地谈话会不好意思的。
等她完全打扮好了我,又欣赏够了后,我站起来说:“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去门口站着迎宾?”这个时候,客人也快到了吧。
卫夫人大笑:“你去门口站着迎宾?那不真成了某某楼的花魁的搞法了。哈哈。”
我有点窘,想想那场面,也的确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门口说:“大爷,欢迎您光临。”
我嗫嚅道:“可是,以前,谢玄就说过,到时候我要在门口迎宾的。”
卫夫人笑道:“他打趣你的呢,别听那小子瞎说。丫头,我告诉你,就算是真正某某楼的花魁,也绝不会站在门口迎宾的。她会等到所有的客人都上门坐好了,等到别人的歌舞表演都结束了,等到所有的客人都望穿秋水的时候,再最后一个出场。”
我恍然道:“所以,您今天也会让我最后一个出场?”
“是啊,”
我嘀咕道:“那还是跟某某楼的花魁一样的搞法嘛。”
“叮”,头上挨了狠狠的一下,“少胡说。”
但说完,她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起来,半天才承认道:“其实,道理的确一样。”
“因为,千金小姐也好,贫女也好;才女也好,倡女也好,面对的都是一样的男人。所以,道理,手法,只能是一样的。”
我彻底无言了。
卷四 杏花天 (93) 和郗小姐“同台献艺”(一)
然卫夫人开玩笑说要让我最后一个出场,以便最大限的胃口吊起来,但我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哪里不出去吧。甚至于,今天到底有哪些程序,等会的比赛要怎么比,有哪些规则,我都还没搞清楚。
于是我向卫夫人提出:“不如我暂时先换下这身行头,到前面去帮帮他们的忙吧。”
毕竟这次的比赛主要是为了我,如果什么都仰赖别人,我坐在里面装大小姐,那怎么说得过去呢。
卫夫人横了我一眼:“开什么玩笑,我刚刚才把你打扮好,你又脱下来,那我不是白费力气了?”
可是,让我穿着这么一身拖泥带水的衣服,等会怎么走出去啊。美则美矣,只是实在有点别扭。尤其是,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日子里,扮演衣袂飘飘的仙女,合适么?
说实话,除了一开始着实惊艳之外,现在我越看自己的衣服越觉得夸张了。也许是平时总是朴素打扮的缘故,现在突然像唱戏一样地装饰起来,真的很不习惯。
正说话间,门口有人通报说:“夫人,已经有客人上门了。”
卫夫人赶紧起身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特意交代我:“你坐在这里别走哦。”
我只得答应着。
这时,外面已经渐渐热闹起来了。虽然卫夫人这院落比较偏,离书塾也有点距离,但卫夫人好像把好多客人都引到她这里来了,只听见前面会客厅里不断有延请入座的声音。
我百无聊赖地坐着,明明坐立难安,可又不敢随便出去。怕破坏了卫夫人的精心安排。
正烦闷着。喜儿进来通知我:“桃叶,夫人叫你到前面的会客厅去。”
“这会儿?”不是不要我见客,要安排我最后一个出场地?怎么这会儿又让我去前面会客厅了?
“就这会儿。”喜儿毫不迟疑地说。
“那好吧。”
走出门地时候,我向喜儿打探:“喜姐姐,前面客厅里有什么人啊?”
喜儿说:“就是上次来过的那位谢夫人,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姐。”
原来是谢道蕴来了,卫夫人请她来当裁判的吗?不是说今天会请来王献之的父亲,也就是那位在书法界如雷贯耳的王右军大人来当裁判?卫夫人敢收这么高的参赛费,还不就是仗着这个超级评委。
难道因为比赛日期定得太仓促,王右军大人不能如期赶回。所以改成让谢道蕴来当裁判了?或者,竟然是公爹和媳妇同台裁判?那就太有看头了,嘿嘿。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喜儿走到前厅,才一进去,就听见两声惊呼:“这是……桃叶姑娘?”
卫夫人显然很满意这样的反应,眉开眼笑的说:“不是她是谁?”
我忙躬身行礼:“见过谢夫人。见过小姐。”
原来是谢道蕴和道茂联袂而来了。